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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房遗爱的不平遭遇,这些人很是同情,也很是佩服房遗爱的忍耐力,更是崇拜房遗爱到后来,不被别人沾身,生生将人耗得没力气的手段。
以至于,在听闻信任先锋是同样被侯君集看不顺眼的房遗爱时,这些人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出现喝倒彩,哗然的情况,而是个个抬头挺胸,精气神十足的样子,目光炯炯的看着房遗爱。
对于刺头营的这种反应,侯君集等人很是意外,房遗爱开始也有些意外,不过转念一想,明白大家,包括自己这个先锋将军都是被侯君集这个统帅大人拉出来当炮灰的角色,多少都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心下也就了然了。
在侯君集等人的注视下,房遗爱只是对着自己即将带领的一千人,说了句,“不错!出发!”
然后,急行军,将一千人马全都带走了。
看到乖乖跟在自己身后,跑步前行的一千人,房遗爱觉得,这种场景,怕是侯君集始料不及的,这算不算是侯君集弄巧成拙?自己又算不算是因祸得福?
侯君集本来宣布房遗爱为先锋官之后,等着那一千刺头营的人向以往一样喧闹讽刺,却不料这些人竟然士气十足的个个抬头挺胸,有些兴奋的等着房遗爱训话一半。
这种场景,让侯君集多少有些不舒服,在这刺头营,他侯君集都没有这样的待遇!迎接他的时候,这人可都是衣衫不整,吊儿郎当的样子!
本以为房遗爱会说些鼓动人心的老生常谈,却不料房遗爱竟然只是满意的点点头,夸了一句“不错!”然后就叫了一声“出发!”就在房遗爱这干巴巴的四个字之下,这些刺头营的人,竟然像乖巧的猫咪一般,乖乖的收起了自己的利爪!跟着房遗爱急行而去!
这样的情景,让侯君集心下很是不痛快,望着房遗爱带人远去的身影,眼睛不由得有些发寒的眯了起来。
想着,房遗爱不可能凭着这一千人马打出大唐的气势,这一千人的炮灰,只怕是去了,就没有多少人能够再回来!
想到这里,侯君集的心里这才舒服了一下。
朝着房遗爱等人绝尘的身影冷哼一声,侯君集这才神色如常,波澜不惊的带人继续赶路,同时,让斥候营的人,在探路打探松洲军情的同时,多留意一下房遗爱等人的情况。
第二百八十四章 收拢
“你们是不是都觉的,咱们这些人都是被人放弃的一群人?此去前线就是送死去的?”夜晚宿营的时候,趁着吃饭的功夫,房遗爱看了眼自己手下的这一千士兵,端着饭碗,来到曾找自己切磋的几个人中间,问道…
“就咱们营,出来大战时期,被事先派往前线送死,别的时间,哪里有人管过咱们的死活和训练?”
“就是,这还不能说明咱们是被人养着专门送死的,还能是什么?”
“就像将军一样,若不是得罪了那侯老儿,又怎会被扔到咱们营,成了带领咱们送死的倒霉先锋官?”
“凭着将军武状元的出身,去了别的将军手下,怎么还不得被宝贝着?能像在他侯老儿手下,被军令逼得只能挨打不能还手,后来被羞辱的去满大营挑粪?”
“就是,要是侯老儿想要提拔先锋官的话,派出给先锋官的先锋营,就不会是咱们营了,而是他的精锐狂战营。”
“这是侯老儿派兵的惯例,只要是让咱们充当先锋营,肯定就是想要收拾先锋官。”
……
“哦?何以见得?再说了,侯君集想要收拾先锋官,为何会派你们出战?派他的嫡系岂不是更能置对方欲死地?”房遗爱问道。
“切!那样的话,岂不是给他的嫡系抹黑?而且这样做的话,也太过明显,先锋官战败,侯老儿的嫡系也得拉出来几个跟着受罚,不然不能平息风波。”
“也就咱们这种爷爷不疼娘舅不爱的人,他侯老儿杀了也不会眨一下眼皮。”
“哦,为何以往派你们出任先锋营,先锋官就一定会战败?”房遗爱好奇的问道。
“那是因为……”嘴快答话的人,在话出口的时候,赶紧刹住了嘴,瞄了一眼满脸憨笑的房遗爱,又看了看自己的同伴。
“怕什么!咱们以往做的事情,既然做得又有什么说不得!”一个比房遗爱还要壮实的士兵,朝嘴快的那人,牛眼一瞪,很是光棍的说道。
“你小子叫曹达是吧?找我切磋的人里头,就你小子的凶狠劲儿,比之侯君集的几个亲军,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你小子手下没章法,凭借的全是一股子蛮劲。”房遗爱望着牛眼士兵,回想了一下,说道,“我记得,我当初临时教了你小子一套拳法,怎样练得?”
“嘿嘿嘿,将军还记得我?”曹达脸上满是惊喜,搓着手,兴奋的说,“我回去好好的练了,连我以前打不过的血战营的那个鼻子朝天的林大伟,出征之前,也被我用将军教的那套拳法给打趴下了!”
“***,这口气出的顺畅啊!”曹达嘿嘿的说道。
“练功不能松,有没有兴趣跟在我身边做个传令的亲兵?不过那样的话,我可是要抽空检查你的武艺的。”房遗爱说道。*非常文学*
“真的?”曹达不敢相信的看着房遗爱,问道。
在房遗爱点头之后,曹达哗的一声站起身来,雄壮的拍着胸脯说道,“我曹达以后就是将军的人了!你们几个要是不停将军的,战场上像以前一样提前跑了,害了将军,老子就割了你们几个的脑袋,拿来当夜壶!”说完,眼带凶芒的扫着周边的这些人。
“难不成你们营出任先锋营,上了战场一旦混战的话,就是提前逃跑,借此来害得侯君集看不顺眼的先锋官,吃了挂落,挨了军法?甚至丢了命?”房遗爱摆手示意曹达坐下之后,看不出喜怒的问道。
“那些人,也都是上不得台面,空有花架子,好大喜功之辈。”其中一人,满脸混不在意的说道,“他们既然不拿咱们当人看,咱们又何必替他们拼命送死?”
“你们跟着我来,就不怕我到时候也像那些人一样,不将你们当人,然后扔出去替我送死?”房遗爱沉默了一会儿,张口说道。
“将军若是他们那样的人,呵呵,当初也不会因为曹达只会使蛮劲不会武功,而传授他一套简单的拳法了,大可让他将来自生自灭的死在战场上。”先前那人眼里闪过精芒,笑眯眯的看着房遗爱,摇头说道。
“而且,将军若是向之前那些人一样的话,凭将军的出身和人脉,想要从侯君集手底下调走,还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又何必如此忍耐,不但不嫌臭和丢人的满大营挑粪,更是被整的要和咱们一起去前线送死。”还是先前那个长相平凡,眼神精明的人,张口说道。
“你打听过我的出身?”房遗爱好奇的看着对方,问道。
要知道,当初他房遗爱被发配到侯君集的右武卫的时候,他所有的资料都被侯君集给刻意隐瞒了下来,除了侯君集的部分亲信高层外,并无人知晓房遗爱除了名字之外的事情。
是以,在右武卫的大营里,不少人都怀疑房遗爱是侯君集的仇人之子,甚至说房遗爱可能是偷了侯君集的小美妾,这才惹得侯君集想着法儿的整治房遗爱。
对于这些传言,房遗爱倒是没理会,反而是侯君集面色不善的出来制止了,对此房遗爱也没太在意。
就连房遗爱的武状元身份,也是秦怀玉和陆义、薛仁贵三个,趁着沐休的时候,进右武卫找房遗爱串门的时候,因为不满侯君集给房遗爱的安排,被陆义气愤之下大声嚷嚷了出来,被人听了出去,这才流传开来。
“房相次子,皇上钦定的十七公主的未来驸马,更是此届科举的武状元文探花。曾经在东宫陪太子读书,也曾跟太子去利州解决过水患事宜,帮着太子擒拿了安柄权等一众反贼。”那人换了个姿势,坦然的看着房遗爱,说道。
“传言更是奉皇命,就学于朝中数位大儒。跟兵部尚书秦琼和大将军程咬金、尉迟恭等人,更是相交莫逆。也曾多次参与救过长孙皇后的命。更是屏弃门派之间,将自己的独特医术传授给军中医者,使得战场上不少士兵因此捡了一条命。”那人望着房遗爱,说道,“不知,属下说的这些可都对?”
此人话音一落,众人的目光全都惊奇的看向房遗爱,饶是他们听此人说过房遗爱的过往,再次听闻,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以房遗爱这样的身份,竟然能够忍得下侯君集的如此对待!
皇上是岳父,也曾救过自己岳母皇后娘娘的命,自己老爹更是相爷之尊,太子殿下是发小也是大舅哥,更有伴读之谊,还有朝中大儒做师傅,更有秦琼程咬金这样重权在握的老将撑腰,竟然还能如此的不骄不躁?
房遗爱看宝贝一样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两眼放着精光,感慨的说道,“你简直就是天生的情报人员!”
“将军,他叫吴瞒,耳目最是灵通,别看他瘦的像个猴儿似得,身手在我们中间最是灵活。我们营负责打探消息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他负责的。”曹达在房遗爱旁边,乐呵呵的说道。
“吴瞒,什么都瞒不住你的意思吗?不错。”房遗爱点头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继续做咱们先锋营的眼睛和耳朵?”
“将军能否告知在下,为何将军能够忍下侯老儿的无理军令?更是接下了明知送死的先锋一职?据我所知,将军之前并未指挥过一兵一卒,将军如何能够保证不让弟兄们白白送死?”吴瞒不仅没有接茬房遗爱的话,反而冷静的直视着房遗爱,直白的问道。
周围的人,也全都支起了耳朵,等着房遗爱的回答,就连曹达也不例外。
这里头可不仅有娱乐生活的八卦,更是关系到大家的身家命,若是房遗爱的回答,稍有不慎的话,这群兵油子,并不介意再次在战场上丢下一个先锋官!
即便大家之前,心里头多有些同仇敌忾的好感,但好感,抵不上命重要!
将周围几人篝火下的表情,一一收入眼底,房遗爱这才张口答道,“侯君集有一对龙凤胎,你们应该知道吧?”
待众人点头表示知道之后,房遗爱继续说道,“侯君集的长子侯赞军,现在来说,可以算的上是我的朋友,碍于他的面子,我不希望和侯君集闹得太僵。”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房遗爱心下直画叉叉,这句话实在是太违心了。
“而且,虽然我自认为侯君集的嫡女之死跟我没多大关系,可是他女儿的男人,怎么说,因为各为其主,被我毁掉了对方的一些谋,进而记恨上了我,更是因我而重伤不愈。他后来的死虽然跟我关系不大,可他对我的恨意并未消减。”
“侯君集也是因为这下,将儿子南下,女儿早逝的事情,全都记在了我的头上。”房遗爱无奈的叹口气说道。
“而我之所以能够忍下来,一是不想让朋友难为,二也是,有人说我子不够沉稳,需要借此来好好的磨练一番,再加上,侯君集的军令虽然无理,却对我并不是没有好处。”
“最起码,陪右武卫大大小小这么多人磨练武技,我的个人防御能力和交手经验,可是增长了不少,也因此弥补了以前练武时所出现的防御不足的空缺。我又何乐而不为?”房遗爱眉毛一挑,满脸轻松的说道。
“这话倒是实在,刚开始切磋的时候,还能打到将军,到后来也就只有被将军给累趴下的份儿了。”有人很是赞同的说道。
“再有,你说接下先锋一职就是送死?”房遗爱继续说道。
“说句实在话,本将军虽然年岁不大,却也死过不止一次!”房遗爱感慨的说道,“你只打听出了我去过利州的事情,可知道我曾经执皇令去过凉州?又可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