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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唐近楼进来,不过几句话,已经将成不忧说得败了一次在了他手里。剑宗师叔打不过气宗的师侄,剑宗有什么资格跟气宗斗。这种事情传扬出去,只会让人觉得如今的华山派藏龙卧虎而已。
丁勉站起身来,说道:“岳师兄,我们还在商议要事,这位师侄若是说完了,可否先回避一下?”
宁中则“哼”了一声,说道:“怎么,楼儿说的便不是要事么?他被人误认为奸邪,自然要辩解一番。”
丁勉冷笑道:“奸邪自然不是这位师侄。”他转过头来,对着唐近楼勉强笑了笑,说道:“这位师侄,你先下去吧。”
唐近楼并不理他,转身看着岳不群。
岳不群面色谦和,淡淡说道:“丁师兄说的有理。楼儿,师叔们说的奸邪并不是你,你可以下去了。”
唐近楼道:“是。”口中说着是,脚上却没有动,脸上一副犹犹豫豫的表情。岳不群皱眉道:“你还有什么事,怎的还不下去?”
唐近楼犹豫道:“弟子对师父和几位师叔所争论的事情,有一点看法。”
丁勉面色一变。岳不群冷笑道:“你以为为师与你几位师叔说得是什么事情?这等大事,岂容你来插嘴,快快下去!”唐近楼忙道:“是。”转身便要离开。宁中则道:“楼儿既然有想法,让他说出来又有何妨?”唐近楼听到这话,又停下了脚步。
岳不群“嗯”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唐近楼恭恭敬敬的说道:“是。师父与几位师叔讨论的大事,弟子本来不该插嘴,但是只是有一点……弟子心想,成师傅与师父您争夺华山掌门,原本他是剑宗的师叔,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只是他连弟子都打不过,却要与师父您争掌门,未免……”
岳不群道:“你又胡说什么?成师傅说得清清楚楚,那时候他是受了伤,否则,你的小命焉能活到现在?”
丁勉冷眼看着这对师徒演着双簧,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唐近楼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说道:“成师傅那时候有伤,自然打不过我,如今没了伤,不知道是否就一定能够赢我?”
成不忧一拍旁边的案几,怒道:“你!”他这一掌焦急惊惧之下,用上了全力,那张案几登时四分五裂,散落在地上。
他打碎了案几,心中的焦急忧虑之情却已经让大家知道的清清楚楚。
丁勉霍地站起身来,怒道:“岳师兄,我们商议的可是贵派的大事,你如此任由徒弟胡闹,未免太过小觑人了吧?成师兄不过是因为他是晚辈,才没有计较,处处忍让,难道华山气宗的人只知道得寸进尺吗?”
唐近楼冷笑,正要说话,只听岳不群说道:“丁师弟说的是,楼儿,还不快给程师傅道歉。”
唐近楼道:“是。”对成不忧行了一礼,说道:“成师傅,晚辈言语冒犯,还请你原谅。”
成不忧哪里会“不原谅”,当下哼了一声,又坐回了原位。
岳不群面带微笑,说道:“几位都是贵客,怎能因为一点小事伤了心情。楼儿,下去吩咐人上两壶上好的茶来。”成不忧是上山来找茬的,一上山就恶语相向,岳不群就算涵养再好,又怎会主动上茶,此时大局已经初定,岳不群心情大好,这才吩咐唐近楼去安排。
唐近楼应了声“是”,来到门口,小声的吩咐了一直守在门边的几个弟子,又退了回来。成不忧看到他又回来,站到了岳不群身后,脸色无论如何也自然不起来。
丁勉心道:“岳不群轻轻松松便已经置身事外了,他的徒弟和成不忧斗个不停,他倒好像成了和事佬。哼,贵客,一句话就分清了主次,成不忧这个白痴,处处被两师徒算计,偏偏他自己还不知道。”
这样想着,丁勉不由自主在心底叹息了一声,知道此次华山之行,可以算的上是完全失败了。
第087章 剑宗旧敌
岳不群坐在上面,谈笑风生,让气氛不至于冷场。丁勉心中越加厌恶,但嘴上却是不时的应和。岳不群此时的姿态,分明就是主人招呼客人的时的样子!哪里还有之前剑拔弩张的气势?
不一会儿,一人端着一个装着茶壶茶杯的盘子进来。唐近楼一瞧,那人向他挤眉弄眼,居然是高根明!
高根明将东西放在一张案几上,为每人上了一只茶杯。然后从岳不群开使,一个个给大家添茶。
他动作并不娴熟,丁勉等人一看就知道是华山派的某个弟子来凑热闹来了。成不忧自从唐近楼出现开使,便一直极其郁闷,此时看到高根明笨手笨脚的动作心中更是不渝,下意识就想到这是气宗弟子看到大局已定,特意借着添茶的机会进来观赏他沮丧的神情的。
高根明兴高采烈,在给成不忧上茶的时候,尤其兴奋。成不忧身旁的案几已经被他一掌拍碎,唐近楼已经让人去取新的来,还未送到。高根明将茶杯双手举起,恭敬的说道:“成师傅,请。”
成不忧哼了一声,接过茶杯,高根明又端过茶壶,为成不忧加茶。关于高根明的外貌描写,我们知道,是又高又瘦四个字。而成不忧则是个不折不扣的矮子,江湖成名的人物中,他仅仅次于青城派余沧海一个人而已。
成不忧端着茶杯,高根明为他添茶,两相比较,更显得成不忧的矮小,看上去,粗粗的一看,倒像是成不忧低着头,听高根明训诫一般。
岳不群面色自若,仿佛什么也没看见,唐近楼脸上却露出了气人的笑容。丁勉和泰山那人看着这幅场景,已经在想这是否也是岳不群的刻意安排了。成不忧已经脸色铁青。
忽的高根明手一抖,一缕茶线沾到了成不忧衣袖上。成不忧豁然抬头,只见高根明脸上的表情想笑不敢笑,忍得极为辛苦,登时心中大怒,二话不说,左掌一推,击向高根明,成不忧毕竟是剑宗高手,他一出手,高根明登时大骇,身子一缩,伏地一滚,无师自通的使出了一招“懒驴打滚”,手上的茶壶顺手扔向了成不忧,青光一闪,成不忧抽出长剑,顺手将茶壶劈成了两半。
一剑将茶壶劈成两半,可比将茶壶打成碎片要难上十倍百倍。成不忧露了这一手,丁勉之前对他的轻视之意登时大减。
成不忧一步踏出,立刻赶上了高根明,长剑向他刺去。唐近楼早就挺剑来救,但剑到中途,忽的眼前银光一闪,唐近楼心中一惊,长剑一转,只听“叮”的一声,一只银针钉入了地板!这片刻耽误,唐近楼便再也来不及去就高根明。
高根明躺在地上,眼见着成不忧一剑刺来,霎那间心中反反复复只有一个念头:“今天死在这里了!”他虽然练剑十余年,但从未到过这样的生死关头,大部分的交手经历也不过是与同门师兄弟切磋武艺,因此猛然间遇到这等事情,心神在一瞬间隔绝外物,只沉浸在自己的意识里。这也是人自我保护的下意识行为,许多人从悬崖上落下,在半空中便会昏迷,就是这个道理。
但他想法虽然快,手上的动作却也不慢。仍然是下意识的,他抽出了别在腰间的长剑,从左向右一拂,一招“明月清风”软绵绵的使出,但此剑一出,剑意清朗,竟然挡住了成不忧的含怒一击。
成不忧又惊又怒,再想出招之时,右侧一人刺来,成不忧心中惊惧,急忙向左跳开。正是唐近楼挡开银针之后,追了上来。
唐近楼扶起高根明,伸手一探,已经知道他并无大碍,他转过头来,却不看成不忧,盯着丁勉,冷冷的说道:“丁师叔的暗器好厉害,师侄领教了。”
丁勉起身说道:“丁某出招不慎,本意是要阻止成先生,却差点误伤贤侄,实在是丁某的暗器之术不佳,还望贤侄见谅。”他之前陡然间出了暗器,射向唐近楼右手的神门穴,本意只是要让他掉落长剑,此处毕竟是华山,若是他伤了人命,岳不群一怒之下,也未必一定会给嵩山派面子。但唐近楼随手出剑,将他的暗器击落,这份修为,已经让他大为忌惮!
唐近楼冷哼一声,知道此事不会有结果,不再看他。
岳不群也当此事没有发生一般,只是看着成不忧道:“成师傅,你这是何意,难道是想考校我徒弟的武功么?”
宁中则哼了一声,道:“成不忧,看清楚这里是什么地方,刚刚你若真伤了根明,我让你走不出这正气堂!”她说着这话,有意无意的看了丁勉一眼,刚刚若不是丁勉忽然暗算唐近楼,高根明也不会身处险境。但华山此时却不能公然与嵩山派翻脸,因此宁中则满腔的怒火,都发到了成不忧的身上。
成不忧冷冷的看着高根明,高根明脸色茫然,又隐隐有些兴奋,仿佛自己也不相信能够挡住成不忧的剑术一般。
成不忧心中怒极,这一剑他含怒出手,竟然没有让高根明受到丝毫伤害,反而让他用一招莫名其妙的入门剑法挡住,成不忧怎么想也不明白,那招几乎算是废招的“明月清风”,怎么能够挡得住他的快剑?!
成不忧转过头来,只见丁勉二人神色尴尬,看到他看过来,都不自然的避开了他的目光。成不忧心中一寒,知道自己已经被嵩山派放弃了,此次上华山,他们完完全全的失败了!其实当他们早上发现鲁连荣失踪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这样的预感。现在想来,鲁连荣定然是被华山派事先掳走,否则,今天岳不群等人怎会如此从容,事事都克制住他们?!
成不忧心灰意懒,知道自己再也做不成什么华山掌门了。他向岳不群抱拳行了一礼,说道:“岳师兄,你好算计!成不忧认输了。”他从上华山开始,对岳不群一直是直呼其名,此时却是第一次叫他师兄。
岳不群道:“成师弟,剑气之争,实在是本门最大的劫难,岳某如今身为华山掌门,自当以重兴华山为重,什么剑宗气宗,岳某再也不愿有人在华山提起了。成师弟隐居数年,剑法自然大进,正可留在华山,指点我几个不成器的徒儿一番。”成不忧为人野心大过能耐,若是任由他下山,只怕惊人挑唆之后,不几日便会有华山派诸多负面消息流传于江湖之中,岳不群以及决议,要暂时“留下”成不忧。
成不忧嘿嘿一笑,说道:“你如今身为掌门,自然不想再有什么剑宗气宗来争了。成不忧既然输了,就此离开就是,从此再也不上华山,绝不敢让岳师兄心烦!”
他话音未落,人已经向后跃起,冲出了正气堂。
岳不群一惊,大声道:“成师弟慢走。”身形一晃,与丁勉等人同时追了出去。忽的眼前一件东西袭来,岳不群眉头一皱,伸手接过,却是劳德诺。原来他就躲在门边,成不忧出门,顺手就将他扔了过来,岳不群接下劳德诺,耽搁了片刻,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成不忧离开,心中大恨。
眼看着成不忧经过一棵苍松,就要到下山的狭路时。忽的树枝晃动,两个人影从树上跳下,挡住了成不忧!
众人齐齐一惊。成不忧急停下来,向那两人看去,片刻后惊道:“师,师哥……”声音颤抖,显然内心极为惊骇。
一个面色焦黄的老者上前一步,怒声道:“成不忧,还记得剑宗当年留下的誓言吗?”正是封不平。他的容貌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