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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说虹筱夫人好像已经知道公主回了王城,房将军让公主好生在小院等待消息,不要轻举妄动,让他的努力付诸流水。”巴彦和曹达一起挡在门口,认真的说道。
“真的?父王有救?他也没事?”依兰惊喜的上前一步,扯住了巴彦的衣袖,追问道,眼睛瞟的方向却是曹达,显然是等着曹达给与确定的答案,虽让曹达是房遗爱的人,而且曹达脾气虽冲,却没怎么说过谎话。
曹达鼻孔里哼了一声,算是回答依兰的问题,知道巴彦不会让依兰出去,自己看也不看依兰,转身朝院子里树下的石凳走去。
巴彦朝玥卿使眼色,让她也劝说依兰不要在这个时候轻易外出,免得再遇到虹筱夫人身边认识公主的人,到时候,只怕公主会被抓去那好不容易逃出的牢笼。
依兰虽然有些不甘心,不过想到自己前次闹着出去,就害的房遗爱落入了虹筱夫人手里,现在房遗爱还专门让人传话不让自己轻易出去免得坏事,依兰即便不怎么甘心,却也不敢再任性的非要出去,毕竟王城内见过自己的人还是有的。
要是自己真的被认了出来,落入了虹筱夫人的手里,自己不但对不起被自己找来救父王的房遗爱,更是对不起在帮自己逃脱锰嗤掳和虹筱夫人魔爪后,到现在都下落不明的雁绮娜姐姐。
叮嘱了玥卿再去好生关照一下那对母子,然后再去打探打探雁绮娜的消息,巴彦几个也都被派了出去,抓紧时间打探雁绮娜的消息,只要找打雁绮娜就能找到房遗爱要找的大唐小将,也算是自己对房遗爱的歉意补偿。
看了眼无聊的坐在院中的曹达,知道有他们的人在,断不会让依兰出事,巴彦还是想了想,上前慎重的拜托了一下,将依兰的安危郑重的托付给了曹达。
在曹达有些不满,却还是哼哼唧唧的默认了巴彦的托付之后,巴彦才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小院,尽力去打探雁绮娜的消息。
阿斌满心欢快的见依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依兰一个人无聊的坐在一旁摆弄几片树叶,曹达坐在石凳上,背靠着大树,双脚搭在石桌上,闭眼小憩。
看到阿斌竟然连门都不敲,就这么跟进自己家一样,大模大样的推门进来,曹达立马蹦了起来,快步挡住了阿斌的视线,怒目圆睁,显然对阿斌没有存留多少好感。
曹达不理她,她又在屋里呆不住,好不容易能帮她打发时间的阿斌来了,依兰自然不会让曹达把人赶出去。
不客气的推开挡着阿斌的曹达,依兰毫不掩饰欢喜的将阿斌拉了进来,还挑衅的看了眼曹达。
看着从自己面前走过的三个人,曹达瞪了瞪眼,哼了一声,跟了过去,就坐在依兰和阿斌对面,大睁着俩眼看着他们两个说话。
见依兰捧着阿斌送给的花束,一脸欢喜的不时闻闻嗅嗅,曹达撇撇嘴,一脸的不屑。
虽说开始的时候在曹达的注视下,阿斌还有些别扭,不过依兰没说什么,阿斌也不好说曹达,后来也就聊着聊着,聊得热火朝天,直接无视了曹达碍眼的视线。到搞的曹达有些憋闷的不舒服。
“吱呀”一声,休息的差不多的吴瞒,开门出来,吸引了院中几人的视线,也解脱了曹达的憋闷。
想着房遗爱的叮嘱,吴瞒对待阿斌态度倒是不错,态度可以的跟阿斌打了招呼,看了看天,将有些呆不住的曹达踹出去买些饭食,说要好好招待对“二公子”照顾有佳的阿斌主仆。
虽然不知道吴瞒的用意为何,在房遗爱不在的情况下,曹达还是乖乖的执行了吴瞒的交代。
想到阿爹的交代,阿斌却不敢小视吴瞒等人,倒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跟吴瞒聊了起来。
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两相聊得倒也切合。
第四百四十五章 下落章
玩过例行的辩毒游戏,房遗爱吃过晚饭,梳洗过后,打发了两个药童下去休息,自己躺在床上,在漆黑的屋里睁着眼睛看着床帐的顶端,想着白天的事情。
下午给一个眼睛被毒瞎的青年解毒的时候,因为药材不够,一个药童被打发出去,拿着房遗爱列出来的单子去找虹筱夫人指派的人要药,另一个药童在院子里给还未完全解毒的几个人熬药。
听出房间里除了房遗爱和自己两人之后,身材高挑的瞎眼青年,趁着房遗爱为其往眼睛上敷药巾的时候,青年男子在房遗爱耳边急促的低声说了一溜串儿的话。
唐人俗称西域的大片面积,其实就是后来的新疆、青海、甘肃,甚至包括青藏等隶属于中国西北部的地方,早在秦汉时期就有不少的汉人流落西域与当地人杂居,又有五胡乱华的民族大杂居的交汇在,碍于隋唐的强势,汉语在西域各部的贵族之间倒也是日常交流的通用语,那是代表他们贵族身份的象征。
这也是为什么依兰跟房遗爱等人交流起来没有多少障碍的原因,也是为什么房遗爱特意叮嘱吴瞒回去要多注意好心大叔,仔细打探好心大叔的身份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提醒房遗爱的时候,说的汉话,而不是薛延陀的土语!
饶是房遗爱一路行来,很是上心的跟依兰巴彦等人学了些薛延陀的土话,日常勉强能够应付几句,可是面对瞎眼青年的一溜串急促的土话,房遗爱听的头晕脑胀,哪怕是集中经历认真听,也不过是听懂了几个词汇而已。
雁绮娜,王庭,救人。这就是房遗爱从瞎眼青年嘴里听懂的几个词,还是托赖依兰几人常说这些。房遗爱才能听的耳熟。
至于瞎眼青年嘴里一长溜的话到底是个什么含义,房遗爱擦擦汗,表示真的没听懂。
房遗爱低声追问,瞎眼青年又有些听不懂房遗爱夹杂着薛延陀土话的汉话。两家互相着急,差点儿惊动外头熬药的药童。
最后房遗爱冷静下来,安抚瞎眼青年不要着急,房遗爱搜肠刮肚的回想从依兰巴彦那儿学来的薛延陀土话,费力的组织成句,低语慢声的说道,“你让我救救雁绮娜小姐。她被困在王庭之中?”
反应了一会儿,瞎眼青年才弄明白房遗爱的话中的意思,激动的站起身行,朝着房遗爱的方向猛点头。又像是想到什么,要跪在地上给房遗爱磕头,嗯嗯呀呀的求房遗爱救救雁绮娜,却因为眼睛不方便,把周围的东西碰的东倒西歪。
外边熬药的药童也是机灵。听见房间里的声响,撂下手里扇火的蒲扇,蹬蹬蹬的推门跑了进来。
房遗爱回过神来。淡定的扶起历尽艰险跪在地上的瞎眼青年,感慨的说道,“不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为了我自己多活几天,也得把你的眼睛治好,不然解不了你的毒,回头怕是我也得被拉去试毒,到时候小命就更难保了。”
心下却依然翻开了锅,看瞎眼青年的样子,应该是认识雁绮娜。而且还很关心雁绮娜。若是瞎眼青年说的是真的,而自己有没猜错的话,也就是说,在依兰离开王城没多久之后,虹筱夫人就查到了依兰的成功逃离跟雁绮娜有关,暗自把雁绮娜给控制在了王庭里。
通过这两天的感触。瞎眼青年也知道两个药童是被派来就近监视房遗爱的人,勉强红着脸尴尬的配合着房遗爱的话,嗯嗯啊啊的说着些感谢和期盼的话。
药童没听出房遗爱和瞎眼青年之间说什么不当的话,却也能够体会好好的人猛然瞎了眼睛,还有可能因此丧命,那种巨大的心里落差和求生的急切本能,倒也对瞎眼青年的举动见怪不怪,毕竟房遗爱是指定的解毒大夫,而且前头他还已经医好了六个人。
谁都知道有些毒中了之后,越拖延时间越是难解,剩下的四个人都希望下一个能够被解掉毒的人会是自己。任谁能活着也没有无端求死的理,这是人的本能,无可厚非。
替瞎眼青年翻译了他感激的话语,还有房遗爱对瞎眼青年的一些医嘱,药童直接扶着瞎眼青年暂时回去休息了,打消了房遗爱想要追问雁绮娜具体被关在哪儿的打算。
雁绮娜既然被关在王庭之中这么久都没有露出去半点而风声,看见看守之严。
想要亲自打探的话,就得先想办法解掉自己身上的毒,在解毒之前,也只能让吴瞒几个伸手利索,为人机警的人,劳累好好的探探薛延陀的王庭了。
正想着,房遗爱就感觉有人掀开自己没插的窗子,闪身跳了进来。
“公子。”轻手轻脚的放好窗子,黑影无声的来到房遗爱床前,轻声唤道。
房遗爱掀开幔帐,示意吴瞒坐在床榻上,问道,“怎样,有没有进展?”
吴瞒简要条例的将大伙儿今天打探到的消息,还有阿斌有意透漏出来的消息,全都告诉给了房遗爱。
“那个阿斌好像是有意在示好。”最后,吴瞒总结的说出自己的感觉,看向黑暗中的房遗爱。
“哦,依兰公主正在待嫁中,联姻的可能是西突厥王室的人。还说有人猜测依兰公主早就被扎翰王子给弄出了王庭,真正留在王庭待嫁的十有八九是锰嗤掳的长女雁绮娜?”房遗爱说道,“这些都是那个阿斌特意说的?”
“说的时候,虽然是无意中聊起齐扎罗全家,可是提起雁绮娜的时候,不过这三个字会咬重,就连对方的眼神好像也有些别具深意,像是知道咱们在打探雁绮娜的下落,特特的赶来提醒似得。”吴瞒想想,皱眉思索着说道。
房遗爱长出一口气,黑暗中的笑容有些意味难明,说道,“好心大叔果然是好心啊。”
“公子的意思是?”吴瞒一怔,问道。
“他们的身份打听清楚了?”房遗爱问道。
“咱们只打探到他们是比咱们早几日进城,是和鄯善楼兰来的商队一起来王城贩卖粮食的,因为他们是半路搭伙的,也没多少人知道他们的底细。不过,”吴瞒的话音顿住,像是有些不知道该如何继续往下说。
“不过什么?”房遗爱问道。
“今天属下有意问询他们来历的时候,阿斌笑了笑,只说他们来自北方,与咱们是友非敌,有需要的话,可以跟咱们多聊聊。还说,要是咱们有麻烦的话,可以去找他阿爹商议。”吴瞒说道。
“北方?呵,北方好啊。”房遗爱轻笑一声,语气轻松不少。
吴瞒想了一下,问道,“公子的意思是,他们可能是阿尔占的人?”
“不是可能,而是一定。”房遗爱说道,“你是没见过那位好心大叔,那浑身的气度,还有一口利落的汉话,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相比的。”
“是了,想来那天他肯好心的提醒我和依兰两个,想必是差不多认出了依兰。”房遗爱回想了一下那天跟好心大叔说话时的情形,有些明了的说道。
“这么说阿斌和他爹已经猜出了咱们的身份?”吴瞒问道,心下有些吃惊,却也能够接受。
“依兰逃离王城的事情,他们不可能不清楚,既然依兰在时隔多日又重回王城,身边还有汉话说的溜溜的陌生人,交手一场,还能堵得虹筱夫人没法下毒,你若是薛延陀人的话,你会觉得这样的人若是薛延陀的人的话,你会没有耳闻?”房遗爱说道。
“不错,现在这种情况,阿尔占和希辰罗态度不是绝对明朗,齐扎罗基本上成了锰嗤掳的傀儡,真正能够帮助依兰公主救人的,也只能是大唐了。”吴瞒明了的说道。
“不是说阿尔占和齐扎罗有过节吗?为什么他的人会朝咱们示好?”吴瞒不解的问道,“他难道就不怕咱们救出齐扎罗之后,齐扎罗再找他的麻烦吗?”
“被锰嗤掳和虹筱夫人折腾这么长时间,齐扎罗就算是救出去,完全解掉他身上的毒,他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了。”房遗爱说道,“而且,我这两天找王庭的老人打探过,齐扎罗和阿尔占之间是情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