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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哥哥,总有一天,我要离开这儿去找你,不管岁月多长,不管路途多远,那一天不采,冬儿此心不老,,”)
※※※※※※※※※※※※※※※※※※※※※※※※※※杨浩迈着“太空步”,走出辕门,心神有些恍惚。
辕门外的百姓本来议论纷纷,热闹的就像菜市场一般,一见杨浩身着正式的绯色官衣,头戴乌纱帽,一身整齐地捧着圣旨出来,登时便肃静起来。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注到了他的身上。
在他身后,站着披挂整齐的军主赤忠,军都虞候马宗强,京师传旨太监,和八个身形高大的禁军侍卫,此外还有一人,也是一身新鲜的官衣官帽,论身材,论相貌,甚至比杨浩还强上一两分,可是往那儿一站,却像一只霜打的茄子,蔫头蔫脑的没有气势,再加上他的官帽与杨浩不同,两只帽翅像猫耳朵似的,配上他那没精打彩的模样看来令人发噱,有有认得他的人,晓得此人就是另一位钦差程德玄。折子渝的目光落在杨浩的腰间,那里佩了一只银鱼袋,她的心不由跳动起来:“着绯色官衣,佩银鱼袋,莫非他已晋升为六品官了?”
杨浩看着静悄悄的众百姓,深吸一口气,高高举起圣旨,大声说道:“圣上洪恩,杨浩晋升为翎卫郎!”,下边的百姓黑压压一片,并不知道这翻卫郎是个什么官儿,只是屏息听着。杨浩又道:“圣上于芦河岭,设芦岭州,着翎卫郎杨浩为芦岭团练使权知芦岭知府事,率一州所属,总理一州郡政!”,折子渝一双蛾眉微微一挑,一抹愉悦甜笑欣然浮上她的眉梢。但是无数百姓仍然呆呆地站在那儿,犹如鸭子听雷,莫名其妙地看着杨浩。人群中不乏读书人,当然并非都听不懂,但是听懂的人实是少数,在这么庞大的人群中,他们的骚动实在掀不起什么波懈。
杨浩回头看看众文武官员,一撩官袍,纵身跳上辕门旁一只石碾,拢起嘴巴大声喊道:“大家伙儿听好喽。官家在这芦岭河专设一洲之地,我杨浩就是芦岭此第一任知府,兼团练使!就是这儿的父母官啦!”
这回,百姓们终于听懂了,人群***起来,欢呼声此起彼伏,如同山呼海啸一般,杨浩站在石上抱拳一礼,底下的百姓们忽然纷纷跪倒,高呼道“府尊大人,府尊大人!”
杨浩站在石上,心潮起伏:“这就留下了?留下就留下吧,为了这些敬我爱我的百姓也是值得的,何况做特首的感觉似乎也挺不错。”
他慢慢放下手,双眼湿润起采:“老娘,冬儿,杨浩马上就回去了,衣锦还乡,去祭拜你们,带你们一起到芦河岭采,咱们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第三卷 莲子始生 第180章 意外之吻
一间窑洞里,杨浩与程德玄对面而坐。桌上只有一支蜡烛,忽明忽暗的灯光映着他们阴晴不定的脸。两个人寒喧片刻后,实在无话可说,只得各怀心事,相对无言。
曾经,程德玄高高在上,而今:在他眼中不堪一提的杨浩却后来居上,爬到了他的头上去。而且恰恰是与他争风过程中,使他屡屡失利,这让程德玄情何以堪?可是,形势比人强,如今杨浩就是他的顶头上司,徒呼奈何。
杨浩对程德玄的留任同样有点挠头,程德玄留任,恐怕用来监视他的作用更大一些。毕竟,他是程世雄举荐的人,无论在谁看来,他如今是折系的人。既放了大权给他,岂能不加节制,你当赵官家是来做善事的么?
大宋官家的旨意上已经说明,由于芦岭州是从无到有,一切处于初创阶段,所以除程德玄外,特旨授权,刻许他就,近选拔举荐一些人,由朝廷特旨任命。表面看来,唯一一个他撤不得换不得的,仅只一个钦命的观察举官程德玄而已。这已是前所未有的洪恩,可自行任命官吏,那不是开府建衙的封疆大吏特权么?
可是这芦岭州说是一州,实际上如今什么都没有,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连知府衙门都还不知道建在哪儿呢,在外人眼中,这地方夹在三大藩镇之间,地位更是笈炭可危,根本也不会有哪个·官儿会心甘情愿到这里上任的。估计哪个官儿被贬斥流放,宁愿被赶到南荒去,也不愿到这随时可起刀兵之患的险地做官。
轻轻捻着腰间特赐的六品官以上官吏才可以佩戴的银鱼袋,仔细想了半晌,杨浩终于开了口:“程大人,你我承旨,在此设州牧民,今后便是同僚了。如今芦岭州还只是一个名字,什么都是空的,已经到任的,除了你我再无旁人,不知道程大人对本官有什么建议?”
程德玄抬起眼睛轻轻地扫了他一眼,又复垂下眼皮,呆板地道:
“按例,一州之地,当设知府一员、通判两员、签书节度判官厅公事、节度推官、观察推官、观察判官、录事参军、左司理参军、右司理参军,司户参军、司法参军各一员。这些,是有品秩的官员,本需朝廷委派的。不过官家已经下旨,特权知府大人委派,这是官家洪恩,大人可以看看有什么可用的人,尽管举荐上去U至于各司职派的小吏,班头、巡检、捕快,更是地方上可自行任命之人,大人可自行决断,下官唯知府大人马首是瞻。”
杨浩轻轻一叹,满面苦笑:“我有什么人可用呢?如今就只你程德玄一人,还像个受气小媳妇儿似的对我满腹幽怨。我的奏折上明明已经分了功给你,天晓得官家为什么一定要贬你,我已仁至义尽,这笔烂帐你非要算到我头上,我也没有办法,只是没想到这程德玄竟是这样一个不明事理的人”
杨浩慨叹一声,便起身莲:“如今千头万绪,本官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目前来说,芦岭洲一切尚未就绪,并不需要这许多官吏,倒是下边那些小吏需要尽快安排,弓导百姓,维持秩序,全赖这些小吏。所以,我想先请折府的人帮助我们建造户藉、划定乡里,把最基本的东西先建立起来,以便上传下达,如臂使指。不知程大人以为如何?”
程德玄起身长揖道:“大人高见,下官无不从命。”
杨浩摇摇头,又道:“芦岭州初设,如呱呱落地的初生婴儿,离不了折杨两藩的支持和帮助。本官想近日去府谷一趟,一些事情,还需得到折大将军帮助。如今“练民团一事,已有赤军主着手,这建造户藉、划定乡里,就麻烦程大人看顾了。程大人意下如何?”
程德玄也不多话,木着脸又是一揖:“谨遵大人吩咐。”
这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杨浩也不觉有些动气,把袖一拂,便出了房门,程德玄也不相送,缓缓直起腰来,望着他的背影,眼神阴沉,一言不发。
攸地,一道人影闪进院来,程德玄神色一凛,一侧身便自壁上摘下了佩剑,冷声道:“谁?”
一个三旬男子踏步进来,微笑拱手道:“在下东京禁军步军校尉禁天锡,现有南衙书信一封,交予程大人。”
“哦?”程德玄看清来人,确是白天传旨太监所带来的八名侍卫之一,又听他说是南衙来信,忙放下剑,欣然上前接过信来。
荆天赐笑道:“大人若有回信,可明日寻机交付于我。此处卑职不便久耽,这便告辞。”
“好走,不送。”程德玄把他送出门去,立即返回房中,掩紧房门到了灯下,急急取信便看。待将秘信看罢,程德玄脸上阴霾一扫而空,他诡璃地笑了笑,将秘信凑到了***上,※※※※※※※※※※※※※※※※※※※※※※※※※“折姑娘”
树影婆姿,树下的人儿只是稍稍一动,杨浩就已直觉地唤了出来。
那人从树影下走出来,果然正是折子渝,一身玄衣隐在树影下时几乎看不见,这时走到月光下,让人注意到的,也只有她明净如玉的容颜。那雪玉似的一张脸蛋儿映着月光越发娇美,杨浩微笑道:“果然是你。
折子渝浅浅一笑,翩跹上前,学着男人长揖一礼:“草民见过知府大人。”
“咳,免礼,平身。”
一言说罢,两个人都笑了。
他边是他,她还是她,漫天星光月色下,不过是一对情投意合的少男少女罢了。谁是官三谁是民?计较起来,忒也煞风景。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明天,我要回府谷去了,所以,想来见见你。”言语轻轻,不乏情意。折子渝落落大方地走到他的身边,仰起脸来,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凝视着他:“你留下了,我很开心。”
含蓄而大胆的表白,让杨浩的心砰然一动,他有种想去牵她手儿的冲动,一只手轻轻伸出去,却又凝住,然后顺势向外一挥,轻声说道:
“一起走走吧。”
折子渝仰着脸儿,那俏美的脸庞笼在月辉中,透着淡淡的霞光,注意到杨浩动作的变化,她却没有露出失望的神色。温驯地随着杨浩转了身,两个人便向远离百姓帐蓬的幽静角落走去。
“过几日,把这里稍做安顿之后,我也要去一趟府谷。”
“当真?”折子渝欣喜地转头:“喔,我知道了,你要去折大将军府。”
歪着头想了想,折子渝抿嘴一笑:“到时,我在折府等你吧”
。
“你?”
“是啊,你知道,我九叔在折府做个·小管事嘛,折府我也进得去的。”折子渝吞吞吐吐地说罢,又向他嫣然一笑:“你准备向折大将军进言,同折杨两家结盟,按着你的规划,建立芦岭洲了?
嗯这法儿是你想出来的,如今官家又允许了一府之尊,正好可以大展宏图。”
杨浩与她并肩走着,只觉少女身上传干淡淡幽香,在这夜的清风里久久不散,一直萦绕在他的鼻端,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他的眼角捎着姑娘的动作,只觉一举手一投足,都说不出的娇俏可爱。
听了姑娘的话,他只笑了一声,说道:“在你面前,杨浩无那许多客套,说实话,能有今日,着实出乎我的意料。如此年纪、入仕如此之短,能成为一府之尊,确实足以自得了,我也很开心。尽管这里百业俱无,一切都需从头开始,艰苦确是艰苦了一些,但若非如此,如何能有我的机会。我只盼,能说服折大将军才好。如果他只是一介武夫,我空有一腹计谋,却是对牛弹琴,那就惨了,此时想起,难免忐忑。”
折子渝想笑,忙又忍住,她用手指撑了按嘴唇,轻笑道:“应该不会吧,折大将军掌理府州,军政经济一把抓,想必不是一个·只晓得喊打喊杀的莽夫,你尽管把心放进了肚子去,”
折子渝一句话还没说完,忽地被杨浩一把抓住手臂,把她扯到了树影下去。折子渝顿觉有些慌张,吃吃地道:“你你做甚么?”,句话问出来,自己已先红了脸,那颗心也禁不住跳的飞快,平生第一次生起手足无措的感觉来。
“噤声,你看那人在做甚么,鬼鬼祟祟的不像个·好人。”
“啊?”折子渝这才肺得自己错会了意,一颗芳心这才放下,顺着杨浩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一片空地上,有个·人弯着腰,鬼鬼祟祟地在地上找着什么,时不时的还要扬一下手。
谷中本来尽是高可齐腰的野草,如今经百姓践踏,大多已经趴伏,这一片地比较偏僻,草势还算茂盛,那人所站的地方却是空荡荡的,不知本是空地,还是被人清除了杂草,这几天百姓们无序地开辟田地, 把个·山谷弄得跟狗啃的似的。
“走,过去看看。”折子渝一身功夫,艺高人胆大,一时好奇心起,浑然忘了自己在杨浩面前扮的是娇娇俏俏的乖乖女,立即兴致勃勃地道。
杨浩见一个小姑娘这般胆量,倒不好示怯,便应了一声,二人矮身借着树木草丛向那里靠近过去。到了近处,野草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