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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的活着要容易的多!
这个未出世的小生命,成了明月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她只有在小山村里过着异常艰苦生活,在李氏心腹的监视下,她甚至连离开这里的权利都没有。在青林镇雒家就是天,尤其是这个雒家起家的小山村雒家的话就是圣旨。
饱受四周讥讽的白眼和被戳脊梁骨的酸楚,即便是有孕在身都还要劳作,明月就这样艰难的生活着。
不久后明月产下一子,天真的她原本以为,雒家从此可以给她们母子一个名份。最起码能让自己的孩子过上富足的生活,现在孩子已成了她的一切,谁想到家主雒恩连面都没有露。只是让一个下人带了些低劣的补品,传话说允许这孩子姓雒,就再没有下文了。
在雒家人眼里雒明是一个污点,恨不得他从来未曾出现,在这些人里面甚至包括雒明的父亲,雒恩。
悲愤交加的明月,再加上刚生产下孩子身体极度的虚弱,自此一病不起,不久后就带着对命运不甘和对儿子的不舍结束了她短暂苦难的一生。
去世前她给孩子取名雒明,意喻对孩子的思念和希望他有个好的前程。
明月去世后,雒家对小雒明到也没有绝情到不管不顾的地步,在邻近乡下请了个老妈子照顾着他饮食起居。
孩童时候的雒明很聪明,比其他村里的孩子都要聪明的多。别的和雒明一般大的孩子,都还在满村跑疯玩或在母亲怀里撒娇的时候,他却在跟着一个在村里养老的老夫子读书练字。
童年天真的雒明也想和同龄的孩子玩,只是大家都疏远他。几个大的孩子甚至还欺辱他,大人们也都对他冷眼相待。连照顾他起居的奶妈都做完饭匆匆离开,仿佛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这些让他想不通。
老夫子是村里唯一愿意和他说话的人,少年时候就离家的老人家,在外漂泊一生,最后回到了这个生他的地方打算落叶归根,只是这里早就物似人非,亲人一个都不再了,唯有独自生活平日里给人代写书信过活。
雒明不明白人们疏远他的原因就去问老夫子人,当时老夫子没有回答,只是叹了口气,交代其用功读书,说将来他自会知道,就没有了下文。他也问过奶妈为什么他没有父母,奶妈一直支吾就是不肯告诉他。后来在听一些村里人闲聊时,雒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天一整天他都将自己关在屋里。
从此后,雒明变的沉默了许多,除了去听夫子讲课解惑时,偶尔露出开心的笑容外,其他时间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别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想法。在他身上少了孩童的稚气,多了份成熟淡定。
老夫子知道后才告诉他,只是想雒明有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哪里想到他最后还是知道了,从此后老夫子对雒明更加的关心。
冷漠的环境到是造就了一个好的学习环境,每天雒明都在读书和夫子的授课中度过,不到七岁时雒明就看光了老夫子全部的藏书,并能和老夫子谈经论古了,让老夫子老怀大慰,整日喜上眉梢直叹后继有人,此生无憾了。
就这样又过了半年,半年里夫子已教无可教,每天给雒明讲些他多年的人生经历,缅怀下往昔,还有就是教导一些雒明的处世经验。即便知道有些事自己不经历过是永远无法学会的,可老夫子依旧讲给雒明听,多听听也能让雒明少走不少弯路。
平日里老夫子教导雒明低调做人,虽然那时还小不明白什么意思,可雒明还是按照老夫子的话做了,久而久之村里人都觉得雒明这孩子木讷的很,村里的孩子更是以此来取笑他,起初雒明还有些委屈,可长大些后读的书多了,渐渐的雒明也明白了老夫子的用意。
老夫子的谆谆教导,雒明一直紧记,这段充实的学习时光,也是雒明童年里唯一美好的回忆,也让他的童年有了温暖。
快乐的时光总不能一直的持续,这天雒明正在夫子处,听他讲起青年求学时的一段经历。雒家老宅的管事却跑了来,告知雒明明天会有人来接他去县城青林镇。
雒明和老夫子脸色同时一变,该来的还是来了。
现在的雒明早不是天真无知的小孩了,已经明白很多事理,再加上老夫子在背后帮他分析。
雒明早就知道,雒家不可能一直养着他,只是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处置他?这种命运无法把握的感觉,让雒明有丝惶恐。
他还太小,从老夫子那里学到的知识,能让他明事理,辩好恶。可现在他还无法独立在这个残酷的社会生活,更没办法改变别人强加到身上的命运,这种生命在别人手里的感觉,让雒明觉得不安。
这时在同时,坚定了雒明以后抗争命运的决心。他现在没有改变命运的能力,并不是永远的都不能,总有一天他要自己把握命运。这是一个孩子的誓言,他把这个想法埋在心底,这誓言不断的督促着雒明前进。
“总有一天我要改变自己的命运!”雒明在心里发誓。
离别是痛苦的,老夫子已经很大年纪了,身体还不好,几年来两人几乎没有分开过。雒明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强忍着不让眼泪留下,在这个孤单的世界里,他已经把老夫子当成自己唯一的亲人,老夫子就是自己的爷爷。老夫子不但带给自己知识、力量、经验等等最重要的还有生活上的关怀和活下去的勇气。
最后临别时,老夫子只说了四个字,“好好活着!”
遥望着老夫子站在村口那模糊的身影,强忍的眼泪如溃决的水坝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在李氏的授意下,雒明被送到青林镇雒家店铺里,环境最差,劳作最辛苦的铁匠铺当学徒。
不但工钱给的最少,干的活也要比别的学徒多的多,这一切都要拜那个讨好李氏的势利掌柜的所赐。
大半年的学徒生涯,让雒明体会了世态炎凉,对这一切他都默默的忍受着。他知道,在自己没有生存能力之前,反抗的话只能得到羞辱和打骂甚至是死亡。
老夫子只是教会了他知识,那些大多是理论,如何在这个世上想要好好活着,还得靠他自己不断的学习。
于是掌柜或是铁匠师傅吩咐的事,无论多难,多累!雒明都咬牙完成,同时他还学习一切他不了解的事物,不断的充实这自己。
在别人看怪物的眼神中,哪怕是被别人当成傻子,雒明依旧顽强的活着。
屋外远远传来更夫的敲更声,“邦,邦,邦”此时已经是三更天了。
劳累了一整天的雒明,迷迷糊糊间渐渐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雒明觉的自己脑中一片混沌。半梦半醒间,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又似在很遥远的地方响起。过了一会这个声音更响了,直到把雒明吵醒了,还有些迷糊的雒明才发现,原来是有人在敲店门。
“谁啊?!小店打烊了!”雒明没好气的问道。
换了是谁,在睡的正香时被吵醒,都不会好脾气的。等雒明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重了,心中祈祷千万别是熟人。同时也不由的雒明纳闷,已经好久没有人在半夜来买东西了。
“难道又是掌柜的想的什么招数?”雒明想到。
“实在对不住了。”听到雒明不善的语气,对方也不以为意,大概知道吵到了别人休息,也有些过意不去,语气谦和却很响亮。
“在下因有急事,着急赶路,要走夜路,想买把武器防身,不知能否行个方便?”
“除了买武器的钱,在下另有重谢”
可能是怕雒明拒绝,门外的人紧接着又加了一句。
来人的声音不高,但雒明却是听的响亮清楚,不明所以的他也没有太在意。听到不是熟人的声音雒明才放心不少,既然对方说话没有阴阳怪气,或是嚣张的叫喊想来应该不是掌柜的派来的人。
那势力的掌柜的经常的想出些主意整治雒明,让他劳累的同时还得不到休息。
这要是换了别人,如果没有好处,多半真的不会开门。毕竟对方的确有些过分。可雒明不行,一方面他不是那种跋扈贪才的人,再者这是他的职责,万一对方将这事告诉掌柜的,那雒明决没有好果子吃。
“请稍等一下。”说着雒明赶紧起身掌灯,将门边上的一块门板卸了下来。
等将门外的这人让进屋来,借着灯光打量来人,即便是雒明读书广泛自认有些见识,看到这人也是眼前一亮。
长这么大雒明未见过如此风采的人,这人三十岁上下,长相并不十分出众,但眉宇之间却有一股英气。尤其是一双深邃的眼睛,如有实质般让人不敢直视。身上紫色的华丽长衫有些凌乱,还沾染上不少的尘土,看脸上的风尘应该是赶路所致,即便是这样但、行走间仍掩盖不了他的不凡气度。
在雒明看来,和这人的气质一比,那个长相斯文,说话尖酸,平时锦衣加身的雒家总管,就是一只土鸡,而那势力的掌柜的和这人一比更是连只鸡都不如。
对方走进店铺后,打量了下四周后才看向雒明,见其只是个孩童,头发凌乱,面有菜色,身上破旧的衣服上满是补丁后,非但没有厌恶,返到是眼中精光闪烁了下。
如果是别人见到雒明这个样子多少都会有些反感,即便不是恶言相向,也会避而远之。可他面前这人却露出了一丝微笑,一丝满意的微笑。虽然只是一瞬但雒明还是感觉到了,这让他有些莫名其妙。他的感觉一向很准,别看他年纪不大。在独特的成长环境下,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
“小兄弟,打扰你休息了。在下想买两把称手的兵器,和一些绳索,绳索不需太长大约两丈长短就够,有劳了。”
对方不但温和的语气让人觉的倍感亲切,对雒明这个几岁的孩童更是礼遇有佳,以对方如此风度的人物竟然叫他这个穿着比乞丐强不多少的人为“小兄弟”,真是难以让雒明相信!
按理说对方如此的礼待,雒明应该庆幸欣喜才对,可雒明在对方的身边总感到有些压力。在对方的目光下,仿佛他整个人都被对方看穿了的感觉,这让他很不舒服。
下意识的,为了保护自己,雒明表现出平时在店中的表情,木讷呆呆的样子,这是雒明为掩人耳目面对众人时的形象,久而久之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有时雒明都觉得这形象就是真实的自己,就连自己都被骗过去了,更不要说是别的人了。
在骗过这里所有人后,人们都只当他是个只知道闷头干活的“傻子”。
眼前的这人让雒明觉得怪异,为了快些打发这人,雒明将他带其到兵器架前任其挑选,自己则麻利的准备着绳子。
对方看了几把剑后不住摇头,一副把这些兵器当废铁的表情。雒明也没法只得搬来梯子,将悬挂在店铺正中房梁上的那几把兵器取下,让对方挑选。
见了这几把武器后,对方脸色才好看了些,很快的挑好了其中两把款式相近剑。这是这间店里标价最贵的几把武器,是铁匠师傅平生的得意之作,平时逢人就夸,说是当镇店之宝的。
价格定的更是高的离谱,每把百两,平时根本无人问津。要知道,别的刀剑最多也就十几两,这几把如此高价,谁人会买?
雒明也在没人的时候,偷偷看过这几把武器,的确都是锋利异常,他自问做不出来。这半年里,雒明早掌握了制剑之法。哪像后院的那几个学徒,平日里偷奸耍滑连件农具都制不好。
看这位客人的神色,似乎这剑也是很勉强合适,神情对这手艺颇有些不屑。
看到价格后对方虽然也是迟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