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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世爵已经坐回了床上,问她:“既然头疼就再睡一会吧,急着干什么去?巡营有张山他们呢,你也歇一歇吧。”
说着话连翘已经穿上了鞋:“要继续睡也不能在你这睡,一会儿他们吃了饭就来看你了。你快回去躺着吧,刚出了点汗,别又着了风。”说着要推孟世爵躺下,孟世爵却坐着不动,僵着脸看她。连翘无奈叹气:“又闹什么脾气,听话,快躺下盖好被子,一会儿吃点东西再喝点药。”
孟世爵又看了她一会儿,然后忽然闭了眼,顺着她躺到了床上,只是又把脸转向了里面,任由连翘给他盖上被子,始终未发一言。连翘给他盖好被子,往外走了两步,终究心软,又回身走到床前低声说:“你,别恼,且容我想想。”
她说完看孟世爵没反应,只得又加了一句:“我,我还适应不来,毕竟这么多年,都习惯了。”声音越说越低,最后不知怎么说,索性不说了,转身往门口走。
孟世爵等了半晌就等来这么两句话,转头一看她已经走到门口,心里火又上来了,吼了一声:“你给我站住!”
第九十二章 事变
连翘站住脚步,没有勇气转身,只有些艰难的说:“你若是不放心,我可以发个誓,保证绝不会离开你。”话音刚落,就听身后有重物落地的声音,没等她回头去看,已经被人从后紧紧抱住了。一具火热的身躯贴着她的后背,将她箍的死紧。
“谁让你发誓不离开我了?”孟世爵心里一片无力,不知道怎么跟连翘说,最后索性用力扳过了她的身子,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低头狠狠吻了上去。这一次他吻得格外用力,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给连翘,就突破她的齿关直接进去攻城掠地了。
连翘整个人被这样火热激烈的吻冲击的头脑发懵,只能下意识的抱住孟世爵的腰,倚在他的胸前承受。孟世爵试探纠缠了半晌,终于吸住了连翘的舌尖,在上面轻轻咬了一下,怀中的连翘跟着身子一颤,舌尖又往后缩,他却不肯放松,继续辗转吸吮。
安静的内室里,只有唇舌交缠的水声响起,让连翘的一颗心砰砰跳的激烈,担心有人进来看见,手上却没有力气推开。孟世爵不满足于单纯的亲吻,右手已经开始游移,在连翘还没来得及阻止的时候,攀上了她胸前的隆起。
“这里面的心跳得这样欢快,是为了谁?”孟世爵结束了这个吻,喘着粗气声音沙哑的问。
连翘像是缺氧过度一样的急促喘气,胸口跟着剧烈起伏,感觉浑身发软,无力应答。孟世爵等了半天没有回应,心中失望透顶,收回右手揽住了连翘的肩,左手却去抄连翘的腿,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他想把她抱回床上。却忘了自己生了病,并没有平时的力气,这一把连翘抱起来就晃了晃,很吃力的抱着她往前走了几步,手臂却开始酸软。连翘察觉到了赶忙开口:“快放我下来!”
她越这样说孟世爵越不肯放,还是勉力又走了两步,隔着床榻还有几步远就往前一扑,和连翘两个人一起栽倒在了床上。好在床上铺着被子,连翘摔得不疼,可是压在身上的人却太重。让她更觉喘不上气,禁不住伸手去推:“起来,压得我喘不过气。”
孟世爵往旁边挪了挪躺下。又伸手抱住连翘:“我不逼你了,但你也不许避着我,你若是喜欢和从前一样,那就和从前一样。我知道,情意和情义是不同的。不能勉强。你只要,再让我抱一会儿就好。”说着用力抱紧连翘,心里隐藏至深的自卑和挫败感汹涌而来,让他几乎要流出久违的泪来。
连翘听得糊里糊涂,什么情义和情义,只明白孟世爵的意思应该是不再逼她说两个人之间的事了。心里松了一口气,也没有挣扎,任孟世爵抱着。直到他呼吸平稳。慢慢变得细缓悠长,抱着她的手臂也渐渐松了的时候,连翘才轻轻挣开坐了起来。
给孟世爵盖好了被子,连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又把头发包好。然后出了内室,到外面嘱咐刘福记得叫孟世爵吃饭吃药。才回了自己那里。她换了衣服又出去巡营,心里脑子里像是有许多事来来去去,可细想时却又像是什么也没有,最后只得放弃什么也不想了。
这一天连翘没再去看孟世爵,晚间的时候铃铛回来说元帅已经退烧了,只是军医还不叫他出门,让他暂且好好将养。连翘听了没说什么,早早的回房睡了。
又过了三天孟世爵才在大营里露面。大家都觉得元帅瘦了一些,身上的锐气也收敛了起来,整个人显得端凝持重,和以前的气质大不相同。虽然觉得奇怪,可也没人敢去问他,因为他的锐气虽然收敛了,脾气可还依旧,甚至比以往还更加不那么容易接近了。
他待连翘真的一如往常,再也没有提起成亲生子的话,每每见了面都只说些正事,不说正事也只是谈徐辽他们的事。比如徐辽的妻子快生了吧;叶吹萝在沧州呆了一年,还真的乐不思蜀了;杨九那个家伙居然偷偷给兰溪写信等等之类的,就是没有再谈及他们两个自身。
连翘自己做了半天心理建设,这是必经的过程,过些日子就好了,过些日子他们就还能如以前一样无话不谈了。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会嗤笑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她早就知道,两个人是不可能回到从前的了,隔阂一旦产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消除的。
可是她却什么也不敢做,就这样一直得过且过的到了二月里。大夫说徐辽的妻子大概再十天半月的就要生了,虽然徐辽的老娘在这,但他依旧有些心慌,把连翘拉去了他家里坐镇。
“我又没生过孩子,你把我拉来顶什么用?”连翘很无语。
徐辽亲手给连翘端了一杯茶:“万一我不在家,你好帮我镇着场面嘛!”
连翘笑了笑,本来想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当爹,却又想起那个孩子早夭,是徐辽的伤心事,就没说,转而说道:“行,不过你也别指望我,还是得指望徐大娘。对了,接生婆稳婆什么的,都找好了吗?”
徐辽点头:“找好了找好了,现在万事俱备。”
连翘看他颇有些紧张,忍不住逗他:“若是生个女孩,你怎么办?”
“女孩就女孩,女孩也好,将来让她学你,做个大将军!”徐辽竟然没再说一定是男孩的话,答完这句又问连翘:“你最近又和元帅吵架了?”
连翘一愣,低头喝茶,答:“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徐辽狐疑:“没有?那你们俩怎么怪怪的,说话的时候都不正眼看对方,彼此客气的跟外人似的!”
有这样吗?自己是有时不敢正眼看他,可有客气的像外人吗?连翘回想了半天,有些泄气:“真的吗?我没觉得。”
“你就嘴硬吧!”徐辽瞪了连翘一眼,“这几天你就在我家住着,别惦记大营了。”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随从进来回禀:“大人,皇上急召,说有大事商议。”
徐辽一愣:“这时候有什么大事?”起身往外走,还不忘跟连翘说:“你别到处跑啊,就在这呆着。”
连翘应了:“放心!我在这守着。”看着他走了,去跟徐大娘说了一会儿话,又去看了看徐辽的妻子,刚想回自己住的房间找本书看,就有徐辽的侍从匆忙回来,递给她一张纸条:“大人命小人即刻传讯给将军,请将军看完先赴城门处等元帅。”
她打开纸条一看,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临淄急变,世子暴亡,二子失踪。连翘的眉毛拧成了一团,扬声叫铃铛牵了马来,立刻上马往城门处飞奔。照字条的意思看来,胶济王世子突然暴毙,胶济王次子又失踪,消息是直接传回的朝廷而不是他们这边,说明他们在临淄的探子想来已经遭遇不测。
徐辽让她去城门处等孟世爵,显然是皇帝已经宣召了他,徐辽想让他们两个先碰面商议一下。可是现在当务之急应是找到胶济王次子吧?可惜字条上讯息太少,不知道胶济王次子是什么时候不见的。她一路寻思,手中挥鞭催马,很快就到了城门处。
她刚到门口下了马,远处烟尘飞起,孟世爵已经带着人过来了。两人见面别话没说,连翘先问:“胶济王次子何时不见的?”
孟世爵伸手拉她上马:“上来说。”等连翘上来才在她耳边答:“消息是午时前后传到的宫里,罗民第一时间叫人去宣胶济王次子,人就已经找不到了。据看守的人说,前儿夜里王子喝了酒,睡得很晚,昨天直到午时才起来,却没出来见人。”
“也就是说,很可能前天夜里就已经跑了。”连翘脑子里快速的转着,又说:“还是得叫人去四处搜搜,未必能跑远。我们的人一点消息也没传回来,我总觉得临淄的事有些奇怪。”
孟世爵‘嗯’了一声:“据说世子是被世子妃毒死的,世子妃的毒药来自于随从,随从招认是从一家药店买的。”连翘明白了:“是我们探子的落脚地。这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恐怕胶济王会把这事算在朝廷头上,立刻举兵造反。”孟世爵也没想到事情会如此措手不及。
连翘点头:“须得立刻传信给安德和沧州守军,还得叫苗一杰小心,看好了淮南王和荆东王。”
说着话孟世爵已经快奔到了宫城,他勒马停下:“好,那你先去,我进宫去见皇上,有什么事我会立刻传信给你。”连翘下了马,点头:“你放心,宫里面小心应对。”
连翘看着孟世爵走了,又上了自己的马,叫铃铛:“你去找张明,让他集齐了人,往四个方向去搜索,方圆二百里以内都要搜到。”铃铛应了刚要去,连翘又叫住了她:“等等,再叫他安排城内禁军,去仔细盘查一下近来入京的外乡人。”
打发走了铃铛,连翘火速回了大营,发了急信到沧州和安德,让程大兴派两千人去安德协助守城。又亲自写信给苗一杰,让人六百里加急马不停蹄送往淮南。
第九十三章 开战
连翘的动作快,胶济王更快,她的信刚传到了沧州和安德,还不及到苗一杰那边,胶济王已经传檄天下,声称孟世爵乱臣贼子,本是造反窃国,并矫诏立了伪帝,先是迫害先帝子嗣,将宗室子弟几乎屠戮殆尽,现在又将屠刀挥向了太祖的子孙们。
胶济王自称一片忠心,为着国家大局承认了伪帝,不料孟贼贪心不足,竟强行赐了一门婚事给自己的世子,胶济王迫于无奈接受,谁料娶回来的竟是受了指使的毒妇,要谋害自己父子。世子身体病弱,吃了毒妇的毒药一病不起,竟而暴毙。
胶济王顺藤摸瓜,捉到了孟贼安插在临淄的奸细,这才知道原来此贼狼子野心,本就是为了要夺夏家的天下,将夏家子孙斩草除根等等。檄文的最后自然是号召所有宗室子弟、忠臣良将一起起义反抗孟贼,匡扶社稷。
徐辽和连翘看完檄文笑了半晌,对一脸铁青的孟世爵说:“他们就差说你是董卓了!”
孟世爵不理会那两个没良心的人,只说:“如今荆东王第一个响应,苗一杰那里能扛得住么?”
“他手上差不多有一万人,只要坚守不出,应该能撑几个月。不过我猜荆东王不会和他这样耗着,荆东王肯定更想北上,他怎么肯落在胶济王后面。”连翘答道,“最可惜就是没捉到胶济王的儿子,他们这次谋划的倒周全!”
孟世爵低头想了想,又说:“皇上问我打算让谁挂帅,我想让程大兴领兵赴安德,然后派刘柱和钱阿旺做先锋。”
连翘点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