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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聂丝岚接完话,心下微微一愣,回过味儿来,随即蹙起眉头看了眼孟流年,恍然间明白孟流年的心思,心头不由立时火气。
聂丝岚不是那憋的了火,忍得了委屈的人,便见她“蹭!”的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什么话没有,翠袖一甩黑着一张脸便离开了。
望着聂丝岚愤然后出的身影,孟流年并未开口唤住。
只见孟流年额头青筋突起,不断告诉自己该要相信聂丝岚却又总似有另外一个声音在他心中述说着怀疑,一切只因为楼让的到访已然让孟流年心中有了猜疑。
秧子进门正撞见聂丝岚在拿着一个枕头出气,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拍死你个小心眼儿!拍死你个小心眼儿!”
“这是跟谁呢?”秧子上前逗趣的看了聂丝岚,就见她板着一张脸也不说话。
聂丝岚不说话,秧子便自顾自猜了起来:“刚回来那会儿都还好好的,就一转身的功夫怎么就把脸给耷拉上了,少爷惹你生气了?”
“别跟我面前提那人儿。”聂丝岚甩过手上的枕头扔给秧子起身坐到了胡凳上。
秧子一见自己猜了个正着忙是跟了过去:“这怎么了?”
聂丝岚被秧子那紧张的模样逗的“扑哧!”一笑,心上一口气来得快也是去的快,搂了秧子过来说道:“甭瞎琢磨了,没什么大事儿。就那人说了些扎人心窝子的话,听了惹人肝气儿疼。”
聂丝岚的脾气素来是来的快去的也快,这会儿气性过了倒是觉得自己兴许有些反应过度了,到书房门口见孟流年竟是那坐在那里。
聂丝岚没有直接进去,折身端了壶热茶这才进了书房,将孟流年面前那杯早已凉掉的茶换过,低声道:“孟流年,我与那楼让只是泛泛之交而已。”
孟流年知道自己这样实在是有失男子分度,但想及下午与楼让相见之情景,孟流年面上仍是显出一丝不悦:“泛泛之交?既是泛泛之交楼让何以竟是直呼你闺名?”
聂丝岚被孟流年这句话问的一愣,倒是没想到当初秧子的提醒竟是这么快就见了效。
孟流年已是问过秧子,的确如聂丝岚所说她并未想过要那楼让还这钱,因着根本就未曾告诉过楼让自己的住处,但今天那楼让却是寻上了门,这份心思怕是不止还钱那般简单了。
孟流年相信聂丝岚只是当了楼让是个泛泛之交,但楼让显然并不是,他有所图而且并不隐瞒孟流年。而且显然上门前楼让已是知道自己与聂丝岚如今关系,想到楼让脸上那了然的笑意孟流年心下就是一阵不舒服,保不齐楼让今日便是故意挑了聂丝岚不在方才上门,若真是如此,那便是当真的挑衅了。
孟流年看了眼面前有丝理屈的聂丝岚,心下叹了口气,这些话他也只能是闷在心中罢了。
聂丝岚眼见孟流年脸现不悦,想开口说是自己让楼让叫的。随即意识到若真是这般说了只怕更糟,便收了口:“当时不过是一时顺口便说了出去,倒是并无他意的。”
聂丝岚说完见孟流年脸色缓和不少,趁机说了软话:“流年,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你要再是那号的小心眼儿,我可是不带搭理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花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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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30、第30章 。。。
历经波折,孟家泸州的大宅总算是被孟流年赎了回来,但往昔的车水马龙此刻却是换作了门庭冷清。都说是散业容易聚业难,孟家便是如此,不过半年光景便被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折腾的元气大伤,本是豪门大户立时缩水成了小门小户,也不知那孟家老爷有没有被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泸州一连几天阴雨绵绵,湿气极重,收回来的粮米铺子都需要重新规整才能用。这样的天气对孟流年的腿影响很大,这些天聂丝岚自己是没觉得,可她那张嘴简直就已经成了婆子嘴,一有空就落到孟流年身上。铺子上的事儿本就只是规整,聂丝岚便也是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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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丝岚刚领着人把后堂收拾出来,挑了帘一出来便见孟流年竟是站在了门口。聂丝岚见到孟流年过来非但没有半分高兴反倒是板起脸,开口便是训人的话:“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没事就好生在宅子里歇着吗?”说完话却是已经拉着孟流年去胡凳上坐下。
孟流年笑眼望着聂丝岚,被骂了心里却是暖暖的,脸上更是乐呵呵的没有一丝恼意:“那有事也不能来?”
聂丝岚接过秧子手上递过来的毯子搭到孟流年腿上,自己也坐了下来:“能有什么事,有事让孟青跑一趟或是等我晚上回去再说也不迟。”
“丝岚,我没那么精贵。”
“精贵不精贵的我说了算,你现在是能躺着就不要坐着,能坐着就不能站着,你可给我记住了。”聂丝岚说着话已是顺手帮孟流年把了把脉:“这么潮的天儿,你过来到底什么事儿啊,快点说,说完了赶紧回。”
“我就听说你把后堂改了改,忍不住想过来看看,我一个大男人一天到晚在家歇着,让你一个人在外连轴转也不算个事儿啊。”
“切!”聂丝岚白了孟流年一眼,起身领了他到后堂转了一圈。
其实,聂丝岚也没改什么,不过是把以前的布局又往空间上发展了一下,以便能装下更多的东西。聂丝岚见孟流年看完根本没有要走的意思,也是不再开口相劝,对于这一份失而复得的家业孟流年怀有的心情肯定是同聂丝岚不一样的。
聂丝岚理了理衣衫,对孟流年说道:“你既不着急回去,那我便去宋夫人那一趟,今上午差人来捎话让我得空过去一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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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宋府,可不巧,宋夫人正带着小儿子午睡。
聂丝岚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却碰上了从内院里出来正要出门的宋别驾。
今日是官府十日一次的旬假,是以宋别驾并未着官府而是一身常服打扮。宋别驾走到门口,门房已是拱手道:“大人,这位是聂姑娘。”
“见过宋别驾。”聂丝岚行了一礼,用眼角余光打量了面前的宋别驾。这是聂丝岚第一次见宋别驾。
宋别驾四十来岁,身形瘦削,古人挑选官员都还要讲个外貌气质,这宋别驾也不例外,算得上是仪表堂堂。不过这些都并不是最扎眼的,最扎眼的是那一双眼中睿智里带着与其年龄不符的沧桑,一身常衣也是被他穿出了洒脱之感。
宋别驾脸色和煦的虚手一抬道:“聂姑娘不必多礼,内人已经起身,直接进去便是。”宋别驾话说的温软并没有聂丝岚想象中的那种官腔,显然是宋别驾虽没见过聂丝岚显然已经从自家夫人嘴里听说过了。
聂丝岚进屋,宋夫人已是梳妆一新的起身,透着午睡后的精神,见聂丝岚过来很是高兴:“丝岚来啦!”
聂丝岚笑着应道:“怎么没见着小虎哥?”小虎哥是宋家小少爷的小名儿,上次聂丝岚过来那小孩儿竟还记得她,疯闹了好一阵,两人倒是投缘的很。
“还没醒呢。”提到自家宝贝儿子宋夫人脸上也是荡起了笑,喝了口刚端上来的茶,聂丝岚就见宋夫人从一旁拿出一张精致的请柬递了过来。
聂丝岚双手接过:“这是…………”
宋夫人放下茶杯慢声道:“州府里新到了一位郑将军,明日里要在邢家园子设宴,我在我家老爷哪儿讨了份请柬,像是丝岚能用的着。”
聂丝岚虽还没想通自己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嘴里的谢却是道的一点不慢:“多谢夫人了。”
这张请柬似乎就是今日宋夫人找了聂丝岚过来的主事儿,交代完便开始念叨起自己那个宝贝儿子。当了妈的人都是一个样,母爱泛滥,逢人便是孩子长孩子短的,也不管旁人是爱听不爱听。聂丝岚也不需要怎么答话,就是笑眯眯的听着宋夫人碎碎念就好,时不时的插上两句就能让宋夫人自己个儿说上一个下午。
聂丝岚捏着请柬回了家便直奔了书房,把请柬往孟流年面前一放:“宋夫人说是给我的,但我估摸着真正要给的人该是你,估计是上次买皮毛的赠品。”
“赠品?”孟流年听着聂丝岚嘴里蹦出的新鲜词儿莞尔一笑:“你这说法倒是新鲜。”手上拿起聂丝岚带回来的请柬脸上立时一亮:“我正四处找这东西,倒是丝岚先给带回来了。”
“这新到任一个将军跟你有什么干系?”
“自然有关系,关系还大着呢。”孟流年开口为聂丝岚解惑道:“这州府驻军粮草辎重都是由府库播银,驻军自行采买。”
孟流年只说了这么一句聂丝岚便明白了,她不知道驻军有多少人,只知道那得是有成百上千张嘴,每日里填进去的粮米绝对不会是个小数目。
“这倒是个好买卖,但你孟家现下难道还有粮可卖?”
孟流年一笑:“丝岚可曾听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孟家这次虽是伤了元气,但大库那几千石的粮还是稳稳当当的存在哪儿的,只要能做下这笔买卖,之前亏掉的立时便能补了回来。”
“怕是不容易吧。”聂丝岚不是泼孟流年冷水,就她知道这泸州府的大粮商就有三个,还有临近府衙得粮商呢。有这么大的饵在这吊着肯定都会是闻风而动,在这些人里孟家绝对算不上是最有竞争力的一家。
听到聂丝岚的话孟流年也是紧了眉头:“是不易,但厚利的买卖从来就没容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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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家园子是外地一富商在泸州府置办的别院,占地宽广平日里素来是院门深锁,这新来的郑将军倒是真有面子能借了这处院子设宴。
园子在泸州城外,孟流年早早收拾妥当便准备出门,聂丝岚却是从一旁窜了出来想凑个热闹:“我同一道去吧。”
孟流年与些为难:“这种场各家合历来不带女眷。”
“不就是不带女眷吗,你等着。”聂丝岚说完起身便转去了内堂,孟流年在外间听到一阵翻箱倒柜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悄默了下来。
“怎样?”半盏茶的功夫聂丝岚便是里外一新的从内堂里出来,一身钗裙褪去,着一袭润白色竹纹长衫,青丝挽髻立于头顶,折扇在手,本是个俏丽女子却是生生让聂丝岚扮成了儒雅书生。
孟流年的眼神在聂丝岚身上落下便不再离开,他以前只见女子妖冶艳丽,秀美轻盈,倒是不知如此简洁也能是别有风味。
聂丝岚见孟流年愣在那里,伸手就着手上折扇敲孟流年手臂了一下,眼波一横道:“你倒是说话呀,这样成不成?”
孟流年心神一晃,今日方知了什么叫一寸秋波;千斛明珠。
孟流年不自在的干咳一声:“成,就这样吧。”
这邢家园子还真是不小,还不及进门一片屋舍连绵便已展于人前。今日来的还真是一水儿的有钱人,聂丝岚同孟流年在院外下了马车,扑鼻而来便是一阵悠悠馨香之气。
本是极空旷的门口此刻已经停满了一架架马车,首尾相连清一色的全楠木车架,连那帘幕都是用的上好锦缎,随便扯下一块都是比聂丝岚身上这身衣服料子好上许多。聂丝岚原本觉得挺好的孟家马车摆里面立时变做了极不起眼的尘埃,看到这里聂丝岚嘴里不仅:“啧啧!”两声,穿过来这么久也算是第一次开眼了。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