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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意外的女主——传闻,女主林初夏(剧中饰尹夏),本是D大刚毕业的学生,出身寒门,一无所长,也不知如何摇身一变,居然成为突然崛起的影视巨头“影致”的总裁,同时成为“影致”出品的第一部年度大戏女主候选。戏剧性的麻雀变凤凰例子,一时引人侧目。
而将这几个最不可思议事件联系在一起的线索,到底是什么?
然而,一切的谜底却在昨日的金狮奖颁奖晚会上揭晓!
有黄金浪子之称的锦华钻石老总张彦唐突佳人,居然引出了尹总裁!(详情见B10版)
尹承轩……这是一个在上流社会如雷贯耳的名字,显赫到极致的家世,女人最完美的梦中情人,也是最花心的情场浪子,让人又爱又恨的万人迷。
跟踪下去,发现尹总裁和爱在初夏的女主林初夏关系不一般。传闻,林初夏在儿童娱乐场意外与尹总裁邂逅,于是寒门女做凤凰,一步登天。
尹总裁眼睛都不眨一下,请动赫勒尔导演,投资巨大,让《爱在初夏》一炮而红。
同时,又传闻,影视公司也是尹总裁送给初夏的礼物。
一时,初夏成了灰姑娘的最佳典范。
只是,尹总裁的心就是天上月水里花,从来不曾为谁停留。初夏会一直做她的凤凰梦吗?最终,她会成为让女人嫉妒得发狂的尹夫人,还是尹总裁万花丛中的沾身片叶?
敬请关注《影卦》为您做后续报道。
没有等到后续报道。
第二日,《影卦》被封。
三日后,《影卦》彻底消失。
该是承轩的手段了。他终究是在乎那个女孩的,在乎到了,以雷霆之钧维护她的名誉不受损。更是在杀鸡儆猴,不让别人拿他做文章。
我问赢风:“承轩是不是……真的爱上她了……”
赢风没有正面回答。
他说:“承轩的私生活,怎容别人说三道四。倘若只是批判那初夏,说的再过分,只要里面不提到承轩,《影卦》倒也许可以一直存在着。有些人,偏不识趣。”
嬴风的语气怪怪的,他这样说,到底是说明承轩爱初夏,还是不爱?
我翻动着手上一张张报纸,觉得手指使不出一点力气来。
看着报纸上偷拍的照片,承轩总是低调地将自己融进阴影里,但他身边的初夏那美丽的笑容,那么明晃晃的,像夏天的太阳。
我才知道,不知不觉,我竟走出了承轩的世界,走得那么彻底。
他的世界,清空了,有了初夏。可我呢?
我的世界,还是一片凌乱复杂。
小澜还是隔一个月来一次。他会对我说很多新鲜事,却绝口不提承轩了。提起爹地,他的抱怨似乎比我还多。
“爹地爱喝酒,每次喝的醉醉的,还搂着人家睡觉,熏得人家难受。爹地真不像个大人,还要人家操心,早上要人家叫他起床。还从来不下厨了。妈咪,爹地好像要结婚了。要是他真的敢结婚,我就和你一起,再也不会回去了。”
尽管他常常这样说,每个月住满的时候,他还是会迫不及待地回去他爹地的身边。
他说:“爹地叫人家问你,要怎么样子才回去。爹地还说,你要是不向人家打听他,人家就主动可怜兮兮地告诉你爹地感冒了发烧了什么借口都可以,怎么可怜怎么说……”
我揉揉小澜的脑袋:“你爹地这个人,总是这么不正经,满肚子花花肠子,嘴巴比蜜还腻。以后可不准学他。”
然,我不曾正面告诉过小澜,我什么时候会回去中国。
我常常看着承轩和一些女人的绯闻报纸出神,尤其关注他与那个初夏。我告诉自己,如果,一年之内,他没有和那个初夏传出更加激情的绯闻,那么,我就回去看看这个顾影自怜的男人好了。
只是,没有等到一年那么长。
那一年的平安夜,我在异乡过得很不安稳。
嬴风摸摸我的额头:“你发烧了?”
我将头靠在嬴风的肩上:“不是发烧。是心里,发慌。总觉得要发生一件对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
嬴风抱住我,说:“没事的。乖乖睡觉,明天就是圣诞节了。弗罗伦萨的圣诞节异常热闹,明天你会感到惊叹的。”
我无意识地点点头。【 书库 ﹕。qisuu】
心里,那种慌乱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第二天一早,天色尚倦,我被嬴风摇醒。
“怎么了?”
嬴风脸色严肃,说:“桐桐,我们不过圣诞节了。起来,我们回中国。”
我支起身子:“出什么事了?”
嬴风凝视我半晌,低沉缓慢地说:“子铭他……昨晚胃痛得不行,现在在香港的一家大医院里。”
一早,我和嬴风赶回了中国。
坐在飞机上,我的心渐渐不再像昨晚那么窒息,只是却有另外一种酸涩之感。
我知道,这必定不是一场寻常的疾病,否则嬴风不会这么兴师动众。只是,他到底隐瞒了我什么?姐夫的病情到底到了哪个地步?或者,会不会这一回去,就会陷入另一个漩涡里?
嬴风握住我的手。他的手也冰凉的厉害。
他迟疑着,说,“桐桐,子铭他,几个月前已经被查出胃癌,晚期。”
第 60 章
回到中国,第一个见到的不是姐夫。是承轩。
他坐在医院的走廊上,小澜乖乖地在他膝上坐着,肉肉的手臂正抱着他的脖子撒娇。而他则温柔地剥着葡萄,然后轻轻放进小澜的嘴里。他的眼睛里都是宠溺的笑意,只是,远远看去,在我看到他的笑脸之前,我第一感觉却是,这个男人,太孤单落寞。
我跟着嬴风,慢慢上前。
小澜先看见我,开心地叫了一声“妈咪”,滑出承轩的怀抱,朝我跑过来。我将他抱了个满怀,这才看向承轩。他竟已经呆了,只是看着我。
“我……来看看姐夫……”我不自在的说。
承轩走近我,开口:“你……”
只说了一个字,忽然说不出话来。
我躲开他的眼神,对嬴风说:“走吧,去看看姐夫。”
姐夫已经睡着了。
姐姐眼睛红肿地把医检结果给我看,我眼睛一热。
“姐夫的胃不是很好吗?几年前不是才检查过,医生说很健康的啊!”
我心痛地说。姐夫留给我的阴影虽让我无法释然,但眼看一个旺盛的生命正在一点点流逝,而这个生命,几乎是姐姐的全部,我就忍不住想哭。
姐姐只是一个劲儿猛摇头。她掩住唇,不让哭声逸出,但双眼早已婆娑。
我从后拥住脆弱的姐姐,陪她一起忧伤难过。
平息下来的时候,姐姐幽幽地说:
“我不懂她。从来都不懂。他也什么都不肯跟我说。这么多年了,他的心却一直冻着。我管不了他,只有任他去做任何事,只希望他伤心的时候有我陪着。”
哂笑一声,她拨弄着纤长的手指甲,怅恍地将头靠在玻璃上,“他爱我不是吗?他放弃另一个女孩了不是吗?为什么他却只愿为了一个死去的人而抽烟喝酒折腾自己?妹妹,你说他去看藤萝的时间,抽烟喝酒的时间,为什么比他给我的时间多那么多?为什么呢?!”
她的声音很轻。还没有说完就又泪流满面。
然后她注视着睡眠中的姐夫,一句话也不说。
她似乎脆弱得轻轻一碰就碎了。
姐夫那天傍晚才醒。我站在一堆探望的人后面,听姐姐在温柔地说:“子铭,你醒了?胃还痛不痛?”
很久之后,我脑海里闪过姐夫睁开眼睛的画面,竟觉得,姐夫醒的那一瞬间,眼睛居然穿过了那么多身影,准确、迅敏地望进了我的眼睛里。我说不清那短暂的对视带给我什么感觉,甚至每每想起,都还觉得可能只是当时的错觉。
而且,那次,之后,姐夫再也没有看我一眼。不管我有意无意,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都会避开他的眼睛。
有一天,姐姐问姐夫为什么去意大利,而且一待就是那么久。
姐夫不说。他只是告诉姐姐他想吃医院附近那个餐馆的面。然后姐姐就马上去为他买。
姐姐走后,姐夫的眼睛就布上了一片绝望沉沦的气息。他瘫在病床上,闭上眼,一句话也没有。
就那么静静地流泪。
泪不多,流出来就风干了。
而我杵在病床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很是尴尬。
我努力地想看透他,却只感觉到了他心底的怯弱。他,是害怕死亡吗?还是害怕这个世界上没有天堂,也没有来世,他就算死去,亦找不到他的女孩?
姐夫走的前一个月,姐姐整日陪伴在他的身边,不停地说话。
那一刻的姐姐,像一只小麻雀,叽叽喳喳,只是那聒噪里带着说不出的哭意。
而姐夫总是很安静地听着,唇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我和嬴风每周也会抽一两天去陪陪他,有时会遇见承轩,他还是那副清绝的样子,只是总是一个人,那么孤单。
这个时候,连姐姐,都将他暂时遗忘。
我有问过承轩,你的初夏呢?
承轩看着我,那么无辜地说:“什么我的初夏!我和她很清白……”
我又说:“哦,那么她又是你其中一个认的妹妹了……”
承轩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一白。
第二天小澜显得很不高兴:“妈咪,你昨天是不是和爹地吵架了!爹地回家都不说话,把自己关房间里,饭也不吃。妈咪,爹地为了你都瘦得不成样子了……”
我习惯性拍拍他的脑袋:“小澜,你爹地看起来气色好得很,而且,我敢肯定他比以前还多长了几斤肉……”
只是话才说完,我就看见了承轩。他站在不远处,很安静地淡淡笑着,又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对小澜招手:“儿子,去姨夫那里玩。我和你妈咪要说说话。”
可是,小澜走后,承轩却只是和我面对面站着,并没有开口的意思。
“你要说什么?”我仰起脸看他。
承轩侃侃笑着,忽然一把抱住我,抱得那么用力。他说:“你倒是真的瘦了。手感没有以前好了……”他的声音带着很重的鼻音,很低沉,说得很缓慢。如果不是刚刚看见他的笑容,我会以为这个男人是在哭。
“放手啦!”我隔着他的衣服拧他一下。
承轩闷闷地说:“不放。”他的声音带着点不好意思,“就算别人看到了,凭我这长相,也定是认为是你在占我便宜。”
在我发怒之前,他又说:“老婆,也过了这么久了,外面的风景早该看透了。既然这次回来了,就不要和嬴风走了,好不好……”
我被他的称呼弄得怔然,只是,承轩,你真心里愿意我继续做你的老婆,为什么连问候的邮件都懒得发一个?为什么还是那样桃花到处开,你不能将你的生活清理好,又怎么能对我说这样的话……
“承承……”
“嗯。”
我忽然又不说话了。难道问他为什么不给我发邮件?为什么唯一一次去意大利还带了那么个美丽的初夏?他的回答不管怎么样,难道能改变什么?
“放手吧,承承。”我轻轻说。
有脚步声传来。
承轩真的就放开了我。我去看他的眼睛,果然还是笑意盈盈的。只是,那笑令我觉得刺眼。
他身后远远的走廊转角处,嬴风正慵懒地走过来。这次的他,居然是一款棕色的领带。我条件反射地看承轩,原来他也是系了那条领带的。
嬴风对承轩轻轻点点头,承轩的笑亦慢慢被一种肃穆等待。他们同时说:
“桐桐,你就呆在这里。”
小澜后来被承轩和嬴风赶出了病房。
“妈咪,姨夫今天好帅!爹地和风叔叔也好帅!”小澜对我说。
我摸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