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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石室比她住的那一间还要精致华丽,四周的石壁镶金嵌玉,四角都悬一颗夜明珠,中间一张精致的大床被纱帐环绕,帐顶也置了一颗夜明珠。离床不远处有一个女子用的梳妆台,她有些惊讶,原来传说中的墨君竟是一名女子,翻了翻台上的梳妆盒,这使她更加异讶,里面的首饰竟然都是宫廷样式,难道墨君跟皇宫有关?只是现在重点不在于此,而是蚀骨丹的解药。
在房中细细查看,衣柜抽屉,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可就是没有找到她想要的东西。最后她将目光放在四周墙壁上,她想墨兰宫一向机关暗藏,会不会这墙上有暗阁?在墙壁上到处摸索,突然她目光定在壁上的一副画像上。画中一名年轻英俊的男子,男子坐于马上,立于山顶,他右手执僵绳,左手执一把银枪,凝视着东边升起的红日。她不敢相信,那是——楚王,她父亲年轻时的画像。她脑子有些混乱了,父亲的画像怎么会在墨君的房间?
房间外传来的脚步声提醒她不能在继续停留,匆匆离开石室,又隐在那个角落里,等侍女再一次进去之后,她才离开。
走廊上的侍女看着她从另一端殿门走出来,责备道:“姑娘怎么在这?”
清漪像是找到救星一般,讨好地笑道:“我想找些吃的东西,不知道这位姐姐可否给我指路?”
“姑娘回去好好呆着,一会食物自会送到你的房间。”
清漪笑笑:“那就谢谢这位姐姐了。”
南宫玦正坐在桌旁喝茶,见她一脸丧气的回来,道:“怎么了,去了墨君的房间,没找到解药?”
她惊愕地抬起头,对上那双幽深含笑的眸子,“你怎么知道……”
“你心里的那点歪歪唧唧的小肠子,我还不清楚么!解药要是那么容易被你找到你,那还是墨君吗?”
原本解药没找到,清漪还不死心,想着再找机会溜进去,现在南宫玦这么说分明就是在打击她。她更加丧气,满面忧愁,“可你身上的饰骨丹怎么办?兰使说一个月内没有解药,你就会……”
南宫玦看她那惨淡的脸,轻松地笑笑,“不是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还有你这个大夫吗!当初为了白玉公子解毒,现在也为为我吧!”
这个男人到现在还不忘吃醋,开玩笑,不过被他这么一说,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予之,墨君想要我帮忙除掉苏氏一族,你说她跟苏氏有什么恩怨。还有,墨君房里的画像中的人是我的父亲。”
南宫玦摩挲着柔荑的拇指停了停,清漪又道:“墨君该是名女子,她梳妆盒中的首饰全是宫廷样式,我想她应该与皇宫有关。”
清漪整理头绪,如此一说,她和南宫玦脑中都同时冒出一个人。相视而望,清漪摇摇头,不敢置信。
晚上南宫玦趁清漪睡下,偷偷出了石室。他在墨兰宫里到处穿行,发现后山的守卫似乎极严,于是想一探究竟。穿梭在漆黑的林中,感受身后隐藏的气息,“出来!”
清漪老实巴交地从暗夜里走出,“身上还有伤,夜里深山里寒气重,怎么还到处跑?”
“后山有异象!”
两人小心翼翼地接近一处守卫森严的山洞,洞外五步一岗十步一哨,不知道里面藏着什么重要的东西。
只见一名守卫提着食盒从洞里面走出来,口里还骂到:“妈的,爷爷给你送饭竟不吃,不吃,那就饿死你!”然后将食盒丢到一旁的草丛中,怒气冲冲地离去。
二人心生一计,撂倒最近的两个守卫,换上他们的衣衫,然后收拾好草丛里的食盒,走到山洞前,带头的守卫见又有人送食物,只想着里头关着的人真是折腾人,立即带着给放行。
进入洞里,经过一条长长的甬道,一路都有人看守,尽头处是一堵石墙,守卫看着两人来送饭,旋转墙壁上的机关,石门打开二人便踏了进去,而后门又被合上。
石室里,一人盘坐在地上,垂着头,在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容貌,四肢被铁链锁住,着了一身黑色的衣衫,同南宫玦一般。那人听见脚步声,抬起头,与来人同时开口:“你/你们怎么也在这?”
清漪没想到,墨兰宫竟然连大长国的大王子也敢抓,他们的野心着实不小。
“我哪知道,谁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在林子里狩猎,莫名其妙冒出一红一黑两人,抓了我就带到这里!你们来得正好,快救我出去,丽娜还等着我带她回国呢!”
一红一黑该是红绫和魑魅了,清漪看着南宫玦,“若是明日,就带不走大王子了。”
南宫玦会意点点头,运气将他手脚上的铁链震断,又故意引进其中一名守卫,将其打晕。巫启换上行头之后,先和清漪离开山洞,以免三人引人注意。待外面一阵长长的安静后,猜测他们没有被认出,南宫玦才最后从里面走出,一副急着解手的样子,还骂道:“狗日灌我那多酒!”于是洞外的守卫也没太在意。
有了黑夜这张完美无瑕的面具,做起事来就是比白天方便得多,不一会三人就来到了屏山面前,凭借那身守卫的衣服,轻易就蒙混过关,出了墨兰宫。
待守卫们发现时,三人已经离开墨兰宫大半个时辰。
兰使对她们三人的离去似乎毫不意外,只高深莫测一笑,还道:“蚀骨丹的滋味该是很好受吧!”
第一百三十八章 程将军(一)
不是说一月无解药才会毒发而亡?南宫玦直觉全身似乎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啃咬他的骨头,有痒又疼,那感觉简直叫人生不如死。他运气抵挡也不起作用,反而是那嗜咬的感觉越来越强裂。压抑着痛苦,努力让自己表现得与平常无异,可额头不断滑落的豆大汗滴早已泄露他隐忍的秘密。
清漪的银针扎在他身上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刺他的睡穴也一样无用。他只有忍受这无尽的痛苦,她想回到墨兰宫找兰使却被他死死拉住衣袖。清漪心痛得无以复加,眼泪汹涌,紧紧抱住他,想着这样的方式安慰他,却感觉他的身体都不停颤抖,他一定难受至极。南宫玦也紧紧回报,想从她身上汲取温暖沉静的气息,减轻他的痛苦,这样大约一个时辰过去,那痛痒之感才慢慢消退。
他的衣衫已经被汗湿透,后背的伤口又渗出血迹。原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无一丝血色,他看着清漪一脸泪痕,声音有些嘶哑地说道:“下一次不要管我!”
清漪眼眶的湿润忍了忍,心里道:你什么狼狈的样子我没见过,现在还死要面子,可是嘴上却道:“你说什么都好!”
巫启在一旁脸看着二人,心情沉重,转身离去。不一会便拾了些干柴,生起一个火堆。
天还未亮,树林里寒气逼人,南宫玦刚刚经历过那一场,浑身湿透,身子也有些虚,何况还有伤在身。清漪扶他到火堆旁,替他除去汗湿的衣衫,用树枝架起烘烤,然后又重新替他处理了伤口,最后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抱着他,让自己的身体温暖他,看他闭目睡去。南宫玦鲜有如熟睡的之时,蚀骨丹折腾得他一阵疲倦,真不是一般的毒。
一直坐在火堆旁沉默不语的巫启开口道:“虽然很痛苦,但我还是羡慕南宫玦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守在身边。”
清漪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却道:“大王子可曾想过墨兰宫为何要抓你?”
“大家也算是朋友了,叫我云由就好。”
“好,云由。墨宫兰组织严谨,朝廷都忌惮三分,劫人不外乎三点,财、色、名利,可似乎这三者都不太搭边,但你是别国来使,若是在南周出问题,大周有责任向你大长国交代,如此便是两国之间的问题,所以我想会不会是墨兰宫想借你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
“倒有这个可能,那墨兰宫有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
清漪陷入沉思,兰使要除去苏皇后一族,针对的只是苏氏,现在可能却是整个朝廷。莫非除去苏皇后只是整盘棋中的一招?
待南宫玦的衣衫被烘干,清漪叫醒他,替他穿上衣衫,三人便往建邺城去。
第二天上午三人一进城,便见城门口贴着悬赏的告示,清漪走进一看才知,是刑部下了悬赏令,捉拿刺杀秦王和太子和刺客程将军,如此看来周皇已经确定刺杀的人是谁。城门盘查得很严,清漪出示了公主身份才让通过,却让守门的侍卫不许张扬她回来的消息。
三人没有立即回宫,先进了一家客栈,吃了些东西,清漪又托掌柜的买了几身男装。此刻三人正在一间包房中商量着接下去该如何走,最后考虑到南宫玦身上的伤和毒,让他留在客栈歇息,清漪和巫启夜探程将军府。
程将军府已经被查抄,到处一片狼藉,湮没在黑夜之中,瞎灯黑火,有些阴森恐怖。清漪和巫启在屋顶巡视下方,不见半个人影,最后二人寻到寝房。
点燃烛台上残余的蜡烛,整个室内一片明亮,外间一张案桌,上散乱着笔墨纸砚,然后是几把横七竖八的椅子,还有一个书架,一把磨得蹭亮的铁剑悬挂在墙的中央,右边还挂着一幅画像,画中一人一身戎装,正跳到一只船上,执了一把剑,执剑之人正是年轻时的程将军,而剑正是左边悬着的铁剑,画中的程将军似乎带着嗜血的兴奋,手中剑扬起,正要刺向一名士兵,整个画的背景是滔天江水,无数战船,熊熊大火。这让清漪想起了十三年前的南北之战。如果画面所诉正是那个时候的场景,那么程将军也参与了当年的战争,悬挂此画与剑,他是怀念当初击胜利退北魏士兵的意气风发,万丈豪情么?
清漪有些好奇地取下那铁剑,剑依旧锋利无比,可以看出程将军极爱这把剑,她的手指触及到剑刃上,滑倒接近剑柄的地方,感到似乎有些凹凸不平。
“云由,把烛台拿过来,剑上似乎有字。”
巫启依言,将烛台端过来,清漪清楚看到了剑上的字,上书“精忠报国”以及“楚王项”,原来此四个字是父亲给程将军题的词,如今她只觉这几个字用在他身上有些可笑。
“怎么了?”
清漪摇摇头,将剑放回原位,又朝房内走去,巫启跟在身后。
里间是寝房的摆设也极为简单,一张床榻,一间衣柜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地上到处散乱着衣衫都是些极其普通料子,想来程将来算是个俭朴的人。
清漪巡视着房内,忽闻“咚咚”的声响,她和巫启同时警觉,袖中的银针已经备好,巫启的手掌也立起来。
“咚咚”声一直不停,似乎是从墙壁上发出来,清漪和巫启都朝着发出声响的那面墙靠近,正好是在衣柜后面。莫非那后面还有暗间么?清漪和巫启点头示意,默念一、二、三,掀开衣柜,只听里面传来“啊”一声,一人抱头躲在衣柜后凹进去的墙里,清漪的银针立即刺过去,那人又是一声尖叫。
巫启将尖叫的人一把提出来,烛光照近她,原来是一名女子。女子战战兢兢,双手直摇,嘴里还不停的喊着“不要杀我”。
“我们不杀你,你只要好好答话就好。”
“是,是,二位大爷。”
清漪看那女子年轻,容貌姣好,衣衫样式不像丫鬟的,问道:“你是谁?”
“奴家是将军的侍妾烟柔。”
“你怕被问罪,所以就藏后衣柜后面?”
“是,是,奴家什么都不知道,求二位大侠放过我,奴家下辈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们。”
清漪平静地说道:“程将军很宠你?”不然怎么会只有你藏在衣柜后?
“爷对奴家倒是不错的。还求二位大爷饶命,放过奴家,奴家定当感激不尽。”女子一边说着还一边将头重重地磕到地上。
“即便我们放了你,你难道还能够活下去?现在城里到处都张着榜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