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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就将心一横,直视着他的眸子,“别的我不知道了,但是我想这些已经足够了吧,我虽然一点也不想,但我身上流的是何英华的血,这是不争的事实,你想杀了我是吗?那你动手吧,希望你能好好照顾儿子,把他养大,另外……再求你一件事,帮我照顾母亲,她……是一个善良的女人,对你也是一心的好,求你了……”
说到后来,禁不住哽咽失声,但她却强忍了不哭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就闭上眼,等待着。
看着眼前那嘴唇轻颤着,却倔强的不哭出来的女人,男人那双墨黑色的眸子里闪过巨大的挣扎痛苦之色,半响,那双抓着她的手终于放开了,他转过脸去,将眸光投向前面那深浓的夜色之中。
感觉着手臂上骤然失去的了拉力,晋贤贤却是心头一松,睁开眼,看见的只是幽暗灯光中男人凝重的侧脸,她的心莫名的就痛了。
她将手放在车门上,涩声道,“谢谢你放过我,我保证绝不会将我知道的这些泄露半句出去,你……还有什么要求我的吗?如果没有那我先回去了。”
男人不说话,不看她,依然只看着夜色出神。
良久,她手上用力,打开了车门,再次看了男人一眼,然后转身出门。
身体带着几分乏力,脚步也有些虚浮,但她却走得很是沉稳,记住这种滋味吧,以后不会再有。
泪水沿着她的脸颊纷纷滑落,但她却不回头,就当这场相逢是一场梦吧,梦醒、花落、人空……无法爱,那么就相忘于江湖!
那天晚上,晋贤贤拖着疲惫的身体在夜色中走了很远的一段路,直到到了一个小站口才打了一辆车租车,然后坐了上去,回家。
义无返顾的她却不知道在她身后不远处,始终尾随着一辆黑色的房车,漫漫长的夜路,那车子无声无息,就跟着她乘坐的那辆出租后面。
她到了家,下了车,推门进去,那辆房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口上,车窗打开,车上的男人在抽烟,幽暗中有火光在他指间跳跃,然后有烟雾缭绕开来。
男人就沉在烟雾和黑夜中,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那扇窗,久久的静默着,无法退,不能进……
进了门,晋贤贤就放下包,赶紧去了浴室洗脸洗澡,很怕母亲突然起来,撞上,发现异样。
收拾好后,又拿过手机给赵正理打电话,告诉自己已经平安的到家了。
期间赵正理曾经给她打过一次电话,只不过却在车上最尴尬的那一刻,莫青轩本来不让她接,但她还是接通了,因为她怕老人担心,只说自己不舒服,先走了,老人倒也没说什么。
挂断电话后,晋贤贤疲累的躺在床上,但是却如何也睡不着,和莫青轩相处的点点滴滴浮上心头,他的温柔、他的呵护、他的怜惜、他的无赖……如放电影般在她脑海里翻涌,她再次落泪,将脸埋在枕头里泣不成声。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爱了,面对着这个诱人迷人的如罂粟般男人,而且很难戒得掉。
为什么要找她,无言的结局该有多好,至少能留一份幻想,每每夜不能寐时,想起他,想起他的惦念,总会有一种平静而窃喜的心情。
可如今呢,却将一切都戳破,将一切都摆在眼前,夜深人静时,却只能痛苦饮泣,何苦呀……
……
“三婶,你看看这个样式行不行?”晋贤贤将一个图样拿给一个顾客。
“行,就这个吧!”对方马上拍板。
晋贤贤一笑,然后点头记下,又准备拿出布料让其挑选,这时门脸的玻璃门被推开了,家里的一老一小走了进来。
“妈妈……妈妈,刚才我和姥姥去看那修路的,那辆挖掘机嗡嗡的,好威武呀。”小人儿走在一起前面,一进门便跑到母亲身边来欢快的叫着。
“呃……是吗?”晋贤贤微微一怔,然后笑了。
不只路开始修了,山上的神庙也开始扩建了,大街上的一些住户也开始将自家门口那些乱七八糟的清理开,小村镇里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但是从那天以后,这将近二十天的时间里,她再也没见过莫青轩。
其实要不是为了寻他们,他原本不用过来这里吧,这毕竟只是江氏旗下地产公司的一个小工程而已。
他们是真的就此结束了吧,其实这样对大家都好,长痛不如短痛,与其后来在一些避不开、纠不清的纷扰复杂中挣扎,这是最好的结局。
各地回到原点,不为这份无望的感情绞尽心力,真的是一种明智的选择,只是不知为何每每想起他的放手,她的心里总是萦着丝丝难以排遣的痛和怨,她终究还是贪恋了吧,她想。
那个顾客挑完了布料很快就走了,然后晋贤贤就准备干活,赵庆云也在一边帮着女儿收拾。
“妈妈,”这时小洛洛却忽然扬起小脸,看着母亲道,“我今天好像看到了爸爸呦。”
晋贤贤手上的动作不由一停。
赵庆云也直起腰,看了一眼外孙,转向女儿,“我们在村口看修路,仰头向山上修庙的地方看了一眼,那么远,只能看见人影晃动,这小家伙偏说看见了爸爸,还一定要上山去看看呢。”说完向着晋贤贤无奈的摇摇头。
“就是嘛就是……”小人儿立刻噘起了嘴,看着母亲,“妈妈,我们为什么不回去看爸爸?我想爸爸了,我要给爸爸打电话,让他来接我好不好?”
晋贤贤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已经有好多天了,小人儿不再提莫青轩,和一帮子小孩子们玩玩闹闹的,无忧又快乐。
如今却有这般坚持的提起,难道是真的看见了他吗?
“妈妈,我要爸爸……我要爸爸……”看着妈妈和姥姥都不说话,小人儿竟然一反以往的乖巧,哭闹起来。
赵庆云无声地叹息一声,又弯下腰沉默的干活。
晋贤贤无奈又心酸,只好俯身抱了小人儿,敷衍,“好好……过几天,过几天等路修好了我们一起去找爸爸好不好?”
一听这话,小人儿才安定下来,却又要母亲反复的保证,然后才去了隔壁明明家玩。
小人儿走了以后,又愣了会儿,赵庆云就去收拾着做午饭,晋贤贤也停了手中的活计,按照母亲的吩咐去街上买些肉和菜回来。
因为今天是逢集的日子,所以大街上很是热闹,摆摊子的遍布了街道两侧,人群更是熙熙攘攘。
晋贤贤先去几个菜摊子称了一些菜,然后就去前面的几家肉铺准备买一些肉回去,途中经过镇政府大院,竟然发现里面停了几辆好车,门口还有一些人在围观。
她倒也没当回事,因为这镇政府经常会来一些贵客,县政府的了市政府的了,要不就是一些各行各业的,指挥检查督导,可谓是门庭若市,一点不假。
到了前面的肉铺,她向北面的那家望了一眼,然后悄悄地走进了南面的那家,因为北面的那家是梁家肉脯,黑三梁大壮开的。
距离黑三在街上公然的表白被她无视以后,那家伙又曾经托了赵正理过来求亲,但却被她以一句我和洛洛爸爸离婚手续还没办清而巧妙回绝了,后来再也没表示过,不过这家伙却极喜欢在她打这里经过的时候在外面吆喝几嗓子,意图很明显,是要引起她的注意。
她很烦这家伙这套,所以上街来很少走这里,那梁家肉脯更是不去的。
只不过很可惜,这家的肉今天宰的少,早卖完了,她就出来了,准备去前面的另一家。
但刚出这家店铺的门就看见了对面打着赤膊站门口的黑三,看着她的一双虎目里满是气愤。
她知道这家伙也许又要发飙,赶紧走,但却被黑三跨前一步拦住,“晋贤贤,过门而不入,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快让开,我是消费者,有选择权。”不想在这村镇的街头成为闹剧女主角,她立刻道。
“什么消费者,选择个毛呀,你不就是不想和我多说话吗。”黑三又道,英武的脸上竟然满是……受伤。
晋贤贤一怔,面对这个粗线条又不知道小声些的活宝真有些无奈。
一边已经有看热闹的人开始围了上来。
晋贤贤不愿再多说,赶紧道,“黑三,你别嚷嚷了,我称完肉还要赶回去做饭呢。”说完绕过他就要走。
“晋贤贤,你站住!”谁知那黑三竟然又拦住了她,还不由分说的将她一把拉到自己的肉铺前,利索的一把抓过一兜猪骨就往她手上塞,“拿着——不收钱!”
“呃……”晋贤贤愣了,众人呆了。
“这个……”晋贤贤只觉得手上的肉如烫手山芋般,她立刻就将肉往回塞,“我不能要……”
“怎么,我黑三的肉就吃不得嘛?”被这么多人看着,被她拒绝,那黑三的一张黑黑的俊脸禁不住一下子涨成了猪肝紫,语气中也颇有恼意。
晋贤贤禁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噗嗤——”笑了,然后将那放在案板上的肉更往里推了一把,“黑三,你的肉确实吃不得,我怎么敢吃呢。”
众人一愣,也都笑了。
黑三的那张黑脸瞬间又青了,张张嘴,又不知说什么,最后气的闷哼了一声,抓起那兜子骨头一把塞进了晋贤贤手中的提篮里,“让你吃你就吃,你管他谁的肉!”
“呃……”看着那一兜子骨头,又看看那黑三,晋贤贤嘴角微抽。
众人则看看晋贤贤,再看看黑三,再次哄笑。
“死乞白赖的给,贤贤姑娘你就拿了吧。”其中有一个人叫道。
“是啊,壮哥的肉好吃呀。”
“壮哥为美人割肉,心甘情愿呀……”
又有人跟着起哄。
晋贤贤红了脸,黑三则一扭身去了屋里。
但是忽然周围就静了下来,哄笑声戛然而止,一回头,晋贤贤才发现身后不知何时站了几个人,赵正理和几个镇里的办事员,还有一个被几个衣装非常正式的人簇拥的长身玉立的男子,赫然就是莫青轩。
晋贤贤瞬间呆了。
“贤贤,你这肉骨头吃不了了,可以送我家去,这黑三的肉我也想尝尝。”赵正理是知道黑三对晋贤贤的一片心的,调笑。
晋贤贤即使不看那个存在感极强的人,但是也能感觉到那双茶色镜片后的墨色眸子如影随形的落在自己身上,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她那里还有心思回应赵正理,慌忙讪笑几声,提起那提篮就一溜烟的走了。
回到家里,她的一颗心还“砰砰”的跳个不停,她将那一兜子菜给了母亲,然后转身就上了楼,四处望着,当确定街上并没有什么不寻常的人或车的时候,才放下心来。
但坐下来后,却又禁不住微微的懊恼,已经结束了,你和谁交往,别人又怎么可能在意呢?你是不是有点过于自作多情了?
自我嘲笑了一番后,一颗心也渐渐地平复了,她匆匆的下楼,去了隔壁明明家将小洛洛抱了回来,然后很耐心的陪着他玩拼图,给他讲故事,哄他吃饭,吃过饭后又哄着他午睡。
直到他睡着了,她的一颗心也踏实下来,等小人儿醒了后,那莫青轩应该也就走了吧。
她是不愿他和孩子碰面的,她怕他会抢走孩子,更怕孩子见了他会黏上。
“贤贤,你怎么了?”母亲看出她的异样,禁不住问道。
“没事,”她道,然后嘱咐母亲,“刚才我去明明家,明明妈说有好多孩子都在闹夏季痢疾,你下午就带洛洛在家里玩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