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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并没顺利的走过去,因为一个身影很快就拦在了他前面。
“郝松年,你想干什么?”直视着眼前竟然一脸愤怒的男人,晋贤贤冷冷的问。
她刚才就看见了郝松年,不想让她过去影响佳丽,所以就挤了过来,拦住了他。
“这事和你无关,你少管!”因为顾及莫青轩,所以郝松年不敢对晋贤贤太过无礼,说完绕过她又要走。
“佳丽的事都和我有关,所以我必须管。”晋贤贤却强硬的再次上前两步,将他拦下。
“晋贤贤,你别以为你找了靠山,我就不敢动你。”郝松年眯起了眸子。
“呵呵……”晋贤贤冷笑,满脸坚决,“郝松年,你别吓我,我不怕吓得,今天我是绝对不会让你纠缠佳丽的,既然要离婚了,就别找这个讨厌。”
“你……”
两人的争吵,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却已引得晋贤贤的那班同学们的注意,纷纷看了过来,司徒晔更是站起身来,向这边走来,
只有一个人,这边的一幕却并未落入他的眼中,那就是那个樊辉,他的视线全部胶着在台上的那个女人身上。
仿佛又回到了那记忆中的黄金年华,朝阳中,冉冉飘动的红旗下的少女,鲜活,亮丽,在主席台上张扬着一张美丽的脸,自信的挥动着青春的鼓槌,一弦弦、一声声,就那样全部落进了他的眼里、心里。
只是那时卑微沉默的性情却也只能让他像所有怀着美好心事的少男,悄悄地将自己的梦中女神放在心里,远远的看着,不敢走近,也没有机会走进。
但他并不卑怜,也不躁动,谁的青春不曾有过暗恋,谁的青春不曾有过秘密,有些美好的东西,只是梦着、看着,就已足够。
“你当你是谁?穷小子一个,给个棒槌就认针。”高高在上的少女双眸含着泪,愤怒而不屑的叫骂着,也将他所有的梦想全部敲碎,因为那竟然是出自他心目中的女神之口。
他默默的低下了头颅,转身走远,心灵受伤的同时却也暗暗讥笑自己的理想化,华而不实的东西吧。
原本以为这段暗恋就此埋葬,却没想到他们又竟然一起进了鼓乐队,他自然对这个官家千金爱理不理。
但是没想到第二天他竟然就在她面前、在众人面前出了丑,他因为胃口不适在训练的时候吐了,演出服上、鞋子上、地上都是秽物,酸臭的味道弥漫了满室。
当时老师还没来,而他们这个新组的乐队又都互相之间不熟识,好多同学都是只看着,却不愿上前。
这时候竟然是……是娇贵刁蛮、又与他之间有龃龉的她站了出来,帮他清理,端水给他、给他去找药,还帮他洗了马上就要穿的演出服。
他至今还记得,寒冬腊月,那冰冷的水池里,那双被冻的通红的一双小手,笨拙的搓洗着那宽大的校服,那张美丽的脸也是通红的,两颊如花。
后来他因为有些羞愧,觉得不好面对她,他总是避着她,但是却阻挡不住那随着一天一天的相处、一点一滴的为她折服沦陷的一颗心。
她贵气,但却肯吃苦,不怕受累,喜欢挑战,有梦想;她傲娇,却为了一个动作,可以不厌其烦的去找老师,低下头和同学讨论,坦承可爱。
她有点小个性,但是却善良,不只经常会主动去帮别人,每次训练都带早餐给同学们。在她娇嗔灵慧的笑脸面前,他所有不愉快的记忆全部消散,那曾经被埋葬的心事再次被勾动。
她又在他的心中复活,而且顽固的一呆……就是十年,他爱了她十年,当然是默默地。
只可惜却始终都未在她心目中留下痕迹,她读书、工作、嫁人、幸福的生活着。
他也却只能远远地站在她的世界之外观望,却始终无法将她赶出自己的心扉,一面收藏着她点点滴滴的消息,一面努力打拼。
他想让自己变得优秀、变得富有、变得能有资本,他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不再幸福了,他就会站出来,站到她身边,给她幸福。
没想到却真的有这样一天,虽然他本不希望她忧伤哭泣,可是他还是庆幸那个不值得她爱、更不配爱她的男人离开了他。
他会给她幸福,先从给她信心开始,他会唤回那个旧日的她,让她快乐而昂扬的活着。
舞台上的鼓声已到了最高潮的尾声,人们屏息着,视线定格,终于最后的“咚咚——”两声响过之后,一切静止,掌声哗然。
酒吧向来是个三教九流的地方,台上那光芒四射的女人自然吸引了一些别有心思的目光,一些花篮也递上去了,一些男人也站了起来,跃跃欲试。
“晋贤贤,你……你看看你做的好事,你就是想让她跑这里来招蜂引蝶是不是,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收场?”
看了一眼那躁动的男人,又看了一眼台上那满脸激动的红晕、正喘着气的王佳丽,郝松年满眼的妒火和怒火。
“收场的事自然也不用你操心!”晋贤贤给了他讥讽的一瞥,然后看向樊辉,她想自己不会失望的。
樊辉自然也没让她失望,站起身来,手中拿着一束玫瑰,迈着徐缓却有力的步子慢慢的走上台,然后将手中的玫瑰递给怔怔的看着他的王佳丽,然后对着台下谦逊的深鞠一躬,低沉的嗓音响了起来,“各位,我是这位小姐的男朋友。”
“呃……”众人,当然也包括王佳丽都禁不住一怔。
樊辉却又笑着继续道,“因为今天是我女朋友的生日,所以我就冒昧的借这处宝地,借各位的人气来帮她过一个别有意义的生日,还请各位多多谅解,为了感谢各位,今晚的酒我请。”
“呃……”
“好!”
这一句相当有效,整个酒吧除了几声很快就被湮没了惊诧声之外,都是一片叫好声。
王佳丽瞪大一双美眸看向身边的男人,“樊辉,这样……不值得,今天更不是我的生日。”
樊辉却笑笑,拉了她道,“先下去吧,回头再说!”
王佳丽想了想,点了点头,便和他一起走下了舞台,当然也看到了那正满脸愤恨的盯着她的郝松年。
这是王佳丽从那天之后第一次见郝松年,已经快十天了,十天呀……他不闻不问,此时还牵着另外一个女人的手站在她的眼前,可以想象得出,她在痛苦的深渊中挣扎的时候,他正沉浸在另外一个女人的温柔乡里,多么无情呀!
她只觉得心如刀割般的痛着,身体也禁不住微微的颤抖,身边的樊辉赶紧扶住她,而晋贤贤也赶紧上前。
樊辉看着郝松年,郝松年也看了樊辉,两个男人互相审视着。
“松年,人家累了,想找个座位!”这时候那被冷落了半天的朱茵茵委屈的扯了扯郝松年的袖子道。
“呃……”郝松年赶紧找位置让她坐下。
“我先回去了!”王佳丽眸中闪过泪光,低声了一句,然后转身就走。
“好吧,一起走!”晋贤贤虽然很不满她的逃避态度,但是想想也确实该给她一个缓冲的时间,也就握了她的手臂点了点头。
“我送你们!”樊辉道。
司徒晔见他们要走,也跟了过来,当然他也很想送她们。但樊辉却对着郝松年的方向使了眼色,司徒晔就又只好无奈的站定了。
三人出门,郝松年顾不上那正娇滴滴的向他要饮料的朱茵茵,转身就要跟出去,但却被司徒晔礼貌的挡住,“郝先生,喝一杯吧?”
郝松年当然认识司徒晔,纵使他心中有千般窝火和不愿,但也不好直接驳了市长首席秘书的面子,只好虚笑一声,想扯个离开的借口。
“哎呀……”但是他身后的朱茵茵却忽然叫了起来。
“怎么了,茵茵?”他无奈,也只好赶紧去扶她。
“我……我突然肚子疼……”朱茵茵做出一副十分痛苦的样子。
“刚刚还好好的呢?”郝松年不信,觉得这朱茵茵大概是装的。
“这位小姐病了,那我给你们打急救吧。”司徒晔一副商量的口吻,但是动作却极快,立马掏出手机拨电话。
郝松年无奈,看了一眼朱茵茵,忽然觉得她很烦……
……
这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在酒吧里上演闹剧的同时,在市内某小区的门口也有闹剧在上演——
“庆云,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看看你……看看你过得好不好?”一个穿着黑色西服,竖着领子的伟岸身影正挡在一个清瘦的女人身前,一脸诚恳地说着。
“那你现在看了,就回去吧!”赵庆云平静的看着一眼眼前的男人,然后绕过他转身就走。
“庆云……”男人却一把拉住她。
“放开我……”赵庆云推开两步,挣扎着,美目中却已是含了泪,“回去吧,我不愿再被人打骂侮辱……”
这句话果然有效,男人禁不住一阵颓然,放开了她,低声道,“对不起……庆云,对不起……”
赵庆云闭了闭眼,转过身就要上楼。
“庆云,”但身后的男人,却又喊住了她,“贤贤……贤贤是不是我的女儿?”
赵庆云身形一怔,慢慢的转回头来,看着男人良久,忽然笑了,“呵呵……是有怎样,不是有怎样?贤贤二十五岁了,比你的大女儿何水湄还大,可是又怎么样呢?呵……”
又笑一声,她清瘦的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只剩下原地那个男人怔在原地。
站了良久,那男人才慢慢地向一边一辆黑色车子走去,然后坐上车子,绝尘而去。
却没注意到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房车上,一双幽深的眸子却已经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一抹复杂慢慢的浮起来在那张俊逸的脸上。
那辆车子在夜色中停了良久良久,直到几乎要彻底的融进夜色中了,才缓缓的开动,向着远处驶去。
“小志,帮我查查何英华在西北农村做村官的那一段,详细点,看看他具体是在哪个村落。”
一边开着车,莫青轩一边讲着电话,淡淡的声音,但是那时而握紧、时而松开方向盘的手,却昭示了他心头的紧张。
挂断电话后,他将车子停在路边,掏出烟点燃,很快他整个人就陷在一片烟雾缭绕之中。
夜静,更深,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一转眼,车子下就已经落了满地的烟头,一个一个的,有的还闪着火星。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他的手机响了起来,吓了他一跳,他的目光落在那跳动的屏幕上,却并不去接……让那调子反反复复的唱着。
那手机终于停下来,他也闭上眼睛,疲累的将身体靠在椅背上。
一切似乎都静止了,他也似乎睡着了……
“妈,你怎么还没睡?”
和樊辉一起将王佳丽送到了宾馆,又安抚了她一阵后,晋贤贤就放心的回来了。为什么放心呢,因为樊辉竟然也住在那宾馆里,因为这份“凑巧”,真的让她很放心。
回到家后,竟然发现母亲还没睡,在灯下给她收的那旗袍的活计勾边锋,她立刻凑了上去。
“等你呢,想问问佳丽的情况。”母亲很平静的道。
“呃……这样,还不错!”一听这话,晋贤贤立刻笑了,开始给母亲讲佳丽有可能遇上第二春的事。
赵庆云听了女儿的话,也似乎很高兴,又弄了一会就准备回屋睡觉,但临走时,忽然又对女儿道,“贤贤,我已经将家里的东西全部收拾好了。”
“呃……”
“就是搬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