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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先行告罪。”
白广正沉吟着该如何答话,白汉却已经忍不住了,他个性本直,见这两个家伙没头没尾的把都城龙将一职当成囊中之物,简直目中无人,何况大家早就说好了,一个是白浪,一个就是自己,若是白彤想当还有商量,这两个?门都没有!
白汉蓦然哼了一声说:“不用麻烦!我向你们先行告罪好了。”
白汉一开口,白广暗叫糟糕,只见陈氏兄弟脸色同时微变,一直没说话的陈儒庸横着眼睛望着白汉说:“除白龙将外,看来这位陈汉兄也有兴趣?”
白汉倒是摇摇头说:“我本来没兴趣,现在兴趣大了些。”
他说的虽是实话,但却更没转圜的余地了,白广心里叫苦,没想到这下子把底牌都招出来了,白广虽还没想出好说辞,但也绝不能再让白汉说下去了,白广立即开口说:“阿汉你别开玩笑了,我们怎么比的上这两位贤昆仲?”
“是吗?”白汉哼了一声,咕囔说:“他们哪比得上浪大哥?”
这话虽然小声,但陈氏兄弟可听的一清二楚,两人霍然站起,陈儒庸厉声说:“你说什么?”一般来说,贵族绝不敢与皇族相争,他们一心以为只要放出有兴趣的风声,这些贵族自然会闻声而退,没想到眼前就碰上一个不知死活的?
白汉虽然个性较直,但看白广的脸色,也知道自己似乎是闯了祸了,白汉虽然听的仍不顺耳,但终于忍住了没再接话。
白广当即委婉的说:“贤昆仲恕罪,在下三师哥个性较为冲动,也不知天下之大、能人辈出,说话难免较欠思量,还谓两位见谅。”
两人倒也不是被白广这么一席话说服了,不过既然白汉不敢再说话,而且这里毕竟是左督国王府,总不好过于放肆,陈儒雅不再理会两人,转个身向陈康告罪说:“我兄弟一时失态,还谓康公息怒。”说完一拉弟弟,又坐了下来。
铁仇蓦然哈哈一笑说:“不知天下之大、能人辈出,说话欠思量的……恐怕不只陈汉一人。”这等于是当面骂陈儒雅兄弟两人了。
白广诧异的睁大眼睛,铁仇怎么忽然间这么够朋友?
当然铁仇这么一说,陈氏兄弟的脸色立即大变,但他们总不敢对素有威名的铁仇发火,俩人的目光同时转到陈康身上,陈儒雅沉声说:“不知康公怎么说?”
陈康呵呵一笑说:“别急,这事我们可以从长计议……”他见两人面色仍有不豫,陈康微微一沉脸色说:“两位贤侄,就算看在我与克公的交情份上,你们总也要听听我的话。”
陈氏两王便是陈康与已过世的陈克,两人本有特殊的交情,这话一说,陈儒雅、陈儒庸两兄弟低下头不敢再说。
陈康声音又放缓说:“你们今日前来与我商量此事,足见对本王的尊重,我当然也会替你们着想。”
“你们两个就是不懂事,遇到事就是急匆匆的一头热。”一直喝酒喝个不停的枯瘦教席苏贺忽然开口说:“若不是这种个性,怎会让……”他横了白广两人一眼,却又住了口,似乎有什么顾忌。
“陈广。”陈康蓦然岔出笑说:“介绍介绍你们师父与师兄弟吧,大家都很有兴趣。”
白广知道,从现在开始就没有其他重要的话题了,重要的就是自己怎么样说的天衣无缝,白广打叠起精神,小心谨慎的将早已勾勒好的谎言整篇拿出来用,却看能不能骗过眼前这群老奸巨猾的家伙了。
第六章无祖后册
随着火光的猛然一亮而灭,密室中又恢复了黑暗,白浪与刘芳华同时轻呼一声,白浪转身一探布包说:“芳华,只剩两根了。”也就是说,煌石棍只能再供应四小时的光芒。
刘芳华一怔放下手中的石板,叹口气说:“先别点了吧……怎么办?一点头绪也没有。”
原来在这段时间中,两人已将两百余书写武技、而且也没有标记的石板聚集,但石板的顺序已经混乱异常,根本无法找出每个石板的顺序,两人忙了半天,几乎没一块对的起来的,若找到的功夫都是残缺的,怎么会有效用?眼看再点两根也未必能理的清楚,暂时还是省着用为妙。
其实若只是白浪昨晚的一撞,也未必会乱成这样,只不过昨夜两人颠倒之际,就是在这堆乱石片旁翻滚,要不乱也难。
这时听见刘芳华的叹息,白浪也无法可想,他只好说:“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水?”
“也好。”刘芳华点点头,摸黑向着白浪走来。经过昨晚的剧烈运动,说不渴是骗人的。
刘芳华接过小水罐,只小咽了一口,随即又盖上水罐说:“你呢?怎么都没看你喝?”
“我还不渴。”白浪接过水罐,轻描淡写的说。
刘芳华可有些诧异,白浪怎会不渴?昨晚他出的汗可不比自己少,想到这儿,刘芳华的脸不禁又微微红了起来,还好现在谁也看不见谁,也不用害羞。刘芳华叹了一口气说:“白浪,我们还有的撑,该喝的时候喝一点,才撑的久。”
“我明白。”白浪将水罐收起,却动也没动。
这时功夫反正没法练了,刘芳华心念转到白浪身上,这才发觉有些怪异,白浪到现在可是一口水也没喝,刘芳华本就憋不住话,心里一有疑惑,她立即开口说:“白浪,你怎么了?”
“什么?”白浪莫名其妙的说。
“你为什么都不喝一点水?”刘芳华摸黑握着白浪的手,轻声说:“我知道你疼惜我,但你也要照顾自己啊。”
刘芳华说完,没听到白浪的回答,而在一片漆黑中,她也看不到白浪的表情,刘芳华心中更感疑惑,她抓紧白浪的手说:“你到底在想什么?”
“芳华……”白浪终于说:“不管你爹什么时候开门,我都是死定了……”
刘芳华听到这里,这一刹那间她忽然明白了白浪的心意,白浪是自份必死,索性打算把所有的食水都给自己使用,这样一来至少可拖半个多月以上,存活的机会自然大增。
想明白此事,刘芳华眼眶霎时红了,她猛一伸手紧搂着白浪说:“你胡说什么?”
“我只希望你能帮我的亲族离开。”白浪沉重的说:“他们的身分既然暴露了,放他们一条生路,对刘氏皇朝也不会有大碍。”
刘芳华猛一跺脚说:“你死了……我还活着做什么?”
“芳华。”白浪顿了顿说:“昨晚我不该对你……”
“住口。”刘芳华蓦然大声的叫:“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白浪紧紧回搂着刘芳华,却也不知如何劝阻,他怎么舍得怀中这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玉人?何况经过昨晚的销魂,两人的感情又密切一层,可是事实摆在眼前,自己已无生机,若不替白炰旭他们预作打算,刘芳华被救出之际,也就是他们被围捕的时刻。
过了片刻,刘芳华终于稍微平静,白浪这才接着说:“我一时糊涂……”
“你还说!”刘芳华生气了,她一捶白浪的胸脯说:“难道只有你有责任?”
“这……”白浪无话可说,只好苦笑说:“我只是说……不该忘了阿垒给我的这个小包。”
听到这里,刘芳华也感到一丝的感叹,说实在话,昨晚两人若不是认为必死无疑,那些事还真的未必会发生,就算自己肯,也不该在这种地方……想到这里,刘芳华脸又红了,她摇摇头说:“别老提这些,你不烦我都烦了。”
“好……”白浪爱怜的轻抚刘芳华的秀发,叹声说:“希望你看在我的份上,替他们说说好话。”
“我不会让你一个人死的。”刘芳华咬牙说:“你记住我这句话。”
白浪一愣,颤声说:“芳华?”
“反正你不喝我也不喝。”刘芳华气呼呼的说:“要死还不简单?”
“我喝就是了。”白浪心里打定主意,自己顶多润润唇,绝不多喝一口。
“白浪……”刘芳华倚回白浪的胸怀,拉着白浪缓缓坐下,一面低声说:“其实,只要我说密室是我开的,你是我叫来陪我的,父皇该不会怎样的。”
这岂非异想天开?白浪好笑的说:“你怎么会开密室?”
“说偷看来的不就成了?”刘芳华得意的轻笑说:“我知道其中一次父皇来的时间,若那时本小姐真的有来偷看,父皇也未必能发觉。”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以刘芳华的身法,确实没几个人能察觉。
白浪想了想说:“但你爹一定会问你那时怎么避过影军的。”
“那就要问你啦。”刘芳华声音带着笑意说:“你怎么溜进来的?”
白浪虽看不到,但可以想像这时刘芳华一定微翘着红唇,得意的面带微笑,白浪压抑住寻找刘芳华樱唇的冲动,心里整理了一下,明白了刘芳华的想法,他讶然说:“你要假装上次是溜进来的?”
“对。”刘芳华说:“就说我上次溜进来,这次为了怕你被发现,所以让你溜,而我却是用闯进来的,以引开他们的注意。”
虽然不大合理,却也没什么破绽,白浪想了想,发现似乎可以说的通,但刘芳华说的头头是道,一点也不像刚刚才想到的,白浪思忖了半天,终于忍不住说:“你什么时候想到的?”
刘芳华忽然沉默下来,过了片刻才说:“我早就想到了。”
那为什么不早说?白浪还没发问,刘芳华已经幽幽的说:“但……我这时替你遮掩,日后若生大祸,我岂不是对不起父皇?……我本是决定陪你一死的……可是,我不舍得……”刘芳华的声音突然转大,紧依着白浪说:“我们在一起多好?死了以后什么都没有了,我不舍得啊。”
白浪这才察觉到问题的严重性,若刘芳华隐藏住自己一行人是白姓皇族的事情,只怕她从此良心不安,自己怎么能这样害她?
刘芳华这时接着说:“白浪,我们将能好好的、快乐的活下去,只要你答应我,你们以后绝无贰心,一起为父皇效忠……好不好?”
这怎么可能?白浪怔在当场,这与自己以往的观念、想法大相违背,白家其他的人也绝不会答应。
“你若是愿意与我在一起,我们就一起撒这个谎,让白家这件事永远没人知道,”刘芳华声音中带着恳求说:“若真的不行,我大不了陪着你死,但白家一样一事无成,还难保活命,你想想……这又何必呢?”
刘芳华这话可说是合情合理,问题是白家真的能遵守此约吗?而自己就这么让国仇家恨抛在脑后吗?想起以往的种种,白浪这时可真的说不出话来。
白浪一直没说话,令刘芳华逐渐感到灰心,刘芳华长叹一口气,低声说:“我不曾勉强你,就算是命运注定的吧……”
白浪猛然想起,刘芳华刚刚说过的话,“我不曾让你一个人死的”,白浪心里激动起来,她为了自己可以舍去一切,难道自己做不到?这刹那间,白浪心念迅速疾转,蓦然间对自己的感情看的清清楚楚,白浪一咬牙说:“我答应你。”
刘芳华又惊又喜,轻声叫:“真的?”
“真的,”白浪紧搂着刘芳华,坚定的说:“就算我是白家的罪人,就算我对不起所有死去的亲族,只要是为了你,那些我都不管了。”
“白浪……”刘芳华用力的回拥白浪,一面高兴的说:“你别这么说,这样也是救了他们。”
“只有一个例外──”白浪顿了顿说:“我先与他们谈,若同意当然好办,但若他们不愿意,我毕竟是白家的一分子,必须陪着他们……到那时,你就无须顾忌……”
刘芳华微微愣住,过了片刻才点头说:“好,我也是刘家的一分子,我会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