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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她如今的身躯根本是自己的,又何来鬼一说!
思及于此,乌喇那拉氏坚定了自己的信心,顿时放松了下来。不过,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乌喇那拉氏皱着眉头将自己记忆中的场景想了一遍又一遍,忽然她眼前一亮,一丝惊疑的眸光转瞬即逝。
不对……
前世,前世她从来没有经历过富察皇后被鬼缠身的一幕啊!
几乎是在同时,乌喇那拉氏猛然失态的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
后宫里最近已经闹翻天了吧?
黎妃倚靠着栏杆,神情专注的凝视着碧波荡漾的池塘。
哗啦——一阵水花闪烁,一个硕大的乌龟头从水里探出,以锐不可当之势终于凭借着咬上了左窜右闪,淹没在鱼群里的金色锦鲤。
“娘娘,您不知道,坤宁宫现在……”
夏语递过来一盘鱼食,口中滔滔不绝,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儿将自己的见闻说了出来,一边还嫌不够似的加上了行动描述。
“夏语,”黎妃转过头,神色清冷的撇了她一眼,“人云亦云,散播谣言乃是宫内大忌。”
“娘娘,奴婢……”夏语顿时语塞,重重跪了下去,“奴婢知错。”
“知错就好,下不为例。”
“是。”夏语松了口气,站到了边上。见惯了娘娘面带笑意的模样儿,她沉下来脸令夏语心里悠然而生惧怕之色,皇家皇贵妃的气势果然不是她们这些宫女能够承受的。
“鱼食不够了,再去拿一盘过来。”
夏语得了令立刻行礼回了储秀宫。
“小路子,夏语之言,你有何感想?”支开了夏语,黎妃转过身凝望向安静的如同木头一般侍立一侧的小路子。
小路子面带敬畏恭敬的弯腰躬身道:“奴才不敢妄自断言。”语气里却是含着几许不可抑制的畏惧之情。
虽然不知道坤宁宫闹鬼的真正缘由,然而小路子毕竟不是夏语,那瓶经他之手洒在坤宁宫门口的药物让他对黎妃升起了前所未有的惊惧,他清楚的意识到坤宁宫闹鬼之事必然与他的主子脱不了干系。自从出现闹鬼事件后,坤宁宫里透着一股子令人心悸的阴冷,明明不过刚入秋,坤宁宫内却如同寒冬腊月,冷的反常。
不管那是什么药物,光是这一点非人力能办到的事就足以令小路子敬畏了。
黎妃淡淡的注视着小路子,神情冷漠,属于上位者的威压瞬间朝着小路子席卷而去。
小路子在这股气势之下冷汗涔涔,咬着牙关直哆嗦,黎妃冷眼看着,直到他快受不住了才收回气势,整个过程当中,小路子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讨饶的话。
几乎是在气势消失的瞬间,小路子啪的软倒在地上。
“是个可造之才。”
黎妃暗中点点头,爱怜的伸手摸着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小路子对她的忠心经得起考验,却又不会盲从,做事自有一套原则,恩怨分明,如果好好训练一下,将来必能为她的孩子挡去不少风雨。
还有乾隆,她黎妃就算是为了孩子也不能仅止步于他的宠爱……她需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呢。
心里百转千回,黎妃长长叹了一口气。
“小路子,你起来。”
“是。”小路子苦笑着揉揉自己发软的腿站起身,同时一个雕花水晶瓶出现在眼前,里面几颗碧绿的丹药闪烁着点点晶莹的光泽,美的宛如艺术品,“娘娘?”
黎妃没有回答,伸指轻轻一点,几乎是在同时一道金芒从指尖迸射而出,瞬间没入了小路子的脑海里,庞大的信息席卷而来,一瞬间小路子惊愕的怔在原地,整个人如同受了极大的刺激似的。
半晌才像是忽然回过神来惊叫道:“娘娘,您……您……”
黎妃不管他似惊似喜的神色,只厉声说道:“本宫今日要你以心魔发誓此后永世忠于我儿,若有违誓言修为终生难得寸进,终将化作灰飞。”
小路子敬畏的看了黎妃一眼,异常坚定道:“小路子曾闻仙人之事,却不想今日有所机缘,小路子今后定会侍奉小主子,绝不会背叛小主子。”当下立刻照黎妃所言发了誓。
黎妃放缓了脸色道:“这一瓶洗髓丹你拿去吧,以你的年纪若没有洗髓丹纵然修真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七年内我会离开皇宫,到时候,我的孩子就拜托你了,希望你谨记自己的誓言。”
世事无常,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时候的黎妃完全不知道,当她有了能力离开的时候却已然被一只甩不掉的牛皮糖缠上,最后非但没能摆脱某只大型犬科动物,反而把自己给赔上了。当然,此乃后话。
正文 第37章 后薨(一)
乾隆四年九月,富察皇后病危。
时值黎妃怀孕四月有余,小腹微微隆起,每每将手放在小腹上她都能感受到一阵阵简单的情绪,那是腹内胎儿的喜怒哀乐。黎妃甚至已经可以用神识与他们进行简单的交流了,是的,他们,从半个月前内视时,黎妃发现她怀的是双胞胎,不过才四个月,双胞胎已经有了明显的个性差别。一个活泼,另一个懒洋洋的,黎妃与他交流十次才换回小家伙的一次不耐烦的回应。
比起和黎妃交流,他似乎更加乐忠于吸收母体内的灵气。
而另一个,则对黎妃的情绪极为敏感,只要她有一点的不高兴,孩子就会传来一阵阵难过的波动,每当黎妃和他交流之时,是小家伙最兴奋的时候,上蹿下跳,隔着小腹黎妃都能感觉到那轻微的颤动。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修真者的孩子都如此的早慧可爱,黎妃想起腹中的孩子们,母爱就不可抑制的泛滥。
午后的阳光明媚,照耀在身上带着丝丝缕缕的暖意,黎妃斜倚在贵妃椅上,一手拿着本三字经,一手轻轻的抚摸着小腹,清朗温柔的读书声,在储秀宫内响起。
两个小家伙们似乎极为喜欢黎妃的声音,合着读书声在腹中欢快的颤动着。
“秀容,”乾隆看着她眉梢眼角里溢出来的温柔,一字一顿抑扬顿挫的念着三字经,顿觉有趣儿,“孩子不过四个月,你这般急着那什么胎教,他又听不懂,跟对牛弹琴似的有何意思?”
“谁说孩子听不懂?”黎妃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他可比您聪慧多了。”
“……”乾隆灰溜溜的摸了摸鼻子,比朕聪慧?秀容你竟然将朕和未出世的孩子作比较,这是赤果果的贬低啊。不过话说回来,秀容自从怀孕以后脾气那是迎风见长啊,前几天竟然还敢给朕吃闭门羹,乾隆心底怨念,可是谁让孕妇最大呢。
“皇上,你看连孩子都在反驳你了。”小腹上忽然一阵猛烈的颤动传来,不痛却带着胀胀的闷感,黎妃立刻轻抚着肚子,哼起了童谣。
“真的么?”乾隆闻言眼前一亮,凑上前去抚摸黎妃的小腹,“来,让皇阿玛跟朕的小宝贝好好聊聊……”几乎是在同时,一阵颤动猛然隔着小腹从乾隆手心里蔓延开来,仿佛是腹中胎儿在回应他似的,乾隆顿时惊喜的大叫,“秀容你看,孩子在回应朕呢!”
“感觉到啦……”黎妃斜视了他一眼,一惊一乍做什么,要是她告诉他,孩子不是在回应是在踢他,对乾隆那句对牛弹琴表示自己的愤愤,不知道乾隆还会这么开心不?
渣龙,乃还不知道吧,其实乃和和雅小包子的梁子从这时候就已经结下了……(为渣龙杯具的未来默哀一下,阿门)
“奴才参见皇上。”正在此时,高吴庸忽然从长廊下撒腿狂奔而来,一脸的神色焦急,“皇上,大事不妙啊,刚才太医回禀,皇后娘娘怕是过不了今晚了……”
手上的动作一顿,乾隆的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皇后的身体他早就问过太医了,左右不过这几天,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正想斥责高吴庸两句,却听得高吴庸颤巍巍的道:“皇上,太后请你赶快前往坤宁宫见皇后娘娘最后一面,还有慧皇贵妃,皇后娘娘钦点慧皇贵妃,好像有事要交代。”
“有事交代?”乾隆冷笑,朕倒是不知道,皇后何时与秀容交情好到能交代临终遗言的地步了?
黎妃微微勾起唇角,眼底厉光闪烁。
富察氏,临死还不忘反扑着算计她一把吗?
“摆驾坤宁宫。”乾隆伸手扶起黎妃,小心的搀着她上了鸾驾,自己上了御撵,一路而去。
自从闹鬼事件后,坤宁宫顿时如同被隔离了似地,荒凉而寂冷,平日里那些宫女们甚至还有意无意的避开坤宁宫,如同躲避瘟疫似地。一路行来,竟然连半个人影都看不见。
坤宁宫门口。
乾隆下了御撵又扶着黎妃出了鸾驾,相携进入。
“皇帝,你终于来了。”太后坐在软垫上,一看见乾隆小心翼翼搀扶黎妃的模样,眼底划过一丝利芒,“慧皇贵妃来的正好,皇后等候多时了,进去陪她说几句体己话儿吧,正好哀家也有事和皇帝商量。”
“臣妾谨遵太后懿旨。”黎妃行过礼,姗姗进了内院,暗中却将神识放开。
“皇帝随哀家来。”凝视着黎妃的身影消失,太后在软榻上按了几下,顿时一道暗门出现在乾隆眼前,她招呼着乾隆走进暗门里。
“皇额娘,您这是……”乾隆皱着眉头。
太后冷哼一声:“看来皇帝如今还被蒙在鼓里,你的慧皇贵妃可真了不得!若非娴妃告知,哀家还不知道这女人竟然如此蛇蝎心肠,将皇帝你玩弄于鼓掌之中!”
“什么蛇蝎心肠,秀容怎么了?这又关娴妃什么事儿?”乾隆不悦道,“皇额娘,这皇后不靠谱也就算了,您贵为圣母皇太后怎么也跟着起哄?”
太后怒道:“皇帝,你中高佳氏的毒太深了,看来无论哀家说什么你也是不会相信的了,哀家也懒得浪费口舌,孰是孰非,皇帝你还是自己睁大眼睛看个清楚明白。”
太后心底对黎妃的怨念可谓是由来已久,她的出身不高,能有今天的尊贵全是仰仗她生了个好儿子,只可惜弘历自幼养在康熙帝身边,虽然重孝道,却跟她并不亲厚,两人虽为母子但中间总像隔了那么几层,疏离的紧。在弘历心里,她这皇额娘只怕连高佳氏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这点恰恰是最令太后膈应的地方。
自己的儿子非但不一心向着自己,反而帮着宠妃话里话外隐射她这婆婆做的不厚道,太后怎么受得了?可是她也清楚,若是失去了弘历对她的那份孺慕之情,这后宫哪里还有她这圣母皇太后的位置?是以,她只能憋屈的对最是厌恶的高佳氏笑脸相迎,然心里的怨恨却是不减反增。
为此,她不惜和富察氏、乌喇那拉氏联起手来,借以除去高佳氏。当然太后也有自己的算盘,她有意的透露了乌喇那拉氏给乾隆,毕竟乾隆对乌喇那拉氏的宠爱有目共睹,她绝不允许除了高佳氏又来了个乌喇那拉氏膈应她!
“……”乾隆脸色暗沉,秀容是什么样的人,他还不清楚么?皇额娘口口声声秀容心思狠毒,言外之意岂不是说他有眼无珠?这般想着,心里对太后起了几分厌烦不耐。但毕竟是自己的额娘,乾隆也不好当场给她没脸,不情不愿的跟着进了暗门。
暗门内立着一扇足有人高的西洋镜,整个暗室根据镜像折射原理而制成,借着西洋镜清晰的将隔墙坤宁宫内殿的镜像照应出来,更妙的是,经过机关大师的巧妙制作可以清楚的听见隔墙的声音,而另一个房间却无法察觉到。
于此同时,西洋镜内出现了黎妃纤细的身影。
“高佳氏……”富察氏挣扎着从床上起身,咬牙切齿的狠狠瞪着几步之遥外的黎妃。
“皇后娘娘,您有何事要交代臣妾?”黎妃神色淡淡的对上富察氏恨不得将她抽筋拔骨,喝其血食其肉的凶恶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