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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无命一心要阿飞死在他的剑下,可是在他的心底深处,最敬佩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阿飞,这个酷酷的少年,没有人指点,没有人教他剑,只是凭借自己,就能把剑练到这种程度,让荆无命不得不佩服。
荆无命抬起头,遥望着天空,他在调整自己的状态,而阿飞却被萧雨叫到身边,轻声道:“一击必杀,不论胜与败,一击即退,注意他的右手,他的右手剑比左手剑还要快。”
阿飞点点头。
荆无命忽然低下头,他的手突然握紧,瞳孔突然收缩,死灰色的眼睛里没有一丝生命,过了很久,才道:“你有把握?”
阿飞道:“有。”
荆无命道:“那你现在为什么还不拔剑?”
阿飞道:“草原上的狼,猎食时,永远会选择最好的时机。”
就在此时,乌云飘过,正好遮住了天空中的那一片光亮,起风了,空中的冷空气更浓了,好像又要下雪了。
就是此时,此时是最适合杀人的时候。
突然,荆无命与阿飞几乎同时出剑,谁也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剑,同样快。
剑,同样准。
剑,同样狠。
剑,已入鞘,这是阿飞的剑。
剑,已换手,这是荆无命的剑。
荆无命的左臂已断,他死灰色的瞳孔也涣散了,变得毫无神采,足以反应出他心里的悲伤。
以一条左臂为代价,竟然,还是没有杀死阿飞。
乌云间忽然又有光亮露出来,这是今天的最后一丝光亮,要下雪了。
远处有人在笑,笑声清脆,美如银铃,却又带着种说不出的味道,是讥讽?是赞美?兼或有之?
上官小仙恰好出现在光亮处,宛如仙子,她拍着手,笑着道:“不好看,一点也不好看,你们打得一点也不好看,我本来想看的,是你们的剑法,想不到你们用的却是诡计。”
声音越来越近,上官小仙已经飘了过来,她又说道:“荆无命,你冒险废掉一臂,想以右手剑杀掉阿飞,是不是?”
荆无命没有回答,他的左臂依旧在流血,可他并没有止血的意思,仿佛这条手臂本该如此,早就该断了。
上官小仙又说道:“阿飞,剑在鞘中深藏不出,谁也不知道它的利钝,出鞘后,锋刃已现,一击即退,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似乎早已算准了。。。。。”
萧雨忽然打断了她的话:“这是剑法,不是诡计。”
上官小仙嫣然一笑,道:“不是?”
萧雨道:“剑法的巧妙各有不同,运用存于一心,心中有剑,手中无剑。”
上官小仙表情很严肃的道:“错错错,大错特错,心中有剑,手中无剑,并不是剑法的巅峰。”
阿飞忽然道:“什么才是剑法的巅峰?难道要做到心中无剑,手中也无剑?”
上官小仙笑着,笑得花枝乱颤,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们很熟吗?”
飘雪了,上官小仙在一片漫天的雪花中,飘然而去,可是她的话语依然存在,她消失的只是身影,留下的却是,也许一辈子也弄不懂的,有剑或无剑。
荆无命慢慢地抬起头,道:“你胜了。”
阿飞摇摇头,道:“胜又如何,败又如何?”
荆无命道:“胜,就是生,败,就是死。”
说完,荆无命竟然将剑,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谁也没有说话。
当,当,当。
一阵木鱼声响起,一个大和尚走了过来,道:“阿弥陀佛,生既是死,死既是生,生生死死,施主,你着相了。”
当,当,当。
伴随着木鱼声,大和尚远去了。
他的话极简单,极合理,却又极难理解。
阿飞客栈。
孙驼子还是驼着背,道:“诸位想吃什么,想喝什么,随意,老板交代过,不收你们一文钱。”
这里来了五个黄衣人,其中一个黄衣人,衣服上镶了道金边,道:“我们不喝茶,也不喝酒。”
孙驼子忽然笑了笑,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道:“那么,你们莫非是来闹事的?”
黄衣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道:“叶开是不是在这里?”
孙驼子没有回答,反问道:“你们是来杀他的?”
黄衣人翻了翻白眼,道:“我们不会杀他,相反,是来保护他的。”
孙驼子道:“保护?”
黄衣人道:“对,保护,我倒要来看看,今天晚上还有没有人,敢到这里来惹是生非。”
孙驼子道:“假如有呢?”
黄衣人冷冷的道:“若是有一个人敢来,今夜这里就要多一个死人。”
孙驼子道:“若是有一百个人敢来,这里就要多一百个死人?”
黄衣人道:“错,是多五个。”
孙驼子道:“怎么是五个?”
黄衣人白了他一眼,道:“你认为,我们五个,是一百个人的对手?”
孙驼子默然,片刻后,才道:“叶开不在这里。”
黄衣人道:“在不在没关系,我们接到的命令就是保护这里,他死在外面,和我们无关。”
第五十七章 恶毒的娃娃
更新时间2011…6…4 19:43:04 字数:2290
第五十七章恶毒的娃娃
叶开抱着丁灵琳回到了韩贞的家,破败了的家,穷得叮当响的家,糊窗户的纸已破了,锅里已经长毛了,米缸里更是没有米,只有一只老鼠,不知何时跳到了缸里,现在已经饿死了。
叶开将丁灵琳放到了床上,丁灵琳还在熟睡,叶开呆呆地望着残破的屋子,心里想着去哪里弄点吃的,阿飞客栈吗?太远了。
就在这时,丁灵琳忽然醒来,面露凶光,一掌打向叶开的后心,叶开口中一咸,鲜血,箭一般的喷了出来,他的脸上全无血色,吃惊地看着她。
丁灵琳却在大笑,疯狂地大笑,突然跳了起来,身体一纵,窜出了屋子,叶开又吐了一口血,反身追了出去。
此时,丁灵琳已窜上了房,还不时发出疯狂的笑声。
“我已杀了叶开,叶开已经死了。”
她疯了。
叶开将自己的轻功施展到极限,左手闪电般地扣住她的腕子,右手已点上了她的穴道,丁灵琳的笑声停止了,眼睛发直,倒在了叶开的怀里。
崔玉真站在门口,惊讶的看着这一幕,她有些傻了,对叶开一往情深的丁灵琳,竟然突下杀手。
叶开的脑子很乱,比浆糊还乱。
崔玉真忽然道:“去找你师傅吧?”
叶开晃了晃头,喃喃道:“对,去找师傅。”
说完,抱起丁灵琳,向阿飞客栈走去。
看着叶开的背影,崔玉真眼圈一红,落泪了。
阿飞客栈,一个黑衣佩剑,脸色惨白的幽灵站在门口。
看到他,叶开的脸上也已变了颜色。
叶开忽然冷笑,道:“你是来杀我的?”
黑衣人摇摇头,道:“不是杀你,是杀你们。”
孙驼子急忙跑了出来,道:“有什么话,屋里说,可好?”
黑衣人看了一眼孙驼子,道:“和死人说话,哪里都一样。”
屋里的几个黄衣人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叶开只要不死在客栈里,就和他们无关。
孙驼子道:“屋里的几位朋友,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屋里的黄衣人忽然道:“没关系,只要不在客栈里杀人,我就当没看到。”
黑衣人一转身,道:“这么说,我在屋里杀人,你就看到了。”
黄衣道:“正是,只要你踏进这个屋子,你就得死。”
黑衣人冷笑道:“我偏不信。”
说完,抬步进了屋子。
五个黄衣人站了起来,解下了腰间的武器,每把武器上面,都挂了一枚铜钱,金色的铜钱。
黑衣人点点头,忽然身形一动,五颗血淋淋的人头飞起。
是谁的人头?
黑衣人吹了吹剑刃,淡淡道:“你们都错了,杀你们,只需一招。”
孙驼子一愣,暗道:这几个家伙吹的邪忽,原来是几个绣花枕头,真给金钱帮丢人。
黑衣人的脸上还是全无表情,瞳孔却已突然收缩,道:“轮到你了。”
黑衣人突然出手,剑光一闪,直刺叶开。
叶开怀里还抱着丁灵琳,黑衣人的剑尖略微向下,他是想穿个糖葫芦,这变化实在太快,他的出手更快。
叶开本来就有伤在身,还抱着丁灵琳,能站着已经不错了,哪里还能避得开他这闪电般的一剑。
孙驼子也只能看着。
就在这一瞬间,突然,刀光一闪,只是普通的小刀,太快了,这是救命的刀,已救过无数人的命。
黑衣人知道,世上只有一个人能发出这一刀,他绝不能就这样死了,他就算死,也要看一看这个人,看一看小李飞刀,李寻欢。
他看到了,角落里的桌子上,趴着一人,醉得一塌糊涂。
黑衣人失望了,看了不如不看,他竟然死在了,这样一个醉猫的手里。
萧雨他们回来了,回到了阿飞客栈,第一眼就看到了满地的尸体。
萧雨了解了详情,丁灵琳果然是着道了,于是说道:“叶开,世上只有一个人能救得了丁灵琳,他就是梅二先生。”
叶开急忙道:“他在哪里?”
萧雨道:“别急,我亲自去一趟,将梅二先生请来。”
叶开道:“不,我们一起去。”
说完,抱起丁灵琳,道:“现在就走。”
萧雨苦笑:“总得让我吃口饭吧?”
路上,萧雨咬着馒头,馒头凉的很快,转眼就变成了冰块,冰馒头有一个好处,就是不需要喝水,还能锻炼锻炼牙齿。
牙齿咬坏了怎么办?那就镶颗大金牙,多气派。
梅林还是那个梅林,雪依旧在下,可是,再也没有一个老人,指挥两个童子洗雪花了。
当他们走进来的时候,已经是迟暮的晚上,一片淡淡的雪光照进窗户,在白雪的映照下,让人心里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美,说不出的恬静幸福,如果没有血腥气的话。
当萧雨伸手拨出了梅二先生胸前的那根毒钉时,叶开已看出了它的来历,道:“这是蜀中唐家的独门暗器,死在外面的那个老人,也是中的这个暗器。”
萧雨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这些话,苍白的脸突然发红,呼吸变得急促,冷汗已滚滚而落。
叶开抬起头,才发现他脸上的变化,大声道:“难道你也中了毒?”
萧雨忍不住开始发抖,突然翻身,已然倒了下去,身子卷曲抽搐,不停地呕吐。
毒性太强了,戴上了鹿皮的手套,竟然也会中毒。
角落里,一个孩子露出了阴险的笑容,轻轻的一个翻身,眨眼不见了踪影,雪地上,竟然没有留下他的脚印,传说中的踏雪无痕。
雪白的瓦,在雪中闪着洁白的光,长阶美如白玉,从高墙间穿过去,来到了一个大屋子前,这个大屋子从来不关门,这地方就好像是个高大的庙堂,任由人随意出入。
但真正敢进入的人,能有几人?寥寥无几。
上官金虹放下了毛笔,道:“五个人都死了?”
黄衣人道:“是。”
上官金虹道:“是谁下的手。”
黄衣人道:“我们赶去时,尸体已经被处理了。”
说完,他闭上了嘴,脸上完全没有表情,说了这些已经足够了,上官金虹不喜欢废话。
上官金虹道:“是不是魔教的人?”
黄衣人道:“不清楚。”
上官金虹居然也不动声色,他和萧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