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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芳华与白广谈完后回到檀云殿,一颗心闷闷的十分不快活,白浪他就不会向自己道个歉吗?一定要等自己原谅他吗?刘芳华轻轻一咬牙,自己才不干这种事,他居然让小玟去出卖色相,这岂是一个正人君子的行为?可是……白浪不像是这种人啊,莫非真的与他无关?
刘芳华转念一想,又不高兴起来,就算真的不是,他也可以主动来向自己解释啊,一定要等自己送上去吗?送上去……想到这三个字,刘芳华脸上涌出一阵晕红,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一个冷冰冰的呆木头会让自己心情纷乱?
他是不是其实对自己根本无情?刘芳华痴痴的想,从一开始,似乎就是自己对他表示好感,尤其他将父亲救出东极城之后……但虽然从来没说,他那时的目光却已经十分的明白告诉自己,不然他为什么要入东极城?上次何威凡叛变时自己误会他,他也是傻楞楞的不懂得辩驳,可是……就算这些都不计较,他居然怀疑我气的是定疆?……我才不是……才不是……刘芳华脑海中浮起徐定疆搂着白玟的情景,心底又是另一种刺痛,她倏然一惊,莫非自己真的还暗暗喜欢着那个风流大浑蛋?
但这和对白浪又大不相同,白浪……这个男人,却是会让自己患得患失,又爱又怕,两人间不可测的未来,还多了些莫名的刺激感,不像徐定疆,若是与他在一起,末来的岁月简直已经明明白白的摊在眼前,想到就觉得无趣……
刘芳华想来想去头胀的难过,她猛的拔剑飙出房门,长剑白光一闪,翻翻滚滚的在院中施展起来,想藉着练功忘去这所有烦恼的事情。
在门外守候的两名随侍可是当场吓了一跳,直到看清了刘芳华纵横来去的身影,他们才略为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刘芳华的情绪一直不甚佳,虽然不会对随侍乱发脾气,但单是看她脸色时晴时阴的就能让这些随侍噤若寒蝉,不敢多说一句废话。
刘芳华这时将“弥伦剑法”施展开来,全身功力展至极限,两足红云也同时扬起,有如一道炫亮的幻影在庭院中闪动,现在除了练功外,已经没什么事能让刘芳华暂时忘却情感上的烦恼。
练了好片刻,庭院出口忽然传来鼓掌的声音,刘芳华百忙中瞥了一眼,却见是自己大哥刘縯。
刘芳华缓下身法,飘到刘縯身前,喘了一口气说:“大哥。”
“三妹。”刘縯微笑说:“大哥可能已经打你不过了。”
“别开玩笑。”刘芳华摇头说:“我怎么比的上大哥。”两人岁数相差十余岁,功力毕竟不是一蹴而就。
“芳华。”刘縯收起笑容,低声说:“听父皇说,你对密室的功夫有兴趣?”
“喔,算了啦。”刘芳华其实也只是想找件事分自己的心,既然父亲坚持不肯,她也就早把这件事抛开了。
“父亲开密室的时候,我随着他进去过一次。”刘縯皱眉说:“不过父亲还是没让我知道密室的开启之法。”
“哦?”刘芳华有些意外,父亲不是一直视大哥为自己的继承人吗?怎么还保留着这个秘密。
“大概是我提过想让你进去吧?”刘縯自嘲的一笑说:“父皇不大放心。”
“哼。”刘芳华不大高与的说:“这么小气?”
“不过那里的功夫实在很杂乱,而且都刻在石板上。”刘縯说:“我略看了四、五套功夫,都颇精深困难,一时根本看不出来适不适合自己。”
这么一说,刘芳华的兴趣又来了,她眨眨眼说:“什么功夫?”
“大多是内部经脉运行的功夫。”刘縯摇头说:“大概是因为刻在石板,所以文字极简略,根本没叙述功效,不练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刘芳华的好奇之心扬起,低声说:“大哥,你偷抄一两种出来,让我看看好不好?”
“这怎么可以?”刘縯好笑的说:“我再帮你求求父皇就是了。”
“算了,我自己想办法。”刘芳华带笑轻嘟起嘴说:“就不信这么难进去。”
“别想这些,反正父皇这几天忙,到登基前恐怕都没时间再去。”刘縯忽想起一事,微笑说:“今晚白浪、陈广和他们师父包老会入宫见父皇,你要不要到场?”
刘芳华的笑靥霎时消失,这几日父亲总是要自己去找白浪,虽觉得古怪,倒是没想太多,但经白广一提醒,刘縯又这么一说,刘芳华的反感立即提起,沉着脸说:“是父皇要你这么说的吗?”
刘縯微微一楞,还没答话,刘芳华已经哼了一声说:“别以为我这么好算计,今晚我偏偏就去一趟。”
话一说完,转头飘回了房间,不再理会刘縯,只留下刘縯一人楞在院中,不知刘芳华为何忽然翻脸。
“护国使!”
刘縯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刘縯回头一望,微笑说:“是你们姊妹,找芳华吗?”
“本来想找陈龙将的,他却跑去训练部队了。”来的正是徐氏姊妹,妹妹徐杏如甜笑的说:“护国使也是来找芳华姊姊的吗?”
“她似乎心情不大好。”刘縯温厚的一笑说:“你们最好避避风头。”
徐杏如眨眨眼说:“心情又不好了?”
刘縯有些意外,皱眉说:“怎么?芳华最近常常心情不好?”
“上次见了白龙将之后就这样。”徐杏如与徐昙如对望一眼,抿着嘴轻笑说:“护国使,芳华姊姊是不是在谈恋爱了?”
刘縯今天才听父亲刘然提过一次,现在又听到徐杏如这么说,他有些意外的自语说:“……莫非真有其事?”
蓦然屋中传出刘芳华的骂声:“杏如!你再乱嚼舌根,小心我修理你。”
姊妹俩同时吐了吐舌头,徐昙如轻声对妹妹说:“你又惹芳华姊姊生气了。”
“那就快溜。”徐杏如扮个鬼脸,含笑向着刘縯行礼说:“护国使,我们先走了。”
刘縯点点头,望着徐家姊妹飘然而去,本想立即去看看所谓的白浪是何方神圣,但转念一想,反正今晚就能见到,也不急于这一时,刘縯摇摇头,缓步踏出了檀云殿。
“南角王”徐靖及其子“攘外安国使”徐定疆,率领数十名亲眷、随侍,另有三千名甲兵,以及数百名随队前行的长短程商旅沿南北大道向北前进。
自四日前出发北进都城,已经过了近半的路途,南角城四位龙将全部留守,军政事务则由“玉峰龙将”安赐满暂管,徐定疆的一千亲兵自然仍是赵才领军,而南角王的两千亲兵则是由梦羽、墨琪两女率领。
这次北上参与刘然登基大典,南角王妃陈晶露难得的随队北上,南角王夫妻既然同行,所带的东西自然不少,随侍也免不了跟着带了二十来位。
徐定疆就较为简单,除了白玟与其形影不离之外,只连玳姿等四女也一同北上,徐定疆自我估计,这次北行观礼之后应该就会对自己的驻在地有所任命,回南角城的机会并不多,恰好这次并非行军打仗,索性把四女一起带来。
说起特殊的随队人物倒有三名,一个是二十年未离南角城的归勇,他不知为何忽然起了游兴,向徐定疆请准一起北上,徐定疆自然不会不允;另一位是与归勇、陈晶露关系复杂的陷山老人,离南角城之前,他不知为何一直躲着徐定疆,毕竟对方是长辈,徐定疆也不好逼迫,出城后难颇有机会碰面,却也没聊什么话。
还有一位不是别人,正是从空中掉下的怪人周广,他骑着举世无双的怪物卓卡,有时蹦到队伍前面,有时蹦到队伍后面,一路上兴致勃勃的十分开心,若不是陈晶露一双眼紧盯着徐定疆,他们一老一少只怕天天练功夫。
这些日子,白玟与徐定疆早已形同夫妻、行坐不离,知道白玟身分的徐靖看了自然直皱眉头,不过他对自己儿子毕竟有点信心,除了偶尔瞪两眼外,也没多说什么,白玫自己心里有数,一言一行格外谨慎,不过多多少少还是避开了徐靖,省的见面尴尬。
而白玟虽然明白了自己对徐定疆的感情,但事实上,徐定疆到底对自己是真情还是假意,她直到现在还弄不清楚,徐定疆对自己确实够温柔体贴,无论是态度、用心的程度都无可挑剔,但白玟却也看得出来,徐定疆对玳姿等四人其实也是如此,若说是为了一视同仁,这也未免太过牵强。
徐定疆当时曾说过,自己若是愿意嫁给他,就不能再管白家的事情,自己办的到吗?还是要阳奉阴违的继续与白家人往来?以徐定疆的精明,自己怎么瞒的过他?若给他发现了……徐定疆还会理自己吗?白玫每次想到这里,心里就难以自制的难过起来,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白玫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徐定疆,可是相较于家族未来,自己的感情却又微不足道,也许该牺牲自己吧?白玟怔忡的想,总难找出一个两全之道。
徐定疆何尝不知白玟心里的挣扎?但这种事情只能靠她自己想通,自己确实无能为力,望着身侧脸现忧色的白玟,徐定疆思忖了片刻,叹口气说:“小玫,现在别这么烦恼,也许我能说服他们呢?”
想的可真美。白玫瞪了徐定疆一眼,摇头低声说:“苦心孤诣了五十年,怎么化解的来?”
“船到桥头自然直。”徐定疆漫不在乎的说:“若是想不通,那就先别想了。”
“也罢。”白玫索然的叹口气说:“反正我若是不能在你身旁,你也未必在乎。”
“怎么不在乎?”徐定疆大惊小怪的说:“我当然在乎。”
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白玟忍笑瞪了徐定疆一眼,想着这一切,白玫忽然明白了白浪的挣扎与为难,白玟对自己之前一力促成白、刘两人,首次从心底产生了歉意。
这时,北面尘砂忽然扬起,远远的似乎有一队人马正向着这儿而来,看来人数不多,这是南来北往的大道,来往的商旅本来甚多,只不过这段路较为荒凉,大部分的行旅都会聚众而行,遇到少数行旅的机会恨少,不过众人也不在意,依然缓缓前行。
过不多久,远远的一队二十余人的马队出现,远远一看,只见二十来个贵族大汉穿着劲装,骑乘着壮硕的龙马,正向着南方急赶,徐定疆看了心里微怔,怎会有这么一大群贵族远离城市?看来又不像是官兵。
过不多久,那群人越来越接近,远远看清骑着卓卡蹦跳的周广,脸上不禁都露出诧异的表情,徐定疆对此倒是见怪不怪,首次见到周广与卓卡的人,不吓一跳那反而是异类。
徐定疆正偷笑时,忽听对面远远的扬声说:“右督国王府所部,参见南角王、攘外安国使。”
徐定疆一怔,见父亲已经策马迎出,他连忙策马向前,紧随着徐靖身后奔去。
眼见这方两人迎出,对方也相应加快了速度,两方越来越接近,彼此的面貌也更是清楚,对方领头的是个细瘦精干的中年人,徐定疆认得此人是“右督国王”刘方廷府中都卫军总教头卢一天,也是刘方廷倚为心腹的左右手。徐定疆立即向徐靖低声说:“老爸,这是右府都卫军的卢一天总教头。”
“原来是卢总教头。”徐靖策马迎上说:“久闻大名了。”
“岂敢、岂敢。”卢一天一跃下马,恭声说:“王爷才是威震天下,今日得见,卢一天三生有幸。”
“卢总教头。”徐靖目光灼灼的望着卢一天说:“阁下怎会恰好在此?”
“在下是奉廷公所命,特别前来迎接南角王。”卢一天脸上满是笑容的说:“总算不辱所命。”
“廷公太客气了。”徐靖知道没这么简单,沉吟着说:“卢总教头,今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