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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舞于台上却依然心不在焉,方才上台我特意搜寻了四处却并没有遇见那令我熟悉的身影。那曲子,是巧合还是……哥哥你尚在人间,与我近在咫尺?
一曲舞毕台下肃然依旧,良久方响起雷鸣掌声。皇帝干爹更是龙颜大悦:“好,好好,秋儿舞技倾城,不知要何赏赐?”
我蒙蒙胧胧并未骤然反映,皇帝干爹见状又接道:“秋儿十六了吧,乘着今日盛宴朕为你指婚如何?”
忽闻指婚二字我骤然瞪起了双目,脑中自然而然的闪过无数画面,自古公主往往难逃那政治婚姻,在此时此地难道皇帝干爹想让我远嫁车池?念及此我不由的冷汗直冒,正欲开口阻止间皇帝干爹又笑道:“烈儿已过冠礼,你们又青梅竹马朕今日就为你二人赐婚,泽吉日成亲举国同庆。”
此言一出我顿时由惊转喜,不由心中甜蜜,欣然磕头道:“谢主隆恩。”
亦是在我低头的同时错过了司徒烈脸上一闪而过的震惊。
本章未完,哎上网吧都码不出字来。头痛中……
望月居(18)
精雕细琢的紫檀木柜子,散发着淡淡的香味,我驻足跟前。良久,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打开了眼前的柜子从中取出了一方精巧的小盒子,划开盖子的那一刻,一串玉雕项链展现在眼前。
这串项链我锁了六年,六年来我不敢看它一眼。因为一见到它六年前的惨案便会如电影一般浮现在眼前,哥哥温和的笑容便会如利刀一般剜割着我的心。我本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让它再重见天日,可今夜的晚宴上那首曲子让我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或许,哥哥他还活着。
“秋儿。怎么哭了?”烈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见我对着项链流泪便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我抬头看着他,任他为我拭去泪水,今晚的他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欢喜,虽有喜色,却总让我觉得那只是表面,他眼中似乎隐藏着我读不懂的情绪,那感觉似乎是——不甘?
“你今天不太对劲,告诉我怎么了?”
“没什么啊,我就是突然想起了家人所以有些伤感吧。烈,明天我可以出府散散心吗?”似是潜意识里的行为,我并没有告诉烈那首曲子的来源,只是要求出府。
“也好,今晚你也累了,早些睡吧。”烈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今天我有些公务可能就不回来了。”
“恩,好。”我点点头没有多问,想是车池过使臣的那些事吧。晚宴之后,我们两个人之间似乎突然有了什么不同,但是我又无法说出来,一股隐隐的不安在我心中滋生。
看着烈出门的背影,我幽幽的叹了口气,许是那首曲子打乱了我的心罢,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看着屋子里的灯火一晃而灭,负手立于桂树背后的司徒烈才转身离去。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他身后,真是如影一般无声无息,无处不在。
“王爷下一步您打算如何做?”
“原来要如何如今便如何。”冷至冰点的声音淡淡传来,影忽然驻足目送烈健壮的背影消失在夜色深处,良久他无奈的叹了口气,眨眼间无影无踪。
手中握着项链的玉雕,漫无目的的走在街市上,一旁跟着新来的婢女。我竟不知不自觉走出了城。
不知走了多久,我竟转入了一片小树林,鸟语花香处隐隐透出两条小径。似是有什么力量引领着我,我向着右边那条极为荒芜难走草木茂盛的小径走去。
“公主……”婢女欲阻止我向前,却被我一手挥退。
婢女无奈只得跟着我往右。
小径曲折幽长,又处处草木横生,不难看出已是久无人行。本以为此路不通,却柳暗花明。就在我怀疑此路不通的时候,一座小筑适时的映入眼帘。
与小道的荒芜对比鲜明,小筑建于翠竹从中,野花粒粒开于竹旁,恰如隐士清淡与世无争,一种自然之美豁然眼前。我加快步伐向小筑走去,到了门口却见门楣上书‘望月居’三字,字字如水成韵,柔而藏刚。一种熟悉之感油然而生,‘望月居’似乎那里听过?这里的风格像极了一个男子——初雪。
这一发现让我更想一探究竟,却又怕着一切又只是我无数梦境幻想中的一个。脚步不知何时变得小心,生怕一不小心便碰碎了这清水砌成的幻境。
奈何情,情奈何(19)
【从本章开始,本文以第三人称的方式叙述】
清风过竹,声声如罄。望月居内摆设简单,只有一些竹制家具与一些有关乐器的摆设,简单如是却洁净的纤尘不染。
是谁会住在这般清雅的地方呢?心中越是猜测,北堂秋便更是有一股莫名的激动聚于胸口。
举步向隔壁的小屋走去,轻轻推开虚掩的竹门,一缕阳光便乘此机会钻了进去正好照在一个男子的身上,如给他沉睡的身躯轻轻的盖上了一床暖被。
这个人无数次出现在北堂秋梦中,也曾让她一度以为他已然在六年前与她阴阳相隔。只是北堂秋万万没有想到,此生还能见到北堂初雪,那清尘俊雅的容颜虽然此刻只是平静的睡着,却让她心中涌起无数的喜悦。此刻的北堂秋是激动地,亦是感谢老天的,至少她在这世上还有亲人,而且还是一生中感情最好的一个。
纤指如玉,北堂秋含着泪抚上了初雪看似有些透明的脸庞,她的手是颤抖的,更是小心翼翼的,似是正在触摸着这世上的绝世珍宝一般。
“哥,谢谢你,谢谢你还活着。”浅浅的眼眶终是受不住那如珍珠般的泪水,只是轻轻的说话也能将它们一一震落下来,滴滴落在他曾经温柔的大掌上。
“啪嗒啪嗒”看似无声的撞击声却在那沉睡了六年的人儿心间泛起层层涟漪……
夕阳西下,望月居的大门再次被推开,一名布衣女子挎着竹篮走了进去,微风轻柔的拂起她额前散乱的青丝,一张清丽脱俗的面庞便露了出来,此刻她嘴角有着甜甜的笑容,似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事。
“初雪今天……”竹篮落地,她震惊的看着眼前纤长的背影,嘴角那一抹甜美还未隐去,双眸中却已有了隐隐的泪光。
负手立于窗前的北堂初雪闻声缓缓的转过身与之对视,这一刻斜阳余辉洋洋洒洒的透过窗子照进来,似在初雪身上镀了一层金,美得不似真人,幻的恍若隔世……
“初……雪……”朱唇轻启,似是喃喃自语却念的那么小心。六年了,从她将他救回来的那一天起他便未再睁开过那双清如初雪的双眸,而今那如尸体般躺了整整六年的男子骤然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让她真有些不敢相信。
“月荷。”眼前男子淡淡的吐出两字,虽轻却足以将月荷从惊讶中唤醒。
“初雪,你终于醒了,终于醒了!”霎那间泪如泉涌,似是挣脱了什么舒服一般,忘了矜持,忘了礼仪,月荷一把拥住了眼前恍若仙人般的男子,感受着怀中的真实。
北堂初雪无奈一笑,好奇的问道:“我睡了很久吗?”他睡了很久吗,怎么一向冷静淡然如月荷的女子竟会如此失控。
“是,你睡了很久,久到我快要绝望,六年了你终于醒了。”紧紧抱着北堂初雪,嗅着他身上幽兰的香味,月荷语带哽咽。
六年!六年……听到六年两字,北堂初雪立即僵直了身躯,六年前北堂家灭门的一幕幕在脑中展现。
【“秋儿乖乖躲在这里,哥哥去去就来好不好?”
“哥我和你一起去好不好,我不要一个人。”
“秋儿乖,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
“哥,我不要,我不要离开你们。”
“秋儿,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的活下去。”
“孩子,你一定要保护好秋儿,一定!爹先走一步了……”】
“秋儿!”北堂初雪回神,一把将怀中的月荷拉离了胸膛,纤指紧紧扣住了她的双肩急切的问道,“秋儿在哪里?”
月荷稍一愣神,随后轻声安慰道,“放心她很好,你才刚醒应该好好调理身子才对。”
“不,秋儿她在哪里?”北堂初雪秀眉紧蹙急急逼问道。
“她……”月荷眼神微暗,她要告诉他他的妹妹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六年来她幸福快乐,近日更是大发皇榜喜迎新婚,恐怕早已忘了有北堂一家吗?自己用性命保护的妹妹到最后竟然早已将他忘得干干净净,他该情何以堪。
“她怎么了?月荷你快告诉我!”月荷越是此般吞吞吐吐更是让北堂初雪心急如焚,整颗心都吊在了嗓子眼里。
“她真的很好,现在她可是本朝的秋蝶公主。”月荷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如实相告,语气中参杂着写不平与讽刺,可是此刻情绪激动的北堂初雪却浑然未觉。
“那就好,那就好,她本该……她活着就好。”北堂初雪终是松了口气,放下了捏痛月荷的双肩的双手。
“你刚醒身体虚弱,你在这里等等。”月荷缓缓的退后了几步,淡淡道完,便转身拾起地上的篮子出了房门。初雪,你眼中便只有亲人么?曾经我希望你早日醒来,可如今我倒是希望你能永远的沉睡着,往后的日子,你是不是更加看不到旁人?北堂家的血海深仇你放不下的吧。再多的担忧无奈皆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随着一丝气息翩然消散于空气之中。
发白如雪,神医水千秋(20)
“昨日公主去了何处?”一袭红袍,司徒烈慵懒的斜倚在长椅上,说不尽邪魅。半眯的凤目更是透着寒意的冷冷瞄了一眼眼前的小丫鬟,淡然的问道。
“回禀王爷,昨日公主与奴婢出了城……”小丫鬟有些惶恐的叙述了昨天北堂秋去望月居的事情,一五一十滴水不漏。
“嗯,好吧,你下去吧。”司徒烈闭着眼睛挥退了眼前的婢女。
婢女微微福身便转身离去。
“影,你知道如何做吧。”司徒烈依然是闭着眼睛语气冷淡,似是自言自语一般。话音落,一道黑影迅速飞离了书房,快如闪电转瞬即逝,而这道飞去的黑影带来的却是差点让北堂秋与初雪差点真正阴阳相隔的波折坎坷,亦是推动了北堂初雪的复仇之旅。
待黑影离去,司徒烈方缓缓睁开了紧闭的双目,凌厉的视线让人不寒而栗。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尽!
“初雪,你不去见见秋儿吗?”月荷看着正专心雕刻着一小块木头的北堂初雪好奇的问,照理来说看他如此关心北堂秋,知道她很好的活着应该是急着见她才是,怎么会如此平心静气的雕刻呢?
“不了,我知道她很好的活着便好,我身负血海深仇实不该此时去与她相认。”初雪依旧雕刻着手中已成雏形的小木人,语气平静,午后温暖的阳光投在他专注的脸庞上,让那本就有些晶莹苍白的脸庞显得如画般虚幻安详。又至金秋,秋儿的生辰就要到了呢。
闻言月荷不禁有些不平道:“她也一样姓北堂,为何这分痛苦该你一人但当?秋儿她如今是一朝公主,你若与她相认便能借助朝廷之力为你复仇啊。”
“我不愿她卷入这血雨腥风,她本就应该是快乐无忧的,这份重担由我一人承受便够了。”初雪浅然一笑,似这深仇大恨的重担根本不存在般,笑的纯净。片刻后便放下了手中刻刀,专注的看着手中的木雕,那是一个微妙微翘的小女孩,可爱的髻鬟上绑着两根飘逸的发带,平平的刘海下有着一双闪着智慧却又无比纯真的大眼睛,脸上挂着可爱而调皮的微笑,这是北堂秋最后留在在他脑海中的形象。看着小木人在阳光下晕着一丝光圈,北堂初雪的思绪似是回到六年之前,纤指抚上那木人娇俏的小脸,一如六年前一般,是怜惜、珍爱。一切都忽然变得安详而宁静起来,月荷见到此情此景便再说不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