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携着她坐到桌边,开打窗户,见到街景,清漪这才察觉到原来这里还是上次住过的酒楼,对面是醉花楼,昨晚她便被人带那里。
路上有些吵闹,南宫玦又关上窗户,还是嫌吵,想带她去更安静的房间,她摇头道“没事”,他才又坐下来。
不一会掌柜便带着小厮送来食物,小米粥和几样简单精致的小菜。
掌柜想要亲自动手盛粥,南宫玦道:“你们下去吧,我来就好。”掌柜地真觉得他们公子开了窍,多少年身边没个女人,这会儿可好,真是谢天谢地,否则他可真以为他们公子有问题。
南宫玦一边将盛好的粥推到她面前,一边道:“昨晚上喝了酒,又累了一晚上,肚子定是空空的,此刻喝些粥对胃比较好。”
“嗯。”清漪舀起一勺,送入嘴里,柔软滑口,配上小菜,正好。但看他不动筷子,只盯着自己,又道:“你怎么不吃?”
“我清早就吃过了。”
原来人家精神比自己好得多,男人跟女人果然不同。她又送入一口,还道:“味道很好呢。”
南宫玦应了一句,似回味,道:“确实,比我四个月前在望京楼想得还要好数百倍!”
这一说,清漪一口粥呛到喉咙里,南宫玦急忙走到她身边,替她顺气,“怎么这么不小心。”
清漪横了横他,又想起那次在在望京楼的事,那次他也是故意调侃她,现在倒是应了他的话。果真半年就入了他的腹啊!
南宫玦手撑着下颚,一直挂着那副迷死人的微笑打量着她,像是怎么也看不够似的。
想起昨晚的事,现在又如此被他盯着,清漪心里很毛,脸像火烧。
终于用完膳,两人才出了酒楼,掌柜已经准备好马车,南宫玦亲自送她回宫。
第一百五十四章
街头巷尾纷纷议论着茂求昨晚被人砍去双手,剜去双目和不能人道的事。清漪在马车里也能听见些有关的字眼,她瞧了瞧端坐的南宫玦一副淡定模样,似乎一点不担心会因此惹祸上身。
南宫玦感受到她探究的目光,睁开眼道:“茂求丈着自己的父亲是廷尉在民间骄纵横行,欺男霸女,这一次竟敢把主意打到你头上,如此惩罚已经是够轻了。”
“你难道不担心廷尉会因此对你不利。”
“难道我不如此做,他就会对我有利?”南宫玦将她拉到身边,看着她担忧的眼神,摩挲着她的玉指安慰道:“放心,我有他的把柄在手!以前或是念在我与他同为北魏人,有所顾及。但这次牵扯上你,若他再敢对我发难,我定不手软。”
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清漪稍微安心,开始期待与他未来的日子,但若他们要得一世安宁,得先解决眼下的难题,他身上的蚀骨丹未解,秦王和太子皇位之争,还有牵扯上的墨兰宫,哪一桩都暗藏惊险,稍有不慎,便会落个尸骨无存的下场。
马车未行多远便停下,不是到了皇宫,而是被人拦住。
一行侍卫将马车团团围住,为首的人是一身黑色朝服的廷尉,他浓眉立起,国字脸上杀气腾腾,凶狠的目光似要穿透车帘将车内的人撕碎,抬手指着车帘暴戾地吼道:“给本官拿下车里的人!”
侍卫刚准备动手挑开车帘,便听一声“慢着!”
南宫玦缓缓地撩起帘子,使外面的人刚好能够看到里面坐着的人,“华宁公主在此,谁还敢放肆!”
清漪耸着脸,冷冷道:“廷尉大人有何贵干?”
茂文没有料到她也在车里,明显疆了一下。随后行礼,好不凄惨地说道:“公主有所不知,南宫玦残害我儿,砍去他双手,剜去他双目,还竟然斩断他的命根子,臣痛心疾首,心中悲愤无比,还请公主行个方便,让老臣拿下这残害我儿的凶手!”
清漪脸上的怒意越来越盛。“你那禽兽不如的儿子就是这么跟你说的?”
“你……”
“廷尉之子茂求意图轻薄本公主,幸得南宫大司农及时救驾,廷尉教子不善。还不将其拿下,听候皇上发落!”
一干侍卫听得有些六神无主,不知该如何办,只听清漪用更加冷硬的语气说道:“你们还站着干什么?怎么连本公主的话都不听信,本公主可是皇上钦封的华宁公主。谁还敢不动,本公主第一个不饶!”
如此狠话,侍卫们有些动摇,有两个识趣的侍卫先动了手,大家便都跟着应和。
待侍卫押下茂求,南宫玦放下车帘。高声喊了句:“华宁公主回宫!”
到了皇宫,清漪南宫玦和被押着的茂文直接到宣和殿觐见周皇。
失踪一夜的华宁公主此刻突然回来,身边跟着南宫玦。还有一个被押着廷尉,怎不让周皇疑惑?
“你们这是……”
廷尉大人开始了在周皇面前哭诉,就跟丧了儿子一样,其实也差不多了,茂求以后就是残废。
周皇问向南宫玦:“大司农你要如何解释?”
南宫玦一一细数他收集到的关于茂求横行霸道的恶事。最后才道:“……如此他还不够,竟还想轻薄公主。若不是臣及时赶到,恐怕公主清白难保。皇上若不信,可找那茂求当面对质。”
清漪跪下周皇面前,楚楚可怜,哭得比茂求更狠,“大司农说的都是实情,要不是大司农及时赶到,臣女恐怕早就……茂求还妄言,得到了臣女,便向三叔求婚,让臣女一辈子逃不脱他的魔掌,三叔是明君,岂会被此等无耻小儿所蒙蔽,还请三叔替宁儿做主!”
茂文啊茂文,看看谁更会做戏!
“皇上,华宁公主强词夺理,谁不知道华宁公主武功高强,对付我那毫无武功的犬子子绰绰有余,她根本就是一派胡言!”
“三叔,昨日二哥大婚,宁儿多喝了几杯,醉得浑身无力,哪里还有能力反抗。三叔如不信,可问蕊儿!”
昨夜发生的事情,李副将、蕊公主和几个宫女嬷嬷已经向周皇禀告,知晓大概,蕊公主一副心虚的模样他还记得,她与清漪素来不和,此事怕是与她有关。
早就听闻到茂求种种恶行,只是没有真的花心思去管,谁说的真话假话,周皇自然分得出,他吩咐道:“谢将军,将茂求带到宣和殿当面对质!”
守在门外的谢将军看着周皇似有深意的点头,立即道:“是。”然后带着几个侍卫执行命令。
周皇又让人将蕊公主请过来问话。
接着清漪细说了一番昨晚的经过,至于和南宫玦那一段当然只字未提,只道昨夜醉酒身子虚软得厉害,那副狼狈样子实在不能见人,想着先在宫外整理一番才回来。
周皇却道:“那为何要到现在才回?”
许是没料到他会问得这么详细,清漪的眼睛快速扫了一眼南宫玦,南宫玦立即补充道:“昨夜喝的女儿红后劲实在太强,公主宿醉,头痛不止,直到中午好些微臣才敢送她回来。”
周皇不满,“那也不知道派人知会一声吗?”
“是微臣的疏忽,微臣当时只担心公主,还忘了皇上也会担忧。”
“嗯。”周皇觉得这二人着实暧昧不清,上一次清漪那句“非君不嫁”他可是记在心头了,南宫玦的处处维护他又怎么会感觉不到。上次南宫玦求婚,他没应,还不知这一晚这二人在一起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他也在想要不要成全二人,这利弊何在?
清漪回宫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长信宫,太后匆匆赶过来,见到清漪将拉起她搂在怀里,满脸怨愁:“你这孩子可要担心死哀家,一晚上都跑哪去了?”
周皇从案桌后走出来,将昨晚上发生的事向太后叙述一番。
此举使跪在地上的茂文吓得浑身颤抖。当年皇室内乱他如何不晓,也想周皇定然对清漪心有芥蒂,可是他却没想周皇此刻竟是有意维护清漪。反而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当初周皇能不顾手足之情夺天下,就该明白在他心没有什么比利益更重要。茂文是太过于自信,不懂得揣度君心。
“什么?那茂求的胆子也太大了?”太后惊怒,盯着地上的茂文,“身为廷尉,纵子行凶,竟然连大周的公主都敢亵渎。廷尉大人是不把我大周放在眼里啊!”
此刻太后和皇上都为清漪撑腰,如果茂文懂得审时度势,那就乖乖求饶。不管真相如何,生死不过他们一句话,即便没有清漪那一桩,茂求以前的种种恶行就是他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
“皇上太后饶命,微臣知罪。微臣没有教导好犬子,才使他犯下大错。可犬子已经双手已废,双目已瞎,更是不能人道。还请皇上念在微臣为大周尽忠多年的分上,饶他一条小命,微臣一定严厉管教他。”茂文俨然一副的悔不当初模样。就是瞧着太后心软去的。
皇上只道:“还等茂公子来了再说!”“公子”二字分明就是讥讽,惹得茂文立即闭嘴。
此刻,蕊公主听了周皇的召唤。来了宣和殿,看着一屋子的人,清漪和南宫玦投去的冷光让她心里忐忑不安,地上跪着的茂文更是让她恐惧陡升。周皇的目光也若有似无的飘过她,分明是恨铁不成钢。
清漪冷笑。周皇这是怎么了?是要办蕊公主么?
谢将军还没将茂求带到,周皇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道:“谢将军怎么还没到?”说这句话时又拿眼飘向蕊公主,发现她的身子竟在微微颤斗,心道:这事果然和这丫头有关!
“皇上,谢将军回来了!”德公公知皇上等得不耐烦,连忙派人去探情况。
周皇听了,坐回案桌前,等着谢将军进殿,目光却始终盯着蕊公主脸上的表情。
“谢将军到!”
这一声惊得蕊公主脸色惨白,周皇何曾未瞧见,扭过头道:“宣!”
只是进殿的人只有谢将军,并没有茂求,他行礼道:“回皇上,末将去廷尉府抓茂求,哪知路过茂府后花园的池塘时,茂求突然发狂,挣脱侍卫,疯癫得到处乱跑,一不小心跌落到池塘中,正好被池塘中不知什么怪鱼咬死了。”
蕊公主听此显然松了一口气,茂文则浑身瘫软。周皇对此结果似乎一点也不意外,缓了缓神色,“嗯,既然如此,那也不再追究茂公子了。茂廷尉节哀顺变,若觉伤心,朕准你回去好好休息一番,等你休息好了再还朝。”
还来不及从丧子之痛中抽回神,又听周皇允他休息,茂文可不觉他这么好,只觉他是想收他的权力,于是道:“是犬子有错在先,如今丧命,微臣毫无怨言,微臣还能撑得住。”
周皇皱了皱眉,这个老狐狸此事倒是精明,他堂堂一国之君还治不了他。
“爱卿忠心可嘉,只是爱子的丧礼少不得爱卿操心几日,不如这样,爱卿办完爱子的丧礼,再复职如何?”
周皇强硬的态度,茂文终于懂得服软,不再抗拒,只道:“谢皇上厚爱,微臣一切听皇上吩咐。”
周皇终于满意地“嗯”了一声,然后挥退了他,还道:“这几日就有劳大司农暂代廷尉大人的职务,大司农可愿?”还未走远的茂文听得咬牙切齿。
南宫作揖行礼,“多谢皇上的信任,微臣定不负皇上所托!”
这一次周皇十分愉悦地点头。
太后听此结果还算满意,又道:“皇上这该罚的也罚了,那该奖励的也该奖励吧!”她扫过南宫玦和清漪,以此示意周皇。
周皇明白她的意思,道:“母后说的是,南宫玦,华宁公主听着旨!”
“微臣/臣女接旨!”南宫玦和清漪双双跪下。
“兹闻太史令养子南宫玦才华采出众,品德俱佳,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今华宁公主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今适婚嫁之时,当择贤夫与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