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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
里迦悬浮在距离提娜迦很近很近的地方,看着提娜迦全力战斗的英姿。
…………太好了,姐姐,你终于得到了和你相配的羽翼了。我知道你一直以来都渴望着能够和人形羽翼同契。能够得到尽情在天空中飞翔地能力,你每一次悄悄的仰望天空,我的心就流血不止。
…………明明姐姐你是如此渴望着天空,我却在祈求能够将你永远束缚在我的身边,我这个妹妹还真是又自私又愚蠢。
…………所以。现在就让我这个妹妹偿还一直以来从姐姐你那里欠下的债务吧!虽然这样说有些对不住此时和姐姐你一样战斗在黑色地天空中的大家,但是,如果只能拯救一个人只能守护一个人的话,我一定会选择姐姐你啊!
里迦将目光从提娜迦身上移开,投向那已经近在咫尺的紫光。
…………妈妈,看呐,姐姐成为幻翼了哦,你一定也很高兴吧,因为我知道。您一直都把姐姐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啊!所以,妈妈啊,请你放过姐姐吧,请你收起那绝望的光芒吧,从那光芒中我知道。这些年您受了很多很多的苦,我了解您想要向周围复仇的愿望,可我还是相信,您心中的善良一定还没有消散。
…………此时被您地光芒送入绝望的人们其实和姐姐无冤无仇,等到一切结束的时候,您知道的吧,善良的姐姐一定会因为自己地双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而自责万分,更重要的是,当姐姐跟随着那个人突破了重重阻碍之后。看到您的面容时,她一定会认出您,然后自己为自己背上弑母的原罪吧!
…………姐姐好不容易获得的翅膀,您难道就想这样看着它被挂上枷锁么?
里迦的灵魂对着那紫光诉说着,她飞行在提娜迦身边,和姐姐一起逐渐接近那紫光的核心。终于,紫光当中产生了些微的晃动,些许异样地第八粒子波动从光的中心传来,感觉到这波动的少女的脸上露出轻柔的笑意。
…………我就知道。妈妈您一定能听到我的话语。
…………没关系的,妈妈,我想我大概会陪着您一起上路吧。
尽管此刻没有人能看到,里迦的灵魂依然展现着这世间最美丽笑容,她轻轻的拥抱了自己地姐姐,她的双手穿过了提娜迦的肩膀,环住了提娜迦的脖子,她将脸凑近提娜迦的耳边。半边腮帮子甚至没入了提娜迦的后脑勺。少女和少女就维持着这样亲密的姿势…………
…………这一次。轮到我为姐姐而战了哦。
说着里迦的灵魂开始一点一点地消散,化作点点萤火。没入黑色地夜空。
…………在我离开之后,姐姐,请你自由的飞翔吧!站起来地时候,把莎娜雅结结实实的吓了一跳。
“里迦,你还不能起来,你的病……”莎娜雅急急忙忙的赶了过去,却在要把少女按回床上之前收住了自己伸出去的手。少女的表情让莎娜雅隐约意识到了些什么,可不知道里迦的真实身份的她并不知道从少女那坚强的脸庞中传达出来的到底是什么,她只是凭着心中那本能的善意认定,此时此刻应该先看看里迦打算做什么。
“我没事了,真的。”少女的脸色一点不像是没事的样子,看起来单单是站立就让她耗尽了全部的力气,一张小脸蛋惨白得完全没有人的感觉,莎娜雅赶忙过去扶住了她。
在莎娜雅的搀扶下,里迦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不容易恢复过来之后,她再次开口,真诚的对莎娜雅请求道:“莎娜雅阿姨,请你答应我一个请求,在姐姐回来之后,就告诉她我死在了混乱和炮火之中,好吗?”
莎娜雅的脸上闪过一丝讶异,可随即她又恢复了往常那副温柔的模样,她盯着少女的脸,非常认真非常郑重的问道:“里迦,你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对吗?”
里迦轻轻点了点头:“是的,虽然不清楚具体该怎么做,但是我想我知道我要做什么………不,是我应该做什么。这是只有我才能办到的事情,我必须要去做,不做就不行,不做就会伤害到很多很多的人。我想莎娜雅你可能不信,但是,我要做的事情,可以守护大家的愿望,让大家从绝望中摆脱出来……”
“那么。你就按你想地去做吧。”莎娜雅脸上的笑容就像欣慰的看着女儿长大的母亲,她的鼓励让里迦惊讶地抬起头,紧接着少女紧紧的拥抱了这名和自己明明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总能给自己亲人般的温暖的阿姨。
“谢谢。”这一个词,就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
从莎娜雅那温暖的怀抱中解脱之后。里迦开始思考自己该怎么做。可是想来想去她都只想到一个办法,毕竟,她虽然身为倾听者,却只知道一首咏礼。
一首微不足道的咏礼。
咏唱这咏礼会有作用吗?老实说里迦并不确定,可是此刻,唯有尝试一下了。
于是里迦在莎娜雅的搀扶下,闭上双眼开始吟唱不久之前从那位温柔又坚强的倾听者少女那里学来的咏礼,同时她用自己最真诚地声音在心中祈祷…………
…………拜托了,一定要有用啊!布满天空的第八粒子们啊。请回应我的请求吧!就算以我的生命作为交换也无所谓,请你们停下空中正在散播的绝望吧!请你们从绝望中拯救我们这些可悲地人类吧!请你们……请你们赐予我母亲的灵魂以救赎和安息吧!
少女倾尽全力的咏唱着,同时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
少女的歌声传遍了整个库洛卡瓦家的码头广场,原本坐在广场上静静的等待着最后的裁决或者希望的人们逐渐都回过头来,看着那名歌唱地女孩。那温柔而带点轻快的旋律,那由听不懂的古老语言构成的歌词,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浸入了人们的内心。
娜吉莎首先开始和着旋律打起拍子,渐渐的,整齐的拍子声在整个广场上响起,不知不觉间,人们忽然惊觉自己的嘴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微微地上弯,这让他们如此的惊异,仿佛他们上一次展露笑容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于此同时。空中的第八粒子们开始响应少女的呼唤,一团又一团的光芒从周围的烈焰中,从悬崖外的夜空中出现,汇聚到里迦地身边,绕着她轻柔地起舞,那跳动着的光芒虽然微弱,却也足以照亮此时广场地上的黑暗。
接着,少女本身也开始发光,那是和远方那散播着绝望的紫色一模一样的光芒。可是这光芒和那边的光芒完全不同………这和刚刚那有翅膀的、宛如天使般的少女散发出来的光芒一样,都是饱含着希望的救赎之光。
随着这光芒越来越强,不断的有星星点点的光芒从她身上脱落,与之相应的是,里迦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起来,总让人觉得这名少女本身正在化作那好似浮游的群星一般的点点光芒……
此时此刻夜空中正在奋战着的战士们面前,敌人忽然都停止了动作,眼看着狂热和绝望从敌人的眼中褪去。战士们不由得面面相觑。
突然有人高喊了一声:“看那紫光!”
所有人闻言。或通过空识或干脆用肉眼向位于自己突进路线最尽头的紫色光源看去。
那绝望的紫色正在一点一点的褪去,渐渐露出了紫光中心的那艘船的轮廓。而于此同时,数不清的第八色光点正从那艘船的每一个舱口每一个炮眼中溢出,随风飘向高处的夜空。
“萤火虫?”有人如此猜测道,可随即他自己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测,“可现在才夏天啊,而且哪有第八色的萤火虫……”
由于眼前的异变太过惊人,没有人注意到在他们身后的某个城镇的某个码头广场上,同样的异变也正在发生着。
当然希达是个例外。
倾听者少女转过身来,越过月光舟的船尾看着远方的六号镇,她脸上的表情显得既悲伤又温柔。
“那首歌,一点也不适合用来当镇魂歌啊……”
司书少女口中的话语让安娜不解的歪了歪头,可是希达并没有解释这句话,而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既然如此,只好由我这个外谱系的人,来吟唱维利乌斯的镇魂歌了,愿维利乌斯的祖先能够宽恕我,并且收容这两个选择了自我终结的灵魂吧。”
接着悲伤而又神圣的歌声从希达口中飘出,轻轻的回荡在着夜空之中。
…………在绽放梦想的遥远天空中,你的夏夜消散了。
…………你的歌声在最尽头的土地上,回响着。
…………仰望天空的眼眸中投影的那些轮回,要将不知去向的明日运往何处?
…………被风吹得摇曳不止的小船们啊,摆渡在闪着暗淡光芒的河川之上。
…………被不知何时会燃烧殆尽的鲜红照亮的梦的轨迹,最终将去向何方呢?
…………在绽放梦想的遥远天空中,你的夏夜消散了。
…………那无谓的岁月的伤痛也转瞬间就遗留在遥远的地方。
…………在没有终止的梦的轨迹上,有你的影子在摇曳……
一望无际的金色之原上,刚刚将自己爱人的灵魂送回现世的少女伫立着,遥望着那永远不会沉落到地平线之下的夕阳。
两个灵魂出现在她身旁不远的地方,于是少女回过头,看着今天到访的不知道第多少位访客。“维利乌斯的血脉也到此为止了么?”少女看着那两个分外清晰的身影,低声的呢喃着,可随即她又换上了一副开心的口吻,她对那两位新客人招呼道,“喂,你们俩来陪我……”
管理着金色之原的少女的声音渐渐消失了,最后的“喝茶”二字连她自己都听不见。
名为“赫罗”的少女长时间的凝视着偎依在一起的那对母女,环绕着她们的那种安详和温情让这位统治这里的如神明一样的存在都不忍心打破。
终于,赫罗耸了耸肩,嘟囔了一句“算了”,就从自己的领地里消失了。
于是偌大的草原上只剩下那对母女偎依在一起的身影,就连拂过草原的清风也仿佛为了不打搅她们而放慢了脚步,而那夕阳则用自己的光芒包容着她们。
金色的光辉中,没有什么能够再把她们分开
319 被光守护的坡道
结果,我到最后也没有能守护住所有的人。
倾听者因为和第八粒子的高共鸣度,可以将自己的身体解离成第八粒子的形态,从而完成一些平时无法完成的事情。
“用来解离身体的咏礼我们一般都叫做镇魂曲,每个谱系都不一样,而且那是非常高难度的咏礼,”希达望着月光舟航线前方的六号镇,眼里是淡淡的忧伤…………徐向北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希达没有迅速的将忧伤藏进心里或者用笑容来掩饰,“我只教了她一首最简单的通用咏礼,那个孩子竟然用这首咏礼就获得了足以解离自己的回应,她一定是怀着非常非常强烈的愿望。”
希达顿了顿,望向刚刚落在她身边并且解除同契,正在专心聆听她的话语的徐向北,说出了大家其实都意识到了的事情:“也许,我们都被那孩子救了。”
“被那种孩子救,我一点也不觉得高兴啊。”徐向北苦着一张脸,一边说一边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拳头一遍又一遍的张开又阖上,指甲在手心留下了一排排伤痕,“本来,拯救大家应该是我的责任才对……”
辛德蕾拉看着徐向北的背影,右脚轻轻往前迈了一步,似乎想要抱住他那看起来有些萎缩的脊背,却被奥拓斯达抢先了一步。大叔用粗大的手臂很豪爽的搂住了徐向北肩膀,差点勒得徐向北昏厥过去,而大叔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在徐向北耳边低语道:“男子汉无论什么时候都该豁达,特别是领袖。要哭要干什么的,等回到被窝里之后你大可尽情的跟你的羽翼们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