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井底孤蛙,小天小地,自高自大”又一个声音从远至近而来
“厕中怪石,不中不正,又臭又硬”杨凝若也没有看清是谁就答道,但见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走近她面前,一脸的鄙夷与轻视
“果真有些本事,难怪三弟会败于你手,当真是败得不亏啊。”那人说着用眼睛盯着杨凝若,仿佛要把她看透了一般,看得杨凝若很不自在
“林状元,这许兄可是我请来的贵宾,还请你言语放尊重一点。”陆云风有些生气
“我说林渊乔,你还是不要为难这位许公子了,想他连我在绿柳长廊的绝对都对上来了,你三个月不是都没个结果吗?”一个用庸懒的声音响起在耳侧,堂内顿时安静极了,所人都把目光聚集在杨凝若身上,他们都只是听说有一个叫许林的夺了‘智圣’并对上了祥亲王在绿柳长廊中设的绝对,但是却很少人见过的真实面目,今日看见他与远静侯一起前来,关系还如此亲密,不禁让人大惊,再看他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更让在座的许多年轻公子小姐刮目相看。
林渊乔脸上一抹血红,不过又立放镇定说:“既然连王爷的对子你都对出来了,那我林某也当是自愧不如,只是不知道,许公子是不是嘴上才能胜过手上工夫呢?”陆云风拉了一下杨凝若,示意她不要上当,因为他知道这个林渊乔的书法可是举国数一数二的,杨凝若当作没有看见,她喜欢别人将她忽略,但越是这样越是躲不了,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自恃才高的人,她看着面前的林渊乔心道:我就让你心服口服,死得明白。
于是对着林渊白说:“不知林状元想要如何?”
一旁的陆云风陷入深深的自责之中,而陆然皓则像个旁外之客,他正想着:这人到底是不是他的人,如果不是倒是块好料,若是,那也就只有除之后快了,这种人留着太危险了。
除了这两人还有三个人也各怀心事的坐在堂中,一个面若寒冰,直视着杨凝若,从她一进堂他就认出了她,第一个让自己破戒的女子,看到陆云风拉着她的手,他心里仿佛被剑刺了一下,绞痛不已;坐在他身边是一位是穿着黄色纱裙的女子,脸如桃,目如墨,神色淡定,一瞧就知出身高贵,她眼睛打量着杨凝若,心想:如果他真的能赢了他,那自己应该就有救了,也就不至于害了皇兄,心里不禁有些兴奋;对面的角落里坐一个一袭红衣的女子,相貌虽然不是极美,但是眉宇之中有股英气,因而掩饰了她此中的不足,同样用犀利的眼神看向杨凝若,心忖:这人怎么生得像个女子,但是才华确实不可小视,不知他要如何对付渊乔,若是能拉到自己这边倒是个人才。
第十九章 双管齐下
“这琴棋书画中的书自然是书法了,我们各写一幅对联让在座的各位作评,若是许公子能赢得了在下,在下愿自罚三杯,以当谢罪。”林渊乔的脸上已经有上胜利的笑容
“此话当真,好,我就和你比试比试,到时候林状元下不了台,可不要怪我许某不给面子。”杨凝若气势不减,她本就不是甘心受辱之人
“无名小卒,竟敢口出狂言,也不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蔡淳打抱不平,自从被杨凝若取代了他三年的智圣他就怀恨在心
“蔡淳,你给我住嘴,这还轮到你说话,如若不然,别怪本侯爷不客气。”陆云风真的发火了。
杨凝若顿时觉得心里温暖了许多,这么一个温顺的男子,发起火来也是如此的可怕,不过总之是为了自己,一时间踏实了不少,其实说不怕那是虚的,因为自己根本不知道林渊乔真正的水平,只是无法忍受这种盛气凌人,目空一切的态度。或许真是自己太过冲动了,但是听到这席话后,底气也足了很多,陆云风眼里除了担忧还有的就是关心了。
“莫怕,我自有分寸,相信我。”杨凝若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安慰陆云风
“不知道是许公子先来,还是林某先来?”林渊乔滿嘴的不屑
“既然是林状元提出的,当然应该由林状元你先来了,我也好知道自己的分量。”
“那林某就不客气了。”林渊乔说罢写下:
冬至冬冬至,每冬先寒节而至。
月明月月明,按月以圆时愈明。
正宗的行书,个个字都工整可辩,活脱随意,联中的意境也和中秋甚是相对,杨凝若心想,这个林渊乔,不只是想和自己拼书法,还有些心有不甘的和自己较起对联来,再加上刚才调整心态的速度就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看来这个人确实是不好对付,还是要小心为妙。
“果真是行水流人,水秾纤间出,非真非草,离方遁圆。”杨凝若由衷的称赞的,对于才华杨凝若从来就不会吝啬溢美之词,更何况这林渊乔的书法确实是不可小觑
周围的人也齐声喝彩,仿佛都都在杨凝若的笑话。
“如果许公子不想当场出丑,就干脆主动认输,我林某人绝对不为难于你。”林渊乔甚是轻狂,把杨凝若刚才的那份赞赏吹到了九宵云外
“我许某人从来不嫉妒别人的才华,但自小也不妄自匪薄,我的字典里更没有主动认输这种说法”杨凝若掷声,将两张纸铺好在桌子上,然后说:“拿笔来。”
一人递过一支笔
“不是一支,是两支。”杨凝若伸出两个手指
“两支?”众人惊骇,不知道杨凝若到底要干什么。
杨凝若也没有多言,因为她一向是这样的,做什么事情都是全身心的投入,这就是她之所以成功的关键,接过笔,弯下腰,两手齐下,左手用的是楷体,文笔细腻,婉雅秀逸,笔势恍如飞鸿戏海,极生动之致,再看右边狂野的草书,笔势连绵回绕,飞腾奔宕,夸张浪漫,不久便见:秋风玉露,纤云弄巧,举樽共邀娟娟月;才子佳人,对影成双,抚琴同唱绵绵曲,跃然纸上。
众人一看这字,左边的纤巧细致,温柔如水,就似刚出阁的少女,含苞欲放,甚是秀气,再看右边,狂野奔放,毫不拘泥,有着血性汉子的秉性,两联一凑倒确实有了才子佳人对影成双的感觉。仿佛这联这字已经融为一体。全场鸦雀无声,似乎怕惊了极美的景致。
大家都拿惊羡的目光看着她,杨凝若并不感到有什么异样,想自己在‘全才智女’比赛的最后一场靠的就是这双管齐下胜了最后的对手。
此刻,不同的人脸上露出了不同的神色,挂在陆云风脸上的是放松的微笑,陆然皓依旧是一脸的懒散,但眼睛里飞过些许惊叹,林渊乔则是滿脸的愧色和不甘,另一边的陆清宇冰冷的脸凝聚成块,看不出是喜是忧,那黄衣女子似乎非常的兴奋,而那红衣姑娘仿佛有些忧虑,大家各怀心事,感觉这不像是次宫宴,反似一场擂台赛。堂内安静得可怕。
“我看许公子这书着实和林兄不相上下,书中的联也和这书相交相映,不过只这形式确实是胜了林兄许多,想不到许公子竟然有这等本事,也让我陆然皓佩服不已,所以这书我判许公子胜,不知在场的各位同不同意,林状元你可也服气啊。”陆然皓首先打破了这份宁静,语气虽然有些无赖但也让人敢吱声,全场的人本来就已经被杨凝若这双管齐下的手法惊愣了,再加上陆然皓这么一说就更不言语。
“许公子如此才能,林某自然是服了,林某自愧不如。”说罢红着脸走到自己的桌子前,自罚了三杯。
陆云风十分高兴,拉着杨凝若就想入座
“许公子的才华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悦耳的声音传入耳朵
。。 。。
第二十章 余音绕梁
杨凝若抬眼一看,一个红衣女子正款款向自己走了过来,面容还算可人,眼睛里射出一丝寒光,红色的外衣虽然耀眼但是在此人身上却显现不出丝毫的妩媚和妖艳,反而增添的几成英气,年纪也不过十七八岁,可是一点也看不出稚嫩的影子。
“这位姑娘是?”杨凝若看着她
“小女子姓李,名艳茉,家父乃当朝大将军李子陵。”李艳茉说得很轻盈,没有一点自傲的感觉
杨凝若打量着眼前的这个人,这就是自己所谓‘二哥’未来的媳妇,这样的一个女子怎么会甘心嫁给一名武将呢?看此人这样子并非自甘堕落之辈。
“不知李姑娘有何见教?”
“见教倒是不敢,只是刚才看到许公子书若浮云联似雾,让艳茉我好生佩服,此次渊乔兄过于莽撞得罪了许公子,艳茉在此代他向许公子赔礼了,本来这是场极好的宴会,良辰佳景,只可惜有好的文书,却没有天赖之音,岂不是坏了兴致,不知许公子是否通音律?”
“略晓一二。”杨凝若听得这李艳茉对林渊乔的称呼甚是亲密,再看林渊乔并不恼怒,也不作任何反应,似乎习惯于此,杨凝若于是怀疑起这两人的关系。
“那就好,本来小女子应该为许公子献拙一曲,以表钦佩之情,但是这堂内还有一位高手,所以小女子不敢唐突,若是许公子能请他弹上一曲,我想座中之人和小女子也可沾许公子的光泽了。”脸上笑容不减,眼中闪过一丝邪光
杨凝若这才知道自己被设计了,反应过来已经是骑虎难下,只好问道:“不知李姑娘所指是何等高人?”
“他自小谙通音律,管竹琴箫无一不精,只是他现已经五年不曾为任何人抚琴,若许公子有办法让他为这宴会助兴,也算是让这翔鹤楼蓬荜生辉,我等也算是有幸之人了,他就是当今的二皇子。”李艳茉用眼睛一挑,示意陆清宇的位置。
杨凝若顺着她眼里的光线看过去就触到了那张冰冷的脸,心想:这李艳茉果真是歹毒,居然丢给她一个这么烫手的山芋,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呆了良久,本想着推托,心里又有不甘,怎么着也该试试吧,不知不觉间,突然发现场中一片寂静,一阵优雅的琴声,由远及近的传来,曲高和寡,仿如珠落玉盘,出谷黄莺,曲中似乎还藏着几分情愫,杨凝若听着这曲子心道:他怎么会弹这首曲子呢,这《红叶青柳》应该是一首情曲啊,莫非这冰人有了心上人?
陆清宇弹琴已让杨凝若不解,不过他既然肯弹,也算是帮了自己一把,心里还是有些感激,只是她实在想不通他会选这首《红叶青柳》,在她看来像《十面埋伏》这种类型的曲子和他更为相配一些,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曲确实让他弹得还真有那种两情相悦的味道,就是多了一份愁情。
杨凝若想着,便听见琴声停了来,陆清宇起身向自己走来,脸上挂着红光,杨凝若心中有些摇摆,莫名的紧张起来。
“刚才清宇听许公子也对音律知晓一二,不知许公子是否也能为在座的各位助助兴?”陆清宇仍旧是一脸冰晶,眼睛里闪着期待的光
在场之人听到陆清宇的琴声心已经沸腾了,而这个一向不善攀谈的二皇子竟然向一个不知身份的人邀曲,莫非这许公子还真是旷世之才?大家都在等待着答案。
“既然皇子殿下如此抬爱,那许某只好献丑了。”杨凝若不敢看陆清宇的眼睛,她怕他认出她来,可是她怎么知道她已经深深的刻在了他的心里,那首曲子只为她一人而弹,只是他的心她却不懂,让他心痛,如果要形容他此时的心情无非就是泰戈尔的:人生最大的痛苦莫过于,我站在你面前而你不知道我爱你。
“不知许公子要取哪一乐器,艳茉愿意代劳?”李艳茉甚是殷勤
“箫”杨凝若对李艳茉好感全无,只是冷冷的回答了一个字,便不再理会
李艳茉并不介意,取过一支箫递这到杨凝若的手上,杨凝若接过箫,没有表情的说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