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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岳不群斥道,“江湖中人,起些争执,原属寻常,你岂能存着寻仇的想法。”
江湖上寻仇那才是真正的寻常呢。令狐冲和唐近楼等人心里都这样想到。令狐冲眼珠子一转,说道:“梁师弟受了伤,想来郝掌柜请人抬他上来的时候没有将蔬菜也一起送上山,不如弟子现在下山去一趟,免得明日吃不到新鲜蔬菜。”
岳不群皱着眉头看着令狐冲,只见他神色间满是希冀之色,不由叹了口气,道:“去吧。”令狐冲道:“那我现在就去。”说罢向床上的梁发使了个眼色,便向众人告辞。
唐近楼看了令狐冲一眼,道:“不如,我跟大师兄一起去,恩……菜挺重的。”
岳不群哼了一声,道:“不行。”
令狐冲遗憾的看了唐近楼一眼,转身出了房门。
岳不群转身抓起梁发手腕,搭脉上去,说道:“德诺来报时,说已有郎中诊治,说你并无大碍,你自己可觉得身体有何不妥?”
梁发身上估计被揍的不轻,处处都是不妥。但是这些都是皮外伤,岳不群问的是他是否觉得内腑受创。梁发摇摇头道:“弟子并无内伤。”
宁中则道:“没有最好,师兄,你看出什么没有?”
岳不群摇摇头,道:“那人打你时,用的是什么招式。”
梁发道:“弟子无能,认不出他的招式名称。”
宁中则道:“无妨,你将他出手的方位一一道来,或许我和你师父见过的。”
梁发脸色一暗,道:“弟子刚一出手,他便迎了上来,招招是贴身近打。弟子只觉得最多他用了一招,弟子胸口,小腹已经挨了三下。可是他如何发招,实在记不清楚。”
岳不群和宁中则对视一眼,各自惊讶。唐近楼却暗暗觉得有些古怪,听梁发的叙述,这人的武功不仅高强,而且是故意挑衅梁发,有意将他打伤,可是又不伤性命,不受重伤,这又是为什么。
岳不群站起身来,面色严肃,说道:“我演示几手江湖上的拳掌,你看看哪一招是打伤你的招式。”梁发点了点头。
宁中则嘱咐道:“看仔细,千万不要认错了。”
梁发见他们二人都是面色沉重,心中一凛,心想自己若是认错可能会连累江湖上无辜的门派,于是认真的应道:“是,弟子绝不会乱认。”
岳不群双手抬起,左手从右手袖底穿出,在半空劈了一章,顺势引出右手又出一掌,掌势正在最盛之时,左手又拍出一掌,将掌势又增一层。这一招章法使出,犹如长江大河,波涛汹涌,一浪高过一浪。
“这招是江湖上许多好手都会使的‘长江三叠浪’,发儿,是这招吗?”岳不群道。
梁发仔细的想了想,最后摇头道:“不是这招。”
岳不群点点头,身子一转,在一转,连续转了数次,期间每一次身形变动都会出一拳或是一掌一肘。岳不群停下身形,道:“这招叫做‘走马观花’,江湖上会用的人不多,打伤你的人是用的这一招吗?”
梁发道:“那人身形变化并没有这么多,不是这一招。”
岳不群和宁中则对视一眼,沉声道:“那你再看看这一招。”说着长袖鼓起,岳不群上前一步,只听“空空空”三声响,岳不群已经停了下来,唐近楼只看到岳不群拳头翻动,倒像是两只大锤在敲击一般。
梁发一看到这招,眼神一亮,待到岳不群打完这一拳时,已经大叫道:“不错,那人使的就是这招!”
岳不群道:“你看清了?”
梁发道:“绝对没错,那人左手剑虽然没出,但是左手翻动与师父绝无二致。就是这一招。”
岳不群向宁中则看了一眼,宁中则道:“这路拳法名称叫做‘铜锤手’,在江湖上极少人会使。”
铜锤手,倒也名副其实。唐近楼心想,嘴里说道:“既然少有人会使,那要知道是谁打伤的师兄倒要容易些。”
岳不群道:“当今武林,有两大派还在传授弟子这路功夫。”
唐近楼问道:“是哪两派?”岳不群沉默不语。
宁中则道:“其中一派,就是丐帮。”
“丐帮?”
“不错,这‘铜锤手’原本就是南宋时一位丐帮帮主留下的。只是丐帮如今式微,那伤人者恐怕不会是丐帮中人。”宁中则说道。
梁发也道:“那人身上并没有背口袋。”
唐近楼道:“丐帮自从丢了‘降龙十八掌’之后,一直靠着从少林学来的‘龙爪手’撑场面,现在在江湖上已经没有了当年的威风了,要说他们敢来招惹华山,我倒不怎么相信。”其实丐帮真要招惹华山唐近楼也是信的,因为华山也比丐帮好不了多少,目前都属于靠着祖宗名声过活的门派。
宁中则道:“你说的不错。这路铜锤手,还有一个门派也在使用,若是他们,那倒是极有可能的。”
唐近楼听她这样说,脑子里第一个闪过的就是“嵩山派”,只是嵩山派虽然的确极有可能,但是要真是嵩山,宁中则说的肯定是“极不可能”,虽然她心里未必这么想。
一直没有说话的劳德诺此时问道:“那是哪一个门派?”
宁中则还未说话,岳不群已经冷冷的说道:“魔教!”
第044章 送信的任务
魔教!众人顿时一惊。唐近楼皱眉,不知道华山派怎么会受到魔教骚扰,而且是如此不痛不痒的骚扰。
劳德诺怒道:“魔教实在猖狂。”
岳不群道:“不错,近年来,魔教不断骚扰我五岳剑派,也不知打得是什么主意。唉,三年前泰山天松师弟曾被魔教长老童百熊偷袭,受了重伤,那时候泰山还专门派人上我五岳各派传讯,如今又轮到我华山。”
唐近楼心中一动,说道:“童百熊是魔教长老之一,怎么会做偷袭这么无耻的事情。”
岳不群道:“魔教中人人人无耻,这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宁中则道:“天问师弟曾说,天松道长的确是被偷袭的,而且那人还蒙着面,只是他使的是童百熊的独门武功,所以应该不会有错。”
唐近楼心道:听你们这么一说,我就觉得肯定不是“不会有错”。
岳不群手捋胡须说道:“发儿运气着实不错,这一下竟然没有伤到筋骨,想来是那魔教中人留手的缘故。”
宁中则道:“魔教中人人人狡猾无耻,又怎么会留手。”
岳不群淡淡道:“如若不是他手下留情,以这‘铜锤手’的发力运劲来看,那必然是因为他这路手法连门都没有入。这种可能性,你说有吗?”
他这样说,仿佛是在否定宁中则的说法,可是唐近楼却是心中一动,隐隐想到了什么。
劳德诺说道:“想来是因为他不屑于伤害一个华山二代弟子,因此这才手下留情,也显得他武功高强,收放自如。”
劳德诺说的或许不无道理,可是我们早就知道,唐近楼对劳德诺的话,向来喜欢反着来听一次,因为他是个间谍的身份。
劳德诺一说这话,唐近楼联系岳不群的话,忽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如岳不群所说,那人只是会用铜锤手的架子而已,目的就是要嫁祸魔教。可是问题是,这种可以称得上是斗殴的小矛盾能掀起什么大浪来。
又或者,对方只是要培养你一种魔教一直在跟你做对的想法?
唐近楼忽然想起了日后可能会发生的种种事件,那些没一件事是魔教做的,可是顶缸的都是魔教。唐近楼看了看岳不群,这其中,也有他的参与,方法很简单,就像刚才那样,认定这件事是魔教中人做下的就可以了。
再或者,这件事没什么含义,就是一次意外而已。
※※※
第二天的早上,唐近楼在练武场看到了令狐冲,过去询问了一番,得知令狐冲下山时,那几人早就已经不见了。其实就算他们还在南庄镇,要找到他们也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一会儿,劳德诺出现在他们面前,说是师父找他们过去。
两人来到正气堂,岳不群依然一副饱学儒生的样子,坐在堂上悠闲的喝着茶,喝得也依然是二钱银子一两的茶叶。
唐近楼和令狐冲规规矩矩的站在岳不群面前,令狐冲喊道:“师父。”
岳不群“嗯”了一声,放下茶杯,说道:“今日叫你们过来,是有一件要事要交给你们去办。”
唐近楼道:“师父您说。”
岳不群拿出几封信,递给令狐冲,说道:“这里有三封信,里面的内容都是一样的,你们赶往北岳恒山,南岳衡山,泰山将这三封信分别交给三派的掌门人。”
两人愣了一下,唐近楼道:“师父,这几个地方……很远啊,就我们两个人来回跑?”
岳不群道:“你江湖经验尚浅,这也是为师给你一个锻炼的机会。在路上要多看看冲儿是怎么做的,他也算是有些江湖经验了。”
唐近楼练练点头,心里却想:看令狐冲怎么做?他当然是抓住机会一醉方休了。只是这话却绝不能说出口来。唐近楼问道:“师父,为什么没有嵩山的信?”
岳不群面露古怪之色,道:“嵩山派在每派都设有信鸽,为师用信鸽就可以传信给左掌门了。”
两人“恍然大悟”,唐近楼暗暗偷笑。
岳不群继续道:“信送到后,几位掌门或许会给我回信,你们拿到了回信之后,就可以离开。记住不要分开行动,路上千万小心,尤其是注意魔教中人。自从魔教教主东方不败在黑木崖放出狂言,声称‘日出东方,唯我不败’之后,魔教教众是越发猖狂,你们遇到魔教中人,切莫犹豫,能杀便杀,打不过便跑,也不算丢人。”
两人齐声道:“弟子明白。”
“那先下去吧,午饭用过之后,收拾行李下山,不用来禀报我了。”
“是。”
两人退了下去。
岳不群看着大门的方向,轻轻的叹了口气。
“师兄,”宁中则从门后转出,将手放在岳不群肩上,“这样做是否有些冒险?”
岳不群轻声道:“我信中并无什么实质内容,便是被人看见,也没有什么,你放心好了。”
宁中则摇头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她看了看正气堂外正在练剑的弟子,摇头道,“冲儿和楼儿是我们华山目前最好的弟子,我只怕……他们会在路上出什么意外。”
岳不群眼中精光一闪,道:“不经风雨历练,再好的良才,也难成大器。楼儿和冲儿都是天赋极高之人,只是每日里闭门练剑,若想成为真正的高手,只怕要连上二三十年……二三年,原也不慢,只是……他嵩山派……哪里还等得了二三十年。”
“师兄……”
“师妹,”岳不群柔声道,“左掌门越逼越紧,只怕过不了几年,他就会强逼着我们并派,唉,他嵩山人才济济,却是有这个实力的。我华山派要想保留下这份基业,除了要联合其他三派,冲儿和楼儿也要能独当一面才行……这江湖风云将起啊。”
岳不群握住妻子的手,两人只觉得前路艰辛,便如刚接受华山时,全派上下只有他们夫妻二人时一般。
那时候他们年轻,什么都不怕,岳不群一人为华山风风雨雨,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