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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静然不由再次定睛朝端木夜歌看去,却只见他的唇边果然有着丝笑意,却不是如她所想一般有着宠溺,而只是淡淡的笑,其中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
果然还是她自己的幻觉啊。谢静然心里自嘲地笑笑,怎么能期盼他对她有着什么感情,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的自作多情起来了?
他点了点头,笑道:“你方才还要我不要吃早饭,直接跟你一起去送你,可是不想到了最后,你吃的东西,反而比我还要多多了!”
谢静然不由被他说得脸一红,慌忙说道:“这件事情就不要说了,现在抓紧时间快点走吧!”
他又是一笑,谢静然这才反应过来,敢情他刚才那样被她误会的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她瞪了他一眼,这才转身朝外面走去。
他也跟了上来,对她说道:“你放心,我会派人安然将你送回秦国的。待会我跟你一道去京城门外送你,跟我一起去的,还有我的几个心腹。请原谅我不能亲自送你回秦国,只能让他们来代劳了!不过,他们可是全力忠心于我的,你不用担心在他们的保护之下,会遭到什么不测。”
他说得这样具体,谢静然自然会放下心来,可是却也有一丝的出乎意料。
与他认识这么久了,还真是从来没有哪一刻,他会这般啰啰嗦嗦地交代着这样的事情呢。
于是她点头说道:“你也放心好了,这种事情,我还是懂得的!等我回到秦国之后,也不知道我们以后会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了,真希望你以后还来秦国啊!”
谢静然这话倒是没有一点骗他,只因为她突然发现,她真的有一点点舍不得离开他。
想起之前与他相处的日子,虽然有着各种不愉快,但也是极容易在她的心里留下很深的印记。
何况,她对他的印象,也经过这些天,而有了极大的改变,以前发生的事情,自然更是无法忘怀了。
也不知道他的心里是否会与她一样,也是有着这般的离愁别绪存在。
他笑了笑,说:“好啊,等我将来有了皇后,我自然会带着她一同来见你!我之前不是与你说了么,我要和你比比,看看是我和我的皇后恩爱,还是你跟慕容玄焱情深!”
“好啊,我等着这么一天!”
谢静然也朝他笑笑,两人便一道朝王府的门口走去。在快要到达门口时,便只听端木夜歌对她说道:“前面那几个人,就是我的心腹了,我们先去见见他们吧!”
谢静然点了点头,朝前方望去,只看见在那里站着好几个大汉,一个个威风凛凛,一副身怀绝世武功的模样。
见到她和端木夜歌出现,他们慌忙向他们行礼:“属下见过太子殿下,见过谢姑娘!”
听他们这般说,谢静然才想起来端木夜歌已经不是七王爷了,不由暗笑了一声自己的暂时性失忆,听端木夜歌对他们说道:“马车都准备好了么?”
其中一个大汉回到:“启禀太子殿下,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嗯。”端木夜歌应了声,便回头对谢静然说,“谢静然,我们上马车去吧!”
谢静然点了点头,便跟在他身后,一起朝马车走去。
那个马车外表看起来普通得很,跟一般人坐的马车没有什么不同。可是走进去一瞧,却只发现这个马车真是败絮其外金玉其中,里面富丽堂皇的程度,简直比起龙辇还要豪华上三分。
在整个马车里面,全都是铺满了柔软华丽的羊毛地毯,一踩上去,便只感到全身都仿佛置身云端一般舒服,马车的四面,也是悬挂着同样的羊毛毯,坐在榻上轻轻倚靠着,便一点也不会感觉到马车的颠簸。
更妙的是,在马车里面,还有着一张小床,明显是假如累了的话,就可以随时在小床上面睡觉。
看到眼前的情景,谢静然不由失笑:“你这个马车可真是太豪华了,你才是太子就这样腐败,将来当了皇帝之后,岂不是会更加铺张奢侈?”
听谢静然这样说,他也一笑:“好啊,既然你有意见的话,那我就将这些摆设全部都弄走,怎么样?”
谢静然笑骂道:“你敢这样做试试!我一定将你踹下马车!”
他失笑,没有再说什么,便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
他这般的与以前迥然不同的态度,让她感觉颇有几分不习惯,于是不由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说什么?”他笑着看她,神情中有着一丝奇怪的意味。
她不知怎么的,忽然竟不敢去看他的脸,于是慌忙转过头去,说:“你以前不是只要我说什么话,你就必定会反驳我么?怎么今天,却什么都不说了呢?”
他轻轻一笑,侧过脸来,看着她,说:“反正你都是要走了,所以,我自然要在你离开之时,给你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啊,你说是么?”
谢静然撇了撇嘴:“晕死,你和我都是什么人,我们心里都清清楚楚,还用得着留下什么好印象么,真是多此一举!你还是变成原来那副样子比较好点,起码那样,还不会让我觉得很奇怪!”
听得谢静然的话,他不由苦笑:“唉,看来假如我的形象要在你的心里翻身,真的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了!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索性如你所说一般,继续保持着以前的形象吧!”
可是却不知为何,谢静然总感觉他在说着这些话时,语气里有种不易察觉的苦涩。
似是说着这些话,是他心里很是不甘的一种举措,可是他为何要这样,她却是一点也猜不透。
她只好转过头去看他,想从他的神情中,看出些许他心里的想法。
可是却只看到他云淡风轻的笑意,仿佛没有一丝的阴霾,让她之前的猜测,全都在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突然觉得,他似乎比她先前见着,还要更加的高深莫测,让她真的一点也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算了,既然猜不透,就不要再猜了,难道在她的心里,就这么渴望看到,他也真的喜欢她么?
她自嘲的笑笑,将这种想法摈弃下去,问他道:“还有多久,才能到达京城城门口啊?”
他朝车外看了一眼,说:“这里还是在城内,不过没多远了。等到到了一个偏静的地方,我们就分别吧!”
谢静然点头答应,透过窗帘,看着窗外热闹的楚国京城大街,又想起很快便能到达秦国,也能看到如此繁华的秦国京城了,不由只感到心里一阵激动。
马车继续向前驰着,很快,便离开了繁华的楚国京城,走向了京城城门。
那些守卫京城城门的守卫们,自然是例行公务地要前来检查马车,可是端木夜歌只是出示了一个证明他身份的令牌,那些守卫们便乖乖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马车驶出城门口,便只见在京城外的景象,与京城中截然不同。
京城中是繁华热闹,然而在外面,却是一片荒凉,也没多少人烟,处处都是野草和树木。
看着眼前的情景,谢静然不由一笑:“这里倒是挺偏静的,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分别吧!”
可是端木夜歌却不答应,只是说道:“还早着呢!这里人还是挺多的,若是我下了马车,要是有人认识我,看到我和你在一起,那就麻烦了!所以,我们还是向前走上一段,等到确认一个人也没有了之后,我们再下车吧!”
谢静然听他说得也有理,于是便没有反驳,马车继续向前走去。
就这样走了许久,只听见车外一个大汉的声音传来:“太子殿下,此处偏静得很,并且属下已经暗中查探过了,一个人也没有!”
“好,那我们就在这里下车吧!”
端木夜歌站起身来,看了谢静然一眼,说:“谢静然,你怎的还不起来,是不是舍不得离开我了?”
谢静然瞪他一眼:“你就尽管自我陶醉去吧!我会舍不得你?哼,我别提有多么想离开这里了!”
说着,谢静然便朝车下走去,可是却只感到好像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萦绕在她的身旁,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只觉得在这种感觉之下,她竟然有着一种淡淡的心慌。
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么?
她皱着眉想了好一会,转头去看端木夜歌,再去看那几个大汉,可是却只看到他们的神色间没有一丝担忧。
难道是她多心了?其实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她自己凭空臆想出来的?
她甩了甩头,也将这种心理甩开,看着站在她身旁的端木夜歌,笑道:“我们就要分别了,你还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啊?”
他失笑:“谢静然,你怎的也变得这般自作多情来了?将你这个瘟神送走,我别提多开心了,又怎会还有什么话要对你说?”
他这样的话,让谢静然心里也轻松下来,他这样说就最好了,让她的心里,也会没有丝毫牵绊。
这时,那些大汉中的一个说道:“太子殿下,现在事情已经全部办妥了,您请先回去吧,属下等人会尽力照顾好谢姑娘的!”
听得他这样说,端木夜歌望了她一眼,看见她一副迫不及待要上马车的模样,眼里掠过一抹淡淡的黯然,也是点头说道:“好,那我就走了,你自己小心点!”
“嗯。”
谢静然点了点头,他能这般干脆无比的与她分别,应该是对她没有什么挂念的了,那她也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只此一别之后,那所有的前尘往事,便都可以完全被她丢在脑后了。
她心里一阵平静,也转身朝马车走去,可是这时,却只感到在她的心里,那阵奇怪并且危险的感觉更为的深了,让她的心里不由一颤!
不对!虽然端木夜歌他们仍是一脸的平静,但她却知道,以她比他们高的内力,一般他们不能察觉到的危险,她都是能够察觉出来的!
所以,现在的情形,在这片安静的树林之中,绝对有着什么危险存在,只不过,能够察觉到的,却只有她一个人,而端木夜歌他们,却是根本一点也没有感应。
她之所以只有一些些微模糊的感觉,也只是因为她没有特意用内力去查探,只是自己潜意识里的一些感应罢了。
可是现在,这种感觉却忽然变得强烈了起来,那是不是说明,那阵危险的源泉,已经离她们越来越近了?
想到这里,谢静然来不及深思,便慌忙大叫:“小心,有危险——”
刚说到这里,她便慌忙反应过来。
天,现在在每个人的眼中,她可是一点武功都没有的人,若是她看穿了连他们也没有察觉出来的危险,那么以端木夜歌的本领,自然会看出她的内力高于他,从而,一定会知道,她就是真命天女!
所以,她便赶紧闭上嘴巴,一个字也不敢再多嘴了。
可是这时闭上嘴巴已经迟了,只因为端木夜歌已经疑惑向她望来,叫道:“谢静然,你在说什么——”
他这话还没说完,便只见他的脸色也渐渐的变了,他转过身去,望着他手下那几个大汉,急急道:“你们去迎敌,我在这里保护她!”
“是!”
那些大汉们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个个纷纷掏出自己的看家武器,如临大敌一般看着树林的某一处。
果然不出谢静然所料,自那处,突然蹦出十几个穿着黑衣服,蒙着面巾的男人来,一个个手中都拿着明晃晃的大刀,显然是早就埋伏在那里的模样。
这些人到底是谁?埋伏在这里,究竟是要对付谁?
端木夜歌眼中冷光一闪,对着那些大汉叫道:“不必手下留情,一个个格杀勿论!”
那些大汉领命,都是不要命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