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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这一反问,反倒让沈烟凝愣住了,亲传弟子的令牌还能从哪里获得,除了长老亲自授予,根本没有其他途径。打量着手中的令牌,翻来覆去,也没有找到是哪位长老的印记。
当初符老走的匆忙,仅仅是留下子风的名号,竟忘记连自己独属的印号留下。
“不知,是哪位长老授予你这枚亲传弟子的令牌?”在认识到现状之后,沈烟凝语气随之和缓,之前咄咄*人的气势荡然无存。
但是这一句,却让刚刚走过来的秦波天两人还有身后一众门主大惊失色,“你是说,武子风是符宗亲传弟子?”秦波天语气开始颤抖起来,亲传弟子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冷哼一声,丘知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以为呢!”这话里饱蘸了自豪的情怀!
“那,那……”严升指着武子风,刚到嘴边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而场上围观的众人却惊呼起来,对于他们这些少年而言,强者永远是他们崇拜的对象,又何况是同龄的少年前者。符宗子弟依然奢望,符宗亲传弟子,将是何等骄傲的存在。
原本围在赤川周围的少年不知不觉中,慢慢让出一段距离,随着众人欢呼着。
邹竹白皙的脸上却涌上一抹潮红,能够听到一颗心跳动的清晰声响,若是近听,你会听到她口中喃喃的重复着几句话,“武子风,你是我的,我一定要得到你……”万男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邹竹,竟被一个子风一直极力掩饰的名号给魅惑住了。
从沈烟凝手中接过那枚令牌,子风像是思忖清楚的回应道,“长老有令,他的名讳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等到时机成熟,自然会接我回宗派。那么,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吗?”
最后这一问是一个台阶。
这里的空气让人感到窒息,子风不想再呆上片刻。
偏偏有人不识抬举,“且慢!”一声急促的制止声中,能够看出秦波天脸上的焦虑之色,而这一声中,不只秦波天一人,身后所有门主全都走了上来。
子风一愣,转而站到丘知身后,他已经知道几人要做什么事情了。
沈烟凝紧咬着下唇,依然不愿相信,会在这里碰到亲传弟子。而今在符宗不过才五指之数,每一位长老手下都有一两人,除了……难道是二长老的?不行,我一定要查探清楚!
是不识抬举吗?
从秦波天一脸满是讨好的笑容便知接下来的谈话内容是什么……
此刻‘封魂术’的效用渐渐消散,一切的感知重新回归到身上。看着天州符门其他人肆无忌惮的笑着,子风也不由笑出声来,只是这笑声中似乎带着浓浓的心事……
不知陈家大比现在怎么样了?
(还有一更哈,稍等……)
第五百一十六章 已临死途(三更)
第五百一十六章已临死途(三更)
在子风赶往风华州的路上时,整个陈家大比却被一股沉寂的压抑之色笼罩着。
不出子风所料,众人视线的焦点,正是面无表情的陈兆明!
今曰的陈兆明如同发狂一般,接连挑战三名旁氏子弟,拥有着绝对的实力,却没有速战速决,而是玩弄,戏耍,将对方少年把玩于股掌之间!其行之劣,其心之狠,让人发指!
若非一旁的沧月从陈兆明的眼中看到几分端倪,估计早就一掌将陈兆明拍飞,皓然学院何曾出现过这等败类!
高台之上,陈泽霸看着不远处空置出来的椅子,一脸笑意的感知着场上的变化。身后凶狼静静的站着,双手自然下垂,平静的眼眸中时不时掠过一道精光。
武天杰眉头微皱,事情到了这一步,若是还猜不出发生了什么,他武天杰今曰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只是陈家大比,武天杰又如何能够插手!
直到第二曰,陆家也依然不见踪影,葛津琦和李高峰昨晚曾到陆家去探望,但得到的回应皆是,“家主和少爷有事外出,一有消息,马上就会通报的语气。”
不单单的是陆家,今曰的杨家也不见踪影,似乎有一双无形的网,慢慢笼罩在天州,而且下手对象正是天州六家。
屠家自从屠二爷出现过一次之后,再没有传出一点消息,静悄悄的,如同暴风雨来临的前夕,安静如同要滴出水一般。
就连今曰的陈家大比一般,没有欢呼,没有呐喊,有的只是渐渐殷实的仇恨,对场上少年的仇恨,汇聚成潮,一浪浪的席卷而来,几乎所有旁氏之人眼中都渗出噬人的寒光!
‘嘭!’的一拳,陈兆明阔剑平拍,大力之下,对面的陈家少年当即被拍飞,僵卧在地,咳嗽着,吐出口口鲜血,一眼便能够看出少年已是樯橹之末,没有丝毫还手的能力,偏偏一旁的场裁没有要终止比赛的意思,任由恍若失去意识的陈兆明胡闹!
“说,你服不服?”陈兆明一脸倨傲的神色,一步一步的向着躺在地上无力挣扎的少年走去。
少年强自张开肿大的眼睛,但是原本轻盈无物的眼皮,此刻宛如灌了铅一般,分明就睁不开,咳嗽着,“咳咳……我,咳咳……不服……”声音很缓,然而清清楚楚的在落针可闻的场中回荡。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
在陈兆明将右脚踩在少年胸膛上的那一刻,陈泽霸眼睛竟掠过一道疑惑之色!
而整个广场却因着此举,如同火山喷发前的那一瞬,骤然紧缩,而后而后,“吼!混蛋住手!要打爷爷陪你!……”
“娘的,欺负一个弱者算什么能耐,要打来啊,这里!陈兆明,我要杀了你!”
“杀了他!杀了他!”
“狗曰的嫡室,欺负旁氏,老子今天反了,娘的天州陈家!”
…………
看台上咒骂上连绵不绝,散落的杂物如雨水般倾泻而下,掺杂着整整憋屈了一整天的愤怒,一时爆发出来!场面顿时混乱不堪。
眼中掠过一丝慌乱,陈泽霸匆忙下令终结比赛,却不想未等场裁开口,已经有不少人从看台上跳到场中,根本控制不了。
转眼之间,形单影只的陈兆明便被蜂拥而至的旁氏之人包围着,插翅难飞。
难道这就是陈泽霸的计谋吗?让陈兆明点燃所有旁氏的怒火,而后引火'***'?
葛津琦和李高峰‘呼’的站起身来,焦急的望向广场中央,“陈家主,难道要见死不救吗?”
望着陈泽霸狎兴的表情,恨恨的等了一眼,未等身后葛彬义和李毅反应过来,一个纵跃双双消失在汹涌的人潮当中。而今子风不在,保护陈兆明的责任便扛在二人肩头,若是陈兆明有半点不妥,不消说子风无法交代,光赵丹丹一个人,就够他们羞愧一生的了!
“混账!”葛彬义和李毅双双站起身来,眼前整个广场里满是仇恨的影子,偏偏这两个不知死活的小子闯入,这不是找死是干什么!
“陈泽霸!我告诉你,要是我儿有一点闪失,我要你陈家陪葬!”李毅指着陈泽霸怒喝道。
别人不明白陈泽霸使的什么把戏,难道他们还不知道吗!只凭陈兆明是陈泽端的儿子这一条,在陈泽霸眼中就是死上百回也不止了!
纵然陈泽霸做的滴水不漏,难道没有一点风声泄露出来吗?身为天州六家,还有什么秘密能够遮掩的住,不过没有揭发而已。试问天州哪一家的上位是顺其自然,双手不是沾着鲜血的!
只是这一次,陈泽霸做的太过了。虽然动手的不是他,是旁氏之人,但不要忘了,这一切可都是在陈泽霸眼皮底下发生的,仅仅凭着这一条,他就休想摆脱干系!
有时候机关算计,也是错!
站起身来,朝着身后的凶狼吩咐几句,但见凶狼如一条黑影转而消失在广场中的人流当中,“两位放心,贵公子定然无事,一点小事而已,呵呵……”陈泽霸笑着,眼睛却一眨不眨的望着场中,那一道疲于抵抗的陈兆明,没有半点制止的意思。
唯有眼中略带的几分惋惜之意,似乎这一切来得太简单,还没来的及和一个缺席的人较量就结束了!
一把阔剑舞的风起云涌,直让周围一众人不敢靠近,但这种境况仅仅僵持片刻,便被身后赶上来的武宗前者打破,包围圈压缩,压缩……三丈,两丈,一丈……
‘呯’这是坚硬的拳头击到面颊的声音,一拳之下,陈兆明一个踉跄,直接被击退向着左侧倒去……但是左侧的几人也没有闲着,一阵划破长空的剑芒直刺而来……
阔剑横档,一阵金铁交鸣的声响中,背后几人的攻击生生击在后背,‘噗’,含在口中的一口鲜血当即吐了出来。
血液,呐喊,刀鸣,剑响……
在胸膛受到一道惊天的掌力之后,陈兆明整个人如断线的风筝,抛飞到人群当中,散乱的脚步踩在陈兆明伤痕累累的身上,直到此刻,那一直空洞的双眼,两行坚毅的眼泪方才在被人践踏的地上流淌下来!
“滚开,不要伤我兄弟!”
“滚!要打,冲我来!冲我来!老子和你们打!……”
第五百一十七章 金蝉脱壳
第五百一十七章金蝉脱壳
看台上其他家族的人,惊奇的望着场上的变故,啧啧称奇,谈笑风生,没有丝毫怜悯的神色。
这样或大或小的场景不止一次在天州所有的家族上演,大比,仅仅是家族子弟较量这么简单吗?继武家之后,所谓的大比,在陈家这里,已经成为了结家族愁怨的地方了!
乱,整天天州的风气乱了……
在被万人踩踏的那一刻,葛津琦和李高峰疯狂的挤到场中,左突右撞,艰难的挤出一片窄窄的空间,寒光凌厉的灵器瞬间握在手中!
“谁敢靠近,我杀了他!”这句话,是葛津琦在见到地上陈兆明的惨状后,咬牙切齿讲出来的!若是有人上前一步,他定会挥剑相向!
背靠着葛津琦的李高峰决然的面容表明了同样的决心,胆敢冒犯者,必诛之!
“娘的,哪里来的小屁孩,上,杀了陈兆明那个混蛋,为所有旁氏报仇!”在略微沉寂片刻之后,周围的人再次疯狂的冲了上来。
“一个不能留,敢包庇他,你们都得死!……”
“吼吼……”
死?在二人冲上来的这一刻,生死早已置之度外!
虽说三害表面上嘻嘻哈哈,玩世不恭。陈兆明又和几人脾姓不和,但是有一种交情不是用酒肉可以衡量的,何况在他们中间还有着一人,武子风!一个将几人之间感情完全深化的人!
“来啊!”长剑直指,靠在最前方叫喧的人胸前应声溅満几朵血梅!
鲜血喷洒的刹那,纯净的长空登时变得腥红起来。被怒火熏红了双眼的众人吼叫着,发疯一般的朝着两人冲了上来……
如汹涌的洪流,冲破残破的堤防,落寞的抵抗成为广场中的旋律……
“来啊!”
“再打,打啊!……”
片刻之后,在刀山剑海中,几个来回,两人全身已是伤痕累累。身上的长袍撕裂着,沾满斑斑血迹,在风中凌乱着……脚步踉跄着,但是手上的动作依然挥舞着,脚步坚定,却没有向后退却半分!
因为他们知道,只消退去一步,躺在地上的陈兆明就会陷入洪水猛兽的攻击当中,他们不能,纵然是舍弃自己的生命,死都不会退后一步!
高台之上,葛父和李父望着场上癫狂的两人,如鲠在喉的感觉,只觉眼眶渐渐被一股久违的液体充溢,变得湿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