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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喜欢摆在第一位的。也遵从自己的心意。不管皇上同意不同意,有什么后果,我都会喜欢,不会因为他不同意,就能收回这种喜欢。所以,你能明白吗?”
夜轻染身子一颤。
“人心是最不能掌控的东西,我是真的喜欢容景,甚至不受我自己掌控。如今比喜欢深,甚至比喜欢深还要深很多,多到心里再住不进任何人。”云浅月看着夜轻染,一字一句沉静地道:“这种喜欢已经足够我愿意嫁给他。不计后果!”
夜轻染薄唇紧紧抿起,苍白的脸色几乎透明。
云浅月话落,不再言语,觉得她已经说得够多了,几乎将她内心想法抛出来给他看。若他还是不能够明白,不能够放下对她的心思,那么她再也无力。她不再看夜轻染,转身向容景走去。
容景面色温暖地看着云浅月向他走来。曾几何时,他觉得他是最不幸运的那个人,上天待他何其不公?如今却觉得上天是公正的,让他在地狱里放逐十年,如今却给了他天大的幸福。虽然这幸福还有许多风雨飘摇,但只要有她,他便不惧。
云浅月在转身的那一刻对上容景温暖的玉颜,被夜轻染情绪感染有些难受的心思忽然安定下来。若这一生只喜欢一人,只陪着一个人走到老。她愿意这个人是容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第一眼那一刻的悸动,后来的躲避,再后来的插科打诨装作对他心思的不知,再到后来因为他怒火之下的怒吻,以及因为记忆中的一个画面想也不想便伸手拉住要他负责,从那一刻起便打算不再躲避。
纯粹的喜欢一个人本就艰难,如今她愿意陪着他一起疯!
容景待云浅月走到他身边伸手握住她的手,温暖有力,对她暖暖一笑,然后目光看向夜轻染,眸光清凉,温润的声音沉定而冷厉,“我等了她十年不止,才等到她喜欢!任何人都不可能从我手中夺走她。皇上不行,你不行,夜天逸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夜轻染眸中的情绪刹那风起云涌,如千万刀剑,直直射向容景。
容景无视夜轻染眸光,面色淡淡,一派从容,“她会是我的妻子,今日不是,早晚也会是!”
夜轻染眯起眼睛,冷声道:“弱美人,你未免太自负!”
“染小王爷,你说错了,是有信心!”容景抛下一句话,拉着云浅月转身。
云浅月扯了扯嘴角,跟着容景转身。不得不说,她喜欢容景的自负自信,忽然对这一路期待起来,她到要看看他如何披荆斩棘,给她一条通向荣王府的十里红绸。
二人刚一转身,便看到宫门口站着满脸泪痕的六公主。
云浅月看着六公主,美人身着华丽的衣装,云鬓高绾,环佩玉饰,金银珠翠,一脸凄楚的泪痕将胭脂水粉染花,看起来好不明艳又好不我见犹怜。她撇了容景一眼,嘀咕道:“一株烂桃花!”
“你身后也有一株,我们扯平了!”容景接过话。
云浅月想起身后的夜轻染,失去了再反驳的趣味。
“景世子……你……你怎么可以对云浅月……怎么会……云浅月她哪里……”六公主看着容景和云浅月牵在一起的手,她伸手指着走近的二人,语无伦次。
容景当没听到六公主的话,拉着云浅月绕过她进了宫门。
云浅月觉得痴情于一个人并没有错,她自然不会这时候对六公主得意炫耀自己幸福,也不会对其冷嘲热讽,跟着容景一言不发绕过六公主进了宫门。
“云浅月你站住!”六公主却不放过云浅月,伸手去拉她。
云浅月轻轻一躲,六公主抓了个空,刚想再伸手来抓她,她冷冷看着六公主,“我也不喜欢人碰,若你不想要你这只手的话,尽管来抓我!”
六公主此时受得冲击太大,哪里还能听进云浅月的话,愤怒地又伸手来抓她,口中同时道:“云浅月,你凭什么让景世子对你……”
云浅月不等她话落瞬间出手,她功力高深,即便小小的一丝力量也能将六公主掀飞出去。
六公主尚不知道厉害,一心想要拦住云浅月。
“六公主住手!”夜轻染这时疾步过来,在云浅月出手的前一刻将她拉开。
“你拽着我做什么?滚开!”六公主已经忘了往日对夜轻染的怕意。此时哪里还顾得!她只知道刚刚景世子的那一番话是要娶定云浅月了,那她如何还有机会?
“不想死就住手!”夜轻染冷冷攥住六公主的手,声音冷厉地警告。
夜轻染这样的声音云浅月从来没听过,她脚步一顿,不想再纠葛,继续向前走去。
容景始终脚步不停,步履依然是一如既往的轻缓优雅,甚至都未曾回头看一眼。
六公主被夜轻染的声音一吓,立即止住了所有动作。
“你就这副样子还喜欢容景?有本事自己夺,没本事就别哭哭啼啼!”夜轻染嫌恶地甩开六公主,扔下一句话,抬步进了宫门。
六公主被甩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一时间看着三人的身影走远,有些怔怔然。
“弱美人,本小王就看着你怎么娶到小丫头。有本事你就将小丫头看好了。否则……哼哼!”夜轻染几步追上容景和云浅月,走在云浅月身边偏着头对她道:“小丫头,你知道我的心思对不对?别以为你喜欢他说想要嫁给他我就再没心思了,我的心思也不是能收回就收回的。就算能收回,本小王也不收回!看这弱美人能看你几时。”
云浅月顿时有些头疼,偏头看夜轻染,见他再不复刚刚的痛苦神色,而是张扬地对容景挑战,心底到底是一松,不愧是夜轻染,只有他才如此洒脱张扬,对他笑了笑,不说话。
容景淡而冷地瞥了夜轻染一眼,“自然会看好了的!”
“那最好!”夜轻染扬眉,“本来我今日还想帮助小丫头救皇后娘娘,那么如今就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本事让皇伯伯答应将小丫头嫁给你。”
“那你便睁大眼睛好好看着吧!”容景不再看夜轻染,目光看向前方。
夜轻染哼了一声,一把将云浅月拽开,叱道:“拉拉扯扯像什么话,你们还没大婚,别在我面前让我看着不顺眼。”
云浅月不妨,被夜轻染拽了个趔趄拽到了他那边,她站稳身子,脸有些红。
容景偏头看了夜轻染一眼,却罕见的没理会他拉开云浅月的动作,继续向前走去。
夜轻染又冷哼一声,似乎出了口气一般,也向前走去。
云浅月笑了笑,也跟上二人,这样的夜轻染才是她熟悉的夜轻染。
三人向百花园而去。
百花园是御花园里的一处独立花园,里面专门有人养殖百花,据说是始祖皇帝当年为了贞婧皇后种植的,每年的乞巧节会开放一次。平时只有皇后有资格进去游赏,就连后宫最受宠的四妃也是没有资格的。
皇宫也如云浅月从云王府出来时看到的一般,到处挂满了乞巧之物,零零碎碎,最多的是香囊,各种各样的香囊,绣了各种各样的成双成对的图案,而且每个香囊的绣法针线还是出彩的。均是上好的锦绸布料。宫女怕是得不到这样的布料。她想着大约都是各宫的嫔妃娘娘们绣的。毕竟后宫佳丽三千。比起女人来说,偌大的皇宫地方还是太小了。
路上宫女太监极少,看到三人均恭敬地行礼之后连忙端着七巧的瓜果茶品之类匆匆离去。另外一路走来除了少数宫女太监和值岗的御林军再无别人,极是清净,云浅月想着大约是人早就已经到齐都聚到百花园去了!华笙说皇宫多加了三千御林军。可是在她看来不尽然,她如今武功恢复,可以明显感觉出暗处几步一个暗卫,暗卫大约也有几千人。今日的皇宫当真是铜墙铁壁。看来老皇帝今日势必要对皇后出手,而且出手必成功了!
她心里冷哼一声,那就看鹿死谁手吧!
三人一路再无话,来到百花园。
“奴才拜见景世子,染小王爷,浅月小姐!你们终于来了!皇上皇后和各宫的娘娘们以及各府的公子小姐们都到了,就差你们三人了。皇上本来让奴才去接你们,可是六公主说要去接,奴才便在这里等着了。你们快请吧!”文莱等在百花园门口,见三人来到,连忙上前。话语不卑不吭,不献媚不讨好,十足有皇宫大总管的派头,比低头哈腰的陆公公做得要好。
“嗯!”夜轻染应了一声,看了容景和云浅月一眼,当前抬步走了进去。
云浅月看向容景,容景对她眨眨眼睛,也抬步走了进去,她撇撇嘴,抬步跟在二人之后。
刚一跨入百花园的门槛,便觉一阵清香扑鼻而来,云浅月放眼看去,瞬间惊艳。
百花园不像她以为的一般是一个小小的花园,一眼所见仿佛如踏入了百花堆叠的仙境。皇宫的御花园已经极好,但及不上百花园一分。御花园假山石雕,亭台水榭,风景虽然秀丽奢华,但是太过繁杂,而百花园是纯纯正正的百花的家园。月季、山茶、茉莉、凤仙、玉兰、丁香、紫藤、翠菊、睡莲、蝴蝶兰,夹竹桃,马蹄莲,曼陀罗、仙客来……不可枚举。
云浅月眸光转了一圈,独独没见到牡丹!百花园养了百花,独独不见百花之王的牡丹!这倒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儿!她嘴角微勾,看向百花园的正中央。
只见那里是百花包裹的一片碧湖,碧湖上设有一座用双人合抱的拱柱搭建的大约可以容纳几百人的湖心亭。此时天色将晚,亭台的各个亭角都点起星缘灯,星缘灯的颜色多种多样,赤橙黄绿青蓝紫,将百花园照得更是如临幻境。
亭内已经坐满了人,一眼望去,人人衣着光鲜亮丽。老皇帝和皇后坐着亭内的最上首,明黄的皇帝服饰和大红的皇后服饰远远看起来极其醒目,二人身边环绕着宫中有品级的一众妃嫔。二人身前下首坐了一众皇子和公主,夜天逸的身影在一众皇子中尤为醒目。再下首是清一色的各府年轻公子和小姐。外围则是坐了朝中的文武大臣,显然今日乞巧节算是年轻人的节日。层次分明。
云浅月正打量间,夜轻染已经足尖轻点飞身上了亭台。
这一座碧湖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夜轻染不走玉桥,身姿单单从水面上掠过,足尖亦不需要点水面上的荷花,顷刻间便上了湖心亭,端得是潇洒至极。只见他脚刚一落地,便对容景扬眉,清声道:“弱美人,你不是天圣第一奇才吗?有本事带着小丫头在湖面上足不沾水走上一圈。本小王才算佩服你!否则天圣第一奇才的高帽子我劝你还是有自知之明脱下给别人吧!”
云浅月闻言一怔,容景如今还没恢复!如何能行?她偏头看容景,有些幸灾乐祸地低声道:“夜轻染对你公然挑衅,你无还手之力,这回名声扫地了!”
容景笑了笑,对上云浅月的视线,低声道:“我不能行不是还有你吗?”
云浅月看着容景,她能行?她自己能行,可是带着一个人估计不行。毕竟这湖面太宽。
“不试试怎么知道?”容景挑眉,“难道你真想我名声扫地?若那样的话到时候你嫁过来的身份可就低了些,不是什么好事儿。有时候这名声还是管用的。”
“那就试试?”云浅月嘴角抽了抽。
“试试!”容景肯定地点头。
“我若将你掉进水里怎么办?”云浅月问。
“十年前你将我推进水里救上来时怎么办如今还怎么办!”容景笑道:“你美其名曰的人工呼吸。十年未曾再体验过,再试一次也不错!”
云浅月顿时无语,忽然伸手一揽容景的腰,对夜轻染扬声笑道:“我来!”
话落,她不等夜轻染说话,足尖轻点,带着容景飞身而起。身轻如燕地掠过湖面,在距离湖心亭三尺之距觉得真气不足,难以到达亭内,便伸手要将挽在手臂的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