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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爷夸奖。”黎妃笑吟吟说道,“爷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人通报奴婢?”
“爷进门的时候见你在抄佛经,就免了奴才的通报。”弘历在凳子上坐下,“高氏今日心情不错,倒是有心思抄写佛经。”
“哪有什么心情不心情的,是奴婢闲着没事干抄着玩的。”
“你倒是实诚。”弘历闻言虎着脸说道。
黎脸红了红,她总不能说,是因为他后院的女人闹腾的她心绪不宁才去抄写佛经的吧?真要这么说了,估计头一个死的就是她。
看出了她的窘迫,弘历乐呵呵的指着字帖中的‘若’,还嫌不够似的说道:“不过你的字虽说都不错,但在爷看来就属这字最有风骨。你看这草字头,落笔时柔而优雅,片刻后顿然犀利,而下部的‘右’字更是入木三分,就像是爷额娘养的那只贡品西域波斯猫,看着喜人,可一旦伸出爪子,就能将你爪个头破血流。”
黎妃如何听不出弘历这是在以字隐射人,暗指她昨晚在他身上挠了几爪子,脸顿时就红到了脖子根,纯粹是羞怒的:“爷怎么不说自己言而无信,专门欺负弱女子的事儿?”
弘历顿时被堵住了话头,顿时讪讪的说道:“爷有说什么吗?爷就夸你了句字写不错,怎么就跟只猫似的亮爪子了呢?”
你才是猫,你全家都是猫!黎妃伸出雪白的柔夷在弘历面前晃了晃,反驳道:“爷哪儿看见奴婢有爪子了?”
弘历一把捉住她的手趁机摸了两把,装模作样的仔细审查:“你看这指甲长的,怎么不是爪子了?”
色中恶鬼!黎妃暗骂了一句,你后院那个女人没长指甲了?怎么专挑着她来讲?黎妃恨恨的一甩手,嘴巴一撅,直接背对弘历。
弘历贵为皇子亲王,更是众所周知的光明正大牌匾后的储君,何曾有人这般甩过脸子给他看?当下就沉了脸。
正想着是不是训斥高氏几句,以免她恃宠而骄,连自个儿是个什么身份都不记得了,眼角的余光却忽然眼尖的瞄到黎妃偷偷望向他的目光。带点祈求带点期盼,亮晶晶的,宛如夏夜里闪闪的萤火虫。那目光一和他对上却又立即掉转过头去,左望望右看看,微微扬起的头露出发红的耳尖。
高氏傲娇的背影里浓浓的透露出‘我生气了‘的讯息,而那躲躲闪闪,不敢与他对视的小眼神里分明是等待着期盼着他去哄的意思。那小巧的左脚甚至还因为得不到他的回应,紧张的在地上点点指指。
弘历一下子就被逗乐了。
高氏还不承认自己是只猫,她这傲娇的表现就和额娘那只波斯猫活脱脱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而此刻黎妃的心底却在暗暗叫苦。
该死的色龙,怎么还不走?
高氏留下来的记忆不是说这色龙就是个顺毛捋的性子,最恨别人跟他叫板,她这般甩脸色给他,照理说这色龙早该甩袖子走人了啊,怎么到现在都没半点反应?黎妃现在可是怕了这色龙了,他再不走难不成还想留宿在这里?不要啊,照着色龙往死里折腾她的样子,今晚再留下来,简直是要她的命啊……
忽然,手上传来一股强势的力道,黎妃错愕之下,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倒去,同时一只手臂环在了她纤细的腰肢上,微微一用力,黎妃顿时就被带坐在了充满阳刚气息的怀里。
“爷不过跟你开个玩笑,这样就生气了?”弘历的胸膛紧密贴着她的背部,轻笑着说道,“到底是女人,心眼都没个针孔大。”
黎妃额头划下三条黑线,这NC龙这话怎么听着像是在哄她?不会又抽风了吧??而且就这哄人的技术,啧啧……还有,喂喂,心眼比针孔小,NC龙你确定你说的不是你自己??这会她全然没有意识到弘历已经将她的所作所为归结到等人哄的含义里去了。
黎妃正欲反驳,门外忽然传来高吴庸的声音:“爷,奴才高吴庸有要事禀告。”闻言,黎妃猛地从弘历腿上跳了起来,简直像是受了惊的兔子,颤颤的站到了弘历的边上。
弘历饶有兴味的看了她一眼,正色道:“进来吧。”
高吴庸弓着腰从门外进来,先是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下弘历的脸色,又偷偷觑了眼黎妃如常的神色,暗地里松了口气,幸好没有打搅到自家爷的好事,不然爷非得给他小鞋穿不可。
“爷,刚才富察格格身边伺候的苏嬷嬷来报,富察格格里晕倒了。”
弘历皱起了眉:“这种事禀告爷有什么用?赶紧叫大夫啊。”
“府内的大夫已经去了富察格格那诊脉,说是格格有喜了。”
“有喜了?”弘历闻言,顿时喜上眉梢,“好,太好了!”他膝下子嗣单薄,这些年来只有嫡福晋富察氏诞下的大格格和三格格以及富察格格生下的二格格,而大格格和二格格又早殇,活下来的只有两岁的三格格,如今富察格格怀孕对他而言不啻是个天大的好消息,若这一胎是个阿哥,无疑是他弘历的长子了。
弘历一挥手,顿时各种赏赐如流水一般送往了富察格格的院子。
“爷不去富察格格那儿看看?”黎妃望着他吩咐高吴庸赏赐富察氏,自己却坐在凳子上巍然不动的样子奇怪的问道。
“高氏这是希望爷去看富察氏?”弘历蓦地转头看她,幽深的眼眸里充满了审视。
黎妃眨眨眼,避重就轻:“富察格格有喜,此时定是想爷一起分享喜悦,爷若去了,她定然开心。”
“高氏,爷问的是你。”弘历漠然道,皇家的气势一瞬间向她压来。
黎妃微微一笑,目光如水般温柔,却是不再言语。
希望,她怎么会不希望弘历去看富察氏?!
弘历接连夜宿她的院子,已经令她成了鹤立鸡群的靶子,后院里的那些个女人个个紧盯着她,随时准备在暗地里给她一刀子,而时候传出富察格格怀孕的消息,与她而言无疑是个天大的好消息。抢打出头鸟,这会儿众人的目光只怕都转移到了富察格格哪儿。这种时候若弘历再呆在她的院子里,她岂不要成为众矢之的!
而且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富察氏怀的应该就是弘历的长子永璜。
高氏是真的希望他去……
那双温柔的水剪瞳眸里,清晰的倒映出他的身影,目光里充满了真诚以及一丝淡淡的不舍。弘历突然无比清楚的感受到高氏的心意,她是真心的希望她去看富察氏,她的眼神澄澈而干净,宛如晶莹剔透的水晶不带半点杂质。
弘历心底忽然微微一动:“爷答应了今夜就在你这留宿……”
“爷,”黎妃猛地打断了他的话,“去看看富察格格吧,她怀着您的长子呢。”
“长子?你怎么就肯定那是爷的长子了?”
糟糕,说漏嘴了!黎妃心底骂了自己一句,面上滴水不漏的说道:“奴婢觉得富察格格怀的一定是大阿哥。”
“哦?为什么?”弘历来了兴趣。
黎妃理所当然的说道:“因为爷希望富察格格生的的是阿哥啊。”
弘历猛然一怔,这话像是一把锤子狠狠砸落在他的心口上,直将他的心口砸出了道道裂缝。
因为爷希望富察氏为爷诞下男嗣,所以你就觉得富察氏怀的一定是阿哥么……
是么,高氏,你是如此理所当然的认为的么……
“高氏……”弘历忽然伸手抱住了黎妃,深深地,用力地。
黎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些懵,误以为他是因为子嗣的问题太过激动,于是从他怀里仰起头,坚定地道:“爷放心,富察格格怀的一定是阿哥。”顿了顿,觉得自己说的太过含糊,又加了句,“奴婢会诵经念佛祈求菩萨早日为爷添个小阿哥的!”
“好,”弘历的嗓音透出一丝沙哑,“那爷承你吉言……”
正文 第10章 暗涌
送走了脑残龙,黎妃长长舒缓了一口气,她以抄写佛经为名辞退书春,下了无要事不得打扰的命令后转身进了空间。而此时后院里已经是暗潮汹涌。
弘历来到西侧院,迎接他的是富察格格一脸苍白虚弱却从眼角眉梢里透出来的喜悦。
“爷……”富察格格吃力的起身,想要给弘历行礼,弘历大步到床边,急忙按住了她的身子道:“不用行礼了,你安心躺着。”弘历在床边坐下,转而往下跪在地上的大夫问,“富察格格的身子如何?”
“回王爷的话,富察格格底子稍嫌弱了点,胎儿有些不稳,不过好在情况不严重,只要服用几副安胎药,好生休养着便无大碍了。”
“那就好。”弘历说道,“富察氏,怀孕期间你就不用到福晋那去请安了,直到把孩子生下来。”
“多谢爷。”富察格格柔柔的笑了笑,目光温柔似水,手轻轻的摸着尚平坦的小腹,笑的一脸满足。上天终究还是厚待她的,爷如今尚无男嗣,若她怀的是男胎,那就是爷的长子,届时在这后院里除了福晋还有谁能越过她去?而且现如今王府内侧福晋位置空缺,一旦她诞下阿哥,说不定还能捞上一个空缺,到了那时就是嫡福晋也得给她几分敬重。
富察格格目光里一闪而逝的野心并没有被紧紧望着她的弘历错过,想到高氏清澈的眼眸,两下一对比,弘历心里顿时如同吃了苍蝇般难受。
“既然大夫说了要好生休养,那你就好生养着,爷让高吴庸把今早内务府送来的补品都拿来给你,养好了身体给爷添个子嗣。”
“奴婢一定会为爷诞下小阿哥的。”富察格格依偎在弘历的怀里,垂下的眼眸里一片冷厉,我的孩子额娘的下半辈子都在你身上了,你可一定要替额娘争气,一定要是个阿哥啊……
弘历的眼神暗了暗,柔声道:“你身子不好,爷就不在你这留宿了,你休息吧,爷明日再来看你。”话音未落,也不管富察氏一脸错愕的表情,带着高吴庸离开了。
富察氏绞着帕子,看着弘历的背影差点没咬碎一口银牙。
清风吹拂过面颊,丝丝凉意泛滥,离开让他感觉有些压抑的西侧院,弘历在岔路上停下了脚步。横在他面前的,是两条路,一者通向福晋的主院,一者通向东院。
“爷,可是要去高格格那?”高吴庸见弘历站着半天不动,大着胆子上前问道。
“去高……福晋那。”话在弘历的嘴边转了几个弯,突然想到今天是初一,若是歇在高氏哪里,岂不是打了福晋的脸面,还平白给她树了敌。再说福晋为人贤惠大度,对她,弘历倒也有几分敬重。
“那……奴才派人去通报福晋一声?”高吴庸试探的问道。
弘历没有说话,高吴庸知道他这是同意了,挥手招来一个小太监,让他去福晋那通报。小太监得了令很快的去了。
主院,嫡福晋住处。
“主子,富察格格有喜,爷去西侧院看富察格格了。”
秦嬷嬷扶着福晋富察氏在软榻上坐下时忽然说了一句。
福晋面色淡淡看不出喜怒的应了声示意自己知道了,而后再无言语。
“主子,若是富察格格这胎是男嗣,那可就是爷的长子了,您……”
话未说完就被福晋打断:“嬷嬷你说的我又怎会不知,只是富察格格她毕竟和我同出一个氏族。”
“哎呦喂,我的主子,人心隔肚皮,就算是同一额娘所出的兄弟还会因为争夺家产打个头破血流,更何况这是在皇家!”秦嬷嬷冷笑道,“虽说富察格格和您同族,可是等她得了男嗣后只怕这心也就大了,如何还会一心向着您?要知道这府内侧福晋的位置都还空缺着呢。”
“那又如何?”富察氏嘴角噙着冰冷的弧度,“她现在也未必就是跟我一条心的,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