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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房二-第4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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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瞪了眼李承乾,对李安阳另外吩咐道,“高阳家的静淑,洗三礼和百日礼,安阳看着准备一下,替朕补上。”
李安阳应了声,看了眼头也不抬的李承乾,退出去吩咐去了。
听了李安阳传达的李世民的命令,房遗爱乐呵呵的问李安阳道了声谢,积极的去领了罚。
即便是李世民下令让打的房遗爱,而谁敢真格的对他动手,自然是响声大,吃痛少。以至于,打完十下军棍,房遗爱仍旧能够活蹦乱跳的骑快马回府。
一天一夜没见,不确亲眼见到锦麟醒来之后的情况,房遗爱的心还是放不下来。
回府之后,房遗爱并没有急着去探望锦麟,而是先叫过房崎和洛子渊两个,问了下锦麟的情况。
虽然不知道房遗爱为何会特意的问询醒来之后的锦麟和之前有没有什么不同,这种无厘头的问题,房崎和洛子渊还是认真的回答了,说是没事,锦麟的言谈举止如常,背上的伤也稳定的很,昨夜只是烧了一小会儿,就退了。

第五百七十八章 开导

洛子渊被房遗爱发话放了回去。
“对了,二少爷,老爷今天下午沐休,下衙早,才刚过来说要看锦麟少爷,这会儿估计正在锦麟少爷房里。”送走洛子渊之后,跟着房遗爱返回府里时,房崎恍然间记起房玄龄来了房遗爱府里,赶紧汇报到。
“嘶……”房遗爱顿住脚步,呲牙咧嘴的吸了口气,不知道是被房玄龄过来的消息给吓得,还是因为屁股上挨得板子给疼得。
静默了一会儿,房遗爱摆手让房崎去忙他自己的事情。
房遗爱吸口气,朝着锦麟的住处走了过去。
“锦麟,恨不恨你爹?”房玄龄的声音,在屋里响起。
房遗爱正要推门进去的手,悬在了半空,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屏弃站在那儿,不敢动弹丝毫。心里忐忑的等待着锦麟的回答。
即便锦麟说恨,房遗爱也怪不着他,相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自己的惩罚真的是过了,也狠了。
可是想到胡老和死去的那些人,还有前途正好却不得不嘎然而止的吴瞒,这样的惩罚,却又显得有些无力。
特别是一想到锦麟拿战场当寻常地,没有警觉的胡乱溜达出军营,随时可能面对丢掉性命的危险,房遗爱又觉得,这样的惩罚,虽重,却是必须的。
“不恨。”锦麟趴在床榻上,摇摇头,双眼清澈的看着房玄龄,清晰的说道。
“爹说过。犯了错就要得到相应的惩罚,爹与我已经是手下留情了。而爹打我,也是为我好。”锦麟说道,“我听吴伯伯和三叔、王爷姑夫他们说了。我晕过去之后,爹比我还难受。”
房玄龄欣慰的抚摸着锦麟的小脑袋,心下满是感慨。
当初自己打了房遗爱,弄的房遗爱身上的伤都没好,醒来之后就悄悄的拖着一身的伤,离家出走。
加上锦麟和锦麒之前有过离家出走的前科,所以,房玄龄有些担心。怕锦麟一事想不开,醒来之后,也学房遗爱那样,拖着带伤的身子。愤愤的离家出走。
这才听说锦麟平安的醒来之后,就赶紧忙完手里的活计,急急的赶来了房遗爱府邸,为的就是不想让房遗爱和锦麟两父子之间留下什么隔阂。
现在一看,房玄龄不得不承认。自己儿子是个比自己成功的父亲。
最起码,他教养的儿子懂事,会体谅他。他也知道体谅和心疼自己的儿子。
而自己,不但不会教养儿子。也不会体谅儿子。当年若是自己能多出一些耐心,分出一丝心神在房遗爱的身上的话。若是自己在他挨了家法之后,知道去他房里探视一眼的话。是不是,也就没了儿子离家出走的事情了?
“唉,你有个好父亲。”房玄龄目光复杂的看着锦麟,带着追忆,感慨的说道。
“爷爷说的没错,我和哥哥也这么认为。”锦麟自豪的说道,心下虽然对房遗爱狠揍自己有些小小的埋怨,却并不生气。
“不过,爹说,他比我和哥哥还要幸运,因为他有两个疼爱他的父亲。”锦麟敏锐的觉察到了房玄龄眸色的暗淡,略带稚嫩的语气中,有些不服气的说道,“可我和哥哥却又两个疼我们的爷爷,这一点爹比不上。”
这话,逗得房玄龄一乐,将心里的失落倒是给笑去不少。
门外,房遗爱失笑的摇摇头,颇是无奈看了眼锦麟床榻的方向,后退两步,纵身上了房顶。
轻手轻脚的坐在了锦麟房间的上头,小心翼翼的揭了一片房瓦,让声音好透出来,房遗爱躺在屋顶上,一边听着里头房玄龄和锦麟祖孙说话,一边悠悠的看着天边悠闲的云朵。
“你爹比爷爷有分寸。”笑过之后,房玄龄追忆的说道。
知道房玄龄心里有憋着的事情,想要说出来,锦麟乖乖的趴在床上,当个认真的听众。
“你爹当年离家出走的事情,你听说了?”房玄龄问道。
“嗯,听奶奶讲过,是因为爹揍了魏王,爷爷行了家法,爹才赌气离家出走的。”锦麟点点头,说道,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房玄龄。
“当初国事繁忙,爷爷没多少心思管家里的事情,偏你爹那个时候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心头肉给胖揍了一顿。”房玄龄追忆的说道,“当时皇后娘娘的身子不好,爷爷怕万一因为此事再带累的皇后娘娘有个好歹的话,咱们家就全完了。”
“所以,当初,爷爷也没问到底谁对谁错,直接将你爹给打了三十藤鞭。”房玄龄说道。
“三十鞭?”虽然不是第一次听说,只是之前没有什么概念,这次自己挨了二十鞭,都已经有些难以承受了,这还是在自己老爹精细的掌控力道之下的伤,所以,锦麟能够切实体会到,当时房玄龄怒气之下的三十鞭,房遗爱得伤到什么程度。
自己现在可比当年的房遗爱还要大上四岁多些,而且是从会走路就开始练武,这样自己还难受的跟什么是的。
那当时还没开始练武,比自己还要小的房遗爱,是如何曾受那三十鞭子的?
“爷爷虽说没有习过武,却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跟着皇上南征北战多年,爷爷手上多少也攒了些力道。”房玄龄说道,追忆的双眼里有后怕和心疼。
“那是冬天,饶是你爹从小长得壮实,三十鞭下去,也是出多进少。当时爷爷可比你爹狠心多了,一个门板,连床被子都没铺,就让你爹光着上身趴了上去,身上搭了条薄被,伤口也没给他处理,就这样带着他进宫请罪。”房玄龄说道。
这事儿锦麟倒是没听说过,有些咂舌的看着房玄龄,不敢相信房玄龄会真的这干。
虽说他被房遗爱抱上马车的时候有些迷糊,可他还是清晰的记得,上车之后,房遗爱偷偷喂了他三粒药丸。
若是他没分辨错的话,三粒药丸里,止痛、补气、止血的三种药丸,各自都有。
否则,就算他的身子壮,赶到军营人也早就晕了,那里还能撑到给吴瞒磕头赔罪!
比较下来,嗯,自己老爹着实是很心疼自己了,比他老爹尽职。
想着,锦麟看向房玄龄的眼神就有些变化,碍于他是自己老爹的爹,锦麟不好说什么,心下倒是跟偏向心疼自己老爹了。
当年的事情,房遗爱也只是从前任的记忆力模糊的读到一些,并不了解详情,咋听之下不免也有些咂舌。
对于房玄龄当着锦麟的面将这件事情的用意,同样当了爹的房遗爱,倒是能够体谅一二。
房玄龄在政坛上能够长袖善舞,将各方有才能的人尽量和谐的调和在一起,但对于父爱的表达,如中国传统的父亲一样,并不善于宣之于口。
给锦麟将他和自己当年的事情,不就是因为房玄龄害怕,怕锦麟不体谅自己的苦心,跟自己之间起了隔阂吗。
而这种关怀详解的事情,身为父亲的自己不方便对锦麟将,所以,就由他这个当爷爷的替自己这个当爹的出面劝解了。
房遗爱心下感动,从拿下瓦片的缝隙里,低头看了眼屋里看不清表情的房玄龄。
心道,这老爷,现在倒是不怕他在锦麟心里的形象会坍塌,竟然拿这种事情来说教。
房遗爱倒是有心下去,却又怕老爷子的苦心白费,只能继续躺在屋顶上,听祖孙二人的对话。
“……爷爷当时只想着你爹给家里又惹祸了,想着给皇上和皇后娘娘一个交代,却忘了你爹的年纪。也没去了解事情的原委,更是没想到那次你爹的气性会那么大,竟然敢带着一身的伤离家出走。”房玄龄说道。
“爷爷后来知道爹那次为何和魏王打架了吗?奶奶不清楚,也没讲明白。”锦麟问道。
“爷爷也是在你爹回来之后,才知道的,他之所以跟魏王打架,是因为魏王辱骂爷爷,他气不过。”房玄龄说道。
房遗爱在房顶古怪的笑了笑,揉了揉脑袋,感情自己编的理由,房玄龄还真的信了。
当时自己说过之后,李世民连李泰的面都没见,就让人押着李泰去房家赔礼道歉,气的李泰后来将那件事情的详情给咽回了肚子里。
以至于,真正了解当时情况的人,只剩下李泰一个人。
以李泰的性子来说,既然李世民坐实了这件事情的原委,真正的实情他再说只怕李世民也不会信,之后也就没再提过那件事情,倒是报复性的跟房遗爱处处不对眼,算是彻彻底底的结下了仇。
“我爹真冤!”锦麟小声咕哝了一句。
“是啊,所以才说,你爹比我好,最起码打你,并没有冤枉你。”房玄龄说道,“虽说皇上和李将军当初也责罚过你,不过,遗爱是你爹,自是有责教养你的责任。”
“他若不打你这一顿,他固然会背负一个教子不善的罪名,却与他的前程没有多大的影响。而你就不同了。”房玄龄耐心的开导着,说道,“没有这顿打,人家只当你压着下人,没将这件事情告诉你爹,一个欺上瞒下的嫌疑背在你身上,你想想,若你是掌权之人的话,这么一个惯会欺上瞒下的人,你会喜欢用吗?”

第五百七十九章 动手

“爹?你怎么在房顶上头?不进屋看弟弟吗?”
下学回来的锦麒,带着房珏和宝儿两个来看锦麟,进了锦麟的院子,无意间发现房顶上躺着个人,看衣服什么人的,猜出是房遗爱,当即就撩了一嗓子。
理解过理解,体谅归体谅,明白归明白,可是看到同胎所生的弟弟被打的昏睡中仍旧皱着眉头哼哼唧唧,趴着不敢动弹,锦麒的心里也很难受,整个后背莫名难受了一夜,都没睡好,今天更是上课的时候撑不过困劲,被夫子发现,训斥了几句。
到现在,锦麒的肚子里都窝着火呢。自己不能拿得理的老爹怎么样,好歹让爷爷说上两句,给弟弟宣泄一下火气总行。
看房遗爱躲在房顶,结合回府之后听到的信儿,知道房遗爱八成是在避着房玄龄,当即很不给面子的嚷嚷了出来。
那嗓子,喊得可不是一般的大。
锦麒的一嗓子,惊得专心听房玄龄说教,仰头望天的房遗爱,差点儿没稳住身形,从房顶上滑下来。
狠狠瞪了眼锦麒,房遗爱扭身就要将屋瓦安回原处,谁知,一垂眼,正好从瓦缝间对上房玄龄望过来的双眼。
房玄龄眼里的气恼,房遗爱可是看的一清二楚,当即讪讪一笑,不好意思的叫了声,“爹。”赶忙将屋瓦放好,心下骂着锦麒这个没眼力见的小兔崽子,这是故意给自己上药呢。
翻身下了房顶。狠瞪了锦麒一眼,锦麒也机灵,拉了房珏和宝儿,搁在自己和房遗爱中间。就算房遗爱想收拾他,也够不着。
“臭小子,专拆你爹的台是不?回头再找你小子算账。”房遗爱虎着脸说道。
锦麒只是笑笑,并不接话,心里知道,就这点儿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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