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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一想起到了现在,她不但要辜负他的一片深情,更要亲自来对付他,将他自权力的顶峰打下深渊,她的心里,就禁不住感到一阵锐痛起来。
她是否真的是这样一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子?
可她的心里却知道,她这样的做法,也是为了另一个人,另一个她最爱的人。
所以,端木夜弦,她只有对不住他了。
爱情本就是自私的,牵扯到天下纠纷的爱情,更是自私自利得,再不能容忍任何意外因素的存在。
谢静然深吸了一口气,将心中的惆怅压抑下去,望了端木夜歌一眼,微微一笑,说:“你怎的竟对我说这种话来了?难道你不怕,因为你的反复提醒,我会又再度记起端木夜弦对我的一切好处,而不由自主地心软起来么?”
端木夜歌也抿唇一笑,轻轻喝了一口杯中茶水,淡淡说道:“你不会的,我了解你。”
谢静然一扬眉:“哦?看不出来,你倒还真了解我,莫非有句话说得对,往往最了解的,反而是敌人?”
他轻笑一声,说:“为何火药味这般的重,我也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然后,他便放下茶杯,凑近了她,在她耳边轻轻说道:“谢静然,你怎的一直没有看清,其实,我们是同一类人,不是么?”
自他口中轻轻喷出的温热气息,在谢静然的耳畔萦绕不休,让她的心,不由也有几分的紊乱起来。
她慌忙不动声色地稍稍移开一下身形,不让自己陷入这一片些微的暧昧中,以免让心再度泛起奇怪的涟漪。
她不置可否地一笑:“我怎会和你一样?我可自认,没有七王爷这般深的城府,也没有七王爷这般毒辣的手段,我又有哪一点,能够及得上七王爷这般的诡计多端,心狠手辣?”
“哈哈,谢静然,你是第一个,将我说得这般不堪的人!”
听得谢静然的话,端木夜歌不怒反笑,然后,便又再度移向她的耳畔,说:“你错了,其实你这般说我,便等若是在骂你自己!你说我心狠手辣,你说我诡计多端,其实,你又能输我几分?只不过,这一点,便连你自己,也是没有认识到,毕竟——”
他伸出手,在她的脸颊处轻轻划过,笑道:“我的狠,是流于表面,一丝一毫,都被你看得清晰;而你的狠,却是深藏心底,除了我,再无一人能看清!不然,为何面对那些男子的深情,你都能这般心硬地视而不见?你说,这样的解释,可曾正确?”
正文 第七十二章 灵魂投契
他的话,又似最锋利的剑刃一般,轻而易举,便刺中了谢静然心底深处埋藏最深的一根弦。
他还真是她的克星,无论她埋藏得有多深,他都是能够看透她心里所想,这样的一个存在,对她来说,也不知道是最大的磨难,还是最庆幸的救赎。
也许,真是如他所说,在她的心底深处,她也是如他一般,心冷如磐石吧。
不然,她也不会与他之间,有着一种莫名的心灵契合,便是与慕容玄焱之间,也是感觉不到的。
便只有真的是同一类人,才会有这样灵魂投契的感觉产生吧?
而他的狠,又何尝不是深埋心底?
若她与他走得不是这般的近,他的狠辣,她又能看到几分?
而他若不是也与她走得这般近,她心中的冷然,他也是不能有丝毫的了解。
原来她们真的是同一类人,同样的外表无辜,内心里,却是荒芜清冷一片。
纵然不愿承认,但是经由他这般说出来,以往她自欺欺人被她掩饰的那些性格弱点,却全数被他这句话给翻了出来。
既然这样,那她也没有遮掩的可能了吧?
可是……为什么她明明觉得,她会这般轻易便接受他的话,并不是受她的本性控制?
仿佛,是因为着一种神秘的心理,在控制着她的思想,仿若将她所有深埋着的性格,全数都爆发了出来。
便如同是那些被她深埋着的内力,全数激发出来了一般。
莫非这就是真命天女的性格,也开始在她的身体里面苏醒过来?
谢静然心里不由一惊,抬起头来,却只看到端木夜歌含着轻笑的眼。
他双眼望着她,笑道:“你可曾承认这一切?既然我们是同一类人,那就不要再这般互相算计了吧!毕竟你也知道,我们算计的结果,是谁也占不到便宜的。”
谢静然轻笑一声,说:“是,我可一直没有这种心理,你可莫忘了,是你一直在算计我,我只是一直在疲于应对而已。”
对于谢静然这样的回答,他明显也是感到无奈,只好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
谢静然又接着说道:“好了,你开始说你的计划吧,毕竟我对这一点,可是很感兴趣的。”
此刻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是贴近了几分,虽然口上未曾承认,但谢静然对他讲话的语气,却是随便了几分,便标志着,其实在她的心里,她其实早便已经同意了他的话了。
他听了谢静然这么说,也不再和她抬杠,便答道:“你可曾记得,那时我的皇兄,送给你一只小小的玉佩?”
谢静然点头说道:“我自然记得!我还记得,那时你在我家里看到这个小玉佩的时候,表情很是奇怪,到底那是因为什么?”
他轻叹了一声,说:“我之所以那时的表情会奇怪至此,只是因为,我完全没有想到,他会愿意将这块玉佩给你……也就是在那时,我忽然发现,原来你在他心中的位置,远远超过了我想象中那般的重。”
谢静然自然知道那块玉佩对于端木夜弦的重要性,是那时慕容玄焱对她说出来的。
那叫连环玉佩,是楚国皇室里面,未来国君的象征。
储君必须要随身带着,除非,他遇到一个人的时候,才能将连环玉佩送给那人。
那个人,便是他认定的,陪伴他一辈子的妻子,他未来的皇后!
听了端木夜歌提起这件事情,谢静然的心里又是不由一阵唏嘘,但是她却也知晓,尽管感到黯然愧疚十分,她也是不会改变她的计划。
也许,这便是如同端木夜歌所说,她和他都是同一类人,同样的心硬如斯吧。
谢静然稳下心神,淡笑道:“而你,也是在那时,便将原先的计划改变了吧?”
他倒也不否认,只是点头说道:“是啊!原先我只是以为,你真的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就算我皇兄对你无意,你也是会勾引他,所以,只要是这样,那便无论如何,都会被我抓住些蛛丝马迹,从而拿到父皇面前,让我皇兄的太子之位再也不保!可是我没想到——”
他的笑,忽的变得有些苦涩起来:“自从与你相识以来,我便发现,你并不是传说中那样,不仅不是那样水性杨花的女子,并且还出奇地对世间男子都没有正眼相待,真是好生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
听他这么说,谢静然不由哭笑不得:“请问,我可不可以将这些,当做是你对我的赞美呢?”
他也是一笑:“倘若你是这般认为的话,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谢静然无语,挥了挥手,说:“算了吧,这样的赞美我可担当不起,倒是你,还是快点说你的话吧,不要再岔开话题了。”
他笑了笑,也不再废话了:“而我更没想到的却是,我的皇兄,竟然会将他的连环玉佩送给你,这才是最令我吃惊的事情。而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彻底看了出来,原来在他的心里,你的地位竟如此之重,所以,也逼得我,不得不改变计划了。”
谢静然扬了扬眉,说:“也就是说,从那时起,你便打算要利用我来当诱饵了?”
“不错。”他点头说道,“正是因为看到那块连环玉佩,所以我便想出来了另外一个,既能够置他于死地,又能够让世人足够相信的计划!所以那时我对你做的事情,你也知道,该是出自怎样的目的了吧?”
看来他对她,还真是一点隐瞒都没有,连这种事情都能跟她讲。
既然这样的话,他对她坦诚,她便也对他敞开胸襟吧。
不过他说了这么久,她还是对他的计划感到不是很清楚,所以当即便疑惑望向他,要他向她讲明这个计划的所有内容。
他看见她的眼神,不由也是一笑,说:“好了,那我就对你全说好了。”
他顿了顿,又接着说:“那个连环玉佩,你一般不是每日都带在身上么,可是现在,你可在你的身上看到么?”
听他这么说,谢静然忽然反应了过来,慌忙伸手去摸身上原先放连环玉佩的地方,却发现在那里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她不由愕然望向端木夜歌,惊道:“那块玉佩,被你给拿走了?”
他笑着望她,说:“自然是啊!莫非到了现在你还不知道,我到底用的是什么计策么?”
看到他笑得讳莫如深的脸,谢静然突然明白过来,到底他用的是什么计策了。
她笑了笑,说:“只是不知道,你用这块连环玉佩,引得他去了哪里?”
听了她的问题,他失笑:“这次我要他去的地方,可是一个好地方!咱们楚国京城中最舒坦的地方,便是我这次邀他去的那里。”
谢静然挑了下眉:“最舒坦的地方?那又是什么地方?”
他笑得意味深长,说道:“对于男人来讲,你说最舒坦的地方,又会是哪里呢?”
听了他这话,谢静然只感到脸忽然有些微红,心里自然明白,他说的那个地方到底是什么地方了。
她不由狠狠瞪了他一眼,才说道:“那可是青楼,他堂堂一国太子,竟然真的愿意去那边?”
“怎么不会?”他轻笑一声,“说起来,当时我还真是感到有些吃惊,只因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一贯温文尔雅的皇兄,竟然也会有这般失措的模样!当看到我命人暗中送过去的那块玉佩时,他便一心认定是有人将你拐卖到了‘清风楼’中,所以,他没有丝毫准备,便一人单身闯进清风楼中要人!”
谢静然只感到心里涌起一阵复杂无比的情绪,叹了口气,也接着说道:“而当他来到清风楼,自然是没有看见我的,是么?反而,还是因为如此,让另外一个,从未想过他会去那种烟花之地的人所看到,你的这个计划,真是阴损得很。”
他却是若无其事地说道:“这才只是开端呢,后面的计划更加的阴损,只希望到时,你不要怪我才好!”
谢静然失笑:“我又怎会怪你?既然已经答应与你联手,那么怪你,便不是等同于怪我自己么?好了,你便跟我说说,他那次去清风楼,自然是没有看到我的,不知道这件事情,又是怎样处理的?”
他笑道:“很容易就能处理啊!当时我的人跟他说,是因为他有派人跟踪,所以我们的人,才不方便与他一见。对于这样的理由,他倒是没有怀疑,所以下一步计划,自然也是容易实施得多。”
谢静然扬眉笑道:“那么现在看来,第二步计划,也已经实施了?”
他含笑望她:“你觉得呢?”
谢静然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不知道你这次要端木夜弦去的,又是哪个青楼呢?”
他望了她一眼,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得谢静然心里着实不爽,于是瞪了他一眼,他才笑了声,说:“这次我要他去的,是咱们楚国京城中第二大的那个青楼——‘翡翠楼’。
他说着这个青楼的名字,唇边却不由自主地洋溢起了一抹笑意
谢静然见他笑得奇怪,便皱眉问道:”这个青楼莫非有什么古怪么,为何你竟然笑成这样?“
他微微笑了声,说:”那个翡翠楼并没有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