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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回味了一下他的诗句,“春来谁作韶华主,总领群芳是牡丹。嗯,可不是吗!”便命人拿来笔墨纸砚,命他们二人将自己的诗写下来。
宫人们早已准备好了桌椅,茶水,水果,太后和各位娘娘坐在一旁休息,等待着南宫玦和巫启挥洒笔墨。
“翠菊,我这两日上火,帮我换一杯菊花茶来。”
“是,公主。”
不一会,翠菊就给清漪端上一杯菊花茶。
众人目光全都盯着南宫玦写诗,只有清漪在专心致志地喝那杯菊花茶。
突然“咚”一声,茶杯被摔倒地上,众人的目光全都闪到她那边。
清漪捂住腹部,五官都拧到一起,挤出几个字:“茶有毒。”
南宫玦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扔了笔就朝她奔过去,一把扶住她,点住她全身几处大穴,运功替她逼毒。
太后怒不可遏,“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哀家眼皮子底下动手脚,今日在场的一个都不许走。”
有人先反应过来:“太后,还是快请太医。”
于是太后便让自己身边的嬷嬷去请太医过来,剩下的人一个都呆在原地,不一会便被侍卫围了起来。
现场的气氛一阵紧张,大家屏气凝神,看着南宫玦给清漪逼毒,约莫两盏茶的时间,清漪吐出一口黑血,南宫玦才收回掌。
“宁儿,你好些么?”太后在一旁拉着她的手道。
“太后娘娘放心,我已经将大部分毒逼出,公主暂时不会有性命之忧。”
清漪苍白着脸,叫道:“皇奶奶。”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
胡太医匆匆忙忙地赶过来,路上一片忐忑,怎么这中毒的事竟让他给遇上了。
“太医,公主中的什么毒?”
胡太医检查了茶杯残片余留的茶水,道:“回太后,臣只知道这茶水里有‘三日花’。”
“‘三日花’?”
“正是!”
第一百四十四章 反击(下)
听太医这么一说,翠菊顿时扑到在地,“公主饶命,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给了奴婢一些‘三日花’的膏药,说这东西内服外敷可以养颜润肤,所以奴婢加了一些到茶里,没想到竟然会害到公主。”
原本听到“三日花”苏皇后就不淡定,如今翠菊一口咬定是她的婢女,不就是说是她指使的,顿时大怒:“你个贱婢,竟敢诬陷本宫,本宫何时让你用这东西害华宁公主了。”
清漪虚弱地说道:“翠菊,我向来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害我,还要诬陷娘娘。”
“太后娘娘,奴婢没有说谎,她真的没有告诉奴婢这东西会害人,奴婢以为是养颜膏才会加到公主的茶水里。奴婢就是念着公主对奴婢的好,才接受好意,想回报她,却没想到害了公主。”翠菊泪如泉涌,早就哭花了脸。
南宫玦一旁看出些端倪,道:“这药会不会是这宫女私藏的。”
胡太医道:“‘三日花’是极其珍贵的养颜膏,每年大长国都会向大周进贡,不过却是很少,一般地位较高的妃嫔才能用到。”
巫启似乎明白了清漪让他来此的目的,“不错,‘三日花’花茎埋进地底要十年才会发芽,发芽之后要成长十年才能开花,可花朵只开三日,所以极其珍贵,但用之做成膏药,外敷于面上,其功效胜过食补燕窝之类的补品千百倍,每年大长国都会向大周进献两盒。”
惠妃娘娘听此,立即起身行礼道:“回太后,皇上赐了臣妾一盒。”
“那令一盒呢?”
“在本宫这。”皇后娘娘倒是答得大方,“但是本宫没有指使这个贱婢向华宁公主投毒。”
此刻的蕊公主似乎也坐不住了,“皇奶奶,他们分明就是串通一气欺负我母后,宁儿根本就没中什么‘三日花’,中了那毒的人只会睡死,哪里会腹痛!”
“蕊儿!”苏皇后这一句毕竟喝止不住她,蕊公主继续道:“胡太医你也是他们的帮凶,故意诬陷我母后。”
南宫玦道:“敢问蕊公主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我……”蕊公主一时语塞,突然发觉自己说错了话。
太后震怒,“来人啊,去请皇上。”
周皇一路上已经听说了事情的经过,风急火燎地赶往万芳园。一到这里,地上跪着一帮人,哀的哀,哭的哭,对着众人发火:“好好赏个花也能折腾成这样!”
太后将发生的事情说了一番,道:“皇上,你看看怎处理吧!”
周皇目光凌厉地盯着蕊公主,“蕊儿,说一说,你是如何知晓这‘三日花’的毒性的。”
“我……我是从书上看的。”
“胡太医你说呢?”
“回皇上,臣只知道医书上记载,这三日花有养颜的功效,并不知原来还有毒性。”
“蕊儿,你还不说实话。”
此刻蕊公主却是急得一声不吭。
“皇上,奴婢有话要说。”
这时候宫粉也站了出来,跪倒皇上面前,道:“前些日子公主和锦云出宫,锦云突然受了伤回来,后来皇后娘娘让我下手杀死锦云,说事成之后,便求皇上封奴婢作娘娘,可奴婢害怕,所以没有动手。”
“锦云呢?”
锦云跪下,道:“回皇上,前一阵子奴婢陪公主去拿忘在长公主府的头钗,后来公主临时想去看看以前宫外的朋友,便让奴婢去拿,哪知奴婢回宫的途中遇到刺客,举了刀就朝马车里砍来,他们没想到马车里就只有我一人,便一直逼问公主的下落。奴婢不答,他们就要杀死奴婢,好在奴婢懂些拳脚功夫,只是他们人多势众,所以不免中了刀子。后来奴婢想到马车前的马匹,跟他们一番厮杀,好不容爬上马,驾马到宫门口,守门的侍卫见到奴婢穿着宫女的衣衫,奴婢告诉他们奴婢是长明殿的宫女,他们便让几个太监将奴婢送了回来。皇上若是不信可以问守门的侍卫,还有奴婢身上残留的疤痕也可以为据。”
锦云和宫粉两人的意思明显不过,那就是那批刺客是苏皇后派去的,事不成,又怕刺杀之人败露,于是杀人灭口。
周皇寒着脸:“你的意思是那批人是皇后派的?”
“奴婢不知道,奴婢只是看到其中一名黑衣人腰间挂了一枚方形铜制两端云纹状的令牌,也不知道皇后娘娘为何要杀我。”
“什么方形铜制两端云纹状?哪个将军如此大胆!宁乐王还是程将军?”太后却是直接将话挑明,“皇上找他们对质,还怕揪不出幕后黑手。”
周皇听了越来越头疼,又是令牌,又是皇后,结合秦王的事情,他怎么会猜不到那黑衣人是谁呢?
“皇后你要怎么辩解?又是‘三日花’又是刺客?”
苏皇后只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宫粉却磕头不止:“皇上,奴婢说得句句属实。”
这时候巧娘也站出来:“回皇上,那日宫粉确实都想出手谋害锦云,我和公主早就起了疑心,只是没想到她会因为害怕突然放弃动手。”巧娘是太后身边的人,说话自然会比较有分量。
太后又在一旁护短,“宁儿这丫头三番五次遭人暗害,哀家竟然不知道,早知道如此,何必让这丫头进宫,整日里没个安稳,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哀家他日若是在地下见项儿,该如何交代。皇上你不是一直说要好好照顾好宁丫头,如今怎么也要给她一个说法。”
此刻,苏皇后又道:“对了皇上,本宫忘了,本宫的‘三日花’前一阵子不见了,说不定是被什么人偷走了吧。”
太后一声令下:“来人啊,给我立即去搜。”
这一次,太后也下了狠心,各个寝殿都被大肆搜寻一番,只是搜寻的结果却是出人意料,除了惠妃娘娘那一盒,另外一盒却是从蕊公主房间里搜出来的。苏皇后知道的那一刻,身子都站不稳。
皇上脸色极其难看,“蕊儿,你跟朕解释解释,为何这东西会在你屋里头,为何你又知晓这东西内服有毒?”
清漪也没想到这东西会从蕊公主屋里头搜出来,她想难道下毒害她的是蕊公主,不是苏皇后?
蕊公主早就脑中一片混乱,哪里还能回答,只是自言自语道:“东西怎么会在肤言姑姑手里,我明明记得是给程……”
苏皇后一巴掌拍过去,“住嘴”,然后跪倒周皇面前,“皇上,臣妾知罪,那药是臣妾赐给蕊儿的。臣妾是个做母亲的,不想自己的女儿的驸马被华宁公主抢了,所以才会出此下策谋害她。臣妾知罪,但是臣妾没有派人刺杀华宁公主,还望皇上明察。”
肤言也跪了下来,“皇上,都是奴婢一人的主意,不关皇后娘娘的事,一切都是奴婢自作主张,要怪就怪奴婢。”
“肤言!”
“皇后娘娘一向待奴婢不薄,奴婢想报答娘娘的知遇之恩才会这么做,只要能让娘娘和公主高兴,奴婢什么都愿意。”
太后狠狠道:“好一个大胆的奴婢,你算什么东西,竟然将所有的事全往自己的身上揽,你当我们都是一群瞎子吗?”
一直保持沉默的清漪此刻开了口,“皇上,宁儿虽然知晓皇后娘娘不喜宁儿,但宁儿想皇后娘娘还不至于下毒害我。至于刺杀的事,还请皇上明察之后再做定夺。”
周皇看清漪那副虚弱不堪的模样,此刻再争下去也无意义,便道:“肤言交给刑部按大周律法严办,皇后娘娘禁闭,直到查出事情真相。”
就这样一段赏花总算告落,大家各自回去自己的窝。清漪也被送回了长明殿静养,这一场她稍微赢了,虽然途中冒出一个蕊公主,但却不影响结果。
第一百四十五章 清漪表白
“公主感觉怎么样?”巧娘看着刚睡醒的清漪,没睡一个时辰便醒了。
“放心吧,我没事,稍微休息一会就好。”
“南宫公子呢?”
巧娘看她的样子像是想起身,一边扶起她,一边道:“南宫公子呆了一会便回了太常寺,从明日起,他要开始上朝,不用住在宫里了。”
“替我更衣吧。”
“是。”巧娘也不多问,今日南宫玦对清漪的紧张,她看在眼里,隐隐约约觉得二人之间有些什么,想是失踪那一段时间二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穿上浅紫色的纱裙,头发随意挽了一个发髻,大部分都披在身后,面上不施任何粉黛,踏出门砍。天色刚黑,湿润的晚风拂到面上有些冰凉,清漪紧了紧衣衫,巧娘从身后走来,又给她披上一件不太厚的披风,一样的浅紫色。她扭头对巧娘笑笑便出了门。
太常寺今日很安静,没有歌女排练舞蹈,南宫玦也没有拂琴。大殿里空空荡荡,只有两个宫女在打扫屋子。
“南宫公子回了没?”
“回公主,南宫公子,哦,不,应该是大司农回了‘未必居’就一直没有出来过。公主若是想找他下棋,奴婢可以替您带路。”
“不用,你告诉我怎么走就好。”
“绕过大殿,经过一间四方院子,然后沿着左边的小径行约一盏茶的时间就可以到。”
“好的,我知道了。”
出了大殿,按照宫女所说的路线,不一会就来到‘未必居’。未必居跟其他的宫殿样式很不相同,倒像普通老百姓住的小院,掩映在翠竹中,院中种了一株广玉兰,枝繁如盖。树下一张青石条案,走近几步,一把琴半身落到地上,顶端靠着青石,上面有几根弦断了。清漪感觉心脏猛地收缩,快奔到门前,用力拍打着紧闭的房门。
“予之,你是不是在里面?”
门半天未开,里面一片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清漪按捺不住,撞开门,入目是南宫玦躺在竹床上的身影。
她轻轻走近,看见他脸色苍白,额头冒出汗豆大的汗滴,沿着脸颊往下流,身上的衣衫也被汗水打湿。想起今日他又运了气,该是毒又发了。
南宫玦依旧闭目不语,身子一动不动,只有鼻下喷出的浅浅气息预示着他只是睡着了。她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