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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女脸变得青紫,艰难地说:“皇……皇上,齐妃和王美人她们,她们都准备走了!”
唐令闻言更是火上浇油,一剑斩了宫女,杀气腾腾地向皇宫走去。
一路上只要遇上准备逃走的太监宫女,便毫不留情的一剑除掉。
正在收拾东西的齐妃一看到他来,急忙把东西藏在怀里,惊恐地说:“皇……皇上,你怎么来了?”
唐令阴沉着脸道:“怎么?朕不能来吗?”
齐妃勉强笑道:“能,当然能来——啊,皇上,你要干什么?”
齐妃被唐令推倒在榻上,哧的一声撕开罗裳,哗啦啦,藏在怀里的金钗宝石掉了一地。
“贱人贱人!”唐令怒不可竭地喝道,拿剑指着齐妃。
齐妃情急之下拿起一个铜镜,狠狠地砸了过去:“你这个杀父逼母,**弑兄的混蛋!”
唐令被铜镜打在脸上,一阵眩晕,再睁开眼,已经看到齐妃仓皇地逃了出去。
他提着剑一路狂奔:“贱人,朕要杀了你,杀了你!”
宫女小莲惊慌地冲进皇后殿内:“皇后娘娘,不好了,皇上疯了,提着剑要杀人呢!”
皇后一脸端庄,毫不惊慌地说:“哀家早就料到他有这个下场,小莲,给哀家准备三尺白绫。”
小莲惊恐地掩唇:“皇后娘娘,你——”
皇后安静地梳着发,她自从嫁给唐令,便被冷落深宫,若不是父兄还有用,早已经生不如死,现在父兄战死,唐令作恶作端,曾逼得太子妃自尽。太子此次前来复仇,定然不会放过唐令所有的妻妾,与其受辱,倒不如一死。
唐令的皇后正是朱子有的女儿朱晓芳,这个安静的女人,在国破家亡的时候,在寂寂的后宫中,选择了一条白绫了断了自己的人生。
她死的时候神情安详超脱,芳龄二十五岁。
唐令追了半日,没追上齐妃,自己累得气喘吁吁的跌坐在地上。
这时一个曼妙的身影莲步轻移,上前扶住了他。
“哥哥,你这是为何事生气啊?”软语娇音让人迷醉,来人正是南唐的五公主唐婉茹。
婉茹公主其母乃是唐军攻打柔然时掳来的,唐帝贪其美色,宠幸生婉菇。
唐令偶然发现其母为柔然送信报,便威迫这个高鼻蓝眸的妹妹屈从自己,但婉茹公主的母后还是被皇帝处死。
婉茹在唐令手下苟且偷生,早就对他怀恨在心,恨不能取其项上人头,现在太子即将攻上临安,她也按捺不住了。
唐令见别的宫妃都要逃走,唯有这个被自己侵犯过的妹妹仍笑语盈盈地陪在身边,不由得舒了口气,似乎从她身上找回了自己的尊言。
“这些贱人要离开朕!”唐令咬牙切齿地说。
婉茹公主轻笑:“如此良辰美景夜,何必管他人作甚,妹妹治了一桌酒菜,与哥哥对饮赏月如何?”
唐令顿觉腹中饥饿,站起身道:“此提议甚佳,我也好久没和妹妹亲热了!”说着上前要搂婉茹的腰。
婉茹轻盈地一扭身道:“良宵还长,何必急于一时呢?”
蓝丝绒一般的天空中点缀着银钉一般的星子,微微的暮云雾气、让那一轮玉盘仿佛拢了一层薄纱般,朦胧绰约,似近实远。
祈华宫的高台上月华如洗,花气轻红,侍女和宦官小心翼翼地退开三丈、站在下首等待传唤。婆娑的树影下摆着一张酒席,金杯玉盏、极尽奢华。
婉茹公主执着银壶坐在侧首,将琼浆斟满了、奉给居中南面而坐的男子,嘴角含着笑:“今晚的月色真好啊,是不是?哥哥?”
居中的男子身形高大挺拔,穿着织了龙纹的金色绣袍,在树荫里看不到面目,眼睛却闪过怨毒的光芒。婉茹将酒杯放入他手中,然而他的手掌似乎没有丝毫力气、玉盏啪的一声跌在他衣襟上,滚落地上砸得粉碎。
酒水溅了他半身,可那人依旧是木然地坐在阴影中,一动不动。
“你看你,手也不能动、脚也不能动,连喝一杯酒都弄成这样……”婉茹公主娇笑着,掏出一块丝绢擦拭着溅上男子脸颊的酒水,轻轻磨娑,娇嗔,“可怜啊,半点都不象当年那个夺嫡成功,弑兄杀父唐令呢。”
居中坐着的唐令恨恨的瞪着眼前妖媚却心如蛇蝎的女子。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
“呵呵,你恨我吗?”婉茹公主掩着嘴娇笑起来,却忽然面色一变,脸上表情极其狰狞,“可是你当年强、暴我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吗?恨不得拿刀剐了你。”
她温柔的摸着男人的脸,“我不能让你死,我要让你活着看我怎么折磨你,杀了你的爱妃,将你献给东方辰,你说,这个主意妙不妙?对了,妹妹还没给你看看妹妹的新作品。”说罢,拍拍手掌,“抬上来。”
两个侍卫抬着一个巨大的箱子走到场中央,婉茹公主做了个手势,箱子的盖子被打开了,两个侍卫大吃一惊,转头就开始吐,婉茹却笑了起来,在寒凉的月色之下,那笑声恐怖异常。
箱子里是个满身被蚂蚁爬满了的女人,嘴巴被塞住,那女人痛苦的全身都在抽搐,身上没有一块完整的肉,鲜血淋漓,伤口处被涂满蜂蜜,蚂蚁顺着她身体爬来爬去,密密麻麻,**的女人被蚂蚁覆盖。远看去黑压压一片。
鎏金错金的长甲套勾起女人的头颅,秀美纤弱的婉茹公主笑了起来,侍卫刚拿掉她嘴里的布条,那女子就发出一声嘶厉的喊叫,“贱人,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你个不知廉耻,淫、乱后宫的妖女。”
婉茹公主纤细的手指拿着丝绢擦了擦指尖,轻轻笑了笑,“杀了你?当然会,不过别急,还是跟你的丈夫一起死去吧,来人,将他们两人给我捆上。”
婉茹眼见形势不对,便下毒困住唐令,报了自己羞辱之耻后将他五花大绑准备献给了即将攻陷临安的太子,唐少渊。
唐令口不能言,目眦欲裂,痛苦之极。可是奇怪的是,满宫的侍卫怎么都不来救他,他才是皇帝呀!
他不知道宫中的侍卫已经被霍思买通,抓他领赏还不及呢!
唐少渊一路势如破竹,毫无阻碍地率领着大军攻入了临安城。临安城门大开,兵不血刃,迎接着新皇的到来。
“你瞧妹妹给你送什么礼物来了?”一身红衣的婉菇公主带着被捆的唐令策马而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唐少渊妖异的凤眸似乎要将唐令身上剜出一个洞来。
“把他押在天牢,我有的是时间慢慢的叙我们的兄弟之情!”唐少渊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道。
数百年的历史更迭之中,临安古城始终为南唐的政治和经济中心,才有了眼前这座气势磅礴的宏伟都城。无双坐于轿内,心潮起伏。上一次,他人为刀我为鱼肉。如今不过短短的一年,南唐的皇帝再次更变,依稀风景在,只是人已改。
她撩起帘子,看着眼前这座雍容典贵、厚重豪迈的都城,只感觉一股世事无常的荒谬之感登时袭上心头,历史岁月沧桑巨变,每一个细微的变迁,都会引起后世巨大的改变。那么,现在她的出现,又会引起未来怎样的变迁呢?
一阵轰然厚重的长号陡然吹起,万千号声齐声长奏,呜呜声响,直如塞北狂风,万千马匹齐声长嘶,临安的官道之上,沿路净水香汤,百姓跪拜,衣衫相连,人头涌涌,东城门外处百官迎候,战士盔甲银光闪烁,在一身银色衣袍的霍思的带领下,恭迎着南唐太子唐少渊的王者而归。
135 称帝(精)
( )无双缓缓的放下帘子,面目沉静,微闭双眼,静静等候着唐少渊复位带来的第一场漫天花雨。
程鹏飞与她同坐一车,瞪着明净的眼晴透过车窗好奇地注视着外面,只听外面山呼海喝声轰鸣而起,临安城的百姓们自发而出,齐齐于城门之前,迎接这位大唐皇室中,最为优秀出色的皇子。
红袍男子意气风发,犹如站于险峰上一览众山小的感觉,让他唇边泛起一丝不易觉察的笑意。
“参见皇上!”
文武百官齐齐跪伏于地,声势惊人,参见新帝。
唐少渊唇角上变,看着雄壮的皇宫,胸中顿时豪情万千!
这一刻,他实现了登基为帝的大业,俯视众生!
唐历二百三十五年十二月二十日,新帝唐少渊在百官面前,拿出先帝染血的继位诏书,真品玉玺,当众揭发唐令弑父逼兄夺位的罪行累累,赐以车裂之刑。
将其党羽或削职或流放或斩首,一时间朝堂新臣换旧臣。并选在春节时举行登基大典,
前朝革新的同时,后宫也处在一片惊乱中。
按大唐例,只要前帝王没有宠幸过的嫔妃,新帝都可以挑选接手。
比如唐令接手时便接纳了老皇帝留下的年轻美貌嫔妃,还有,唐少渊的妃子。
但唐少渊却无此心,而自己从前的妃子,已经和唐令有染,更让他厌恶不已。
一时间后宫人心惶惶,这些无依无靠的女人纷纷去找太后求救。
唐少渊一身玄黑的龙袍,眉眼宁静地望着自己的母后,南唐的慈安太后,沉默不语。
“少渊,这些后妃你要如何处置?”兹安太后温言问道。
唐少渊以指节轻轻敲打着檀木桌面,妖绕的凤眼中掠过一丝不耐,片刻之后淡淡地说:“让她都去为父皇念经超度吧!”
慈安太后微微一愣,那可是一百多个鲜妍妩媚的女子啊,难道她们的后半生就要伴着木鱼青灯度过了?
她欲要再说什么,但对上儿子那一双凛冽的双眸时,将语吞了下去。
慈安太后素来老谋深算,就算自己的丈夫被逼死,大儿子被谋害,她仍旧不动声色,因此得以保全性命。
但她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知道。
当初因为疼爱小儿子,从小把唐少渊送于秦国为质子,直到他十岁才接回来。
而宫变的时候更是帮着小儿子隐瞒真相,现在唐少渊为新帝,她哪敢在这里提手画脚。
“母后还有什么事吗?”唐少渊淡漠地说。
“呃——”
“若是无事,儿子就跪安了!”唐少渊不容她说话,站起身大步走了出去。
深夜的唐禁宫,远远望去,重重叠叠,幽深模糊,勾心斗角。
淡淡的月辉洒在九层禁宫这中,给人一种宫深如海的错觉。
信步朝着无双住的宫殿行去,看到一室寂静,程鹏飞写着字已经睡着了,毛笔歪着拿,墨汁沾在白嫩的脸上,涂得十分可笑。
“程姑娘呢?”唐少渊轻声问道。
“回皇上,程姑娘沐浴去了!”小宫女屈膝答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特别喜欢沐浴,有时候一天可以沐浴三次,似乎在洗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但是她不知道呵,在自己心中永远是纯净如女神一般,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唐少渊走到浴房门口,对着守在门外的侍人问道,“她进去多久了?”
侍人低头,恭敬的回道,“已经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唐少渊有些突如其来心慌,他犹豫再三,还是悄悄掀开窗帘看了看里面的情景,猛地目光紧缩一下,木桶里没有人,他一脚踹开房门冲了进去。
跑到木桶边一看,无双正闭着眼睛躺在水里,他心下一惊,正要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突然,安静如处子的女子爆起,雪眸凌利如雪,手指如钩,闪电般地锁喉,将唐少渊制住。
“干什么?”
冰水刺激的身体闪着莹白的几乎透明的光泽,怒气的红潮爬满了她白皙的脸颊,一直延伸到雪白的脖颈,细细的水珠顺着额上乌黑的发丝一滴滴滚落下来,在她肌肤上慢慢蕴染开,水珠洒落在她的肩头,发梢,绽放的是如此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