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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敢迟疑的爆发斗气强行凝聚成壁,无奈内息翻涌过剧,威力连平时一半都不到,兵刃尽出疾速挥舞,厉音撼神竟使得视觉有些虚晃,瞧不清华佑谦那一剑的轨迹,只得施以绵密刃壁护守全身,不过他们却是白紧张了,另一道金辉已先一步震碎剑气。
「砰~~」骆肇平不愧为无上强者,突如其来的音波也不过令他眼皮一颤,真气遽转便将内息镇抚,甩臂挥出一片金芒将剑气彻底消弭。
但这结果却非骆肇平所能接受,他再白痴狂妄也已知道,华佑谦夫妇根本不是被他们的威势震慑,一切都是只为松懈他们的精神,而己方五人还真一个不让,全当笨蛋称了对方的意。
骆肇平老脸当场气得发黑,暴然狂吼道:「你们找死!」
与此同时,颜筠采玉手从腰边一拉,背后的「木玉琴」旋即滑至面前,十指连环拨弹,纤纤指影快得虚渺难视,针刺般琴音风疾雨骤般罩向对方,旁边「碧璃笛」亦由幻灵激出噬人声波。
满面通红的华佑谦并未趁胜追击,而是赶紧抓住时间吸气平稳内息,胸膛两次起伏,脸庞那火烧赤染的鲜艳飞速消褪。
适才一音之煞虽然威力绝伦,华佑谦却是以超越极限的力量催发,内腑已受了点伤,急需片刻调息方能恢复力量,如果不是有妻子在旁,他可也不敢这般疯狂,毕竟须臾虽短,却足够骆肇平杀他有余。
骆肇平被他们摆了一道,不由冒发三丈燎原火,狰狞怒焰直欲吞噬二人,奈何下属暂退,他功力虽雄厚,颜筠采、幻灵神笛的音杀亦非易与,劲化声波、刚柔并济,惊涛骇浪层层冲击,迫得骆肇平浑身金芒剧烈摇晃,怒焚凶势难进寸尺。
那四名先天气息未平,骆肇平一人之力难阻弥天彻地的音律波动,琴笛合鸣蕴含的劲力不减,遽然从他们身上席卷扫过,顿令四人再受新创,身不由己的连连后撤以减轻伤害。
华佑谦荡天遏云的一吼也是一个讯号,原本筑音世家的召集虽急切却不匆促,闻及吼声,他们顿从快走变成狂奔,一群一群皆由一名世家高层带头,地窟的存在也只有他们才知道。
第一批到达地洞口,领头者将门打开便急叫道:「进去,快快……一、二流在外警戒,准备好发动音杀,记住,一动手就是拼命,不要有半分保留。」
「是。」众小辈的素质极高,虽是惊讶家里还有这隐密地穴,且对现况茫无头绪,动作却没半分拖泥带水,该往里跑的跑、该留的留。
杜仲展随着另一批人也很快赶到,一手抓着杜敬昌、一手提着一个大包裹,适才已大略问了一下,人一至就随便将杜敬昌和包裹丢给别人道:「带他进去看好,我去帮华长老。」
「哦~~好~~你自己也要小心。」
杜仲展这段时间已与大家混得很熟了,甚至有点像融入筑音世家,对方稍愣半晌就已会意,跑进去时还不忘叮咛一句。
◇◇◇◇
说回华佑谦,他的恢复比那四名先天更快一步,真气催运尽展神器之威,一抹银色匹练破空扫出,银光向前延伸八尺金芒,由下而上划出美妙弧影,自上急下旋勾竖斩,乍看之下便如一剑迎面劈向骆肇平。
这上下两剑蕴含的力量可非适才能比,骆肇平亦不愿轻撄其锋,脸色剧变,偏身斜退二步让开剑气,肚子里憋着的怨气有多重就甭提了,刚被耍了一记,接着一无上、四先天竟被二名先天逼退,这脸简直丢大了。
华佑谦剑气绵密凌厉,一时间方圆三丈尽是罗网般的金线条纹,颜筠采琴弦不再发出利刃锐劲,内力尽化音波,充斥天地的琴音愈显磅礴高亢,二十丈内情境犹胜大海怒涛,狂暴汹涌的冲击敌人,她的幻灵缩小至半径二十丈,使得声波重叠的速度加快、加遽。
转息之间,流涛迸发滚动万丈尘,以三大高手为中心再无一石一木能够留存,音波的范围优势展露无遗,比之魔法更胜一筹,激起的尘浪一波波卷向八方,就如声音化形般荡漾涟漪。
骆肇平身法迅若电光,可是处身于无所不在的洪流,再快也是徒劳,强悍斗气将劲波挡在身外,回荡扰神的音律却无从避起,只能将一切怒火发泄在华佑谦那流光剑气之上,一道道刀芒撕裂剑网,可当破开剑幕,刀芒威力也已消亡殆尽,先机之失竟落入如此境地,他事前作梦也想像不到。
三道攻击型幻灵先后从退开的先天身上窜出,讵料,一出场立受无匹气浪十方迫挤,能量强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淡化,才冲出数丈就被磨掉泰半能量,轻碰一下华佑谦的剑气便被撕碎,瞧得它们的主人不由傻眼。
四人好不容易稳定气息,怒火顿时狂暴倾泻,当中三人联袂合力,斗气爆发汇缠成纵横大地的蛟龙,夹以滔天劲扬的冲击波扑向华佑谦。
第四人不合群的拔地而起,利目扫视整个庄苑,充满暴戾猖狂道:「跑?我就看是他们跑得快还是我杀得快。」
当最后一字出口,他的身影已窜出十数丈,可声音仍是清晰的传进华佑谦夫妇耳里,目的显然在于扰乱二人心绪,话语才落,远方随之传出连声痛叫怒吼,在嘹亮的琴笛曲律中似微不足道,却也更像垂死的低嚎。
夫妻俩虽明其险恶用心,神情仍是难抑悲痛,招式、声律倍添慷慨激昂,化悲愤为力量,筑音世家毕竟不小,而用来集结避难的时间太短,他们知道肯定有人来不及集合避难的。
◇◇◇◇
杜仲展本欲前去帮助华佑谦二人,可感到那些人个个气焰熏天,功力何止高自己一筹,心底不由忐忑,发觉有一股力量离得较开,他便转向那边,刚好看到一名褐衣人正在凌虐数名不及逃避之人。
褐衣人也不一口气将他们杀掉,而是残酷肆虐逼使他们喊叫,是凄惨更是忿怒,打算以此令华佑谦夫妇分心。
杜仲展见状目眦欲裂,暴怒嘶吼扑出绞沙卷石的气涛道:「混蛋,你还有先天强者的尊严吗?」
「哼~~小辈,你没资格教训老夫。」
那人虽是强出杜仲展一大截,可也不敢小觑那腾腾翻滚的金芒,连忙侧身连掌拍抚化解来势,其力不灭、猛顿再发,霎时回击更加汹涌的气劲,口中轻蔑道:「不过你想找死,老夫倒是乐于成全。」
「『千虫师』。」杜仲展一见他转过身便认出其人,连挡带避不敢硬拼。
千虫师也确有狂妄的本钱,身影乍动、斗气狂涌,金芒弥漫一片五丈宽的范围,却是他疾速挪移产生的光晕浮影,无数拳劲、掌影罩向杜仲展。
杜仲展难抵漫天狂劲攻袭,一下子就被逼得手忙脚乱,千虫师的笑声却是更趋戏谑,蓦地,杜仲展一手探入怀里,取出一颗黄色物品直接震成粉末,随劲弥漫整个空间。
千虫师被他不声不响的举动给吓了一大跳,顾不得乘胜追击,攻势骤敛飞退十丈,警戒地盯着杜仲展以防其他异动。过了片刻,千虫师鼻子忽地微微抽动,惊讶警惕倏地化作无边羞怒凶狞。他也是个玩药能手,嗅得味道便知那根本只是伤药,先是被华佑谦夫妇玩弄,才隔个一分钟又被耍一回,历史上有此殊荣的先天高手恐怕没几人,也难怪堪列名人堂的他怒火冲天了。
杜仲展却也滑溜,在他脸色变化的刹那就做出反应,「咻~~」一下转身就逃,只留千虫师气急败坏的怒吼道:「杜仲展,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
而此时,华佑谦他们的战斗已换了位置,离那地洞愈来愈近,杜仲展为避千虫师窜向洞口,十数道各式乐器奏鸣的音波骤然传出。
剧波荡荡,势若万马奔腾,方圆数十丈生受声浪席卷,地面震颤、飞沙走石,非但千虫师胸腹骤缩,身心俱遭重击般倒飞仰退,杜仲展亦是脚步趔趄,脑袋紧收猛放产生眩鸣。很显然,他们音杀的境界远不如华佑谦夫妇的随心所欲,没办法完全避免伤及友方。
「吼~~」华佑谦一声荡天涤云的声波横扫八荒,碧璃剑旋划出一面光壁,千百利芒倏地从壁上射向众敌。
琴音骤停,敛息抵御的骆肇平诸人不禁微怔,颜筠采十指猛抓又发巨响,突兀的变化震得他们气血一阵翻涌,动作为之一滞。
夫妻俩的默契配合终于争取到一线空隙,双影乍闪,刹那掠至距离洞口十丈处,笛音、琴鸣引领众人音曲节奏,威力上升至极端恐怖的层次。
骆肇平流露一抹骇然,耳膜鼓动震眩脑海、内腑气血浮荡加剧,攻势不由生出一种无力感,另四人就更逊了,才刚靠近华佑谦夫妇便被逼退,再想鼓足力量强行突进已然太迟。
「退进去。」华佑谦适时大声喝令,众人立刻有条不紊的往洞内深入。
骆肇平自己都只能艰难的进攻,如何能够苛求下属制止对方?音波荡荡搅得气机难平,根本封锁不住华佑谦夫妇,唯有眼睁睁看着二人退进洞里。
审视当下情况,骆肇平委实是始料未及,硬着头皮杀进去,窄小的空间哪能容许五人放开身手齐攻?反而挤成一团、绊手绊脚,倒是筑音世家的音波威力犹如洪流激暴,他们坚持没多久便被活生生轰出去。
华佑谦退至地窟已有把握稳守不失,朝侧面扫视而过,悲恸的红丝油然浮布双眼,在场只有三百人不到,剩下近百人八成怕是凶多吉少了,颜筠采也瞥了一眼,两行清泪忍不住自美眸中滑落。
不过现在非是伤心的时候,他们亦非心志薄弱之辈,深吸两口气便稳下心境,开始急而不乱的布置安排,这事倒也很简单,地窟呈长方形,除了柱子、干粮就是人,近三百人使得空间有些拥挤,干粮都被叠高以挪出位置。
人员被分成四批,一批是帮不上忙的,不仅是功力薄弱者,也有人是不会音攻,音律之道博大精深,即使筑音世家有其诀窍,天份不足以习练的亦不在少数。
三批则是将能施展音攻伤敌的人平均分配,每一批皆二十人左右,可就是如此亦难乐观,那些干粮足够他们吃上半个月,关键是在对方若强攻不退,他们恐怕也难支持太久,毕竟后天之辈的真气回复力比先天差太多了。
大地门的行动至此可谓失败,骆肇平这自大的家伙却也聪明了一回,威胁不果后,攻势毫不停歇,命令四名下属轮流进攻,以此消耗华佑谦等人的力量,他相信除了先天高手,其他人肯定撑不了两天。
而依旧留在外头未及逃跑的人则成了他们的出气筒,凶态毕露的横冲直撞,于是除开战斗气流波及的地方,其他楼房也难逃摧毁的命运,部份人员被留存活口,故意在地洞外凌虐威胁。任谁都知道投降才是会使一切完蛋,此举只是加深华佑谦他们的悲愤恨怒,反击力道愈加凶悍,恼得骆肇平展露残暴本性,下令将俘虏杀尽,将洞口附近染红了一片。
当然,这么大的动静不引人注意就有鬼了,世上从不缺乏好奇份子,只是起先的探子都比较倒楣。
骆肇平也不肯定这招故弄玄虚能否收到效果,拆了筑音世家、杀了点人哪够消其火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刚好拿那些不长眼的家伙继续泄火,也因为探勘的人都被他们宰掉,搞了半天竟没人能弄清楚筑音世家遭遇了什么敌人。
骆肇平亦非单纯的让下属轮流进攻,火烧、烟熏、投毒、土埋也都相继施展,可惜没一样能造成实质威胁。
毕竟斗气交击迸发的气流非同小可,上面搞东搞西的往下砸,气流回圈却是激遽不息,别说东西难以进到底部,即使有小半泄漏进去,片刻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