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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跟长孙涣打眼色。要是真让秦怀玉知道房遗爱昨天头次学习射箭,百步之外骑射就能十中四五的话,说什么也不会同意自己跟房遗爱换马,哪怕房遗爱都同意了,也会让两人把马换回来。
读懂了程怀亮的意思的长孙涣,嘴角一勾,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望了望旁边的秦怀玉,然后把脑袋凑到程怀亮跟前,小声说道,“回头借我骑一天,不然……”里头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眼神还不时的瞟向一旁跟杜荷打完招呼,奇怪望过来的秦怀玉。
“你小子趁火打劫是不是?”程怀亮小心的瞄了一眼秦怀玉,然后不满的冲长孙涣小声说道。
“怎么样?答不答应?”长孙涣继续问道。
“哼!”程怀亮不满的哼了一声,心想,怎么自己认识的这群人都这么的不地道啊!
“怀……”看到程怀亮有些犹豫,长孙涣直接冲秦怀玉喊道,只是刚叫出一个字,张嘴就又被程怀亮给捂住了。
“你小子想两败俱伤不成?!”程怀亮没好气的在长孙涣耳边小声吼道,同时回给望过来的秦怀玉一个没事儿的微笑。
扒开程怀亮的大手,长孙涣无所谓的说道,“反正我骑不上,也不能让你小子白占小爱爱的便宜。”
“无赖!”程怀亮憋屈的说了一句,心下直骂长孙涣是小狐狸加赖皮,还是点头答应了长孙涣的一天要求,不过得付出点代价,“那你得交点猎物出来。”
“成,倒是后我的猎物任由遗爱挑选十只,如何?”长孙涣说道。
“凭什么是房小二啊?”程怀亮愤愤的说道。
“这是皇上赏给小爱爱的马,你有意见?”长孙涣说道,眼睛望着程怀亮,大有他不同意,就喊秦怀玉的架势。
“行!”愤愤的瞪了长孙涣一眼,程怀亮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然后看了秦怀玉一眼,说道,“想骑的时候提前知会一声。”然后头也不回的凑向了房遗爱、秦怀玉和杜荷,好像在多看满脸奸笑的长孙涣一眼,他就会忍不住吐血一样。
得意的笑了两声,长孙涣也凑了上去。
“你怎么也来了?”房遗爱跟长孙涣点头打完招呼,奇怪的问向跟长孙涣同来的杜荷,“杜叔父和婶婶同意了?”
“来帮你啊。我爹不同意我也不敢来啊。”杜荷笑嘻嘻的说道。
不待房遗爱说话,杜荷拿着马鞭的手朝着和房崎聚在一起的个人带来的书童或者说小厮,说道,“打猎我帮不上些许的忙,大不了我带着他们几个跟在你们旁边帮着拣猎物就是了。”
“你还是带着他们几个在后头分拣猎物,你上前头拣猎物,我不放心,万一伤到你,杜婶婶还不得拿刀杀了我啊!”房遗爱撇嘴说道。
“我看也是。”秦怀玉认真的说道。
“我就这么的没用啊。”杜荷有些挫败的说道。
“当然不是,让你在后头分门别类的把咱们几个的猎物都放好,把数量记下来,毕竟以的算科学的最好,到最后不管谁猎的多少,到时候咱们五个都平分如何?”说完,房遗爱望向秦怀玉。
“成,我没意见,只要能赢努尔江就行。”秦怀玉说道。
这时,商定之后的程怀亮和长孙涣也凑了过来,点头表示答应。
毕竟秦程两家有两位将军在,不会缺少猎物。长孙家也会得到长孙皇后的赠予,不狩猎也能分到。也就剩下房家和杜家了,从房遗爱的表现,还有跟努尔江的赌约来看,皇上为了面子也不会让房老二空手而归的,就剩下来捧人场的杜荷了。
所以对于房遗爱的提议,众人都没意见,哪怕到时候房遗爱的猎物全部上交,大家也都会有进项。
“那我就在后头给你们打起,做好后方的保障,祈祷你们多猎猎物,我好多分点儿了。”杜荷感激的望着四人,笑嘻嘻的说道,对于真正的朋友,感激的话语放在心里不挂在口中又诚意的多。
“对了,你们几个听说过坊间和宫里的一条流言没?”长孙涣说道,同时眼睛笑眯眯不时瞄向端坐马身的房遗爱。
看着长孙涣瞄向房遗爱,秦怀玉、程怀亮和杜荷三人心下了然,也忍不住古怪的望着房遗爱。
“宫里也有?”程怀亮惊讶的问道。
房遗爱被几人看的浑身发毛,不解的问道,“什么流言?”
“你不知道?”杜荷奇怪的问道。
“我怎么会知道,从受伤到现在,我哪儿有多余的时间在坊间转悠?就算有,我爹娘也不允许啊!而且陆义还躺在床上,旁边还有房崎和房名盯着,我也溜不出去啊!更何况还得奉旨祸祸药材,不然你们几个哪来那么多的上好的伤药!”房遗爱没好气的抱怨道。
“那你去阎大人府上学画的路上就没听说过什么?”杜荷继续怀疑的问道。
“拜托,除了受伤后的第一眼自己来回坐轿意外,后来都是阎大人府上的马车负责接送的,我又怎会听到坊间的传言啊。”房遗爱说道。
“啧啧,想不到冷面画匠阎大人还挺看好你啊!”程怀亮啧啧有声的说道。
“这样一来,你小子和李泰的仇可是结的更大了啊。”长孙涣感慨的说道,同时想要在房遗爱身上找寻他能够得到阎立本青睐的原因。
“以后小心就是了。”秦怀玉皱眉说道。
“嗯。”杜荷点头附议了秦怀玉的话。
“,到底什么流言?肯定跟我有关就是了。”房遗爱直接挑回了话题,说道。
“确实和你小子关系不小。”长孙涣笑着说道。
“驸马啊!”程怀亮幸灾乐祸的望着房遗爱,没头没脑的说道。
“你小子也未必跑得了!”秦怀玉瞪了程怀亮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五人,除了因为大哥长孙冲早就定下来尚了长乐公主,而不必在成为驸马的长孙涣之外,哥四个都有可能作为皇上笼络朝臣人心的筹码,进而尚公主。而秦怀玉身为家里的独子,必须继承父亲的爵位,到还有一丝可以不做驸马的希望,倒是其余三人,因为上头都有大哥可以承爵,被选作驸马的几率极高!
尚了公主,成了驸马,也就意味着可能会有且只有这一个老婆,就连见见老婆也得看公主心情好坏,只有得的公主的同意才行,就算纳个妾室也得公主点头,不然,自己憋着。
听了秦怀玉的话,刚才还有心情幸灾乐祸的嘲笑房遗爱的程怀亮立刻垮了下来。
杜荷也是跟着叹了一口气,黯然的摇了摇头,不确定的说道,“我这么纨绔的人,皇上没眼光的不会也选中?”
“难说。”长孙涣嘻嘻哈哈的说道,很是幸灾乐祸的望着面前耷拉脑袋的三人,还有不明所以的房遗爱。
“流言跟驸马什么关系啊?皇上适龄的公主,除了已经定亲的长乐公主外,我也没见过啊?”房遗爱不明所以的问道,“再说了,我大哥都还没成亲那。”
“你大哥没成亲,可也议定了亲事,还是皇上下旨赐的。所以你也同样可以先定亲啊。”长孙涣白痴一样的看着房遗爱,说道。
“适龄的公主你没见着,可是你小子见得公主也不止长乐公主一个?”程怀亮怪异的看着房遗爱,几乎和长孙涣同时说道。
“到底什么流言,你们直接。”房遗爱不耐烦的说道,显然是不想在浪费自己那可怜的脑细胞了。
第一百零三章 流言2
在房遗爱不耐烦的催促下,长孙涣慢悠悠的说出了流言的具体内容。
“那天我们去探望你和陆义不是正好撞到太子和几位皇子公主吗?”长孙涣说道。
见房遗爱点头后,长孙涣继续说道,“后来我们就听人说,那天就连太子都是走着进的太医院,只有你是被人抬进去的,可对?”
“确有其事,不过那是太子认同的啊,不然我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做软轿,让太子步行啊。”房遗爱摊开手,如实的说道。
“关键问题是,那软轿好像是合浦公主命人去找来的?”长孙涣意味难明的望着房遗爱,说道。
“那又怎样?在我眼里淑儿和青娘一样啊。”房遗爱不解的问道。
“还淑儿,叫的可真亲热啊!”程怀亮贼兮兮的看着房遗爱,怪声怪气的说道。
杜荷也是怪莫怪样的看着房遗爱,就连秦怀玉也是面色不自然的看着房遗爱。
不等房遗爱说道,长孙涣继续说道,“你是把合浦公主放在和咱们家青娘一样的位置,可是别人可不这么想。再加上国宴那天,你小子一句话就让公主变哭为笑,还肆无忌惮的伸手揉了揉公主的脑袋。你,前前后后的事儿加起来,别人会怎么说你和公主?”
面对长孙涣的反问,房遗爱的面色变得不自然起来,心下不停的抽抽,想着李承乾曾经告诉自己,关于淑儿的身世。
淑儿的亲生母亲也只不过曾经是杨妃娘娘身边的一个大宫女,后来得蒙皇上宠幸有了淑儿,却在淑儿出生后没多久就病逝了,所以淑儿并未得到过多少母爱。而本该跟淑儿亲近的杨妃娘娘,却在不久后有了身孕,无暇顾及淑儿。皇后娘娘一来是才生下城阳不久,而且身子弱,继而有怀里李治,就连城阳都没多少精力照顾,更不用说不是亲生的淑儿了!
因为想要人关心自己,淑儿这才用高傲和刁蛮来掩饰自己心里的孤独和自卑,期望自己惹祸的同时能够引得皇上的注意。确实,因为淑儿不同于其他皇女的活力,成功吸引了李世民的注意,可是,因为国事繁忙,李世民也没多少时间可以真正的陪着淑儿,因着淑儿和城阳相差不过几天的时间,便把淑儿推到了皇后跟前。
就这样,太子才注意到这个活泼的小妹妹的。而李恪则是因为杨妃那胎小产而且是个女婴,也不时的去看望淑儿,顺便带淑儿去看望自己痛失爱女的母妃,以排解心中的不快。
所以,淑儿在宫中常接触的人也就是太子、李恪、城阳和李治几个了。
后来由于李恪出宫开府很少进宫,太子跟在皇上身边努力的学习治国之道,见到各位兄弟姐妹的此数也少了很多,李治去年也开始进学了,城阳是不是的生个小病,所以大部分时间淑儿都是自己一个人度过的。
对于这样一个孤单,缺乏关爱的小孩子,自己释放一下爱心,难道也有错吗?
叹息一声,房遗爱转瞬间便明白自己错在哪儿了。这不是新时代,也没在红旗下,错就错在这是万恶的封建社会!对于接受了二三十年新思想熏陶的自己来说,虽然来了也有三年多了,可是皇权和一些个封建观念还是没有让自己记在心里,最起码在对待淑儿的时候,自己只是把她看成一个需要关心的小妹妹,并没有别的想法,一切都是自然而然。
所谓皇权的敬畏也只是在见到李世民的时候,才会让自己小心翼翼一些,对待李承乾的时候也就是多注意一下而已。
想着自己和淑儿之间纯洁如亲人般的友谊,竟然能够让大舌头的三姑六婆、五叔八公们给传成这样,房遗爱不由的有些气闷。
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房遗爱抬起脸来,阴沉的望着长孙涣,问道,“宫里又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房遗爱的问话,程怀亮和秦怀玉还有杜荷也好奇的扭过头来,求知的望着长孙涣。
轻咳一声,清了下嗓子,长孙涣这才说道,“大前天,我不是拿着你给的那瓶什么雪花膏进宫去巴结皇后姑姑吗?”
“说重点!”房遗爱寒着脸说道,妈的,这年代一个女子的名节简直比命还重要,若是这场流言压不下去的话,淑儿以后怎么办?将来谁还敢娶她啊!难不成让自己取一个自己当成妹妹来教养的女孩?妈的,想想就浑身鸡皮疙瘩,自己有没有特殊的爱好,所以下不去手啊!毕竟自己不是禽兽,是人啊!
“呃?”看着房遗爱阴的可以的脸,长孙涣直奔主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