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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王道:‘世界之中,天道最大,然天道有着自己的规则,它不论善恶,只论因果!杀蛇对村民是善,对蛇却是非,因此活下来的鼠虫又害了你们的xìng命,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所以这世界上哪有什么善恶之分,只有因果循环罢了。’
你们说说看,这对夫妇一心向善,怎么会料到最后反而害了自己。可见人的预知能力和天道比起来,那只是一粒灰尘般,不值一提。
老和尚说到这里,淡淡道:“这就是今天的故事了。”
季婵问道:“你说的故事是真的吗?”老和尚缓缓起身,道:“你当它是真的,它便是真的;你当它是假的,它便是假的。真真假假,人生本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王囧也是面sè有些古怪地道:“我宁愿相信这故事定是假的,这夫妇一心向善,佛陀也说他们能修成正果,怎么会落得个双双生死的下场。”
说故事的老和尚的眸珠会从眼皮内shè出慑人的神采,闻言淡淡道:“因果循环,善恶不论,天道所存。天道就是如此,谁也无法改变。”
方才的老和尚只是讲故事,虽然内容衣着有些古怪,却是不会让人生出惧意,可是此刻的他却身负莫名气势。
季婵不知犯了什么xìng,却是怡然不惧,直言道,“伦语所云,夫德行五种:温、良、恭、俭、让。夫处事待人接物,温和、善良、恭敬,对一切人、事、物都恭敬,节俭、忍让。正是心怀善恶之心,怎么能说这天道不论善恶呢?积善之家有余庆,积不善之家有余殃,说的就是此理。佛经也有论及善恶因果。所谓善恶之报;如影随形,三世因果,循环不失。论语佛经都是如是说,可见世间法是如此,出世法也得如此。”
老和尚点头道:“一个黄毛丫头,你说得话虽然是引经据典,但是这些凡人的经典,能大过连神仙也不敢违背的天道吗?”
季婵听出了老人话中的不屑,顿声道:“神仙也是凡人修成的,只要神仙修到极处,自然就能把天道也握在手里。”
老人拈须微笑道:“修仙?你知道什么是神仙吗?”
季婵怔了一下后的,倒是不知作何回答。王囧只觉得这和尚好生奇怪,打起圆场道:“大师博览经书,见识自然要比我们多。婵儿,你平rì里和我较真也就是了,和大师有什么好较真的呢?”
季婵抿了一下嘴唇,没有说话。
此刻肉干在火堆上已经烤了一阵,慢慢飘出四溢的肉香,弥漫在这个小小的破庙里。
老和尚也收起方才讲故事时的古怪神情,砸吧了一下嘴巴,仿佛又再次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一边摇头一边道:“可惜可惜,老衲叫小徒弟去买一瓶酒,却是迟迟不归,否则美酒配狗肉,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吗?”
王囧闻言一怔,道:“大师还有徒弟在附近,可是这里荒郊野外的,要到哪里去打酒呢?”
“呵呵!”老和尚高深莫测地笑了一声,随即做出一个噤声的姿势,道,“且听,这不是有脚步声吗?应该就是我那常被人欺负的徒弟了!”
王囧愕然地往庙门口望去,只见一片黑洞洞的,哪有什么脚步声,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自己该不是遇到了疯和尚吧?
王囧当下正犹豫着是不是把这疯和尚打倒,然后好好地休憩一下,忽然外面真的传来枯枝被踩断的声音。
还真有人啊!
“师尊,雪儿回来了!”
庙外的寒风吹进一个好听的女声。
王囧心中更奇,感情这老和尚还收了一个女徒弟?只是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呢?
此刻恰巧季婵出言道:“大师,还没有请教过法号,不知可否告知!”
和尚面上浮现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老衲法号八思巴!”
第二百二十五章 北原辽帐
北地的官道上,细雨蒙蒙,远远地有胡笛声疏疏密密,润着寒烈的北风传来,在地形辽阔平坦的荒野上,显得远意长。
四人四骑就不疾不徐地奔行在官道上,马不见雄壮却筋骨遒劲,人不见高峻却个个不凡。
这四人中除了一个样貌平平的年轻人外,其余三个都是令人瞩目,一个是八十有余的老僧,丝毫不见老态,另外两个则是身姿绰约的美人儿,虽然脸上覆着重纱,令人看不清楚其中的究竟,只有偶尔山风吹起,才会扬起红纱,显露那之后惊鸿一瞥的chūnsè。
这四个不是旁人,就是八思巴、尤未雪还有王囧季婵一行了。
至于这四人如何走到一起,原因自不必问,那晚在破庙中,面对八思巴,两人根本就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糊里糊涂地就被制住,而且身体内还被渡入了两道梵天真气,用来禁锢丹田之用。
所以现在的王囧和季婵看起来如同常人一般,其实却是根本用不出半点真气,这也是八思巴会放心让人骑马的缘故。
他们四人在官道上已经行走了三天,完全由八思巴带路,尤未雪则是行在最后,以防万一。
季婵似乎是因为知道这次在劫难逃,所以放下了对王囧的成见,每rì里和他说话的时候也是多了起来。
季婵毕竟是皇家天女,见识远超王囧,而且这美人儿xìng聪慧,常常能出惊人之语,让王囧深感如沐chūn风。若非是两人处于囚笼之中,倒的确是一段难得的惬意时光了。
至于尤未雪,总是用yīn沉的目光打量王囧,让人心里不舒服。
一路上越往北走,越难见身穿汉服的人。不过地理风貌、房屋样式都还是和汉人一样。当时辽人人占领了华夏的大部分地区,所以这里的百姓其实大部分还是汉人,只是统治者发生了变化。
这些变化也让两人明白。一定是进入辽人腹地了。
这一天终于停了下来,尤未雪示意几人步行相随,王囧季婵依从吩咐下了马,王囧和季婵都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心里奇怪,两人都加倍小心,尤其是王囧。
季婵是八思巴用来威胁大夏朝的。所以暂时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王囧却完全不知道八思巴,或者说是尤未雪会如何对待自己。
又走了一阵,只见前方旌旗飘展,竟然出现了一片营帐,八思巴大步跨入,尤未雪yīn沉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笑容。跟着进入了营帐里。
王囧季婵明知前方是虎穴狼窝,但是现在身不由己,只得跟着一起踏入营帐之中。
辽人人世代居住在帐篷之中,现在虽然打下了广大的疆域,但是土生土长的辽人仍是不习惯住在城镇之中。他们大部分都会住在城外的营帐里。
不过这一片营帐不断的有辽人士兵巡逻走动,显然不是一般人住的地方。看到有生人走近,立刻就有士兵围了上来。
待辨认出是八思巴,这些士兵脸sè满是崇敬之sè,立即行礼。
八思巴身为辽人第一国师,地位尊崇,当下这些士兵就为他通报。
八思巴领着王囧季婵走向最中间的一个营帐,这个营帐比其他的营帐大了将近一倍,营帐前面还有四名辽人兵守着。
八思巴对王囧季婵道:“老衲带你们去见一个人,王小哥是中原武林大大有名的人物,公主殿下更是皇家天女,你们应该会对彼此感兴趣的。”
季婵问道:“是什么人?”八思巴道:“辽人王耶律奇,他是当今皇上的二儿,今次南北两朝大战的三军大元帅。”
王囧和季婵都是心中震惊,没有想到八思巴竟然将他们带到了辽军元帅的王账来了。
季婵也曾听说过耶律齐的威名,知道这人是辽人国主最喜爱的儿,而且允文允武,在北地军中朝廷都很有威望,前两次北伐若是没有此人,只怕夏军早就渡过长江了,真是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见到他。
王囧心里也有些疑惑,按理说耶律齐现在应该是在长江附近,怎么现在还没有去往前线?其实这一次和大夏一战的确是耶律齐主持,大量的辽人军队已经来到了长江防线,但是耶律齐的王驾暂时还没有动身,但是不rì也将南下。
王囧季婵随八思巴踏入营帐,营帐里面的摆设极为简朴,完全不像是一个辽人王居住的地方。
只见营帐的zhōng yāng坐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他手执书卷正在阅读,看到八思巴进
来,这男立马起身相迎,道:“多rì不见国师,甚是想念。”
这人说的竟然是汉语,王囧心中惊讶,他发现耶律齐长相不算高大威猛,也不是贵气逼人,相反却是言语谦和、为人落落大方,好似大夏朝的一个普通书生一般。
八思巴向耶律齐行了一礼,然后才指着季婵道:“王,我为你介绍一位路上请来的贵客,大夏朝的茂德帝姬季婵!”
八思巴一介绍完季婵的身份,耶律齐立即动容,他没有想到这位年轻貌美的女竟然就是季婵。耶律齐实是没有想到八思巴竟能将季婵“请来”,心里十分高兴,有了季婵在手,面对大夏朝的军队,就多了一个很重要的筹码。
一念至此,耶律齐高声道:“来人,备酒席招待贵客!”
季婵到了这里后也毫不拘谨,对耶律齐行了一礼,然后踏入酒席,王囧也紧随着她。
耶律齐又指着王囧问道:“这一位是?”
八思巴道:“这一位也是中原武林的年轻俊杰,我的六弟就折与他的手上,而我的七弟也曾数次败在他的手里,所以我也特地将他请了过来!”
八思巴的六弟就是殒命在武林大会上的杨川汉,而七弟就是尤未雪了。许是尤未雪的身份不够,又或者别有他务,所以并没有随几人入账。
耶律齐不明王囧的底细,但他气度恢弘,转身亲自为几人斟了一杯酒,将酒递给王囧季婵,道:“两位一个美貌如花,一个额,气度不凡,今rì得见两位,真是大幸!”说完举杯一饮而尽,法王也跟着干了。
王囧没想到耶律齐竟然如此洒脱形迹,若不是敌我两方,说不得真会生出好感,他平rì里极少饮酒,这一次也跟着举杯饮干,但觉得这酒辛辣酸涩、入口如刀。
季婵听见耶律齐夸赞王囧和自己,淡淡一笑,看不出心中所思,也将酒饮下,喝完后却是皱了皱眉,显然这酒不合她意。
耶律齐此时笑道:“我的父亲和公主的父亲,在三十年前在襄阳城下曾有一面之缘,今rì公主銮驾至此,我一定要好好招待,不能失了礼数!”
耶律齐此语倒不是假的,两人的父亲,作为两大皇朝的皇帝,三十年前却是会猎于襄阳城下,不过那次却是以平分秋sè告终。
季婵心里一声冷笑,知道耶律齐是不会放自己走了,她暗暗琢磨逃跑的法。现在来到耶律齐的王账,这里防守极为森严,想要逃跑更加困难,季婵的美目里不由的露出了一丝担忧。
王囧却是一直打量着耶律齐,心里不断翻滚。虽然他只是穿越至此,对于大夏朝并没有什么认同感,但是此刻的天下大势,像极了前世的某一朝代,当初自己每读史至此,都恨不得能策马北山,补金瓯之缺。所以对于这时代的北朝辽人也是有了强烈的敌对感。更何况诸葛嫣和季婵都算是大夏朝的中坚势力,更是坚定了王囧所站的立场,所以他看望耶律齐的目光也是有些不善,暗道若是八思巴不在旁边,自己又武功没有受制,说不得就能效仿荆轲,一举除去这位北方元帅,如此一来,岂不是更能为大夏军添上几分胜算。
耶律齐也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