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议会派的营救计划里虽然也包括在帝都内部进行破坏以扰乱对方的部分,却没有夸张到炸掉了帝国军港的第八晶体仓库这种地步啊!
这时候他脑海里浮现出两个人的面容,而此时此刻,距离徐向北所在数个街区的某间书房里,出现在徐向北脑海里的那两个人也和徐向北一样,在关注着空中的情况。
“我们还真是干了一件夸张的事情呢。”坦尼斯把两只脚大大咧咧的翘在医生的书桌上,端着咖啡透过书房的大窗户看着溢满了第八色的天空,“那么多第八晶体一下子都报销了,那帮吝啬的大贵族绝对会哭到死,应该给‘莎翁坏死的’上那帮小伙子们记头功呢!”
“我都说了是沙恩霍斯特了,说了那么多遍……坦尼你绝对是故意的故意的!”卡娜把托盘抱在怀里,嘟着嘴不满的抗议着,可是她的翔士似乎对此毫不在意。
“说的也是,”正背着双手站在窗前仰望天空的肖恩医生接过坦尼斯的话头,宛如低语般的说着,“不管是那时接应你回来,还是这次炸掉机动舰队的第八晶体库,那帮小伙子们确实为我们的理想立很多大功呐。”
稍微沉默了一下,坦尼斯问了个他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担心的问题:“我们这么干真的没问题么?不会导致一些我们不希望的后果吧?”
“当然不会,”肖恩医生想也不想就立刻说道,“这次袭击摧毁了帝国机动舰队准备用来镇压南十字天区各大陆的晶体储备,应该会给南十字天区的议会派争取到一些喘息的时间,另外,最近几个月帝都的状况比较低迷,群众们也需要些振奋人心的消息,不是么?”
说着他转过身,踱回自己的书桌旁,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之后才继续说道:“就算这个行动必然会导致贵族派的大规模搜捕和屠杀,那也只是进一步加深人民对贵族派的仇恨而已,期间的牺牲,也是达到我们的目的所必须的。”
“大义的名分……吗?”坦尼斯微微叹了口气,“你说的我都理解,不过,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我们不希望的后果’是指其他的事情。”
肖恩医生搅拌手中咖啡的动作稍稍顿了顿,随即又恢复如常,同时医生的脸上还挂出了笑容:“是这么回事啊,刚刚我误会了还真抱歉,不过,拍胸脯对夏亚的实力做出保证的不正是你么?‘能在那个卡特雷亚的近卫翔士团的十二翼天翔士当中七翼的尾追堵截下重创一翼后安然逃脱(翼是这个世界衡量翔士的数量单位,就和地球的X骑骑士一样),这样的实力就算是仰仗羽翼的优秀所得来的,那也足以自傲’——这不是你跟我说的原话么?”
看着把自己说话时的语调神态模仿得惟妙惟肖的医生,坦尼斯只能惊异的大张着嘴巴。
站在他身边的卡娜只能“啊哈哈”的干笑。
“所以就让我们相信夏亚先生的实力吧。”肖恩医生用这句话结束了这个话题,说完他又将茶杯递到嘴边,品尝咖啡的时候他那夹在眼窝中的单边金丝眼睛闪过一丝光芒。
要让徐向北听到这段话,他非骂娘不可。
不,他现在已经在骂了,因为还不确定这就是医生他们干的(徐向北不知道医生他们的势力渗透进了机动舰队),所以他只是在反复问候制造这场骚乱的主谋的祖宗们。
你们也挑下时间啊,他心想,这不是存心给我找茬嘛!
徐向北之所以会叫苦连连,是因为此时悬浮在空中的浮空岛就像个被捅了的马蜂窝一般,一群一群的“马蜂”正从它身上涌出来,被马蜂扎到最多也就肿上那么几天,可要是被现在拖着第八色尾迹一群一群离开浮空岛的那些“马蜂”扎了,他徐向北估计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那些“马蜂”都是装备着致命武器的天翔士,看那数量绝对不止数百翼。
而因为在混乱中无法把握状况,误以为军港遭到突袭的战舰们,也像炸了锅一般,一股脑的砍断缆绳,也不管补给装没装完,就争先恐后的离港。这个时候,如果把浮在天空中的前天上军要塞比作一颗挂满了果实的苹果树,那么那环状的笕桥就是它的枝干,系泊在笕桥上的舰船就好像它那熟透的果实,而这些果实在刚刚爆炸引起的第八色狂风的肆虐下,稀里哗啦的脱离枝头,砸向地面——当时的场面就是如此。
看到这个状况的徐向北能不叫苦么,本来,他对逃跑还有那么些把握,因为辛德蕾拉就算不进入高速巡航模式,航程也远比一般的羽翼长得多,再加上追击自己的羽翼要考虑返航的问题,所以说,只要硬撑撑过最初那个把小时,他就算安全了,等追击自己的羽翼都因为航程问题遗憾的放弃追击之后,辛德蕾拉大可从容的进入高速巡航模式,直奔目的地,把所有的追捕都远远的甩下。
关键就是,如何撑过最初的那个把小时。
好在议会的佯动以及自己起飞时的突然性,多少能分散对方的注意力,赢得一些时间,对于辛德蕾拉的机动性而言,要冲破刚刚那种程度的空中防卫线还是有可能的。但是现在……
徐向北通过空识查看着天空的状况,随即变得越发的沮丧,那密布整个天空天翔士和各种吨位的战舰,他徐向北觉得自己顺利突破的希望越发的渺茫起来。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自己干脆卷钱跑路算了。
就在徐向北苦恼的当儿,法场观礼台上却有人无法抑制的笑出声音来。
面对虽然用扇子遮住自己的嘴巴,却毫不在意自己的笑声被他人听到的卡特雷亚,站在观礼台另一侧诺曼大公只能气急败坏的吹着自己的大胡子。
“公爵阁下,”笑了一会,卡特雷亚扇子一收,又端起自己那根长烟嘴,稍微有些盛气凌人的冲诺曼大公问道,“这难道就是您保证过的‘万无一失的防备措施’么?”
“卡雷。”站在观礼台最前方正中主宾席上的第一王女忽然开口了,“保持帝国的团结也是身为王族的义务,我想我已经提醒过你很多次了。”
卡特雷亚立刻收起笑容,毕恭毕敬的对自己的姐姐行了一个屈膝礼:“非常抱歉,王姐大人。”
她身边的拓娅也跟着行礼:“非常抱歉。”
第一王女菲娜·德·拉·布里多瓦似乎也不想在这多纠缠,她向诺曼大公轻轻点了点头:“军港的事情,还是交由担当本日警备的阁下负责吧,请您务必不要辜负我和母皇的期待。”
大公赶忙像卡特雷亚一样毕恭毕敬的鞠躬,随即领着一帮随从退下了观礼台。
随后菲娜冲法场里面严阵以待的刽子手们一挥手,朗声下令道:“仪式继续,祭祀结束后立刻开始行刑!”
原本因为天上的骚动暂时忘却了自己状况的三王女多菲雷亚,听到自己姐姐这句话语之后,全身抖了一下。刽子手重重的拉了下握在他手里的铁链,直把身形娇小的多菲雷亚拉了一个趔趄,当她再次抬起头的时候,发现断头台那浸饱了血迹的拘束锁赫然就在她面前。
锋利的铡刀从天而降,干脆利落的切断了现在固定在拘束锁中的野鸭的脖子,刽子手高举起颈部还在向外猛喷鲜血的野鸭的尸体,像着看台上的观众们示意,这是意在说明铡刀足够锋利,可以保证受刑人在感觉不到痛苦的状态下死去。
接着,铡刀在刀背上绳索的拖曳下,又被缓缓的升起。
看台上的人们的目光,也渐渐的从一片混乱的天空中收回,转向王女和断头台,他们当中许多人要么背过脸去,要么用手轻轻捂住了眼睛。
多菲雷亚扬起头,看着因为溢满了第八色光辉而显得美丽异常的天空,极力抑制着身体的颤抖。
——我,就要止步于此了。
“到此为止!”看台上突然有人大叫着,随即一发火药兵器的弹丸直接切断了铡刀背面的绳索,铡刀再次落入拘束锁中发出巨大的声响。
在排枪的射击声中,环绕行刑台最外面的一圈警卫倒了一半,从褴褛的衣衫中抽出武器的人们呐喊着,跳过了第一道矮墙。
在一瞬间的惊诧之后,群众们也反应过来,他们紧随在手持武器的小伙子们身后,波浪般的涌向行刑台。于是第一道警戒线上剩下的一半士兵,转眼间就惊奇的发现自己手里的武器不知何时已经握在别人手里,并且扎进了自己的胸膛。
因为过度亢奋而显得有些疯狂的呐喊在整个法场上空响起。
这边负责防御的士兵们也立刻动了起来,守备在行刑台一侧的看起来像是军官的人刷拉一下抽出自己的佩剑,向着攻过来的人群一指:“乱党劫法场了!挡住他们!陆战翔士队(其实就是指装备特殊的光魔护甲和武器的步兵,他们不能飞翔,叫做翔士是一种传统)上前!铁桶阵!”
原本成环状分布在行刑台四周的陆战翔士们立刻向着正前方集结,肩并肩排成五道人墙,手中的重剑一起绽放出可怖的红光。
多菲雷亚一看就知道,这道防御是冲不破的,更何况天上还有翔士在飞,周围的哨塔也在等待开火的命令。
之所以现在群众们还未血流成河,只不过是因为自己的姐姐在上面,没有菲娜的命令,在王族面前屠杀王的臣民这种事情,属于重罪。
多菲雷亚奋不顾身的前冲几步,却被大块头的刽子手用铁链一下绊倒在地上。多菲雷亚挣扎着支起上半身,昂起那摔了一脸灰的小巧精致的脸蛋,对着群众冲来的方向声嘶力竭的大喊:“回去!快回去!会死的!不要来救我!”
刽子手似乎想让自己的“猎物”住口,他迈上一步,抬起手就要往多菲雷亚那精致的脸蛋上抽,下一瞬间他的身体就只剩下高举在空中的半截手臂了。
看着砰然跌落在自己面前的半截血淋淋的手臂,多菲雷亚一时间吓呆了:“怎么……”
她全然没有发现,此时她身后的城墙上开了个两人人宽的圆洞,同样武装着光魔铠甲的战士们正鱼贯而入。
带领这群战士的,是一位悍勇的老人,白发苍苍的丹布朗一脚踹飞了多菲雷亚面前的那半截手臂,大喝一声:“有我在此,谁敢对殿下无礼!”
028 帝都风云(6)
在丹布朗老头领着一帮兵士冲过城墙上洞口的时候,原本守备自己行刑台四周的重装陆战翔士们都被之前的佯动吸引到了行刑台的正前方,正排着标准的铁桶阵等着应对群众们的冲击呢,此时多菲雷亚身边除了已经被莉诺卡做的那门手提式第八粒子炮变成灰的刽子手,就只剩下数名一般兵,也就是老百姓私底下叫的“红衣狗”。
这帮兵痞哪里是老头带来的装备着光魔铠甲和重剑的战士们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放到了,干净利落的像是切黄瓜一样。
排列在行刑场正面的那帮陆战翔士,到这时候还没意识到自己背后出了状况,只有站在队列最后的那名军官即时反应过来了,他一边大声对自己的部下吼着命令,一边高举自己的重剑,用上段式向着丹布朗老爷子猛攻了过来。因为亢奋,军官扭曲的脸显得异常的可怖,他高举的重剑基部镶嵌着的小水晶散发着夺目的第八色光,重剑的剑锋因为与空气的剧烈摩擦而被抹上了一层红色的薄膜。
丹布朗单手抬起自己的剑,挡住迎头斩下的重剑——那并不是硬挡,在两剑接触的瞬间,老爷子顺势翻转自己的手掌,让自己的剑充当导轨,将军官斩击的力量导向一侧。剑锋与剑锋之间的摩擦,产生了炙热的火花,让人暴起一身鸡皮疙瘩的摩擦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