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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宿舍享清福的天闲和花语终于也得到除玉蟾出事的消息。当然一般人听到的消息只限于:因为模型架没搭好,除玉蟾被砸伤胳膊。
“怎么会这样?”得到消息的花语问天闲。“奇怪,不像意外。我感觉到前些天做的那些玉坠其中一个被一股很邪恶的气息摧毁了。”天闲答非所问地道。
“别说那些了,带上东西去看看玉蟾吧,我看情况没他们说的那么简单。”长期浸淫在占星术和鬼谷术中的花语直觉是非常准确的。
“是该去看看!”天闲点点头。至于东西,天闲自然知道花语的意思,女人嘛,关心的无非就是自己的容貌,花语说的东西当然是那种生肌去腐的玉髓。
医院外面此刻已经是人满为患,在这精英学院,除玉蟾的影迷多的不可记数,现在所有人都被警察挡在外面。当然警察也被谢雅挡着不让见除玉蟾,如果让除玉蟾被毁容的消息传出去,那可是会引起轩然大波的。
“对不起,你们不能进去。”花语和天闲被一个穿警服的年轻人堵在门外。
“为什么?”花语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所以她急着想进去。“你们看,这些都是来看除玉蟾的,可是都没让进去,你们也不能例外。”年轻的警察显然是第一次应付这种场面,面对花语显得有些局促,不过却还是坚守自己的岗位。但天闲总觉得这人的生命形态略显平淡一点,没有普通人那么明显的个性。
“我是除玉蟾的朋友,而且她现在可能需要我们的帮助。”天闲不温不火地道,说着缓缓迈步,不见有什么特别的动作,很轻易地就越过警察们设下的人墙,消失在拐角处。
“喂,你……”刚才挡住花语的年轻警察冲着天闲的背影叫道,却只捉到天闲掉头的微笑。等他冲过拐角,天闲已经没了踪影。
看着垂头丧气走回来的小伙子,花语不禁笑了。既然天闲去了,除玉蟾该会没事吧。这小伙子看上去也是刚从警校毕业的那种,全然没有工作经验,刚才居然不顾一切的去追天闲,若不是旁边的战友急忙把他的位置堵上,恐怕形势早就不可收拾了。面对着越来越激动的影迷,警察设下的人墙显得越来越无力。
“小伙子,别丧气,你追不上他的,而且我保证天闲过去对你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是第一次出勤吧?”花语忍不住安慰自责不已的那名年轻的警察。
“哎,第一次出勤就出这种事,那是你朋友吗?我可是以前警校的短跑冠军,居然连他的影子都没追到。”年轻警察沮丧的情绪来的快也去的快。“是啊,那是天闲,追不上他没什么丢人的。那家伙是怪物,不能用常理来推论的。你也是这里毕业的吧?哪届的?”花语看出这年轻人年纪不大,而且显然没有经验,却挂着代表大尉军衔的肩章。而且花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眼前的年轻人给人一种饱经沧桑后心如死灰的感觉。
“报告,我是精英学院学灵届毕业生,范朝阳。”范朝阳对着花语敬礼立正。“扑哧。”花语忍俊不住,忙拿黑色长袍的衣袖遮住。可是花语没有发现,既管她的动作再快,却还是被有心人看在了眼里,那种全然不做作,又充满魅力的微笑打动了他的心,也为花语日后惹来一场麻烦……
“玉蟾没事吧。”天闲几乎是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谢雅身边,吓的谢雅、钟天和卡拉各自跃到病床前,摆开应战架势。
“天闲是你啊,虽然玉蟾姐的命是保住了,可是……”谢雅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现在玉蟾容貌被毁的事,只是默默指了指床上还昏迷不醒的除玉蟾的脸。方才还冲着天闲作娇作痴的俏脸已经变的一片狼籍,经过处理后虽然没有那么多血流出了,却还是给人血肉模糊的感觉。
“怎么会这样?”天闲看了一眼,莫名的竟然觉得一阵心血翻腾,气往上冲,忙别过头去。
“大姐是被人暗算的。这是你的玉坠,多亏它才救了大姐一命。”谢雅将那只残破的玉坠递给天闲。天闲拿过来在鼻上嗅了嗅,抬头看着谢雅问道:“纯阳阴咒力?”
“你知道?”钟天也是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才确定的,没想到天闲竟然只靠破碎法器上一点残存的气息就能分辨出来。
“嗯,只有同时拥有狂喜和绝望两种咒力的法术才能令玉坠被破坏成这样。不过对方的咒法显然还没有完成,不然连这个角也不会剩下了。”天闲把玩着只剩下一个角的玉坠,眼中闪过一道道让人心寒的冷电。未完成的纯阳阴咒想要伤人那是需要有低级役神催动,自己施加在玉坠上的是北斗七星的星神之力,没想到居然会有役神敢无视自己的警告。要知道,北斗七星可是灵异界的保护神。
“嗯!”床上的除玉蟾嘤咛一声悠悠醒过来,觉得脸上一阵生疼,下意识地伸手想去摸。
“住手。”看到除玉蟾醒来的谢雅大惊,忙一把拉住除玉蟾。“小雅,我的脸怎么了?”除玉蟾反握住谢雅的手问道。“大姐,没什么,只是一点皮外伤,上了药过几天就会好的。”谢雅不敢把真相告诉除玉蟾。
“别骗我了,我还不了解你。我听的出来,是不是我的脸毁了?也好,我也厌倦了演艺圈的生活,该是退出的时候了,只可惜再也不能见他了。”除玉蟾的话音里表现了出乎寻常的冷静。
“不,大姐,你不会有事的,你还可以见你的他啊。”若是平时,谢雅一定会打趣地问“他”是谁啊?此刻却没有了这种心情,只是握紧除玉蟾的手。
“傻妹子,男人最在乎的始终都是女人的容貌,我这样见他还不如不见,让他永远记得我美丽时的样子。”除玉蟾摇摇头。此刻她的心也在滴血,可是她不要谢雅为自己担心,心上的痛使她忽然忘却脸上锥心刺骨的疼。
“你们这么说,岂不是让天闲能治都不敢动手治了?”花语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后面还跟着刚才拼死阻挡天闲的范朝阳。除玉蟾说出那样的话,仿佛天闲真的只在乎她的容貌,才会替除玉蟾治疗脸上的伤势的。
“大姐,你说只要让你进来,你马上就能摆平外面那些人的哦。”显然外面已经快顶不住了,这范朝阳才被迫把花语带进来的,希望花语真能摆平外面那些狂热的影迷。
“花语姐。”除玉蟾想起身打招呼。“算了,你就这么躺着吧,不然待会还得躺下。天闲,你也快点啊,玉蟾再不出去,外面可就乱套了。”花语道。
“知道了。玉蟾你躺好吧。”天闲靠到除玉蟾床前,扶着玉蟾躺好。除玉蟾顺从地任凭天闲摆布,张着一双美目看着天闲。不知为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愿意相信天闲。
“要不要我们回避?”谢雅适时问道,各家秘术一般都不肯让外人见到,这是灵界都知道的禁忌。
“嗯。也好,不过你就不用了,让几个男士出去就可以了,不然待会天闲检查的时候不方便。”花语微微笑着道。
“小白,出来,快点。”等范朝阳、钟天、卡拉三人离开后,天闲拍拍自己的袖口叫道。宽大的衣袖一阵蠕动,接着钻出摇摇晃晃的玄鸟,两只翅膀做出伸懒腰的姿势,睡眼惺忪地道:“啊……干什么?吵死了。”
“起来做事了,睡了这么多天,你不觉得累啊。”天闲不客气地弹了玄鸟的脑袋一下。玄鸟还没完全清醒,被天闲弹的打了个滚。“呜!”玄鸟抬起一边的翅膀捂住被天闲敲到的地方,抗声道:“干什么?告诉过你不要敲我的头,会变的和你一样笨的。”
“说什么?”天闲又想敲下去。玄鸟和貘兽都是从小就跟着天闲的,只不过随着天闲的成长,它们也慢慢成长起来,变的越来越像人类。
“不要老欺负小白。”花语用手挡开天闲的手。“就是,老欺负我。”玄鸟躲在花语身后做鬼脸。
“好了,别闹了,小白,把这个含在嘴里,不要咽下去,要替玉蟾治脸呢。”天闲把装玉髓的盒子放在玄鸟面前。
“知道了。”玄鸟不是很乐意地将玉髓一饮而尽,过了一会才又一股脑地吐了出来,不过却明显只剩一半。
“敲你,又偷喝了一半。”天闲不客气地骂道。这次玄鸟早有准备,飞快地闪到窗台上:“我才没偷喝,反正你也用不了那么多。”
玄鸟就好比是还没有长大的孩子,而且又是那么可爱,天闲也不是真生它的气,见它躲远了也懒得去追,捧着半盒被稀释的玉髓凑到除玉蟾面前。
“用这个?”除玉蟾刚才看见玄鸟把这些从嘴里吐出来,现在却要涂在自己脸上,觉得有点别扭。“玉蟾,你别觉得恶心,小白的口水很多人想吃还吃不到呢。”花语是女人,当然更能明白除玉蟾现在的心理,那是觉得口水怪恶心的。
“就是,就是。”玄鸟不敢飞过来,怕被天闲抓到,只是在远处帮腔。
“这倒是真的。来,你也想早点好吧?”天闲好像在哄小孩子,柔柔地道。
“嗯。”除玉蟾闭上眼睛,仰起俏脸,任凭天闲把凉凉的,还带着一点清香的玉髓涂在自己脸上。不一会,玉蟾整个脸上都被一层似有似无的透明液体覆盖住了,隔着玉髓凝结成的薄膜,可以很明显地看到玉蟾脸上那些可怕的伤口在慢慢消失,恢复成晶莹如雪的肌肤。“太神奇了。”第一次看到这一幕的谢雅忍不住惊呼。要知道,除玉蟾脸上的伤痕是因为咒术造成的,复原速度本就特别慢,现在不但在恢复,而且速度竟然快的惊人。
“差不多了,语姐,你帮玉蟾取下来吧。”天闲看除玉蟾脸上的伤痕都消失了,对花语道。
“嗯。”花语应一声。玉髓凝结成的薄膜现在已经变成一张绝对透明的面具覆盖在玉蟾的脸上,更增添几分光华。花语小心地起下除玉蟾脸上这天然的面具,一张完美的脸孔终于暴露在空气中。
“仔细看看语姐和玉蟾还真有相像呢。”谢雅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除玉蟾和花语都是那种极聪慧却又极为温柔的女人。两人的气质惊人的相似。
“天闲你看,这玉髓凝结的面具如何?”花语把从除玉蟾脸上起下的面具拿给天闲看。
“很好,和玉蟾的样子一模一样,拿去拍卖如何?”天闲开玩笑地道。“去,给我!”除玉蟾一把抢过天闲比画着的面具,虚惊一场的她此刻自然也恢复了轻松的心境,“我要自己留着做纪念。”
“哼,刚才还嫌我的口水脏。”玄鸟不甘心受冷落。除玉蟾不好意思地把它捧到手里,笑着道:“对不起啊,小白。刚才是我不应该,你原谅我好吗?”
“算了,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玄鸟故意做小大人状,引得天闲、谢雅、除玉蟾和花语都忍俊不住。
“其实真要说起来,小白的口水是真有人抢着要呢。”笑了一会,天闲道。
“真的?”刚才除玉蟾还以为花语只是说笑,现在又听天闲说起,不禁问道。
“莫非……”谢雅想到了什么,迟疑着不敢开口。“莫非什么啊,说来听听。”花语道。
“小白莫非是千年肉芝?”谢雅小心地问道。
“对了,小白就是成精的燕子。”花语道。“我才不是燕子,那名字好难听。我是玄鸟,不然叫‘伏波’也成。”玄鸟显然不喜欢燕子这个称呼。
“大姐,你们好了没有啊,外面那些影迷快冲进来了。”听到里面笑声不断,可是却没有人开门,范朝阳急的直跳脚,终于忍不住在外面敲门。
“好了,就好!”发现自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