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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广瞄着徐定疆轻笑说:“怎么说?”
徐定疆一面思索一面说:“追击蛇人乃趁胜追击之势,也无须缠战,损失未必多大,在东极港口围堵,更是荒唐,皇储等人大胜后回城,东极城居民岂不会出城迎接?若是强令居民禁止出城,见此异状皇储岂会不防,靠岸埋伏岂有用处?这不像是名震天下的神山卫国使的战略。”
“有道理。”周广点着头说:“所以若真要暗算,应该在东极城到都城之间,哪里易于埋伏就要问你了。”
徐定疆脸色微变,沉吟说:“一个是东极城西面一日远的丘陵夹道,一个是约莫四日路程的小平原……”
“哪一个比较危险?”周广问。
“第二个地方,那附近百公里内均无人烟,只要分头从东极河岸、严磺山脉南北会合,中心的部队可说是网中之鱼……”徐定疆皱眉说:“可是若由我选择,我会选择那块丘陵地。”
“嗯……”周广眼睛一转,微笑说:“莫非是怕都城派人来援?”
“正是。”徐定疆说:“天鹰既然不是皇储那里发的,自然是窃自东极城,而且除了那只天鹰外,南角城还收到了四、五只没讯息的天鹰,看来整个天鹰窝都被捣散了……若闻讯的是都城,援军便会与皇储会合于小平原之前,所以……”
周广哈哈笑说:“所以我们该转向了?”
“对。”徐定疆下了决定说:“不过也不用偏太远,从北北东转到正北即可,若是先去东极城,又会晚了半天。”
队伍转向不到两个小时,远远的两名骑兵向着大队狂奔而来,徐定疆心里一凛,双足气劲微涌之间,人已经向着前方冉冉飘起,向着前方急射,其实徐定疆也不是功力深厚到能足不点地的飞腾,只不过他一往脚底运功,自然而然的气劲就会将他往上涌,实际接触地面的是气劲而不是足掌,不明此事的人乍见之下,难免会讶然失色。
徐定疆在大队之前迎到两名士兵,看来正是陈东立昨日派出的探哨,徐定疆心沉了下来,这两人这么焦急的赶回来,必定是有所发现,看来大事不妙。
两人眼见徐定疆宛若乘风而来,同时放松了疆绳,慢慢的将龙马减速,同时陈东立也注意到两人,跟着策马往前疾驰。
徐定疆与两人一会合,那两人当即跃下马躬身说:“参见小王爷。”
徐定疆可没法认识这一万人,他点点头说:“发现什么了?”
陈东立也是前脚后脚的赶到,他也不勒马,直接一个飘身前掠,闪到两人身旁说:“沙天宝,你们有什么发现?”
“启禀小王爷、龙将。”两人气喘如牛的说:“正北方……正北方……”
“正北方怎么了?”陈东立急问。
“正北方两百公里外……有大约两万五千人的部队扎营……”一个小兵急急的说:“我们回来的时候,似乎正开始往北开拔,其他人远远的盯着,只有我们先回来通报。”
这么说已经走了近半天了,陈东立急着问:“是什么人的队伍?”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摇摇头说:“旗帜未立,小人看不出来。”
哪来的两万五千人?陈东立与徐定疆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是疑惑,习回河城派去的援军不过两万余人,就算加上刘礼的亲兵,东极城一场战役下最多也只剩两万人,多出来的五千从哪里来的?
白浪与刘芳华接下了追寻何威凡的苦差事,赶了十七、八个钟头,却是没见到个影儿,以两人的功夫来说,二十小时可以奔出五百公里外了,不过两人是以之字型逐渐往南面搜寻,速度自然慢了一些,距离队伍不过百余公里。
刘芳华轻功奇佳,白浪功力深厚,这段路下来,倒是并驾齐驱,可是过了这么一天一夜,刘芳华毕竟内力不足,终于感到有些疲累,她侧过脸望着四面查看的白浪,忍不住有些生气,这根笨木头,就不会体谅人家一下啊?
就在刘芳华暗暗咒骂的时候,白浪忽然眼睛一亮,倏然停下了脚步,刘芳华连忙跟着止步,亏得刘芳华正好瞪着白浪,不然岂不是冲到前面几十公尺去了?
刘芳华正要发问,白浪已经一指前方一颗树下说:“看。”
刘芳华顺着白浪的视线望去,只见那株树下有着一小片数百只的灰壳小虫,正忙碌奔波的来来去去。刘芳华微微皱眉,不明白白浪为何特别指出此处,这种灰壳小虫名叫鼠虫,生存力极强,几乎无物不食,不过在牧固图大陆十分常见,并不是什么特殊的生物。
“鼠虫嘛?”刘芳华惑然不解的说:“怎么了?”
白浪往那儿走了两步,随手取过一根枯枝拨了拨,点点头说:“这是某人吃剩的食物,约六到八个小时前留下……我们没追错。”
这么厉害?刘芳华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白浪,张大了小嘴说:“你……你怎么知道的?”
白浪一楞,苦笑说:“我曾一个人在荒野过了许多年,你忘了?”
是这样吗?刘芳华也弄不清楚,真的在荒野过许多年就会学到这种功夫?她佩服的说:“还好这次有你陪我来,不然我真是没有头绪。”刘芳华不知道,白浪打娘胎起便在荒野中逃命,在野地寻迹觅踪的技术可说是举世无双,尤其是人的踪迹。
刘芳华钦佩过后,一怔说:“六到八个小时……天啊,跑多远了啊?”
“昨晚只到这里……不知为何何龙将没全力走。”白浪沉吟说:“我们应该追的上。”
刘芳华望望那堆鼠虫,何威凡倒是有空吃东西?想了想刘芳华才一嘟嘴转头说:“好吧,那我们继续追。”
白浪望着刘芳华,却没移动脚步,刘芳华皱起眉头,不大开心的说:“怎么了?”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休息一下?”白浪有些结巴的忽然冒出这段话。
刘芳华可是开心了,这根木头倒也不是笨透了,她睇了白浪好片刻,这才微微一例头,轻笑着说:“我身上没带吃的呢。”
白浪被刘芳华看的浑身不对劲,好不容易听到她的答案,白浪有些慌张的说:“我来找,你休息。”反正在野地里弄顿吃的还难不倒白浪,话一说完,白浪急急望外奔去。
刘芳华这时反而坐不住了,她腾身轻飘,追着白浪说:“我陪你去。”
白浪望了刘芳华一眼,很快的便转回头来,望着前方点点头,继续迈步走去。
刘芳华跟着白浪身后半步,亦步亦趋的移动,脸上却挂着喜孜孜的笑容,也不知道在得意什么?
过了片刻,白浪找到几株野地生长的黑褐色笋状物,取来拨了一层层硬皮,露出了黄澄澄的球状内心,递给刘芳华说:“直接吃就好了。”
刘芳华看着眼前黄色的怪东西,倒不敢一口咬下去,白浪也不问,自顾自的又拨了一个,一口就咬了下去,只听喀的一声,总来还颇为清脆,白浪咬开的地方同时泛出浓浓的黄色汁液,白浪一面咬,一面吸,看来颇为满足。
刘芳华见状,大起胆子跟着一咬,还吸了一口,只觉得入口却有些苦味,但实在是有些饿了,刘芳华只好嚼了嚼,打算快点吞下,没想到这一嚼,汁液与食物混成一气,居然泛出淡淡的甜味,还有些莫名的清香,刘芳华吃上兴趣,连忙又多咬了两口,也没忘了吸上一口汁液。
白浪见刘芳华吃的开心,不自禁的盯着刘芳华发楞,自己反倒忘了继续吃,刘芳华吃了快一半,忽然察觉白浪的注视,就算是刘芳华一向大方,这时不禁也有些不好意思,刘芳华轻啐一声,一跺脚,转过身坐在一株倾倒的枯树上,不让白浪看见自己的吃相,不过总算是吃的慢了些。
白浪自觉失态,连忙三口两口的把这东西吃完,抹了抹手后探头探脑的看刘芳华吃的如何,只见刘芳华忽然变的细嚼慢咽,斯文起来,白浪虽然莫名其妙,也只好搔搔头,站着发呆。
等刘芳华吃完,她一转头见到呆呆望着自己的白浪,刘芳华噗嗤一笑,掏出条手绢抹净了手掌,望着白浪笑说:“这叫什么?很好吃呢。”
“黄蒡笋。”白浪楞楞的说:“算是不错的食物,没想到刚好找到。”
“你怎么不坐一下?”刘芳华见白浪总是傻在那里,忍不住提醒他。
“喔……对……”白浪四面张望,却见方圆数公尺内,除了那倒下的枯树外,却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坐,白浪正不知该如何是好,刘芳华轻瞪了白浪一眼,拍拍自己身侧说:“坐这儿啦,傻蛋。”
白浪虽然挨骂,不知怎的心里却是甜孜孜的,他楞楞的坐到刘芳华身旁,整个身子僵硬的挺立着,动也不敢动。
刘芳华看着白浪僵硬的神情,这岂不像根木头?忍不住开怀的轻笑了起来,清脆的笑声在这片疏林中飘荡,弄得白浪的心情也跟着起起伏伏、患得患失。
忽然间,刘芳华一收笑声,左手蓦然抓住了白浪的右手,白浪的心猛的跳动起来,这会不会太离谱了?只觉刘芳华将脸凑到自己脸庞,轻飘的发丝撩的耳朵痒痒的,白浪全身更僵硬的时候,忽听耳畔传来刘芳华的低声:“白浪,我听到有人的声音。”
白浪一听,整个人从绮梦中醒来,果然听到远处似是有人正在对话,白浪猛然站起,拉着刘芳华往另一个方向急跃,跟着一个弹身跃到一株大树上,隐入了茂密的枝叶之中。
刘芳华刚刚笑到一半,忽然听到声音,她一惊之下有些忘形的抓住了白浪的手,说完话才发觉自己太过孟浪,正想装作无事的缩回时,没想到白浪反倒用力的握住自己,跟着急急忙忙的扯着自己飞腾,刘芳华又羞又惊之下,只提着气任白浪提携,直到两人都隐在树丛中,刘芳华见白浪一直没放开自己的手,脸终于不自禁的羞红起来。
过了片刻,刘芳华见白浪动也不动,忍不住轻轻一摇白浪牵着自己的手,声若蚊蚋的低声问:“白浪……我……我们躲起来作什么?”
白浪一怔,一回神,整个人蓦然放松了下来,原来白浪刚刚一失神间,还以为回到了几年前四处逃命的日子,那时可真是草木皆兵,见人就逃,不过现在可是来追人的,怎么可以闻声即躲呢!白浪一手扶着树枝,一手正想挥上一挥,随便找个理由蒙混过去,没想到一动手,却发觉自己紧抓着刘芳华的小手,这……白浪气血一冲,脑部有些不清醒了。
第三章敌迹出现
昨日白广告辞了刘然,却不立即回丘,只在丘下向众人打了几个手势,跟着随便找了个理由留在丘下一夜。
其实白广是打算与白垒联系上,白垒这几天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候特别需要地出面帮忙,怎么不见人影?若白广一直在丘上,四面官兵围绕着,白垒想上来也没办法,白广只好在丘下等他。
可是等了一夜,白垒却没有主动与白广联系,白广无奈之下,只好一个人回返小丘,与白家众人会面。
次日清晨,白广毫无阻拦的回到丘上,白彤等人立即围了过来,眼见只有白广回来,白彤急急的间:“阿广,小玟呢?”
白广摇摇头,顿了顿才惭愧的说:“若不是小玟,我还是无法说服刘然……”
白炰旭排开人堆,拍拍白广的肩说:“阿广,你还没说倒底计划怎么样?”
白广抬起头来,抛开留下白玟的沮丧,缓缓说:“我向刘然争取留在这个小丘上,让他们部队移到西面山丘布防,而我们两边仍假作对峙的模样,等待刘礼的军队到达……至少我们避过了表态的问题。”
“刘然相信刘礼会反叛了?”白炰旭意外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