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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辽这才对孟世爵说:“我也不太同意,咱们终归是要回北境取清远的,这些人都是京城子弟,没有我们这些生在北境的人那种切肤之痛,是无法像我们一样舍生忘死拼杀的。老莫留下来的人,都是我们北境土生土长的兄弟,我们又曾多年并肩作战,自然是不同的。至于苗一杰,他已经认准了阿乔,自然是可以信任的。”
不知为什么,孟世爵听到那句“他认准了阿乔”就觉得格外刺耳,不过徐辽说的很有道理,他也就没再坚持,换了一种方案:“那就抽出一半来交给张明,让他带着宿卫京城吧!郑状元还是调回大营来。”这一点那两人倒都没什么异议,算是通过了。
商量完了这些事,铃铛就来拉连翘出去放爆竹,钱阿旺今年特地让人做了几个不同花样的,要在营地里放,于是一众人等都出了营帐,到外面去放爆竹去了。连翘仰着头看着天上缤纷的烟花,感叹一声:“又是一年过去了。”旁边的孟世爵也仰头看天,微笑了一下却没言语。
过完年还有许多天假,营地里的人都还没回来,显得有些冷清。孟世爵他们也都回城里去了,正月里京城少不了有朝贺和各种应酬活动,因此营地里只剩了连翘、铃铛、许铸和叶吹萝她们。连翘这么些年忙活惯了,这么一闲下来就觉得浑身难受,于是钱阿旺就说教她摇骰子赌钱玩。
叫叶吹萝一起玩,却发现这姑娘懒懒的,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连翘心下奇怪,就问:“你这是怎么了?大正月的,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可是谁惹你了?”叶吹萝摇头:“你们玩吧,若是加了我,你们谁也别想赢了。”
其余众人一齐无语,铃铛不服气:“阿萝姐姐又唬人,没听说赌钱有只赢不输的!”哪知旁边的钱阿旺却默默点头:“还是别叫她来玩了,从前我们和她赌钱,真的从没赢过……”
连翘看叶吹萝情绪不对头,也就没勉强她玩,让许铸和铃铛他们一起玩,自己拉着叶吹萝出去:“这几天真是闷得很,阿萝,你陪我出去走走,咱们就当巡营了。”叶吹萝就还是那副没精打采的样子跟着她出去。连翘带着她在大营里穿梭漫步,看着远处紫霞山上的积雪,转头跟叶吹萝说话:“这边的雪真的比北境小多了,你瞧,就连山上都没多厚。”
“唔,是啊。前几日阿旺他们上山去逮兔子,也说山上雪不厚,不知明年春天会不会旱呢!”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绕着大营转了一个圈子,连翘终于忍不住了,停下脚步问:“你到底是怎么了?什么事连我也不能说?”叶吹萝跟着停下脚步,迟疑的看了连翘一眼,最后叹了口气,答道:“没什么,将军,只是我自寻烦恼罢了。对了,等过些日子大伙都回来了,我想带些人去沧州。”
“去沧州干嘛?”连翘不明所以。叶吹萝答道:“上次程将军回来,说起沧州有很多孤寡,还说那边民风彪悍,很多女子比男子还能干,我想过去看看,有没有愿意入我们骑兵小队的。”
其实当初他们能有这么个女子骑兵小队实是偶然之举。现在队里的成员,大半是兴野一个小村里的寡妇,有一年那个村里的男人结伴出去打猎,遇到了北蛮人的小队,结果从此再也没回来。而那时的叶吹萝正是小村附近恶狼岭上的二当家,她听说了这事,带着人去伏击了那支北蛮人小队,为村里的人报了仇,又总是偷偷送东西给村里的妇孺。到了后来叶吹萝被连翘说动,加入靖北军的时候,这些妇孺也跟了来,这才有了这支女子骑兵小队。
只是,“我们并没有要扩张女子骑兵队的计划,而且,若是沧州的女子都很能干、能把日子过好,我们又何必让她们加入骑兵队,来吃这个苦呢?”连翘问道。
第六十六章 打架
叶吹萝被她问的愣住,呆了一会儿才答:“我只是想去看看,若有孤苦无依的,就带回来。”连翘盯着她看了好半天,最后有些迟疑的问:“你不是想躲什么人吧?”叶吹萝垂头不答。
连翘叹了口气:“让我想想吧。”两个人又继续走,却一直都没再说话,一路默默的回了屋子里。
今年京里的年过得很消停,去年两场大乱,京里很多人家都有人在动乱里死去,就算自己家没有,亲戚家也有,因此这个年就格外的清净,连宴饮聚会都少了许多。孟世爵参加完宫里的朝贺和赐宴,又去给罗民等几个老大人拜了年,也就没什么事了。来他这拜年的,官阶高的多是送了帖子,官阶低的他也不见,就更没什么要忙活的了。
于是他整日都是在和郑状元、张明商量换防的事。郑状元很高兴,终于能回大营里去了,在这京里管城防可真不是个好差事。看着是没什么事,安排人巡巡逻,偶尔去城墙上巡视一下就行,可是实际上琐碎的事极多,他早就不耐烦管了。
因此在和新的禁军统领韩一桢交接的时候,他很是配合,很快就把事情交割清楚了。至于最高指挥权,孟世爵自然还是要给张明的,韩一桢等人都要听命于他,连同外城城墙的守卫等,都是由张明直接来负责。把这事安排好了,等过了正月十五元宵节,两边就正式换了防,孟世爵只在城里留了一千骑兵,剩下的人都带回了大营。
郑状元本来想着自己能回大营,总算可以摆脱孟元帅了,哪知孟世爵把京里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以后,自己也回了大营。他依旧要在孟元帅手底下讨生活,不由得脸苦得什么似的。拉着连翘求告:“我给你当亲兵吧,阿乔,我帮你去操办婚事,你让我干嘛我干嘛!”
旁边正忙活的许铸和铃铛一起瞪了他一眼:“没门!”连翘也不理他:“该干嘛干嘛去,我这用不着你,好好去元帅那里接受改造吧!”
于是郑状元只得灰溜溜的回来找孟世爵。孟世爵这里也很忙,将士们陆续都回到了大营,他正在开会布置年后的计划,看见郑状元鬼鬼祟祟的进来。不由得皱眉:“你又跑去了哪里?”
“我,我去看看连将军那里要不要帮忙……”郑状元低声答道。
孟世爵面如寒霜:“她在忙活操办婚事,你能帮上什么忙?你是会做喜被还是会做衣裳啊?”其他将领们哈哈大笑。孟世爵皱眉喝道:“笑什么笑!过个年把你们都过松散了是不是?连自己该干什么都不知道了?”又转头骂郑状元:“要是你也要娶媳妇也行,你又不肯娶妻,过去凑什么热闹?我看你真是皮松了,该紧一紧了。沈四!”
“在!”沈四胆战心惊的接话,心说不干我的事吧?
“明日开始。你调去禁军营做教官。郑状元来给我做亲兵!”孟世爵冷声吩咐。
啊?做亲兵?这算是自己乌鸦嘴了吗?可这会儿郑状元也不敢再发呆,立刻老老实实的答道:“得令!”
孟世爵不再理他,继续说正事:“大概就是这么个安排,你们回去自己安排一下,如何分班去开矿和种地,这事不用急。离着开春化冻还有些日子呢,慢慢考虑就行。眼下大伙都回来了,也该把操练的事抓起来。你们都上心点,开春之前我会安排一次大比,胜出的有赏,垫底的要罚,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前说!”
送走了这些人。孟世爵又要出去巡营,走出去好几步。发现郑状元还在门口站着,就喝问:“傻站着干什么呢?”郑状元如梦方醒,立刻跟了上去。孟世爵这才又转身往前走,这次从家里返回的军士们都正在整理东西,大营里人来人往很是热闹,看见孟世爵都纷纷驻足行礼。
孟世爵和他们都打了招呼,有熟悉的还停下聊几句,问问家里的情形,然后再继续往前走。这次有些有家室的军士,他们都让带来了,直接住进大营左近的一个村里,方便营里休假的时候,让军士们回家看看。
他在大营里转了一圈,然后才又往回走,去了连翘那里。进门的时候连翘正在发牢骚:“……早知道这么麻烦,当初就该直接抢亲!阿萝呢?还没回来?房子到底收拾的怎么样了?”
孟世爵一看她冒火,脸上不自觉带了笑:“连媒婆,这是发什么火呢?婚事筹备的不顺?”
连翘一看见他更火大了:“你笑什么?这本来是你的事!你是靖北军主帅,就相当于大家长,婚礼本来就该你操持,你甩手不管现在还有脸来笑我!”
“怎么就我是大家长了?就算我是大家长,你也跑不了,男主外女主内,这事还是得你操持!”孟世爵自己找了地方坐下,随口回了一句,说完又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连翘听了这话也是一愣,然后呸了一声:“主外你也没主啊!你来干什么?”
“唔,我来告诉你一声,我已经跟他们安排过了,这几天就开始重新操练了,也让他们回去安排排班的事了。”孟世爵看见桌上有一张清单,随手拿起来看,“喜轿、迎亲人员,你连时辰都计算好了啊?”
连翘伸手抢了回来:“不计划好怎么行?到时候不乱套了?”孟世爵摇摇头:“你就是这样,总要把什么都好好的计划了写在纸上,可是计划哪有变得快啊?到时候计划了也白计划!”
“那也比没计划强!”连翘哼了一声,转头又叫许铸:“阿萝还没回来?”许铸匆匆进来答:“还没呢!要不我过去看看?”
连翘点头:“去吧,哎,再叫上几个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手的!”许铸应了出去。她转头看见孟世爵又不爽了:“说完了事还不走?”
孟世爵索性往桌子上一趴:“我偏不走!”连翘出离愤怒了:“你想打架么?”
“来啊,打就打,谁怕谁!”孟世爵站了起来,特意俯视了一下连翘。连翘真的怒了,身子不动,脚下却忽然踢起,直接照着孟世爵下身去了,孟世爵赶忙伸手挡住:“你偷袭!”接着反手去抱连翘的腰,想把她摔倒在地上。
连翘往后退了一步,挥拳去袭击孟世爵的腹部,孟世爵比她更快,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用力把她扯了过来,另一只手直接箍在了连翘脖子上。连翘正要回肘攻击他,门帘一动进来两个人,正是徐辽和苗一杰。
孟世爵他们两个一时愣住,门口两个人也呆了一下,徐辽抬手指着他们俩问:“你们这是?我们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苗一杰一直没说话,只是目光沉沉的看着眼前两个人。
连翘趁着孟世爵愣住,使劲跺脚踩了孟世爵一脚,然后用左手手肘使劲撞了一下孟世爵的腹部,把他撞开了,接着撸撸袖子:“这里太窄了,要不去外面打?”
孟世爵捂着肚子甩了甩脚,骂徐辽:“早不来晚不来,我刚占了上风你就来了,你们俩真是狼狈为奸。”
徐辽十分无语:“我哪知道你俩在这打情骂俏呢!我要知道躲着还来不及呢,以前你俩每次打架,遭殃的是谁?伤的最重的是谁?”旁边的苗一杰终于开口:“这么说,他们俩打架,真的要打的其实是你吧?以后你看见他们俩打架,只管躲远点,他们俩就不舍得下重手了。”
“可不是么!”徐辽一拍手,“苗兄弟,你怎么早不跟我说,我白吃了这么些年亏。”
连翘已经不耐烦了:“有事没有?没事都滚蛋,我忙着呢!”
孟世爵叹了口气:“她又媒婆附体了,正暴躁呢,有事去我那说吧!”起身带着徐辽和苗一杰出去了,出了屋子走了几步,孟世爵回头跟徐辽和苗一杰说话:“她现在像个火药桶,一碰就炸!”在转头的一瞬间,眼尖的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