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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太好了!夜轻染,你去将那个女人带来,我就用她!”叶倩道。
“你看看天色,如今都过了午时了。”夜轻染提醒,“而且你没听到说秦玉凝染了风寒卧病在吗?”
“因为云浅月是月时出生的人,若是我作法施咒,她的血必须要午时用才有效,但那个秦玉凝既然是年月时出生的人就不必要了,她的血随时都可以用。过了午时也不怕。”叶倩道:“那个秦玉凝到底有多矜贵?她不过是染了小小的风寒嘛!风寒还能要了人命?还能比你眼前这个女人更弱?我就不信了!你去将她抬来我看看,若是她真虚弱的要死,我今就白折腾准备一番也就罢了,若是她能用而不用的话,以后就休想让我再折腾一次,过了今,明本公主不侯了!”
夜轻染皱眉,看向监斩席端坐的老皇帝,大约是听了容景刚刚说皇上想保秦玉凝的话,有些犹豫。
“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有?”叶倩看着夜轻染,“难道你也怜惜那秦玉凝?舍不得用?”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怜惜她做什么?”夜轻染瞪了叶倩一眼。
“既然不怜惜就赶紧去丞相府将那个秦玉凝给我带来!我说了,非她不可,否则你别觉得本公主好欺负似的,来天圣给你当牛做马使唤来了。若秦玉凝根本就是能用话,就算是天圣皇上也别想护着,若是护着的话,以后这种事就别找本公主,你当我愿意动这种咒术?我们南疆的咒术轻易不用,动一次伤,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这就去和皇伯伯说说!”夜轻染终于点头,抬步向监斩台下走去。
“等等,既然如今不急,我们就一起过去。”叶倩喊住夜轻染,看向容景和云浅月,没好气地道:“走,你们也过去。这事可是因为你们两个而起,没道理本公主给你们出头,你们却闲得和大爷似的。”
“叶公主说得对!”容景和气一笑。
云浅月笑了笑,对叶倩道:“你这么对他说话,是不是不想观看他的紫竹苑了?”
叶倩板着的脸一僵,看向容景,见容景含笑的面色比刚刚淡淡看着她时候和气多了,她唏嘘一声,一把拽过云浅月,对她悄声道:“我忘了!幸好你提醒。”
云浅月无语,看着她刚刚浑是刺的样子还以为她多厉害,原来也是一只怕猫的老鼠。
“你不是要一起去吗?还不快些走,磨蹭什么?”夜轻染回头对叶倩冷着脸道。
“这不正走着嘛!就你这副臭脾气,没女人会喜欢你!”叶倩瞪了夜轻染一眼,拽上云浅月就走。
“你脾气好?”夜轻染哼了一声,“你与本小王半斤八两,谁都别说谁!”
“我脾气不好也比你强,你就是……”叶倩有些恼怒。
“行了,行了,你看所有人都看着这边呢!”云浅月伸手捂住叶倩的嘴,见陆公公已经走过来了。
叶倩将要说的话吞了回去,又瞪了夜轻染一眼。
云浅月放开捂着叶倩嘴的手,想着幸好她心里强大,这两个人闹起来都不是一般人,她瞥了容景一眼,见容景面不改色,淡淡然然,想着不愧黑心,境界果然比她高。
“老奴给景世子、染小王爷、叶公主、浅月小姐请安!”陆公公急匆匆跑来,迎面对几人匆匆见礼,口中不停地道:“皇上说了,既然浅月小姐体不适,那就等浅月小姐体好了之后改再由叶公主作法施咒。”
云浅月冷笑一声,老皇帝怎么不说等秦玉凝好了之后?
“小丫头不行不是还有秦玉凝吗?”夜轻染冷冷瞥了陆公公一眼,“你且闪开,本小王和叶公主、小丫头、弱美人一起去见皇伯伯!”
“小王爷,秦小姐如今卧不起……”陆公公一惊。
“狗的卧不起?她能矜贵到比小丫头还虚弱的地步?”夜轻染见陆公公不躲开,直接一脚踢了过去,迈开步就向监斩席走去。
陆公公哎呦一声,子被踢出了老远,砰一声栽到了地上。
云浅月想着这夜轻染真牛叉,连老皇帝边的大总管也敢踢。果然是小魔王。
“这个臭人有时候是男人的!”叶倩赞美了夜轻染一句。
云浅月有些哭笑不得,踢个太监就男人了,这叶倩是在夸奖夜轻染还是在损夜轻染?她刚想到此,就见夜轻染回头狠狠挖了叶倩一眼,“你最好给本小王安分些,别以为仗着你会南疆咒术就了不起,本小王非用你不可了。你若是不安分,本小王有办法将你驱赶出京城,送回南疆,将南疆王请来。”
叶倩立即住了嘴。
夜轻染转过,不再理会叶倩,继续走向监斩席。
叶倩嘟囔了一句什么,云浅月没听清,她瞥了一眼陆公公,见陆公公正困难地爬起来,她看向监斩席,想着这回见老皇帝怕又是一番风雨。但是她又有何足惧?
四个人再无话,一路来到监斩席。
“月丫头,你怎么将自己弄成了这副模样?”老皇帝不等众人开口,目光落在云浅月上,皱眉问道。
云浅月也不见礼,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对老皇帝出声,声音也是虚弱无比,“皇上姑父,我这些子卧养伤,面色太差,是陆公公说我脸色难看得像鬼,来见皇上姑父有辱天颜,所以就多扑了些粉。”
陆公公忍着疼痛爬起来从后面追来,听到云浅月这样说子一矮,险些又载到地上,想着这浅月小姐乱打一耙,这明明是景世子说的话,怎么成了他说的了?而且他见浅月小姐的时候也没这么虚弱,刚要反驳,想起不能得罪景世子,便生生住了口。
“原来是这样!月丫头是自己人,又有什么侮辱天颜的?”老皇帝看向陆公公,皱眉道:“你怎么弄了一土?办个事越来越办不好了!”
“老奴……老奴不小心栽倒了……”陆公公有苦难言,自然不敢说是夜轻染踢的。景世子他得罪不得,染小王爷也得罪不得,只能怪自己倒霉了。
他虽然自认倒霉,夜轻染却是不放过他,怒道:“皇伯伯,都是这个奴才办事不利,丞相府的秦小姐明明是年月时出生的人他却不去找,偏偏找小丫头这个月时出生的人,还强行将她拉来。若不是我探了她的脉太过虚弱来找皇伯伯,而叶倩也探了她的脉,说小丫头要是放血的话一准没命,没准此时就给小丫头放了血,她就横死在那监斩台上了。所以,皇伯伯一定要治这个狗奴才一个大罪,最好拖出去杀了!居然敢欺上瞒下,护着丞相府的秦小姐,要让小丫头没命,简直可恶,不知道收了丞相什么好处。当真该死的很!”
陆公公闻言大惊失色,不敢置信地看着夜轻染,老皇帝不远处坐着的秦丞相也是面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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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为你赐婚
云浅月闻言先是一怔,随即明白了夜轻染的用意。他虽然知道陆公公是老皇帝授意要保秦玉凝,但不能当着文武百官这些人的面去指责老皇帝,所以就借陆公公来说此事,何其聪明且有城府?大约他在监斩台时候说来找老皇帝就想好了吧?否则不会先一脚踢了陆公公。
云浅月看着夜轻染,忽然打破了以往的认知,真正的意识到夜轻染原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他虽然看似胡闹莽撞,但她想起从她初来这个世界第一天见到夜轻染之后,从认识他以来,每一件事夜轻染都做到适可而止,她从来未见他真正将事做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比如她初来那没真正胡闹到为了保她和夜倾天的隐卫血溅观景园。
这种认知说不出是好是坏,只是觉得让她的心忽然凉了凉,虽然夜轻染是为她。
叶倩也是一怔,看看夜轻染,又看看老皇帝,她似乎也明白了,连忙接过夜轻染的话道:“不错,夜轻染说得对,这个陆公公当真可恶,云王府的小姐明明虚弱得一阵风就能刮倒,可是这个奴才居然还将她拖来?若是没有夜轻染看出不对,本公主给她把了脉的话,放血之后她若是死在了监斩台上,这个责任岂不是就怪在了本公主上?本公主可陪不起云王府尊贵的嫡女。”
云浅月想着叶倩果然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能这么快就明白了夜轻染的用意。又想到她是南疆王的女儿,南疆以尺寸之地占据一国一族之位,叶倩生在南疆长在南疆,又如何会是一个简单的人?她暗暗在心里摇摇头,觉得自己还是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以前崇尚的信念,仁慈,为国为民,在这里短短时间就被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暗害破杀击破得支离破碎。这里有的只有耍心机动城府,在这个皇权为天网的大漩涡下倾轧的所有人,有些人练就一城府,在这种天网漩涡下游刃有余,比如容景,夜轻染,有些人如今被动接招,没有记忆没有武功没有实力还有个麻烦份让老皇帝时刻盯着人,比如她。
云浅月心中冷笑,虾米还能变成龙虾的,只不过是需要时间而已。老皇帝就真以为她翻不出他的大天来吗?她再次虚弱一笑道:“我本来也觉得自己体实在不行,不想来,但陆公公说奉了皇上姑父之命,说您舍不得丞相府染了风寒卧病在的秦小姐,但这件事又不能没人来做,毕竟这天圣京城所有女子就我和秦小姐的血能用,秦小姐不来,只能我来了,总不能让叶公主白费了一番准备,且再耽误下去让凶手逃之夭夭吧?今那凶手暗杀的是我和景世子,没准明就冲进皇宫去杀皇上姑父和皇后姑姑呢!这谁也说不准。更何况皇命难为,我就算被放血虚脱致死,也不敢违抗了皇上姑父的命令啊!”
云浅月话落,陆公公的老脸惨白如纸,看向云浅月,颤着音道:“浅月小姐,老奴可不曾说过皇上舍不得丞相府染了风寒卧病在的秦小姐的话啊,您……您可不能胡说?”
“我怎么能胡说?”云浅月看向陆公公,对他问道:“你是不是说丞相府的秦小姐染了风寒卧病在?”
“是,这是老奴说的。”陆公公承认。
“你是不是说皇上姑父知道秦小姐虚弱,叶公主作法之事又不能耽误,必须赶在午时进行。所以第二次又去对我宣旨?”云浅月又问。
“是,可是……”陆公公点头,又连忙摇头。
“既然是就行,哪里有什么可是?”云浅月打住陆公公的话,“我从灵台寺遭了大难武功尽失回来,后来又被那百名死尸刺杀中了暗器挖骨取暗器失血过多,体虚乏,昨也染了寒气,早上还喝了汤药,相比起我这么多病来说,丞相府的秦小姐才只是染了小小的风寒而已,你奉了皇上姑父之命去云王府给我传了两次旨意,谁都知道你代表了皇上姑父,皇上姑父奉着秦玉凝不用而选我,还要我非来不可,不来就是抗旨,这不是舍不得秦小姐是什么?”
“这……不是,老奴是……”陆公公老脸一灰,发现他反驳不了云浅月的话。
“皇上姑父,您也太偏心了吧?若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秦玉凝是您的侄女,我不是呢!”云浅月不再理会陆公公,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