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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兰一见,马上喝道:“李公子,请你自重。这可是西安王妃。
李景涛被心兰一喝,魂回,清醒瞬间一想到自己刚刚居然直勾勾地盯着一名女子,若女子只是单身一人,他不忌惮,但看她身旁丫鬟,护卫,衙役都有,来头不小。虽然他放浪形骇,但分寸还是多少有些的。他正懊恼于自己的失礼冒犯时,却听到美人儿是西安王妃,这一下子懊恼荡然无存,乐了。“原来是西安王妃啊,我道是谁呢,一个不会下蛋了漂亮母鸡而已。”说完,放声大笑起来。
众人一听是西安王妃,不由得将目光纷纷投向夏如谨,开始评头论足,窃窃私语。
心兰没想到李景涛居然如此出言无状,不由得怒喝:“放肆!”
一句放肆让李景涛止住大笑,却嗤笑道:“在那里逞什么威风,一个即将成为下堂妇的王妃而已。不过,看你长得还不错的份上,日后被西安王爷休离,本公子的怀抱随时向你敞开。”西安王妃他了解得不多,但他姐姐在前不久跟他说过,过些时候等西安王爷出征回来,会将西安王妃休离,再将他的二姐姐扶正。当时,他并没有什么想法,只是如今看夏如谨长得那么好看,遂起了据为己有之意。
夏如谨闻言,冷笑一声,道:“李公子,麻烦你下次说话之前照照镜子。不妨坦白告诉李公子,本王妃日后即使被休离,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这种禽兽不如的东西。”
李景涛本是冲动易怒之人,最不喜欢别人骂他,如今夏如谨的话让他怒气顿时满腔,“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只是一个被王爷睡过,往后不会下蛋的女人而已,你以为本公子当真稀罕你,走着瞧,等你被西安王爷休离后,本公子会让姐姐替我向皇上求个恩典,让皇上赐你于我,到时本公子先让你给我暖床,再给我朋友暖床。”说到这里,李景涛不怒反笑。
未待夏如谨等人说话,人群外一道洪亮如钟的声音便响起。“混帐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胆敢如此欺侮老夫的爱女,看老夫如何收拾你,旁人给老夫让开。”
众人寻声望去,一名帅气英挺的中年男子正威风凛凛的坐在一头高头大马上,怒气腾腾,隐藏杀气。
百姓见是夏海靖,马上纷纷让路。对于夏海靖这个夏国公,曾经鼎鼎有名的神威大将军,他们可是尊敬得很。
夏海靖一个快骑便到了李景涛身边,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鞭子向李景涛挥去,每一鞭皆威武有力。夏海靖边打边说:“就凭你这种窝囊废也配肖想老夫的女儿。老夫告诉你,即使我家女儿被休离,即使无人再要,她也是心中的宝,老夫非常乐意养她一辈子,绝不让她给别人作贱。”这话说得掷地有声。李景涛抱头如鼠窜,即使有同党相帮亦难逃鞭打。就这样,夏海靖骑在马上追着他们打,他们怎么走也走不出去,因为百姓都围在一起,并没让路之意。
等到所有人都躺在地上,不能起来之时,夏海靖停止挥鞭,目无表情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对夏如谨身后的护卫和衙役吩咐道:“把他们绑上,跟老夫去面圣。”
夏如谨在旁,感动于夏海靖之语,夏海靖之举。看着夏海靖生气的为自己出气,那般爱护自己,心想这就是我如今的父亲,真好。心里头有一朵花正悄悄的绽放,它的名字便叫幸福。
看着夏海靖忙碌的身影,夏如谨对自己说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自己的爹爹,将来有能力也要像如今这般爱护爹爹。正当她沉浸在此想法时,听到夏海靖说要去面圣,她马上回过神,对夏海靖说:“爹,你为女儿做的已经够多了,剩下的让女儿来做就可以了。你先回府,我处理好稍后即回。”
夏海靖闻言,看向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顿时五味杂陈。夏如谨的话让他的心既宽慰又难受。从前胆小懦弱的小女儿如今勇敢而坚强,作为父亲他甚感欣慰,但这蜕变的过程所经历的辛酸恐怕是他想不到,想到这他的心一阵难受。这种难受让他更想为女儿做些什么。于是对夏如谨说:“跟上吧。”说完,掉转马头,脚用力一蹬,向皇宫而去。
夏如谨看着自己爹爹坚挺的背影,除了感动于他对自己的爱,她也清楚了,自己的爹爹是个执拗的人。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迅速的转过身,坚定的回到马车上,对车夫老何说:“速速跟上。”
于是,夏海靖骑马在前,夏如谨坐着马车紧跟其后,负责押送李景涛等人的护卫与衙役在后。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向皇宫而去。
至于受害人萧桃桃,在李景涛等人被鞭打之时,得到心兰给她的一笔银钱,心兰当时让她马上离开,回去好好安葬自己的娘亲。当时因为害怕极了,便拿着钱很听话的仓皇离去。但是当她跑着跑着,远离那里之时,已然没有那么的害怕,脑子也渐渐的清醒,这才想起自己不知道恩人的名字,于是她赶紧往回跑,结果那里已空无一人。相问路人,却不知所云,只好空手而回。
回去的路上,萧桃桃开始认真的回想当时事发经过,纵然不堪回想,纵然让她羞愤难当,但她依然继续。她依稀记起恩人身边的丫鬟说她是西安王妃。想起了恩人的名字,萧桃桃甚为开心,决定在安葬好自己娘亲后,便去为奴为仆的报答西安王妃。
第十五章
更新时间2013515 12:37:28 字数:3986
话说夏海靖一行人向皇宫而去面圣,在他们未至宫前,消息便已传进皇宫。于是,上至太后、皇后,下至李贵妃、如妃,都和皇上凑到一起。如此一来,皇上面见夏海靖之时,不得不带上这些旁观者。
当李贵妃看到遍体粼伤的李景涛时,并没有大惊小怪,而是偷偷的抹泪,而巧的是,这角度正好能让皇上看到。
一副楚楚可怜却又苦忍识大体的模样,看在皇上的眼里,疼在心里,让皇上对她既欣赏又怜爱,整副心思都落在她身上,对于夏海靖等人的请安也只是敷衍的说:“起来吧。
太后、皇后和如妃看在眼里皆不乐意。太后马上轻咳一声。
皇上马上会意,收回落在李贵妃身上的目光,看向夏海靖等人,但目光落至李景涛时,看见他身上交错的鞭痕,眉头微皱,沉声问:“景涛,何人将你伤以至此?如此胆大包天。”
众人闻言,李诗萱暗暗一笑,嘴角微翘,余人则眉头轻蹙。
夏海靖双膝而下,“咚”的一声响遍偏殿。
夏如谨在一旁看着,心中一痛,恼怒的看向皇上,但随即收敛,双手紧握,像夏海靖一样跪倒在地上,着地的那一刻,很痛。但是她咬着牙硬挺着,她要自己记住今天这一切,来日方长,总有一天她会将今日所遭遇的痛楚还给对方,女子报仇,十年不晚。
夏海靖对于自己女儿的举动,心中难受。他哽咽的对皇上说:“回皇上,胆大包天之人,是臣。”
皇上听到这里,马上应道:“没想到居然是夏国公。既然是夏国公,念在国公过往之功,今日之事便不予追究。你们退下吧。”皇上向他们挥一挥手。
夏海靖正欲说些什么,夏如谨已然出声。“皇上,是非功过,你可知?”
月昊天抬眼看向夏如谨,刚刚匆匆一瞥,没有细看,如今正视,不禁失神,非貌美之因,而是那双明亮而美丽的眼睛,他为之梦萦心牵的眼睛。
夏如谨没想到她只是问了一句,却让皇上直直而视,目不转睛,心生疑惑。
一旁的如妃见之不妥,轻唤:“皇上。”
月昊天回神,深觑了一眼夏如谨,回道:“朕知与不知重要吗?”
夏如谨冷笑,直言:“对于皇上来说,这一切一点都不重要。但是,臣女和爹面圣不是为了皇上认为此事重不重要,而是请皇上给我们一个公道。心兰,你跟皇上说,今日前来面圣所为何事。”
心兰接到自家王妃的示意,自知是不容皇上拒绝,尽管心里紧张,却佯装镇定的将事情的经过娓娓道来,将事实言简意赅的表达,对李景涛之言行,并无捏造,一一细禀。
众人闻言,一阵静默。
夏如谨对皇上说:“皇上,纵然臣女有过,纵使王爷不喜,但臣女毕竟还是西安王妃,是皇家之人,岂能任由别人欺辱,皇室的颜面何在,天家的威严何在?抛却这些不言,臣女作为一名女子,若为名声所累,终生不快,臣女浑身碎骨全不怕,只愿清白留人间。为此,请皇上秉公处理。”这话说得清亮而坚定,神色间满是决然之色。
月昊天闻言,陷入沉思中。
一旁的李诗萱见此,自知不妙。她赶紧站起来走到自己的弟弟面前,狠狠的扇了他一巴掌,“啪”的一声响遍了静寂的偏殿,让不少人为之惊诧。
只见李诗萱含着泪对李景涛说:“涛弟,你怎么能如此的放肆!你真是让姐姐失望,一直以来,你虽顽劣,却知轻重。如今,居然做出如此不堪之事,却是为何。幸亏夏国公手下留情,你得以活命,若不然,你让我和爹娘他们该如何是好,你乃府中之独苗,你若去了,我们如何是好,太师府如何是好。”说这话的时候,李诗萱痛心疾首,泪如珠落,楚楚可怜。
月昊天见了,甚为心疼,忍不住站了起来,走到李诗萱身边把她拥进怀里,轻言宽慰:“说不定此中有误会之处,莫先难过,你放心,有朕在呢,会没事的。”
历朝以来,从未见过那位皇上当着自己母后、妻妾以及臣子等人的面如此对待一位后妃,如此圣宠前无古人,亦足见李诗萱在月昊天心中的位置之重。
众人对此一幕,心思各异。
夏如谨在心里对此嗤之以鼻,却对李诗萱另眼相看,瞧人家的话说得不显山露水的却引人相疑,动之以情而惹人心怜。只是,如此就想让她罢手,绝不可能。即使皇上有意维护也不行,如今此事不只关系自身的名声那么简单,若今日屈服,他日国公府之人该如何示人。没有明确的说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于是她对月昊天说:“皇上,若是对于此事有所疑惑,可以找当事人以及围观百姓求证,而臣女相信目睹一切之人可不止百姓。”
月昊天想欲盖弥章,敷衍了事,却没想到夏如谨却步步逼紧,这让他感觉自己的权威被挑战了,于是他的脸色开始变冷,松开李诗萱,转过身看向夏如谨。“朕说是误会便是误会,即使他们看见了又如何。今日之事,孰是孰非既往不究,朕还要批阅奏折,退下吧。”
夏海靖虽然耿直却睿智,今日进宫面圣除了为自己的女儿争一个公道,先发制人之外,再一个就是想借机提醒一下皇上,以防外戚专横,却没想到如今自个儿在皇上心中的地位已一落千丈,更没想到皇上居然那般重视李诗萱。想要为小女儿争取,却碍于大女儿如今侍奉君侧,权衡之下,他终是颓然而沉默以对。
夏如谨见夏海靖沉默以对,再看了一眼夏如仪,心中隐约明白这其中的缘由,只是隐让她做不到。她清楚,今日若就此罢休,他日便万劫不复,说不定明日被当街调戏之人便是自己。
“今日皇上若执意如此,明日如谨名声受损是小,皇上失民意是大。今日之事,众多百姓目睹一切,皆怒目相向,却畏而不敢帮,待李景涛被爹爹冲动之下鞭打,百姓欢欣鼓舞,及说到面圣,恭请圣裁之时,百姓们满眼期待,期望皇上之圣明。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此乃大同,民心所归。皇上,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如此一番话,让月昊天护短之心动摇。他开始想,一直以来他都没有试过如此的无理护短,自知理亏,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