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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随之觉得浑身滚烫,手足无力,那如同针刺之感瞬间蔓延全身,痛!
“知道吗?”段夜凌俯下身抬起我的下巴,潋滟紫瞳笑着看我,眼底处酝酿起绝对的萧杀,“这毒……叫玉石俱焚。”
“什么?”我干咳着,感觉眼前的一切都似在做梦,“什么玉石俱焚?”
“往后你只能是我的女人,谁愿意与你黄泉作伴,谁便可以要你。”他淡淡的说着,俊秀的脸上荡漾着狠艳的笑容,“除了我,没有人能够救你,我愿意等,等到你求我的那一天。”他眼底闪过残忍的笑意,盯着我目光仿佛此刻的我我是他的盘中餐。
“你不是段夜凌,你不是……”我望进他冰冷的眼里,紫瞳依然潋滟生辉,但眼中的深沉却是隐晦莫测,我惶然退后,他不是小屁孩,他是段天凌!
“你亲手杀了那个对你用情至深的段夜凌,现在我要为他亲手毁了你。”他唇角一勾,明艳的笑颜叫我陡然一颤,我木然,喉中如烈火焚烧,灼痛感越发剧烈。
“我不喜欢你胡乱说话,只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他的眼波在我身上淡淡扫过,最后甩袖离去。
我想说话却无法吱声,喉间的灼痛令我有口难言。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段夜凌指的安全是让我成了哑巴,小白派唐先生来看我,唐先生说我咽喉被灼伤了,估计短时间内无法言语。
我没有怨小屁孩,倒是害怕段天凌不离开,害怕小屁孩再也回不来了。
这件事我没有向任何人提起,日子与往常一样过,奇怪的是段府的人并没有发现段夜凌的异样,不知道是他掩饰得好,还是段家的人忽视了他的异样。
喉咙烧伤后,我极少出门,偶尔会在颐凌斋打理花草,段夜凌很快便跟宁心郡主好上了,我住在他的隔壁,经常都能听到他们俩人的嬉笑声。
小白近期都躲在东厢忙,他把唐先生安排在我身旁,为了我的身体着想段文常也没有反对,破例让唐先生住进颐凌斋,而且让他住在我隔壁的厢房。
下午,宁心郡主跟往常一样到府上来寻段夜凌,南房向来寂静,因此他们的嬉笑声格外响亮,我实在看不惯他们就这样开着门搂搂抱抱,放下手上的剪刀去后玉清小筑找其其格。
玉清小筑中,其其格正握着口琴吹奏,与她合奏的正是那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凌雪姑娘,正是那位皮肤雪白的美少女,此时小筑中还有一帮异国打扮的少女乐队。
“额格其!”其其格一见是我忙冲上前来抱着我的双腿嚷着要我抱抱,我轻轻一笑,抱着她朝合奏的乐队走去。
“蔓姑娘……”凌雪美女朝我投来友好的微笑,我回之一笑对她没有多余表情,我深刻记得第一次见面她把我撞个正着也没有说过一句客气话,她此时跟我打招呼只是为了给其其格一个面子罢了。
“蔓姑娘”这个称呼会在段府传开来,少不了段文常的功劳,他果然找了个人顶替了“桃花”的名义替我嫁给段夜凌,而我则成了段文常的待嫁夫人,虽说他还未公布,但府上的人均已有底,单凭段夫人与二夫人对我的态度转变就知道,段文常定事前给两位夫人打好了招呼。
这段日子,我人虽住在南房,段文常却早已开始给我在北平苑中腾出位置来,他另外给我备了住处,并做了着重装修,这个人果然说到做到,给予我跟正室的同等地位,让我能与其平起平坐。
“额格其,凌雪姐姐是商会副会长的千金,上官家可都是好人,她可疼我了。”其其格见我臭着脸忙扯了扯我的衣角,我翻了个白眼上官凌雪是什么身份,上官家是什么人关我何事?!
“赛拜怒!”上官凌雪朝我做了个别样的问候,我微怔,终于明白了其其格方才话中之意,我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上官凌雪跟其其格,怎么回事?怎么又多了一个跟我们同族的人?!
“凌雪姐姐是教我说华语的,她是豫州才女之一,跟慕靑额格其一样厉害哦!”其其格纯真的小脸满满的崇拜,望着上官凌雪的眼神却是威严高傲的,上官凌雪与她的眼神交流却是恭敬的。
我记得小白曾说过豫州三才女,段府二出,这上官凌雪是豫州三才女之一,而这最后一名,我把目光扫向其其格,这小不点实在不可小觑,我打算重新估量她。
我坐下,抱着其其格听着他们合奏,难怪人家皇后喜爱听其其格吹口琴,她的确有音乐天赋,不仅是口琴,就连古筝、二胡她也会来两手,若不是亲眼所见,我肯定不相信,现在想想眼前的孩子可真算是个全才,以此推算她的父母定不是普通人,但我这个妈显然丢了其其格的脸,哎!
有件事我想不通,如果段文常对其其格只是单纯的父女关系,段夜凌为何会扣留其其格写的书信,但如果有着其它因素,这样的一个异族女孩他为何能够安心将她留于段家,若说他从未察觉到其其格的异样岂有可能?想着想着,我的思绪又回到了那夜,忆起了段文常那句让我几欲想死的话:“你会,为了她……为了她,为了我们的孩儿,你必须嫁。”
我看着其其格漂亮的脸蛋,轻抚下腹,默默的念着阿史那其其格……
【PS:今天新上架万字更新】
143 周易
我带着其其格欲到东厢寻秋月白,段夜凌变了个人的事我总觉得小白是知道的。
其其格牵着我的手往东厢的方向走,她带我从小路走,说是这边才能进寒月轩,而我完全不知道这条路的存在,我看了看正对我嬉笑的其其格,这丫头竟对东厢的路线如此了解。
正走着,迎面传来那如清脆的笑声,细看是宁心郡主,两边宫女随她身后,她本往北平苑去的,扫见我跟其其格便转移了方向,朝我们走来。
“宁心给娘问安!”她笑靥如花,那透着少女娇媚的脸泛着莹莹光彩,看来她跟段夜凌的小子日过得很滋润!
我冷笑,宁心郡主这句问安的话对我来说比任何言语都来得讽刺,这声娘更是让我气结攻心。
“娘,媳妇正跟您问安呢!”见我不语,她有意提醒我,笑颜越发明媚,这一刻,我深切体会到有口难言的痛苦。
“郡主嫂嫂做得不对哦!”甜甜的嗓音为我接下了话,其其格跨步上前为我解围,“大华的礼仪,媳妇见到婆婆得福身敬礼的。”
宁心郡主闻言笑容为僵,她贵为大华郡主,尊贵如她,高傲如她,怎会甘愿对我行礼,哪怕是婆媳之礼也不可能。
“没关系啦!”其其格像个小三八似的摆着小手,“郡主嫂嫂现在还没过门,待凌哥哥把你娶进门了再学也不迟啦!”她眼波回转看向我,“我们额格其是不会跟后辈计较的!”话毕,灵动的眸子朝我眨了眨,小脸泛着得意的光芒。
其其格话中之意很是直白,她在提醒宁心郡主还未进门想要找我麻烦还早着,简单的一句话没有任何刻薄的字眼,其用意却极为尖酸。
我忍着笑欲,朝宁心郡主投去一副正经幽雅的微笑,牵着其其格跨步进了东厢。
原来,这里有一处偏门,这个门是条直路,但却是一条到不了寒月轩的路,我跟在其其格的身后,感觉这路段有点熟悉。
“这是月白哥给我们留的小路。”其其格轻声说着,甚是愉悦,“就连慕靑额格其都不知道这条路呢!”
我一怔,其其格所指的是以前的我吗?这是秋月白为了我跟她所留的路,这是不是暗示着我跟他有着很好的关系?
沿路走来最后停在了荷池旁,这个池很大,它将我们与东厢隔开了,虽可以看见不远的对面正是东厢,池塘很大还飘着轻烟,以至人无法跃过。
“额格其在此处等我!”其其格突然停下脚步,叮嘱我“不能动”,我点头,她朝荷池那边走去,踩上了一片荷叶,一时间河池烟雾弥漫,我看不见其其格的身影,不由得紧张起来,欲迈步,却闻荷池中飘出了口琴的声音,是其其格方才在玉清小筑里吹的曲子,琴音柔美,韵律起伏有序,听得出吹奏之人的心情正处于平和的状态,我悬着的心放松开来,那丫头定是知道我会担心而用曲子来告诉我她此时的状况。
我静候着,荷面上的烟雾渐渐飘散,我隐约看到其其格小小的身影,她正在湖面上踩着荷叶往池中走去,池中的荷叶跌浪起伏,她每踩一步,便会升起另一株荷叶,有时候连续增长好几株,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所见,这荷池竟带有机关,更不可思议的是其其格通熟这个机关。
“额格其,我们走吧!”神游间,其其格已回到了我的身边,牵着我的手带我迈向荷池,“额格其要跟着我的脚步走,我踩那边额格其就踩哪边。”
我点点头,随其其格从荷池的荷叶上踏过,带烟雾散去,我们已经进入了寒月轩。
这里是寒月轩的一处别院,位置宽阔,清静而幽雅。
步近才发现地面上写着:乾天健,坤地顺,震雷动,巽风入,坎水陷,离火丽……
眼下所写……竟然是周易?!我可以认得出地面上的字迹,可以确定这些字出自秋月白之手。
四处寻望,不见秋月白的踪影,但石桌上却摆有酒盏,酒杯有两。
莫非玄真道长来过?他跟小白正于园中研究周易?这便是小白多日不出东厢的理由?
“若玄真道人有来,一定会到北平苑见我父侯的。”不知道是其其格观人入微的优点,还是我太过形色于脸,而让她容易猜测我心中的想法。
她的一句话打消了我心中的疑问,却让我想起了另一件事,玄真道人没有来也就是说秋月白自己在研究周易,再次看向地面上的字迹,只写了六位,剩下的两位可能还在研究中,我拾起树枝,为其补下了欠缺之处,写下:艮山止,兑泽悦。
如果小白近日忙碌的缘由便是为了研究周易,我所写下的补充将会引起他的重视。
我静静的看着地面,不由得想起了当日段文常六十大寿那时秋月白所说的话。
“师所言差矣,候爷所设之位于乾,乾为天,寿堂的千手图、万寿图乃是集福之物,对皇上龙体百益而无一害,听闻近期禄存星骤现,位置偏往东北边,恐那方会陷入危难,而位于禄存星近处的武曲星越发暗淡,若武曲星隐去恐会发生不可收拾的战乱,试问若东北边失守,续而冀州府陷入危难,危急的可是我大华的百姓,玄元道长能可担当此责? ”
“国舅爷无需动怒,寿堂强弱之冲只是国师一时误算,而禄存星渐近,孰轻孰重国舅爷自个斟酌。”回想当日小白的神情不像是代人传话,而那淡然自若的模样仿佛一切尽在他的预料。
如果说小白精通五行之术并独自研究周易,也就是说……小白很可能有着跟玄真道人一样的潜能。
“额格其,救我!”其其格的呼救声打断了我的思绪,闻声望去只见其其格正被困于八卦图中,周边的白烛泛着七彩光芒。
这画面我见过的,不久前,我见过这七彩卦象中,秋月白静坐其中,身边也是围放着无数白烛,七彩之光与白烛的灯火交集,当狂风乍起,卦中之位便会出现密密麻麻的字体。
我清楚的记得那日所显示的字:仲秋月,豫州失守,四国交战,烽火再起……
“额格其,救我!”其其格被狂风卷在里处,周边的白烛渐渐熄灭,风越刮越大,我冲过去想将她带出来,却发现有一道无形的墙阻拦着我的前进,其其格,我看着在卦中挣扎的其其格,慌乱之余心中隐有抽痛,其其格……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