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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来了以后,萧穆见秧子也是心性实在的丫头便拨了些事到秧子手上让她帮着做。萧穆本是好意让秧子帮忙廖东古分担一些可那曾想却是踩了廖东古的尾巴。原本这个医馆里里外外采买打点都是廖东古一手一脚一个人的事,可突突的多了一个秧子出来有些事便自然是不便做了。是以廖东古早已对聂丝岚这一对主仆看着刺眼了,因着聂丝岚不理杂事且萧穆对她也甚是客气,廖东古便只得花了心思到秧子身上。
秧子也是机灵姑娘,这廖东古不待见自己事儿,她也早是知道,也跟聂丝岚提过,主仆二人心中都是明白廖古东一直都想寻秧子的错。但秧子这丫头素来仔细,一直都是没让廖东古得着机会,这回可好一件把柄直直的撞到了他的心坎上。
聂丝岚一把拉过被廖东古拽在手里的秧子扯到自己身后,护犊子般将秧子护住,方才转了脸看着廖东古问道:“医馆人多手杂,这上上下下的人可都是问过了?”
廖东古一拱手,对着聂丝岚还算客气:“聂姑娘,方才我同秧子一起便已经将医馆上下的伙计都问遍了,都说是没见过,再则这还没入柜的东西也没有擅自取用的规矩。”
聂丝岚回头望了秧子一眼,见她虽咬着唇却还是微微冲自己点了头,便知这廖东古说的不假,询问上面面并无猫腻。聂丝岚是万万不信秧子会污那两根红参的,对这廖东古虽是有所怀疑但无凭无据的也是不能贸然出口。
“一共是丢了几根参?”聂丝岚问秧子。
“两根。”秧子小声的回了句。
聂丝岚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对廖东古说道:“你看能不能这样,丢的这两根参算是秧子保管不善,我们照价赔上。”
廖东古眼里闪过一丝怨恨,虽快却也是被聂丝岚看见了,看来他是并不想息事宁人了。
廖东古搓了搓手,脸上露出一副难办的表情:“聂姑娘,这实在是有些难办,赔了银子虽是能把参给补回来,但姑娘也知道,医馆入手出手的,看似是药材却都是银子,若是留了那手脚不干净的人在馆里,日后怕是还会麻烦不对。”
“我没有。”秧子突然的大吼一声,终是绷不住掉下泪来,她紧紧拽住聂丝岚的衣袖,“扑通!”一声便跪到了地上,仰起的下巴倔强的说着委屈:“小姐,我没有,我没有拿。”
隔着窗户在屋里看的孟流年微微挑了眉,秧子的心性他是知道的,莫说是两根红参,以前在宅子里即便是更贵重的东西经秧子的手也没见出过差错。
孟流年且要看看这聂丝岚要如何应对 。
便见聂丝岚只是轻轻拍了拍秧子抓着自己的手,语调不变:“秧子,起来!”
聂丝岚伸手拉人却是没拉动,心下有些动气,口里说了重话:“你以为抹把眼泪,跪着说话,人家就能当你说的是真话了吗?”
聂丝岚手上加把力,硬生生把跪在地上的秧子拽了起来站好,对着廖东古,眼露寒霜,面上却并不见情绪激动。
聂丝岚这般的反应倒是出乎孟流年的预料,他印象里的聂丝岚可没这份定力,更是不可能受得了这般委屈。说是秧子手脚不干净,但秧子是谁的人,是她聂丝岚的人,这般说便等于是在打她聂丝岚的脸。孟流年原以为聂丝岚定是要恼羞成怒的,没曾想几日不见的这丫头却像是换了心性,忍了下来。
这场面落在来来往往的伙计和进进出出客舍的病患眼里,一个个都是眼神热热的看着院子里的三人,恨不能竖了耳朵听听这三人是在说些什么。
聂丝岚眼神四处一扫,心里自此才是真有些怨恨这廖东古了,堵了自己在这后院里而不是到屋里说,除了想让自己和秧子难堪更是想将事情闹大,这心肠未免也实在狠了些。
不管这事是不是廖东古安排的,但摆明了是针对自己主仆二人,那便是激动也是解决不了问题,反倒是落了戏给旁人看。
既然廖东古不想息事宁人那她聂丝岚便也做不得那任人捏的软柿子,就听聂丝岚冲廖东古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能然让你难办。要不这样,今日萧穆也不在,等他回来问过以后,若是要走也不迟。”
聂丝岚抬出了萧穆,廖古东眼中虽是不甘,面上却仍是表情凝重的点点头,慎重道:“自然要等少爷回来定夺。”
直到日头西沉萧穆才回了医馆,秧子听到动静,兔子样的就像窜了出去,却是被聂丝岚拦了下来,她不着急,自有人急,便等那廖古东先去说。
果不然,不多会儿那廖东古便来敲门:“聂姑娘,少爷请你过去一趟,还有秧子。”
秧子眼睛还是红红的,听了廖东古的声音手上一抖,望了聂丝岚一眼。
“就来。”聂丝岚抓起一件外衫罩拍了还在发愣的秧子一下,开门出去直奔了后堂。
“丝岚,坐。”萧穆的脸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只是虚手一指让聂丝岚先坐下。
廖古东一听萧穆口中这称呼,心里立时“咯噔”一下悬了起来,他怎么不知道这聂姑娘何事已经同自家少爷走的这般近了。
秧子的精神头比早晨也是矮了不少,她这一天是当真的难熬。
“事情我已经听东古说了,其实说起来倒是我的不是了。”萧穆这话一出口,屋里的三人都是齐刷刷的将眼神投了过去。
“我也是早晨出门时想起今天要到县尉府上帮老太太复诊,上次刘夫人就提过要我帮忙带两个红参过去,我见着采买回来了也没多想便捎带了两根过去。没曾想却是让秧子委屈了。”
秧子听完,眼神狠狠的瞪了廖东古一眼,随即又带着怨气的扫了萧穆一眼。
廖东古神色颇为古怪的望了眼萧穆,显然刚才萧穆并未对他说过。
“这本是场误会,说开了也就没事了。”聂丝岚出面打了圆场,她从廖古东的表情便知道萧穆是在说谎,也证实了她之前的猜测。
可萧穆究竟是不知道还是姑息呢。聂丝岚并不想多问,因为萧穆既然已经决定以这样的方式解决,只要没有伤到秧子,聂丝岚也是不再追究。萧穆这般做法便已是表明了态度,只是盼那廖古东为人够灵光,见了萧穆此等态度,以后不要再将主意打到自己和秧子身上便好。
“害秧子委屈了,我这给你赔不是了。”萧穆说着便是要对着秧子一个拱手,秧子慌慌忙的避开,脸上虽还是气呼呼的但明显心里已是好受了不少:“我可担不起萧大夫给我赔不是,事情说清楚了就好。”
“就是。”一旁的廖东古也是出声赔了不是:“我这人就是性子急,秧子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廖东古与萧穆都是这番姿态若是聂丝岚和秧子还要计较倒是说不过去,聂丝岚眼神扫过廖东古脸上,但见他脸上虽挂着笑眼里却是依然阴冷。聂丝岚心下暗叫一声不好,看来眼前这事虽是了了,但麻烦只怕是不会断,只能是私下里提醒秧子再小心些,也但愿那廖东古不是那号至死方休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周六周日不更了,去把午夜给完结了~~~~~
12
12、第12章 。。。
“见着萧大夫了吗?”聂丝岚找遍整个院子都没见到萧穆的人,今天也没见着他出去啊。聂丝岚想到一个主意着急的相同萧穆讲,可在前堂并没找到人,转过来便问正在院子里忙的众人。
马六还没说话,本是低着头的廖东古已是笑着回了聂丝岚:“少爷在东屋,估计是关着门你再去瞧瞧。”说完话廖东古手上一指。
聂丝岚没想到答她的会是廖东古,倒觉得自己那些想法倒是有些小心眼儿了。聂丝岚稍稍一楞,便对廖东古报以一笑,转身抬脚便朝廖东古手指的东屋走了过去。
“聂…………”马六脸上表情一紧,想叫住转身就走的聂丝岚却是被廖东古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后院东屋是萧穆配药的地方,医馆里的人都知道萧穆在配药的时候不许任何人打扰,曾经有一个伙计一时疏忽坏了规矩,第二天便被萧穆给辞了,要知道这间配药的房子里可以说是藏着萧家医馆的精髓。
马六偷看了眼身旁站着的廖东古,见他眼神阴沉的盯着已经站到了门口的聂丝岚,心里不由有几分担心。暗自摇摇头,心想这聂姑娘挺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惹上廖东古了。
聂丝岚走到东屋门口“啪啪”拍了两下,院子里本该忙碌的的众人此时都是屏住了呼吸,扭头看着东屋,等待着接下来的一幕。
就在众人以为迎接聂丝岚的定然会是萧穆的狂风暴雨之时,东屋的木门竟然是被人从里面服帖的打开了。等了片刻,依稀还能听到屋里的萧穆说了句:“进来。”
马六注意到廖东古的脸霎时便有些白,大家也都是两两相望,满眼的不可置信,但却又是即可明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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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刚过,聂丝岚正在萧穆的书房里查阅书籍,却是来了位不速之客。
“聂姑娘忙着呢?”韩佩月带了一身香风进屋,聂丝岚合上书,起身相迎:“韩小姐来啦,萧大夫出门应诊了,下午些才会回。”
“哦,我知道,我今天来不找穆哥哥,只为找你。”韩佩月说着已经在聂丝岚对面坐了下来。
“上次跟聂姑娘提的事,没忘吧?”
聂丝岚神情一顿;才想起上次韩佩月来说过要让她搬出去,却是被萧穆给打断了。聂丝岚倒上一杯茶水递到韩佩月手边:“我想还是不用麻烦韩小姐了,尚且萧大夫也觉得多了我和秧子两人住到后院也并无妨碍。”
韩佩月眉眼上挑,手上端着的聂丝岚递过来的茶水微微放在嘴边吹了吹,方才优哉哉的拿了腔调说道:“聂姑娘,你说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虽说这医馆是穆哥哥做主,但我的话他还是要听一听,或是聂姑娘不信,我们就试上一试。”
聂丝岚心说,你不爱听我又没让你来听,但脸上却还是苦笑了对上韩佩月索性挑开了来说:“韩小姐,我不过是在这医馆莫份差事,挣口饭吃,韩小姐何至于如此。”
韩佩月细细的望着聂丝岚,若果她真只是一个平常女子,韩佩月也是不会费这些心思。可她却是亲眼见过萧穆望着聂丝岚时那眼里簇簇的火,韩佩月本也是不愿意放□段来和聂丝岚打交道,但想到萧穆看她的眼神却又是气得牙根儿一紧。
韩佩月重重下了心思,不管怎样都要把聂丝岚这妖精从萧穆身旁给拽走,不管是用什么法子。
“若只是想挣口饭吃,我韩家门下产业任你挑,只要你离开医馆,我绝不亏待与你。”韩佩月放下手上茶杯,这已是她的极限:“聂姑娘不妨考虑看看,最好是不要让大家难堪才好。”
送走了韩佩月,聂丝岚久久坐在屋内未动,都说泥菩萨尚有三分气性,这韩佩月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挑衅,也是把聂丝岚的脾气给激了出来,她倒还想看看这韩佩月能耍出什么手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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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时的孟流年面容苍白,虽是腰杆挺的笔直但也只能坐在轮椅上,表情再怎么威严也不过是一个一推就倒的病汉。经过聂丝岚这近一个月的诊治,孟流年拄着拐行走的双腿虽还瘦弱,但无论如何却已是站了起来,整个身体也渐渐恢复了强健,英俊的脸庞慢慢显了生气。
聂丝岚一抬头便看到站在院子里的孟流年,嘴角挽起一朵笑,不管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