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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静然心里一惊,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那股内力却越发汹涌起来,几乎有种跟上官铭语的内力足以抗衡的力量。
感觉到她体内异常内力的存在,上官铭语的眉微微皱了下,旋即也加大了自己内力的注入,可是与此同时,她体内的那股内力也随之增大了起来,与他的内力成势均力敌之势。
谢静然心里不由大为吃惊,绝对想不到她自己的身上竟然有这这般高明的内力。
可是忽然她又想了起来,上次她在红叶居里被林敏点中穴道,红叶居里那个少年想杀她的时候,便是被她体内突然涌起的内力给震伤了经脉。
难道她真的是一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高手?
她看向上官铭语,他的眼里,也是有着深深的疑惑,一边却又没有停止加大内力向她身体里袭来的举措。
谢静然只感到分外的难受,两股内力都变得蛮横无比,在她的身体里驰骋,让她几乎有种想要爆裂开来的错觉。
就这样,两股内力僵持了好一会,她只感到上官铭语正要再度加大内力的灌输时,她体内的内力却也在瞬间猛的一下爆发出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朝上官铭语冲去!
只听“噗”的一声,上官铭语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这股内力给冲得吐出一口鲜血来,一直沁在他的胸前,溅起红梅朵朵。
而他的手,也是无力地垂了下去,用手捂着嘴,才不至于让鲜血继续汹涌。
她慌忙一把将他扶住,急急问道:“你不要紧吧?”
他稍稍稳了稳心神,这才抬头来看她,满眼都是歉然:“娘娘,对不起了。”
谢静然赶紧说道:“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还说这样的话?快别说话了,我扶你进去休息一下,让你好好调理好内伤!”
他点了点头,没有再坚持,便跟着谢静然进了房里。谢静然扶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又给他倒了杯水,他喝了几口水之后,气息才平稳了一些。
她还没有说话,他便又是一脸歉意地说道:“方才微臣对娘娘有所冒犯,还希望娘娘恕罪!”
谢静然有些责怪似的望他一眼:“好了,我知道你这样做都是为了慕容玄焱好,所以你就不要口口声声说对不起我了!”
他惊讶地望谢静然一眼,然后又说:“可是……可是微臣那般做,原本便是在试探娘娘,娘娘怎么不怪微臣……”
谢静然笑了笑,说:“因为我相信慕容玄焱的眼光啊!你毕竟是他的朋友,所以我自然不愿相信你会做任何对不起我的事情!只不过,你这样做,只是想看看,在我的身体里面,是否也含有着慕容玄焱中的那种毒,是吧?”
他又是望了谢静然一眼,这才点头说道:“不错!说实话微臣绝不会相信下毒之人就是娘娘,可是皇上毕竟是在与娘娘接触之后才中的毒,所以微臣便怀疑,可能有人将这种毒性种植在娘娘的身体里面,再经由娘娘的身体传给皇上!”
虽然这是谢静然早已猜到的结论,但听了他的话,她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只因她在这时,忽然想起了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
之前蓝眼宫主给她吃了月断梦这种剧毒毒药,那么现在,月断梦的毒性,会不会由她身上,传到慕容玄焱的身上?
谢静然只感到身上冷汗流得厉害,慌忙问道:“那……那你有没有从我的身上,察觉到有毒药的存在?”
他摇了摇头,说:“微臣没有在娘娘的身上觉察到皇上所中的那种毒性,只不过……”
他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自己说着的话,谢静然心里疑惑,赶紧问了出来:“只不过什么?”
他望了谢静然一眼,神情有些怪异,却是老实答道:“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微臣的感觉有误,反正微臣总感觉,娘娘的经脉,似乎有些异于常人。”
“异于常人?”
谢静然不由更加疑惑,慌忙问道:“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皱着眉,一副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的模样。瞧见谢静然还在等着他的解释,他这才皱眉说出一句话来:“娘娘的内力,似乎极为的高?”
他说出这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来,让谢静然愣了下,才也是疑惑的答着:“其实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明明没有武功的,可是却偏偏又似乎有着很高的内力。”
他点点头:“这也是微臣疑惑的一件事情!照理来说,娘娘没有武功,应该也没有内力的,可是娘娘的内力,却是似乎比我还高。”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才又接着说:“并且更奇怪的,是娘娘的内力,微臣刚开始完全感应不到,直到微臣将内力加强,才感应到那股内力的存在。尤其怪异的是,随着微臣内力的增加,娘娘体内的那股内力也随之增加,并且增得比微臣的还要快,真是不得不令人心惊!”
他说的这个问题,谢静然自己也是感觉到了,可是却根本看不出来有哪里不正常,听得他这么说,也仍是一头雾水,皱眉看他:“那么这样一来,又跟别人有哪里不一样呢?”
“微臣也不是太懂,可是却也知道,有着这种情形出现的话,必是因为经脉与别人不同!”
他说道这里,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事情一般,瞪大眼睛看着她,眼神奇怪,其中充满着无尽的震撼和惊骇,似乎有一个极为可怕的事情被他想起。
她突然见到他这个模样,不由一惊,惊呼道:“你……你这是怎么了?”
但他却仿佛没有听到我的话一般,只是仍然保持着那个神态,喃喃地说:“不会的,不会的……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会这样的……”
谢静然被他的这种奇怪的神态弄得心里疑惑更深,不由朝前走上几步,用手晃着他的肩膀,问道:“上官铭语,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跟——”
她这话还没说话,便只见上官铭语的眼中忽然掠过一道奇异的光芒,接着,她便只感到她的双手被他紧紧抓住,她连挣扎一下,也是无济于事。
谢静然不由惊呼:“上官铭语,你到底要干什么?”
但谢静然这句话却一点用都没有,上官铭语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只是径自将她的手拉住,然后将她的手一扯,她的身子便被他一下子扭转了过去,她的后颈正对着他。
他没有丝毫迟疑,便一下子将她散落后脑的头发掠起,然后再将她的衣领往下一拉!
谢静然心里又惊又怒,喝道:“上官铭语,你到底要对我干什么?你要是再不停手,我发誓我永远也饶不了你!”
他却仍像是没有听到谢静然的话,只是沉声说道:“别动!”
他说这句话时的声音嘶哑异常,是谢静然从来没有听到过的声音,仿佛里面含着无限的焦虑和惊骇,与平时的他一点都不一样。
她心下一惊,知道他想做的,必是一件极为奇怪的事情,并且在他这样的情况下,她也不能挣脱,于是也不再说话,任凭着他的举措。
他将她的衣领稍稍往下一拉,也不知道干了什么,她便只感到他的手忽然软了下来,身子也重重地跌落椅子上,不住喃喃地念着:“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谢静然心里一片愤怒,又有些疑惑,原来他并不是想冒犯她,可是他这般做又是为了什么?
她回过头去,正想责斥他一顿时,却在看到他脸上神情的瞬间,忘记了所有的举措。
只见他现在的脸色灰白一片,双眼无神地盯着地面,双眉紧皱,口中犹自在喃喃自语,就像是得了失心疯的人一般。
她心里更加疑惑,不知道他受了什么打击,从而变成这个样子。她想去用手推醒他,却是恐惧着他此时的情景,步子像被钉住了一般,一步也不能朝前迈上一步。
她只有等到他的神情稍稍平静了一点,才远远地看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听到谢静然的话,他的身子重重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才抬起头来看她,双眼依旧无神,一点焦距也没有。虽然在看着她,却好像已经通过了她的身体,看向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地方。
谢静然心里大惊,不知接下来该如何反应,却只见他忽然睁大眼睛看她,一把抓住她的手,叫道:“皇上有救了,皇上终于有救了!”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冒出这句话来,可是听到他的话,她却是高兴得很,禁不住也叫道:“你说什么?慕容玄焱有救了?”
他点了点头,神色总算回复了一下,看了她一眼,眼里似乎有些与以前不一样的神色存在。
她心里正在疑惑时,他已经开口说话:“只是要救皇上,还必须要倚靠娘娘才行。”
谢静然赶紧点头:“只要能救他,无论要我怎样都可以!你快点给我说说,我要怎样才能救他?”
他踌躇了一下,才说:“要救皇上,药方现在已经差不多可以确定了,只是,还需要一个药引!”
“什么药引?”
“这个药引,就是娘娘的血肉!”
上官铭语说出这句话来,让谢静然不由感到有几分的不敢置信。
还是以前在电视里面看到过,古时候有些人的确是将人肉当药引,可是没想到这种事情也会被她碰上,并且要的还是她的血肉。
可是这样有用么?据现代医学来看,似乎这样做,根本一点科学道理都没有。
似乎看到谢静然心里的怀疑,上官铭语慌忙说道:“娘娘别担心,虽然以前从未有过人肉做药引的事情发生,可是娘娘的身子,却是不同常人!或者可以更加直白地说,皇上的毒,除了娘娘的血肉,再无一物可解!”
这话让她更加惑然,她忍不住问道:“为什么这么说?”
他望了她一眼,说:“因为皇上中的毒,正是由娘娘引起的,而解铃还须系铃人,所以这能够解皇上身上毒性的人,也只有娘娘一人!”
“你说什么?你说慕容玄焱身上的毒,是由我引起的?”
谢静然心里的惊骇,真的是从来都没有这么深过。他说慕容玄焱身上的毒是由她引起的,那是不是说明,害慕容玄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
她不由无力地垂下头去,喃喃道:“原来,原来真的是我害了他啊……”
看见她这样,上官铭语慌忙一手抓住她的肩,说道:“不是,娘娘,不是你害了皇上,而是因为……而是因为……”
他似乎也是不知该如何才能接下去说,看见谢静然眼里的迷茫,他才终于像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其实刚才微臣之所以那般做,只是因为突然想起了一件传说中才有着的事情!”
他说到这里,又停了一下,谢静然现在是一肚子疑问,不知道他干嘛这么喜欢吊她的胃口,于是赶紧问道:“什么传说?”
他却又是犹豫了一下,这才接着说:“娘娘的后颈处,有一个金凤,娘娘可知道么?”
听他这么说,谢静然不由怔住,因为她以前也看过她自己的后背,根本什么都没有,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个金凤了?
瞧见她迷茫的神情,上官铭语慌忙说道:“其实微臣也只是在传闻中听说过,据说那个金凤,是真命天女的徽征,而这个真命天女,也是一千年才出现一次!”
谢静然心里大惊,惊疑不定地望着他,喃喃道:“你的意思是说,我就是那个真命天女?”
上官铭语无比认真的点头:“不错!若是微臣没有猜错,娘娘正是一千年才能得以一现人世的真命天女!”
“哈哈哈!”
谢静然不由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你别开玩笑了,你以为这是在写玄幻啊?现在这个世道,哪来的什么鬼神,所谓的真命天女,当然也不是真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