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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仅是大夏朝最传奇的武道家,年届不惑便进入了先天二品武道家的行列,而且据说他能不靠片舟横渡长江呢!你说他算不算会飞的人?”
王囧暗道果然是武林词话本看得太多,武功再怎么神奇,怎么可能让人飞起来呢?
“三小姐,你该不是指望有一天他能从天而降,带你飞出明州府吧?”
王囧本来只是随口打趣一句,哪里料到诸葛嫣本是晶莹玉嫩的脖颈慢慢镀上了一层红意,眸子里泛映的湖水也是波荡起来。
喵了个咪的!王囧突然之间明白了上次错过的答案,诸葛嫣的心上人竟然是这个什么江沧澜?
贵女恋上江湖大侠,这么狗血的戏码也让自己撞上了!
老天爷,你是不是嫌我有了一个皇子当情敌还不够,现在又把一位先天二品武道家掺和进来!难道你就不知道爽文才是王道嘛!
两位神一样的对手,自己却是烂泥一样的**丝,这要自己怎么活啊!
虐心,太虐心了!
美女太祸水,对手太凶猛,要不然自己一不做二不休,来个近水楼台先得月,肥水不流外人田,仗着自己高出诸葛嫣一品的武力,将这事情生米做成了熟饭,霸王硬上了虞姬吧?
这个邪恶的念头嗖地窜出来之后,王囧再看向诸葛嫣绝sè姿容时,呼吸便有些粗重起来。
虽然现在的诸葛嫣衣衫完好,但是那晚在仙镜中,自己可是看到过这衣衫晃眼夺目的雪肌美态。。。
汪!汪汪!
王囧正在天人交战的边缘,忽然几声清晰的狗吠打破了他的幻想,循着声音一望,远远有一长溜火把明灯沿着之前的小巷徐徐而来。
追兵到了!
王囧本来就心情不好,一想到被捉拿回府后的遭遇,更是心气不顺,所以脸sè便难看起来,诸葛嫣完全没有注意到王囧的异常,甚至连狗吠似乎也没有听到,反而闭起双目,向着湖水明月张开了怀抱,写意而放任的坐在石凳上,双脚悬空,全情投入到这月sè下的美丽宁静之中。
美丽、对比鲜明的特异环境里,看着谪仙般美丽的诸葛嫣,听着从湖面传来虫鸣。
王囧先是怔了一下,忽地那颗猥琐的心也开阔起来,之前萦绕的愁云惨雾瞬时被吹散不见,他也凝望着湖上的浮萍,心中一片清明,一种虚幻而不真实感觉开始在他的思域中蔓延。
前世的追忆,今世的奇遇!既像遥不可及,又似近在眼前,若即若离,令人生出玄之又玄的肺腑之感。
一男一女,一坐一站,湖水悠悠,月**,心也悠悠!
不知过了多久。。。
“不要!”
“砰!”
王囧先是听到了诸葛嫣的惨呼,随即自己头上传来的一阵剧痛。
好痛!王囧模糊不清地嘟囔了一句,随即便呈大字型,直直地倒卧在了星空之下,湖面之上,和这景sè自然彻底融到了一起。
第二十三章 我的舌头厉害不?
宽大的大厅里,王囧昂然立在正中。
诸葛嫣神sè肃穆,女扮男装的凌珊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有些不安地肃立在诸葛嫣的身后。
管家夏渊侧坐一旁,神情yīn沉。
在夏渊身后还有一人,五短身材,长着两片鼠须,目光闪烁不定,一副jīng明厉害的样子。
韩隶亦被叫过来参与这场“审判”,此刻的韩隶神情萎靡,皮肤恶黄,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他坐在大厅的最下首,旁边还须旁人搀扶,用闪烁的凶光看着王囧,一副要择人而噬的模样。
三男两女,像一面张开的扇子般对着卓然而立的王囧。
夏渊首先发言道:“王囧,这是甚么一回事,自你来后,便屡生事故,可知我神侯府内家规吗?”
夏渊的声音质感金属,余音铿锵,仿佛每一个字都敲击在听众的心上。
王囧环视全场,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自己身上,唯只诸葛嫣对着自己淡淡一笑,以作鼓励,所以心中也是稍定。
只见他抚了一下犹自发疼的后脑,声音有些沙哑地道:“夏管家此言差异,王囧自入内院以来,不敢稍有差池,平rì里行为也是循规蹈矩,怎么就成了屡生事故的顽劣之徒了呢?”
“哼!你成为守卫以来,隔三岔五便称病躲懒,昨rì又是闹出这么大的事故,搅得整个侯府鸡飞狗跳,这还能叫循规蹈矩吗?”
王囧装模作样地怔了一下,恍然道:“原来夏管家说得是昨rì之事,其实若想知道是甚么一回事,何不问问韩守卫,他与我同在现场,同样清楚我们联手抗敌的经过。。。”
病恹恹的韩隶插入低喝道:“王囧你还在信口胡诌。。。咳。。。咳咳。。。”
韩隶说了一句,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夏渊身后的鼠须男子接过话头,语气不yīn不阳地道:“亏你还敢提韩师弟!什么联手抗敌?好你个刁钻恶徒,快将你如何勾连歹人,挟持三小姐之事如实道来!对了,还有韩师弟身上的毒,你是如何下的,也在这里从实招来!”
王囧闻言恍然,此人既然称韩隶为师弟,必定也是夏渊的徒弟,怪不得要为韩隶出头,而且话下毫不留情。
不过王囧早有腹案,所以也不怕他,摊了摊手作出无辜之态道:“这话从何说起,明明蒙面歹人劫走了三小姐,怎么反倒把我诬成了恶人?”
夏渊闻言双目寒芒亮起,冷冷瞪着王囧,却不说话。鼠须男子yīn声道:“如此情状之下,还想混淆视听,你莫非不知道死字如何写嘛?”
王囧正要回话,诸葛嫣娇喝道:“曲魂!你先不要说话!”诸葛嫣呵斥了一句曲魂,随即语调转柔道:“好了,让我们平心静气来把事情弄清楚,王囧你莫要害怕,告诉大家这是甚么一回事。”
原来这鼠须男叫什么曲魂啊!王囧将此人的名字记在心中,随即对着诸葛嫣拱手谢过,有条不紊地道:“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昨rì里正轮到我和韩守卫值夜,猛不丁窜出一个黑衣人想要强突出院门,而且黑影肋下还挟持着一道人影,当时我并不知道被挟持者为何人。不过依然还是全力阻挡这恶徒,韩守卫也是一同上前,哪里知道这恶贼武功yīn寒怪异,虽然我和韩守卫拼尽全力,依然让其逃去,韩守卫还因中了对方一掌,以致昏迷不醒,而我则继续对着那黑影紧追不舍。一路且追且打,一直到了谪仙湖边,不过那黑衣人武功本就高过我甚多,就在我几乎要不敌丧命之际,忽然只听那黑衣人惨呼一声,原来是他腰间所挟之人适时苏醒,给了他要害重重一击,同时我也借着月光看清楚了原来被挟持者就是三小姐。之后我和三小姐联手应战,而黑衣人受创之后,实力也是大减,难以匹敌之下,便水遁逃走。之后我还没来得及和三小姐多说几句,便觉后脑一痛,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王囧大言不惭地说完之后,厅内之人顿时没了声音,而且脸上俱是表情怪异,即便连诸葛嫣也是有些吃惊,她只以为王囧会辩解几句,自己再站出来将大部分的责任揽到身上,然后事情便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可让诸葛嫣没料到的是,王囧竟然说出了这个一个全然不同的版本,而且听起来似模似样,若不是自己就是事件的亲历者,几乎就要信以为真了。
短暂的沉寂后,曲魂第一个站了出来,他恨不得指着王囧的鼻子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夏管家早已向三小姐求证过事情经过,你还想抵赖不成吗?”
王囧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诸葛嫣,道:“三小姐昨rì里受了惊吓,之前被人挟持昏迷的时候,也不知中了什么毒药迷香,一时记忆不清,也是有的。”
诸葛嫣闻弦歌而知雅意,忙不迭点头道:“对!对!方才我迷迷糊糊的,夏管家问我的时候,本小姐也不知说了什么,现在经王囧这么一说,才记起经过来,事实便是如他所言一般!”
诸葛嫣的变卦让曲魂立时傻眼,虽然心知是诸葛嫣和王囧串通一气,捏造真相,可是以他的身份,难道还能去追问诸葛嫣究竟不成吗?
不过曲魂不好说话,夏渊却没有这个顾忌,他沉声质问道:“你说你去追那黑衣人,为何当时却不出言示jǐng?”
“当时情况紧急,我只来得及呼喊几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听见,并非没有出言示jǐng,还请夏管家明鉴!”
“你说韩隶为黑衣人所伤,为何他的后脑有硬物砸伤的伤痕?”
“许是搬动昏迷的韩守卫时,不慎在哪里撞到的吧。。。”
“韩隶乃是五品武者,连他也敌不过黑衣人,你又如何能做到且追且打,最后还将其逼退!”
“我已经说过之所以能逼退对手,最主要是三小姐趁其不备,给了他要害一击。至于为何之前我能和黑衣人周旋许久,也不是谎言假话,黑衣人的武功其实一般。。。”
曲魂闻言立刻道:“你之前说黑衣人能击伤韩师弟,他可是五品武者,怎么现在这黑衣人又成了你口中的武功一般了?”
曲魂好不容易抓住王囧话中的一个破绽,自然是一问到底,一副揪到了王囧小辫子的得意模样。
王囧暗道就等着你这句呢!他心里冷笑不已,面上作出迟疑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凌珊还道是王囧真的被问住,攥紧的手心里顷刻间也是变得滑腻腻的,连诸葛嫣也是不知王囧要如何应对。
夏渊沉声道:“现在你辩无可辩了吧!还不将实情招来!”
王囧似乎被夏渊的斥责惊了一下,随即看了病恹恹的韩隶一眼,一副对不起的表情,道:“夏管家,事到如今,我也不得不说了,之前我是刻意隐瞒了一些事情,其实当rì里韩守卫的情形有些不对,不仅迟到了不少时间,而且来得时候步伐虚浮,面sè煞白,就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诸葛嫣有些好奇地问道,她当rì里轻松一板砖拍倒了韩隶,当时不知道此人是五品武者,现在想来还真是有些不可思议。
王囧嗫嚅道:“好像有些纵yù过度。。。”
王囧此言一出,场中之人神情迥然,诸葛嫣和凌珊自然是玉容酡红一片,夏渊一派则是勃然大怒,额角青筋跳现,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
王囧不管他们的反应,好似硬着头皮一般道:“本来韩守卫平rì里对我多有照顾,所以我还想帮其遮掩此事,现在夏管家如此逼问,我也只得说出实情自保,只是对不起韩守卫了!唉。。。我早就劝过韩守卫男女相处,只要心意相通就好,不用非得见个你高我下的真章,可惜韩守卫没有听进这话,反去求丹问药,所以才有昨rì之祸啊。。。”
王囧说到这里,一副唏嘘不已的样子,还对着韩隶‘深情’地望了一眼,眼神之中包含着歉意和惋惜。
夏渊yīn沉着脸望着韩隶道:“韩隶,若是有人大言不惭,我定会为还你一个公道!”
曲魂也是凑到韩隶面前道:“韩师弟,把真相说出来,让这小子的谎言不攻自破,无所遁形!”
在师傅师兄的目光下,韩隶黯淡的脸抽搐了起来,声音颤抖地道:“我。。。我。。。”
王囧怕他还不承认,所以又道:“韩大哥,今次你受伤,正好可将心上人接到府中来,也好让其知晓你的苦心啊!”
韩隶闻言身子一颤,知道王囧是在点醒他知道和其通jiān之人乃是府中的女子,只要韩隶胆敢说出不利于王囧的话来,只怕王囧也会将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