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凌哥哥……”灵动的眸子泪意朦胧,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豆大的泪珠从眼角处簌簌而落。
“跟哥说,谁惹你生气了?”一如往常的温和叫其其格眼泪肆流,那如断线珠帘般的泪水更让段夜凌着急,紫瞳眼中的宠溺显而易见。
这孩子……顾蔓蔓有些呆了,段夜凌眼底深处的疼爱难免让人产生错觉,若不因两人是兄妹关系,又相隔有十余岁的年龄差距,她定会深一步估计他们的关系,比如其其格为何哭得如此伤心?
“慕靑额格其最近很伤心,我很担心……”其其格啜泣着,“很害怕……”
“大小姐?”顾蔓蔓缓了缓神,打断心中可笑的想法,看来是自己的脑袋太不纯洁!
“额格其,慕靑额格其总是心事重重,我好怕,你们去看看她好不好?”其其格揉着眼,泪如泉涌般的滚落。
“丫头不哭,我们这就去看青姐。”段夜凌轻轻为其拭去面颊的泪痕,最后在其其格的额间印下一吻,“别哭,跟小花猫似的,难看!”
“恩!”其其格敛住了泪意,抬头朝顾蔓蔓撒娇道:“额格其,我要亲亲!”
“啊?”顾蔓蔓有些错愕,愣了愣才应好,一记轻吻在她的额间落下。
“疼我的人都会亲亲……”粉嘟嘟的小脸展开了笑颜,似是无意的一句却有着刻意解释之感。
不远处的段慕靑目视整个过程,也清楚听见他们几人的对话,不由得叹起气来,她本想到练兵场找桃花,却没想到其其格比她先到一步,更想不到的是竟让她却看到了眼前的一幕。
段慕靑的目光在三人的身上徘徊,最后停留在其其格的小脸上,今日的其其格只是当日的段慕靑罢了,她微微一笑,有些苦涩,脚步轻移间,脚尖点上足下岩石,翻墙腾跃而去。
东厢:
悠然笛音在园中萦绕,淡淡的旋律中仿佛在诉说着人生的酸甜苦辣,笛音的起伏带动人听曲者的心情,段慕靑越墙而入,远远望着坐于湖边的秋月白。
“来了?”那如嘀尘仙子般的少年面向波光粼粼的湖面,雾蒙蒙的黑眸一片幽深与平静。
“阿史那心月是何人?”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问,这个异族名字在她心中困惑了好久,直到今日她才有勇气问及,这女子的名字不仅在父侯的书房里见过,亦在秋月白的书房中出现过,去年父侯突然震怒,命令连夜搜府之事,此事至今还是个谜,然而月白似是知道一切,“是你对不?”
秋月白沉吟不语,脸色已有不对。
“跟我走!”
“为何要走?候爷能给我的,你能吗?!”
“我只能保护你。”
“我不需要!”那日的画面一闪而过,阿史那心月眼中的怨从此便印入了他的心中,再也抹不去。
“当初……你也是这般放她走的?”段慕靑纱袖轻扬,手中画卷缓缓而落,段慕靑看着卷上的绝色容颜轻轻念道:“阿史那心月……”
118 杀了便是
这是父侯一直暗中寻找的人,她受娘亲所托追查父侯那天连夜搜府的缘由,直到近日才得到了这张画像,这个异族打扮的女子名字叫阿史那心月!这个名字,她见过,在月白的书房里,好几首藏字诗中都带有“心月”二字。
他是这般放她走的吗?的确,是他放她走的,若是他能阻止,身份高贵的她怎会受如此屈辱?秋月白只是沉默,那熟悉的容颜再次闪现。
“月白哥也认为,我该去大华吗?”
“只要月白哥留我,往后我们浪迹天涯,不再插手任何政治纷争。”
“月白哥,我喜欢你,喜欢你……”
“如果两边交战,月白哥可否不参与?”
“如果,你我是兄妹之间的情谊,月白哥怎会将妹妹推向地狱?”
“我的身份只有一个人知道,那便是你,秋月白我恨你,永远都恨!”
“这辈子,阿史那心月只爱一个人,那便是我最恨的你!”……
“就因为那叫桃花的女子长得与她相似,月白才会对她如此照顾吗?”秋月白的神色已让段慕靑猜到了答案,“还是……桃花便是阿史那心月?”
“慕靑认为是便是。”秋月白淡淡开口,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她威胁到娘亲的地位,段家岂能留她?!”段慕靑凤眼一凛,眼中杀气骤现。
“慕靑若觉得看不顺眼,杀了便是。”他低低笑开,眼底深处浮起的冷意稍纵即逝。
段慕靑抬眼望进秋月白幽深的黑眸里,她自认了解他,但却始终无法看清他心底真正的想法,那雾蒙蒙的眼瞳永远都是那样,似是一口幽深的古井它从来不会荡起一分一毫的涟漪。
“若要动她,把尸首留下,始终是我东厢的人。”清幽幽的语调飘在空气中,如春风般惬意似暖阳般随和,他转身,踏着湖边的七彩石子路渐渐远去。
段慕靑目送他的离去,画卷在她的五指间慢慢揉碎,是她不够了解月白,还是月白过份了解她?!
……
三人在玉清小筑寻了遍,根本找不着段慕靑的踪影,最终段夜凌陪着其其格于小筑中等待,而顾蔓蔓则先回了颐凌斋。
段慕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其其格哭得那么伤心?难不成段慕靑染了绝症?顾蔓蔓满脑子都是其其格伤心大哭的模样,不知怎么的,那孩子似是天生就长得一副惹人怜爱的样子,看见她伤心,她的心也会跟着不好受。
“怎么?才与夜凌分开片刻便受不了了?”声音清脆却有些淡冷,迎面走来的人正是段慕靑。
“大小姐,你怎么在这里,夜凌跟其其格四处寻你……”顾蔓蔓的话止在了段慕靑的匕首下,冰凉的刀刃此时正紧贴她的颈项,白皙的颈项上汨出了血丝。
“走!”段慕靑提起她,依山腾跃,最后来到了露天温泉池旁。
又是这里?顾蔓蔓身子一紧,难道想杀人灭口?!
“月白为你痛苦不堪,夜凌为你神魂颠倒,我父侯与娘亲因你而闹得不可收拾,你本领不小啊阿史那心月!”她淡淡说道,微微加重了手中的力道,血腥味在瞬间蔓延,汨汨血痕缓缓流淌。
119 真神现身
“阿史那心月?你说……我是阿史那心月?”原来这奇怪的名字当真是“我”的名字!
段慕靑微微一滞,她不似在伪装,到底怎么回事?
“说,你纠缠在父侯与夜凌之间,到底有何目的?!”
“纠缠在你父侯与夜凌之间?”顾蔓蔓冷笑,“大小姐你也太抬举我了吧?你父侯根本不知我是女儿身,难不成他有断袖之癖?!”
“你当真不记得了?”听似失落的语气隐着兴喜,是不记得了还是她根本不是阿史那心月?
“大小姐要说什么直说,我不记得什么?又怎么纠缠你父侯了?”顾蔓蔓表面平静,心中确如海浪翻滚,段慕靑的话让她一时无从适应也无法接受,如果这身子的主人与候爷有所纠缠,那么段夜凌又算是什么?!
她不记得什么?又与父侯有何关系?这些在段慕靑的脑中都是空白,她只知道父侯一直在暗中寻找阿史那心月的下落,却不知他们有着怎样的关系……
“你不是心月?”她低低喃道,随之一阵冷笑,“看来……你进段府,是贪婪世子妃之位。”
“世子妃……”是啊!咱要跟着小屁孩的,咱可是他“预定”的妃子啊!
“单凭这张脸可能吗?”段慕靑的目光始终在顾蔓蔓的脸上巡视,唇边的笑意越发讽刺,“要知道,段府不留无用之人。”
是啊!我只是一个仆人,哪来的资格当世子妃?怕是当个侧妃也来得奢侈!
“若想要留下,得拿出你的用处。”她语音一变,嘤嘤笑道:“若想成功坐上世子妃之位,必须有内援。”
顾蔓蔓直视眼前人,此时的段慕靑一脸柔笑,熠熠生辉的明眸中隐着深意。
……
凉月(七月)初十,段文常以求高丽王借兵为由进入高丽国,利用了对方急功近利的弱点,以冀州府为饵将“乱党”引进了“八阵”中,大战三日,收服高丽“乱党”万余人,其中阵亡人数三余万,取得了威震四方的高效战率。
凉月十五,高丽王宴请段文常,并当着群臣声称愿对会此次“乱党”事件向大华道歉及赔礼。
三神庙中,那闭目静跪于堂前祈祷的高贵妇人正是当今皇后,今日她是来此还愿的,以大华的规矩,求,则是祈福;还,则是还愿,皇上龙体渐有好转,镇国将军出战大胜,这是大华本月的两大喜事,皇后为此次还愿奉乳猪十只,供牛羊各五,并开金口要为三神塑金身。
“娘娘……你看,真神显灵了,现身了!”老麽麽失声惊呼。
皇后眉头微蹙,睁开双眼,渐渐看清了堂前的铜镜,此时镜面异常光亮,镜底深处清晰可见三神的身影。
“你们上前把铜镜拭擦一下。”皇后微闭一下眼,思索着这镜中人的玄妙。
老麽麽应命上前,用手中的帕子拭擦着镜面,谁知在她的擦拭下镜面越发光亮,镜中人越发明显,而三神的左右现出了几个字:欲保河山,扶段除赵!
皇后亲眼看着那字迹渐渐浮现,脚下有些站不稳连退两步,扶段除赵……要知道这赵,代表的是赵氏整个家族,岂能说除就除?
沉思间,只见那字迹渐渐隐去,皇后闭上眼再次观看,只见同镜中人在慢慢化开,最后消失了。
经镜中人之事一日只见传遍了整个洛阳,民间对三神现身之事各有说法,有人说皇后的诚心感化三神以至三神现身,有人说三神现身则表示国运昌盛,又有人说三神先说是为大华引荐奇人,然而事实如何,无可得知。
“据说今日皇后进庙奉拜,三神受其感动在庙中现身了!”
“不对,我听说啊!三神是出现在镜子里头,还跟皇后娘娘讲话了呢!”
“我还听说,三神对皇后娘娘笑呢!”整个段府传的沸沸扬扬,家仆家婢窃窃私语中离不开三神现身之事,这已经是顾蔓蔓今日听到的第十五次说法了,三神现身之说短短时间内便传成了这个样子了……她暗中取笑这些人云亦云的人们,一件小事竟被大家如此“美化”了,再继续流传,怕是会得出个皇后娘娘与真神握手的事情来!
顾蔓蔓握笔在纸上轻轻的画着八阵图,候爷在冀州所用的八阵,是战国时大军事家孙膑创造的,据说是受了《易经》八卦图的启发,所以又称八卦阵。
在这个历史上没有存在的异界要找出通熟易经的人都难,这候爷又是从何处得来的启发,若创阵人不是候爷又会是谁?
120 吃味
几经思索下,顾蔓蔓只想到一个人——玄真。
“这是何物?”段夜凌的嗓音在屋内响起,俊秀的脸庞向顾蔓蔓面颊凑近,目光困惑的望着纸上的八卦图,“是西洋的文化吗?”桃花答应要教他西洋文以及西洋的文化,这个他一直记得。
“这是我们华人的文化,什么西洋文化了,他们没有这么伟大的文化!”顾蔓蔓甚是激动,她一向对洋鬼子没啥好感,之所以会开口说教段夜凌西洋文为的只想证明一件事,她想知道这里到底有没有西洋这个地方,而这大华与历史有着太多的共同点也有着很多的不同之处,对她来说却始终是个谜。
“华人的文化……”段夜凌若有所思的念着,“桃花为何懂如此之多?”
“啊?就读了两年书,学了一些诗词啥的,那啥,我们来讨论各国的口语吧!”顾蔓蔓收起八卦图,打着马虎眼转移话题,“来,看看这些!”她取出早便备好的纸张铺开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