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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心意难测,侍卫一时不敢下杀招。
一抹白光如闪电般飞来,当一声,打在无双手中的匕首上,无双手腕一麻,匕首随即落地。
定晴一看,竟是那日她送的白玉同心佩。
白玉佩摔在地上,顿时粉身碎骨,一如他碎了心,无双心一颤,牙齿已经把红唇咬出了血。
“朕与你,自此以后再无瓜葛!”东方辰缓缓的,绝决地说道。
有了这句话,侍卫们立刻奋起直追,青风则上前用牛筋绳将无双牢牢地捆住,自始由终,东方辰没有回头看一眼。
无双木然地想,自己一定把他的心伤透了吧!
阴冷潮湿的地牢,明灭不定的松油火把,到处是喊冤叫屈衣衫褴褛的囚犯……
无双被推搡着,越过这些普通的牢房,单独关在一个独立的牢房里。
这还不算,知道她武功超群,难以驯服,青风直接在她手腕中悍了一个没有锁的死手链,再用精钢链打在墙上,任你有三头六臂,也难逃出这监牢。
109 动情
( )109动情
无双静默地坐着,一直到沉稳的脚步声来到地牢,仍是眼皮也没有抬一下。
青风看着这个妖邪的女子,恨不得把她碎尸万断,眼中的杀机努力地掩下,他冷冷地盯着无双缓缓地道:“妖女,快说出玉枕和同党的下落,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无双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既然我杀不了你,就只有被你所杀,成王败寇,还有何话要说?”
“你——”青风气结,摘下面具,双眼中的怒火如刀如剑,似乎要把无双身上狠狠地剜出两个大洞来。
无双看到他面上虬结丑陋的伤痕也禁不住一愣。
青风嘿嘿地冷笑着:“程无双,你到底是没有心呢还是睁眼瞎子,秦王为你所做的一切你都看不见吗?当你与东方浩勾结叛乱,皇上不仅没有治你的罪,反而为了你以万金之躯挡下毒箭。你难道忘了吗?你骑马闯宫威挟皇上放了疫民,皇上也没有治你的罪,反而听你的话为民治疫;更可恶的是你诈死放火烧宫,皇上以为你困在宫中,当时火势蔓延,根本无法进人,可皇上硬是闯了进去。他遍寻你不见却中了唐少渊的暗算,若不是我拼死保护,皇上此刻早已被你害死!
我容貌被毁也是拜拜你所赐,可是皇上仍不计前嫌,接你回宫封你为后。皇上这一生受过诸多苦楚,性格多疑,除了清莲从来没有爱上任何上,可是你让他爱上了,原本指望你能让他信任,我也会放过你。但是你,一次又一次的背叛皇上,这次居然闯陵盗宝,你到底是不是人,还有没有心?为什么皇上为爱上你这个毒如蛇蝎的女人!
老天,你太不公平了!”
青风仰天戾呼,声音充斥着怨恨气怒气,令人闻之胆寒!
而无双,宛如霜打的茄子,慢慢地低下了头。
胸中翻腾着悲凉哀伤的的感觉,就像梅雨天气的阴云,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从来不知道,他已经用情如斯。
因为她是个一冷血特工,原本无爱无心!
也罢,自己欠他的,总要还清,让他恨着总比让他爱着好。
因为恨一个人不痛苦,爱而且得才痛苦。
看着她依旧毫无表示的冷淡模样,青风再也忍耐不住,抽出腰间的精钢皮鞭,唰的凌空一舞。
咬牙切齿地说:“程无双,莫以为本将不会对你下手?”
无双轻轻地说:“原是我欠你的,你尽管下手,若下手迟了,万一皇上心软了,你就没机会了!”
青风怒极反笑,似乎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般:“你这个妖女,还真是妄自尊大,你以为你是谁?皇上已经下令,秋后午门问斩。天下比你飘亮聪明的女人多的是,你以为皇上离了你就不能活了!”
无双的心猛地一沉,眼晴张大,喃喃地说:“秋后,问斩?”
虽然明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亲耳听到,仍不免心中一痛。
自己何时,竟也动了情?
情这东西果然没有最好,也少了许多烦恼根源!
青风看她终于有了反应,大笑道:“不错!你就在这牢中等死吧!”
他临走时交待看守的要好好的看守皇后娘娘,若有任何差池,诛九族。
青风回到皇宫,看到东方辰近身的小太监正不安地守在殿前,不由得出声相询:“发生什么事了?”
小太监压低了声音担忧地说:“皇上自皇陵回来便呕了一口鲜血出来,惊动了太后娘娘,又请了御医诊治,说是急火攻心所致,倒不妨事。可是自半夜起皇上就发高烧了,这会子还不休息,奴才急得没办法。青风将军,你向来在皇上面前能说上话,你赶紧劝劝皇上保重龙体要紧啊。”
青风轻手轻脚地挑开锦帘,只见东方辰高大的身影静静地端坐着,面前放着一碗参茶早已经凉透,宫女们都不敢作声,亦无人敢换茶。
那堆得如小山般的折子却是一本也没有翻阅,只是摊开一张宣纸,笔浓沾了墨,半晌仍提着,不写一个字。
那背影被明亮的烛光反射在青玉壁墙上,竟显得寂寥孤单。
青风剑眉微皱,知道皇上心思,默不作声地退了出来了。
正值端着绿头牌的值事太监进去问今天翻谁的牌子,东方辰猛然扬手就将盘子“轰”一声掀到了地上,绿头签牌啪啪落了满地,吓得值事太监打个哆嗦,连连碰头却不敢作声。头太监宫女见了这情形,早呼啦啦跪了一地。
“拿下去!”东方辰冷冷地说。
太监慌乱地捡起绿头牌,一溜烟地退了下去。
青风握剑的手关节突出,强压住怒火,转身要走。
“青风!”
东方辰头也不抬地唤道。
青风赶紧停步,走了进来单膝跪地道:“皇上!”
那知东方辰自顾自在宣纸上重重地写着一个字,并不叫他起身,青风跪得久了,只听到沙漏缓缓流动的声音和煤烛爆裂的声音,那声音在安静中分外刺耳,每响一声都叫他分外难捱。
“她,可曾说什么了?”东方辰把笔搁在一边,不轻不重地问道。
青风头也不敢抬回道:“她什么也不肯说!”
啪一声脆响,那支朱笔狠狠地摔在地上,断成两截,滚到青风身前。
东方辰嘿嘿地冷笑:“好,好极!青风,陪朕练剑!”
青风一惊,抬头对上东方辰冷冽如雪的双眸,那里面沉沉的满是怒意。
青风大着胆子道:“皇上保重龙体要紧——”
“放肆!”东方辰抽出腰中的剑,直指青风的头。
青风只得起身,陪东方辰练剑。
无意中回头,看到那张宣纸上张牙舞爪,用朱砂写着一个凌厉的恨字!
那一竖直划到底,鲜血淋漓,印在雪白的纸上,更是赫人
110 自裁
( )110自裁
东方辰今晚似乎兴致甚好,剑舞如得雪花一般,密不透风。远远望去,只见银光闪闪一团,瞧不见里面到底有没有人。
刚开始青风还有意避让,怕扫了皇上的兴,可是东方辰出招越来越凌厉,竟逼得他招架不到,只好使出真本事来对抗。
东方辰剑剑狠招,直逼青风要害,那一瞬间,青风几乎以为皇上会要了他的命。
剑指咽喉的一瞬间,青风身体猛地后仰,手中的剑脱手而出,整个人狼狈地跪在地上:“皇上武功卓绝,属下不敌,甘愿认输!”
东方辰赤手抓住青风脱手的剑,那剑刃划破了手掌,一道细细的血丝顺着剑滴落下来。
刀极锋利,起初竟是恍若未觉,待得缓慢的钝痛泛上来,瞬间迸发竟连呼吸亦是椎心刺骨。如锐刺尖刀在心上剜去。
他咣一声将剑丢在地上,扭头回到了寝宫。
内心想起青风的话,她什么也没说。
她不说就代表她认了,她真的是楚国的奸细!
东方辰只觉得手上的伤连着心,便如乱刀绞着五腑六脏,直痛不可抑,问了反不如不问。
青风跪在地上只待东方辰走远了,才捡起剑若有所思地回到监牢。
回到牢中,无双正安然的吃饭,青风一掌扇过去,立时将碗打飞,碗里的米饭飞溅一地,那碗倒结实,滴溜溜地转着却没有破。
青风怒气冲冲地道:“程无双,皇上被你气得吐血了,刚才还差点杀人,你倒好,还能吃下去饭?”
无双心痛得眉头都皱了起来,她想问问东方辰的情况,但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出口。
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再无挽回的余地,东方辰虽然痛一时,但他生性坚强,将来是一代帝王,必然会忘记自己,何苦自己又来问候,两头不是人。
“你如果还对皇上有一点点情意,就告诉我同党的去处和玉枕的下落,你忍心看着皇上为你病倒吗?”青风虽然恨极,但压着火温言劝道。
无双唇边浮出一抹讽刺的笑,原来青风要利用她的心软来套话。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告诉皇上,我这种人,不值得他如此。”无双说完,闭目养神,不再说一个字。
青风愤然退下,此时已经二更了,只听到夜风呜咽有声,四处漆墨一片,静得怕人。
无双只觉得胸中堵得慌,眉头一皱,只觉得喉头一酸,把方才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胃里翻天覆地的疼,吐了好一会才觉得好一些。
合上眼,满脑子全是东方辰惊疑心痛的目光,那目光如蛛网,密密的,一层层的缠下来,缠得她透不气来。
从前当特工的时候,只知道接到命令,不管杀什么人,不管杀多少人,只要完成任务就好。
偶尔会想死去的父母,但杀人杀多了,心肠渐渐冷硬了,便不再觉得除了**的痛楚外还有别的地方可以让她难过。
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真正谈过一次刻骨铭心的恋爱,也从来不知道心痛是什么感觉,但这一次,她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竟为了一个男人彻夜不眠。
睡不着,就一直睁着眼数数,心想小怜不知道逃出去没有,有没有将玉枕送给安然,想着想着,天已经大亮了。
第二天,淳于太后亲自来探望东方辰,看他眼窝深陷,满眼血丝,两颊鲜红,定是熬了一夜,又加上高烧不退所致,不由得动了气。
她将东方辰手中的折子压下来,气呼呼地说:“皇上为了一个女人,连身体都不顾了吗?”
东方辰这才看到太后来,勉强起身请了个安:“母后,儿臣是睡不着——”
太后了然他心中所想,冷冷地说:“咱们母子费尽心机才夺得这个位子,有道是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眼下内乱末定,外忧尚在,各处势力虎视眈眈,皇上就因为一个叛国女子在这里忧神伤身?”
东方辰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缓缓地说:“儿子知道错了!”
淳于太后道:“也罢,哀家去瞧瞧她,你安心养病!”
东方辰面色错愕之色一闪而逝,随即道:“有劳母后挂心!”
太后刚走出来就碰到青风,太后凤眼一挑,冷冷地问:“皇上有没有说如何如置那个狐媚子?”
青风犹豫了一下道:“没有!”
太后哼了一声,扶住一个宫女的,沉声道:“哀家去会会她。
阴暗潮湿的地牢大门一扇扇的打开,一线光亮射了进来,无双微微眯了眯眼,才看到太后一身文彩辉煌,正朝牢房走来。
哈,想不到自己这么重要,竟然连太后也惊动了。
隔着牢门,两个女人遥遥相望。
太后静静地说:“程无双,你可知罪?”
“臣妾知罪。”
“既然知罪,就选一样吧。”
太后手一挥,一个宫婢端着金漆托盘缓缓地走了过来。
托盘上放着三样东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