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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杜元的眸子瞬间暗淡了下来,低下头,肩膀也垮了下来,带着哭腔的低声说道,“没了,回不去了。”
“回不去了?什么意思?”芸娘接口问道,话出口以后,芸娘就有些后悔,用眼神习惯性的向旁边的丈夫求救。
“你家难道……”冯铁匠接到妻子焦急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的开口问道,谁知刚张嘴,就迎来了妻子责怪的目光,这才发现自己问的话好似和妻子问的是一个意思,遂讪讪的向妻子露出一个无能为力的笑容,话说我真的不太会跟孩子打交道。
正在整理自己思绪的杜元并没有在意两人的表情,带着淡淡的,抹不去的悲伤,缓缓的开口道,“家,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说完,抬起头来,努力的冲两人挤出一个笑脸来。
看着杜元带着泪,努力挤出的比哭还难看的笑脸,芸娘和冯铁匠不由的一阵心酸。
芸娘直接把杜元搂紧了怀里,心疼的说道,“好孩子,既然我和你娘身上的味道差不多,以后你就把握当成你娘好不好?把这儿当成是你的家,好不好?”说着,芸娘的眼泪也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还不停的向丈夫使眼色,让他也赶紧劝慰两句。
冯铁匠面无表情的揉了揉杜元的脑袋,干巴巴的说道,“小子,虽然我家给不起你锦衣玉食,但好歹也能保你吃饱穿暖,留下吧,反正你也无处可去。”
听了冯铁匠的话,芸娘不由的有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想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啊!
看到芸娘的眼神,冯铁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唉,自己还真是不会说话。
“呵呵。”被芸娘抱在怀里的杜元,听了冯铁匠的话,不由的笑出声来,这人还真是不会说话,虽然说的都是大实话,努力的从芸娘怀里探出头来,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看向冯铁匠,好似一笑之后忘记了所有的烦恼,带着开心的笑,卖萌的问道,“她是我娘的话,那你是我爹吗?”
听了杜元的话,芸娘脸上满是惊喜,只一个劲的抹眼泪,开心的泪。
冯铁匠因着杜元那一个“爹”字,心底也是一颤,脸上的线条也柔和了下来,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可是看着杜元那清澈的水汪汪的双眼,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遂在妻子的瞪视下,点头,“嗯”了一声,算是应下了杜元的话。
看着冯铁匠那面无表情的脸,杜元不由的想起了自己老爹那经常板着的棺材脸,心想这下老爹可没办法向自己板脸了,唉!心下叹口气,不由的兴起一股想要恶作剧的感觉,不想看到类似老爹的棺材脸。
杜元在芸娘疑惑的目光中,脸上带着自认为天使般的笑容,向面无表情的冯铁匠爬去,看着冯铁匠手足无措,却还死板着脸的搞笑样子。杜元心底不由的狂笑,自己老爹我不敢惹,丫的,哥还改造不了你一古代老古董吗?
杜元直接爬到冯铁匠身上,大马金刀的跨坐在冯铁匠怀里,双手伸向了冯铁匠板着的脸,把冯铁匠两边的眼角和嘴角使劲往一块捏,脸上挂着纯真的笑,嘴里不停的嘟囔着让冯铁匠抓狂的话,“爹,高兴不?白的我这么大以儿子,想来应该是高兴的,高兴你就笑一个嘛。板着脸容易让人误会。而且笑口常开的话,嗯,可以让人保持年青,……(中间省略一堆废话),你看这样多好,爹笑了,娘也开心,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好啊。”这货无耻的,赶在冯铁匠满头黑线的爆发前,怕死的,快速的闪进了芸娘的怀里,那速度,都赶上兔子他爹了。
从来就没见过自己老公被人如此有蹂躏过的芸娘,直接笑的眼泪直流,捂着肚子直不起腰来。直接无视嘴角抽抽,满头黑线的老公抗议的眼神,一把把闪身过来的杜元搂在怀里,满嘴的心肝宝贝儿的叫着。
从此,杜元这货就赖在了冯铁匠家里。
第五章 三年
自从之后,杜元就彻底的赖在了冯铁匠家里。
后来,冯铁匠在发现杜元每天早晚雷打不动的习惯性练一遍太极拳和太极剑之后(这习惯是前世杜元在中医学院养成的,而且对于中国四大瑰宝:中医药、书法、武功、戏曲,自己学了前三样,杜元很是自豪,虽然中医药是自己想要学来混饭吃的;武功是因为每个男人都有自己的武侠梦,所以学来希望有一天能够实现自己的梦想,才勤练不辍,以至于养成了习惯;书法,是在自己老爹的棍棒下养成的练习习惯。),冯铁匠在和芸娘商量之后,决定把自己的一身本事慢慢的传给杜元,毕竟唐初也不是很太平。
听到冯铁匠要教授自己传说中的内功和搏击技巧,杜元高兴的差点上房揭瓦,看到杜元果然欣喜,冯铁匠也是觉得一阵欣慰,自己的衣钵也有了传人。
每天更是严格的要求杜元,对此,再苦再累,杜元都没有抱怨过,这让冯铁匠心底对自己这便宜儿子更是满意。
在一次意外听说芸娘姓孙,而且是药王孙思邈的小女儿,而且小时候还跟着药王学习了好几年医术后,杜元便在打铁和练功之余,厚着脸皮缠着芸娘说也要学医,芸娘被他缠的没法,开始时只当他是一时兴起,便开始敷衍的教他医术,等到发现这孩子很有学医的天赋,(废话,这厮好歹也是中医药大学学了八年后毕业的正规硕士研究生啊!)便很认真的倾囊而授,而且每每在杜元的奇思妙想之下,自己的医术也有了长足的长进,这让芸娘欣喜不已,遂更加疼爱杜元。
一家三口便在这种其乐融融,鸡飞狗跳(杜元这厮吗,每每挑战冯铁匠的底线后,被冯铁匠拿着扫把追赶的上串下跳,这也成了大安坊,永安渠旁边的一道亮丽风景。)中,快快乐乐的过了三年,转眼就到了贞观三年腊月。
至于三年前,因为房家老二的失踪,闹得京城鸡飞狗跳,房家更是乱成了一锅粥,房相爷直接被还愿回来的房夫人卢氏骂了个狗血淋头,然后赶进了书房睡觉,而身怀六甲的房卢氏更是被弄得气急交加的早产下一个,夫妻俩期盼已久的,娇弱的女婴。
唐太宗李二陛下很是适当的找时间责备了一下自己宠爱的四儿子李泰,然后对房相爷表示了一下歉意,并下令京兆伊加派人手查找房二的下落,长孙皇后也去了一趟房家表示了领导的关切和慰问。
当然,这一切似乎都和杜元没有关系了,这丫的一直躲在冯铁匠家里,忍了好几个月没出门,直到过完年,第二年的四月份,春暖花开后才剪了短发出门露头。
对于杜元的这种鸵鸟式做法,冯铁匠和芸娘自行解释为,曾经受过家破人亡的打击,所以这孩子才会这般的恋家,不肯出门。后来见杜元能够跟周围邻居的孩子玩到一块去(这其实是为了不让两人担心,杜元才勉为其难的帮街坊邻居家看孩子,当然也有着拿那些个孩子来娱乐自己的意思在里边,当然,咳咳,这是不能说的。没办法,古代的娱乐项目太少了,只能自己找乐子。),夫妇两人这才慢慢的放下心来。
对此,杜元自然是乐于相见的,只是每每听到坊间传闻说房夫人卢氏如何如何的时候,再摸着怀里刻着俊字的羊脂白玉佩,杜元不由的对自己素未谋面的卢氏生出一股歉意来,直到后来听说卢氏又诞下一个健康的麟儿,杜元这才松了口气。
坊间的人看到杜元跟冯铁匠一样,光着膀子打铁的样子,看着他那人高马大,膀粗腰圆的样子,才九岁的孩子,倒是有着十二三岁孩子的身架,这倒是看上去有四分像冯铁匠的样子,邻里间也都相信了杜元是冯铁匠夫妇失散多年后又重新找回的儿子这一说法。
看到杜元有礼而又孝顺的样子,大伙儿都羡慕的夸冯铁匠和芸娘有福,生了个好儿子。对此,一家三口只是笑笑便默认了。
这一日,天气干冷干冷的,半晌午吃过饭后,冯铁匠打发杜元去给安化门外不远处的村子送货,隔壁邻居陆裁缝家的小儿子狗蛋,和杜元现在年龄差不多大的一小屁孩,也吵着闹着要跟杜元一起去。
一是因为拗不过狗蛋的缠劲,二是自己也想路上有个解闷的,杜元便点头答应了。在冯铁匠和芸娘的叮嘱声中,杜元遂挑着一副小扁担,领着狗蛋有说有笑的出了安化门往南走去。
因为快过年了,铁匠铺子里没什么活计,杜元就领着狗蛋在野地里玩了很大一会子,成功的逮了三只肥兔子,绑结实扔进扁担前头的框里,两人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走到安化门的时候,就见陆裁缝面色焦急的不停来回踱步,还不时的抬头张望。
不同于狗蛋的没心没肺有眼无珠,杜元远远看到陆裁缝的样子,心下有些奇怪,便拉着狗蛋紧走两步,来到陆裁缝身前,想要问个究竟。
谁知,还没等杜元张嘴,陆裁缝就立刻慌张的扯过狗蛋,满脸惶恐,目光闪烁的朝杜元说道,“小元子,你也别怪陆叔,陆叔不能不顾及自己的家人,你,唉,你一路走好吧!”说着别过头去,使劲拽着狗蛋往安化门里走去。
“爹!怎么回事?你这是干嘛!小元子还在后头那!爹!你干嘛!爹!”狗蛋使劲的挣扎着,满脸焦急的不时回头看看后面的杜元,使劲了最大的劲却始终挣不过陆裁缝,最后还是被陆裁缝给拖走了,渐渐的听不到生息了。
杜元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貌似想不明白为什么,想不明白便不想了,直接归结为陆裁缝发神经。“切”了一声后,杜元低头去取地上的扁担。
低头的瞬间,杜元完全没有注意到,朝他而来的两个可疑的陌生人……
第六章 救?不救?
就在杜元不满的低首,抓起扁担的瞬间,心中一寒,一股死亡的阴影袭上心田!
就见两把匕首闪着寒光,向着自己两侧的肋间袭来!
杜元来不及多想,快速的侧身,仰躺在了地上,避过匕首的同时,双手拿着扁担一旋,袭上了持匕首的两个青年的膝盖!
就在杜元躲开的瞬间,行刺的两人均是一愣,“叮”的一声响,没止住势的两把匕首相撞在了一起,接着“哎呦”两声,两人膝盖遇袭,一个单膝跪在地上,一个直接趴在了地上。
杜元慌忙的起身,呆了一下,直接哆嗦着把扁担砸在两人身上,甩开脚丫子,拼命的左突右闪的往城门里头跑。
杜元一口气跑到了铁匠铺子,倚着外面棚子的木头柱子,大口喘着粗气,无力的跌坐在地上,眼睛不时的往后瞄,心砰砰直跳。
耳边传来了隔壁,陆裁缝的呵斥与打骂声,狗蛋的倔强的反驳声,赫然是在质问自己老子为何没带上杜元。还有陆婶嘤嘤的哭泣和劝解声,以及狗蛋两个妹妹的哭声。
杜元朝着陆裁缝家的方向撇了撇嘴,慢慢扶着柱子站起身来,往棚子里走去。
可是,当杜元的眼睛瞄到打铁的火炉时,杜元的眉头皱了起来,紧走两步来到火炉前,拿起碳钳扒拉了两下炉子里的炭火。
“灭了!竟然灭了!怎么可能灭了那?”杜元面带惊色的喃喃自语道。心想,一年从头到尾,无论风霜雨雪,冯铁匠从未让炉子里的火熄灭过!可是现在炉火居然灭了!
联想到今天陆裁缝的反常,和自己招受的莫名刺杀,一种不好的想法袭上了心头。
杜元慌张的穿过铺子,冲进院子,一个趔趄,扶着门框,跌坐在门槛上,傻傻的望着院子里的一切,不停地呢喃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冯铁匠平时拿在手里追着自己满街跑的扫把断成了三节,扔在了在自己眼前;冯铁匠每天都要擦拭的长剑断成了两半,剑穗散落的满地都是,剑鞘也扔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