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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多吃点。”段夜凌不断给我夹菜,我嚼着他送来的饭菜,鼻子发酸,“对了,月白哥呢?”小白,你早就上天了吧?
“月白……”段夜凌欲言又止的样子更让我不安,“他怎样了?”直视段夜凌,他眼中透着悲痛,复杂的眼神勾起了我心中的不好意想。
“他离开了。”
“啪嗒”握在指间的筷子落地,“什么叫离开了?”忆起在地狱看到小白的画面,心隐隐作痛。
“月白哥跟出云在阵中同归于尽……”如九天雷一般的话重重撞击着我的心,“同……同归于尽?”
段夜凌只是点头,我垂下脸,蓄在眼中打转的泪终于滴落在木桌上,“他不是升天了吗?怎么会……会同归于尽……”
“我来向蔓儿告别。”
“来世,记住为我跟蔓儿引路。”
“戴上它到哪里我都可以寻到蔓儿……”在地狱中的话一遍遍重现,我翻开袖袍寻找着那银手镯,它此刻正戴在我的手中,漂亮的蝴蝶结如彩蝶展翅。
“月白哥……”我触着银镯子,心仿佛被撕成两半,他骗我的,竟然是骗我的……
【PS:小白党别急,后面有小白跟蔓儿在二十一世纪的续缘】
165 跟我斗,只有死路一条
“在那一个世纪的定亲需要戒指,我能给蔓儿的只有这个……”这是小白的银发,他把发丝绑在我的手腕上,“这个随身带着,不管蔓儿去到那里,我都会知道……”指腹来到银镯的蝴蝶结上,一滴泪滴落在蝴蝶结上,透着淡淡的银光。
“丫头要为月白哥好好活着……”段夜凌的手覆我的左手,突然觉得他话中别有深意,明明要升天的小白怎么突然离世,他怎么会跟出云同归于尽?
地狱中的画面一遍遍回放,好多好多的彼岸花,是那种能让人忘掉忧愁的清香,头好疼,心口好闷,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好困……
阴暗的空间中回荡着无数厉鬼的哀嚎,阴风乍起,一道银光从地心的中央处窜起冲出了地狱之门,刺眼的光芒将我笼罩,捂着耳朵看向周围,四处都是牢笼,各色各异的鬼魂于牢笼内挣扎、哀嚎,怎么回事,我怎么又回到地狱了?!
“蔓儿……”空气间想起了秋月白的声音,转身,他立在银光之中,墨一样的长发在肩上飘拂,是小白,俊雅的容颜,雾蒙蒙的黑瞳,现在的他跟生前是一模一样的,没有丝毫变化。
“为什么……为什么骗我?”微微昂起头,敛住眼眶里打转的泪水,“我还阳了,你下了地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是命中注定的劫难……”
“不,这是人为!”一声音打断我们的对话,来人竟然是阎王,怎么回事?!
“阎兄……”雾蒙蒙的黑瞳转向阎王,眼中透着深意,阎王鹰目微闭,掩住了眼中的一切变化,朝我迈步而来,“大错已铸,你好好活着,别让紫薇帝君白受罪。”什么意思?铸成什么错?小白要受什么罪?
“阎兄……”秋月白侧过脸,避开与我的目光碰撞,我看向阎王,用眼神询问。
“阴阳通灵会严重耗损真气,姑娘若不想紫薇帝君真气耗尽最好别总想着通灵。”
“什么通灵?”我不解,“托梦会耗损真气?真气耗尽了会怎样?”以前看灵异小说知道鬼有阴气,为何阎王说小白的是真气,难道面前的小白不是鬼魂?
“你手上的镯子要避免触碰到眼泪与血腥,当镯子触及这两种液体,它将会成为你与紫薇帝君阴阳通灵,紫薇帝君现是待罪之身,一旦真气耗尽便会灰飞烟灭……”
“够了!”秋月白一句低吼打断了阎王的话,我呆了,瘫坐于地,定定的看着银光中的秋月白,泪在眼角处缓缓坠落,始终,都避免不了,小白始终还是选择要犯戒,执管天书的紫薇帝君竟然成了待罪之身,这份心意我承担不起,承担不起……
“时间很短的……”他蹲下身,指尖撩开垂盖在我脸上的刘海,顺着我的轮廓缓缓滑落,我抬起脸,泪眼汪然的看着他无波的黑瞳,如春风般的笑划过我苦涩不堪的心,“三十天而已。”
“三十天而已?”我回了秋月白一个笑脸,“而已……”三十年而已。
“好好守候夜凌,好好的活着。”如白玉般温润的手指为我拭去眼角的泪痕,他缓缓起身,银光越发强烈。
“小白……不要,不要丢下我!”我伸手想抓住他越渐渺远的身影,却只能抓住空气。
他抬眼看我,一头黑发转为满头银丝,脸色越发苍白,那渐转为银灰色的眼瞳牢牢的锁着我,生凝在唇边的笑如此苦涩,只听他轻轻说道:“用我三生烟火,换你一世迷离,足矣。”
巨大的银光抹去了眼前的一切,猛然惊醒,枕边已经湿透。
“小殿下你终于醒了?!”竟然是水儿,我认得她的容貌。
“女王陛下驾到,吉雅殿下到!”报驾声响起的同时阿史那氏与吉雅的脚步已经步进了我的房间。
“叩见女王陛下,叩见吉雅殿下!”
“免礼,朕的皇儿如何了?”阿史那氏话中透着欣喜,我的重生给了她希望。
“小殿下刚醒过来。”水儿恭敬回话。
“太好了,其其格醒来就好!”是吉雅的声音,听似兴喜的话语中透着说不出的忧虑,很淡,却始终无法掩饰。
吉雅,你在怕吗?我来了,来夺回你从心月手中得到的一切!
“其儿……”干瘦的手触到了我的面颊,阿史那氏已来到了榻前,她正端坐于床头处,慈爱的看着我,深陷的眼眸泛起了湿意,这画面好温馨,但是我却没有一丝感动,因为在阿史那氏的眼里血脉始终没有江山来得重要!
“妹妹能醒来太好了,多得皇祖庇佑,终于有人可以为母皇分忧了。”如银铃般的声音透着关切与激喜,吉雅的演技又进步了!一身蒙古服饰的吉雅让我有些认不出来,蓝色袍服,七彩白茸头戴,衬得她雪白的肌肤更为莹润,漂亮的脸蛋比原来多了几分成熟美,星目似水,眼神灵动,现在的吉雅比原来更添了几许娇媚。
“母皇,吉雅额格其……”我在水儿的搀扶下坐了起身,虽不知道其其格原来是怎么称呼她们的,可以确定的是其其格一定称比自己大的女孩为“额格其”。
“其儿,母皇以为……”阿史那氏将我搂进怀里,话到最后时她的声音沙哑了。
“母皇,我舍不得母皇,我要回来为母皇分忧。”怔了片刻,反手抱住怀中的阿史那氏,抬眼,目光与吉雅的视线撞个正着,我朝她盈盈一笑,几许对阿史那氏道:“心月额格其不能做的,都由我来完成。”
提到心月,吉雅的脸色出现轻微的变化,我的目光始终紧锁着吉雅,对她,是那种说不出的感觉,有恨,有鄙夷,还有那股报仇的冲动,我希望可以看到吉雅失去一切的画面。
吉雅眼底闪过一丝恨意,她肯定恨不得我死去,可惜,事与愿违。
段夜凌将我送回突厥皇宫后便回南诏去了,他给我留了封信,说一个月后来寻我,楚瑜则被接待在宫中小住。
原来南诏跟大华在三年前便已停战,小白的事结束了两国的战争,段夜凌他不希望小白死,只是,进了阵中出云便已疯狂,不能毁了秋月白他也要拉着秋月白同归于尽,当时两人死于阵中,连尸首都找不到……
现在的荆州跟豫州属于两国通用界,南诏则掌控了这两州的政治权,突厥统一,东瀛归属大华,用了一国两制的制度。
打听到公子月的事,他被救回皇宫了,但却失忆了,以前的所有记忆随着那场大火消失,当时大华皇帝之所以会把我的尸首归还是因为段夜凌,那是南诏罢战的条件。
公子月没有死,他失去的只是人生中痛苦,忘记了他可以重新开始,有何不好,这个也许对公子月来说是最好的结果。
楚瑜已远离东瀛王室,他住在靠南方的一处小岛上,据说那个岛专门培植奇花异草,很多香水商试过用非法手段去盗取岛上的花草,结果有去无回,从楚瑜的口中得知那些人死于岛上的毒瘴。
现在的吉雅之所以会回到突厥是因为阿史那氏病重,她的身份依然是大华太子妃,公子月跟吉雅的夫妻关系已是名存实亡,吉雅能保住太子妃之位,多半是因为她特殊的身份,只要阿史那氏把皇位传给了吉雅,突厥的江山也等于落进大华的手中。
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八岁的孩童,但我的武功却不差,进入其其格的身体才知道,她的内力虽不及心月,但她记忆中的那套鞭法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境界,再加上我的记忆有段夜凌教的剑法,这个身体的武功已经远胜从前,只要在内力方面得到提升,我便可以超越吉雅。
七日后,我在兵器房游逛,看遍了一屋子的兵器却找不到一把符合心意的武器,随便取出一把剑试着用段夜凌的那套剑法。
挥舞间,发现剑气的杀伤力远胜从前,而正当我持剑习武时左手上的银镯会发热,续而我的体内会有一种充满力量之感,难道这镯子还有别的用处,小白把它留给我不单只为了方便来世寻我,想到小白,心又莫名的痛了,觉得欠他太多……
“啪啪啪!”三声击掌打断了舞剑中的我,回眸,竟然是楚瑜。
一袭竹绿青的袍服在风中轻扬,墨一般的黑发用青绸带随意束起,清俊的面容略带沧桑之感,他虽是笑,却泛着愁。
我回收剑锋,看向他,琥珀色的黑瞳细细打量着我,那透着深思的眼神仿佛在回想些什么,身旁的水儿失神的看着楚瑜,这丫头不会第一次见面就沦陷了吧?
“水儿有罪!”见我正在看她,水儿忙行礼认罪,我淡笑,示意她莫要紧张。
“楚瑜王可住得习惯?”我问。
“恩!”楚瑜温润的唇微扬,笑问:“小殿下这剑法是何人所教?”
我一怔,他不会是认出这剑法了吧?!
“恕楚瑜冒昧,这剑法可是出自紫玥王爷之手,它属易心经的上半段,据楚瑜所知天下之大,练成易心经的除了大华太子便只有紫玥王爷了。”楚瑜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让我莫名的紧张,他看出我的身份了吗?才几天的时间怎么可能?
“这是紫玥王爷原来教我的。”我随口而答,原来其其格住在段家,希望可以忽悠过去。
“哦?”琥珀色的眸子随之一转,“看来紫玥王爷真心疼爱小殿下。”他侧过脸,望向满屋的兵器,最后,目光落在木架的皮鞭上,风卷来,鬓边的发丝在他的脸上飘拂,掩住了楚瑜此刻的神色,“楚瑜以为殿下擅长的只是皮鞭……”意味深长的话在最后的两个字上带出了长长的尾音,我转身对水儿吩咐:“你去给楚瑜公子泡杯茶。”
“是!”水儿急急退下。
“楚瑜公子到底想说什么?”我开门见山问,对于楚瑜我觉得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我现在的身份少一个人知道便比吉雅多了一分胜算。
楚瑜走近,俯下身看我,良久,他用手摸了摸我的发丝,“这世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让楚瑜留下来。”对上他如水晶般的啡瞳,我笑了,这就是他不跟段夜凌抢“心月”的躯体的原因吗?
“是你对吗?”他低声问,“你还是没变,还是那般狠心……”
“对不起……”我垂下眼,对于楚瑜,我最想说的是这句话。
楚瑜苦笑,“你是妖精吗?或者,你跟秋月白一样是个修道之人?”我知道,他指的是我重生及穿进别人身体里的奇事,锤了楚瑜一拳,回道:“我是神!”
“那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