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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成果所不可或缺的。
原来以刘芳华的内息特性,藉兵刃凝聚功力到某种程度时,刀剑上会发出微微的白芒,其功法与白浪等人修练的青色“破天真气”全然不同,所见到的东西也不一样。以她的状态来说,见到的是一根顶天立地的七彩光柱,她微观到最后看到的球中支柱,是自练功以来便存在己身内的基本内息结构,刘芳华这么以心念破之,恰好使内息的凝结单位做了最完整的凝结,不但使光球十分的凝练,还挟带了十分强大的能量。
这么一来,凝结的光球在体内自然形成了连锁反应,一个个光球彼此互相激发,不断的能量重整凝结,在很短暂的时间内,因这种内在的质的凝结,使得刘芳华的内息量大幅减少。
这也就是刘芳华的风险,本来修练此功的人,最大的难关便是能屏息内观到这种程度,这除了天份外,还牵涉到了本身的修为,一般说来,若不是已由后天转至先天,肉体未必能承受如此的冲击。不过刘芳华却也是运气不错,自功成之后,一直没什么时间好好的修练,一开始被刘冥带出密室,后来又慢慢的走到秘阁殿,秘阁殿中与白浪相伴,她也没多用心培养真气,就算出了秘阁殿,也为了见刘然又用了不少时间,最后与白浪话别,两人关系正甜蜜,更是难舍难分的折腾了好一阵子。
到了这两天她终于静下心练功,此时体内的穴脉已经逐渐适应,终于能容纳这么庞大而有威力的内息,至功力收纳圆满,刘芳华的内力已大幅提升了数倍。单就功力来论,可说已不弱于白浪或徐定疆,若她有闲暇时再将内息由后天转纳先天,便算是功力未能再度大增,源源不绝之下,施行起来更少了许多顾忌。
刘芳华在一个个屋瓦顶端轻点飞舞的同时,蓦然想到了转运先天这件事,她自然没听说过什么“胸怀天地”,若不是白浪的事让她高兴不起来,这时她只怕已经喜不自胜了,没想到自己在这个岁数就有机会转练先天,在人族历史中可说极为少见。
若是平常的她,好胜心说不定又会涌起,想找徐定疆一分高下,不过现在的她却没有这个心情,脑海中这个念头固然出现,但随即又淡掉了,只一直注目着白浪,深恐父亲日后下令不准他人探视白氏一族,那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白浪一面了。
白浪被人以担架扛着,但却是面朝下,这自然与背后那堆针有关系,所以白浪并不知道刘芳华正施展着绝世轻功,不疾不徐的在不远处尾随。这时白浪只十分疑惑的心想,知道此事的只有刘芳华、徐定疆,最多再加个“南角王”徐靖,徐、刘两人都不可能通风报信,莫非是徐靖?可是以徐靖的兵力来说,要擒下众人何等容易?何必把这个功劳转给“左督国王”?
算了,想这么多做什么?白浪有些无奈的心想,自己最信任的白家人,居然也对自己玩手段,真正对自己好的,算来算去,只怕就是徐定疆与刘芳华了,除他俩之外,也只剩下熊族少主宏仑了。
白浪想起流落熊族的两年余,宏仑不但供自己食住,得知自己回人族无功夫可用,还特别传了一套爪功给自己,虽说以白浪现在的眼光来看,这套爪功不能算是顶尖的绝学,但此情已十分令人感念。
白浪跟着想,刘氏皇朝建国五十年,五十年来消极的防御、不敢北犯,这固然是实现了当年三姓起事时的承诺,但却也让当年饱受创痛的熊族壮大了起来。其实这几年来,熊族早已摩拳擦掌,等待着杀回人族来一雪耻辱,顺便抢抢人族的“泰古剑”。若不是当时宏仑一力要熊族等自己三年,以待到时里应外合,只怕熊族已经杀了过来。
这也是白浪一直十分烦恼的主因,若自己投降,这个消息一传回熊族,不只是背叛了宏仑的信任,在熊族南犯时,两人还将成为敌人──却没想到白家是假背叛?白浪忍不住苦笑,周广一传到这个消息,只怕熊族立即挥军南下,管他们刘然、刘礼最后谁做皇帝,到时的日子都不好过。
想到这里,眼前蓦然一暗,只见下方过了一道门槛,星月的光华随即隐去,只剩下闪动的火把焰光,白浪心里有数,自己是进了所谓的“左督军管所”了,只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出去?
众人中,只有白广进去过“右都军管所”,其中的建筑形式与现在的“左都军管所”倒是大同小异,庞大的屋宇中,走道是出奇的狭小,还有着许多岔道与转折,似乎是为了让人犯不易脱逃。白家众人在都卫军挟持下鱼贯而入,一批批被关入相邻的牢房中。
牢房的形式倒是有大有小,大的关的人多些,小的关的人自然少些,不过越是外侧的牢房越大,越靠内侧的牢房越小,一路往内送,大部分的白家人都被关在内侧的中型牢房中,每间约莫二十人,也不过十余间就塞完了,而白氏皇族连白炰旭在内的七人,却一直没有被放入任何一间牢房中。
按惯例,主脑人物必然是分开安置,也许是最深入的小牢房,所以众人虽然到现在还在移动,倒是都不怎么觉得讶异,但没过多久,却见前方领头的铁仇总教头又打开了一个中型的牢房,挥手说:“进去吧。”
七个主脑人物都躺在担架上,也不知道这么进去之后会有谁帮忙照应饮食与方便,其中只有白广有经验,他当时在自己的排泄物中躺了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又要重新品尝这种滋味。
刚被解下,众人都十分的丧气,反正也是面朝下,一时间没人说话,忽然间,白炰旭发觉有人正拔着自己背后的长针,他吃了一惊,这里竟然还有别人。
白炰旭意外之下,低呼了一声:“谁?”
那人没直接回答,不过却是很快的拔起了白炰旭背后的五支长针,随着长针一支支的落地,白炰旭一蹦而起,翻身间一见那人,白炰旭吃了一惊,大声说:“阿彤?”
白彤两手还不能使用,他是以嘴拔出白炰旭背后的长针,只见他吐出最后一支,表情有些怪异的说:“大伯!”
原来白彤也在这儿?白玫与白广同时叹了一口气,这么一来,众人被擒的原因不说自明了。
白炰旭虽晚了片刻,却也想通了这个道理,他目眦欲裂,大声说:“果然是你捅出的漏子!”若不是看白彤解开了自己的束缚,他说不定已经一掌挥了过去。
“且慢。”白彤的脸上却没有惭愧的模样,只冷笑了一声说:“我可是立下了大功。”
“你立了什么狗屁大功?”白炰旭楞了楞,破口大骂,这小子莫非是失心疯了?
“先帮他们解开“五针破穴”之法吧?”白彤莫测高深的一笑,转身向着白广走去。
等他用嘴岂不是太慢了?在白广背后的五根针脱落时,白炰旭已经将其他五人的禁制全部解除。除了白广伤势未愈,只翻了个身,倚坐在墙边外,其他的人都站了起来,每个人都一样的惊讶,都想知道白彤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彤慢慢的望过众人期待的脸,最后停在白浪脸上,他望着白浪片刻才转过目光,眼中却奇异的没有以往的敌视神色,片刻后他转望白炰旭,微露得意的神色说:“现在不方便说清楚,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不用几天我们就能脱困了。”
众人不禁面面相觑,白彤的话越说越是离奇,他是说真话还是脑袋有问题了?
牧固图纪元一二○一年十四月十五日
“芳华公主。”拦著「左都军管所”的大门口,铁仇沉着脸说:“皇上有旨,若有人来探视,一起抓了便是,公主自然不会是同谋,但您这么让我们为难,却不大替下属们着想。”
刘芳华被顶得脸色微变,想发脾气却又怕连累了牢狱中的白浪,她脚一跺,咬牙转身向着来时路飘去。
铁仇望着刘芳华冉冉而去的身影,也不禁有些佩服,听说刘芳华轻身功夫独步天下,果然是迅捷而不带一丝火气,可惜听说功夫与身法并不怎么搭配,若非是先皇宠爱的孙女,她未必当得上“护国使”。
不过铁仇却不知道,刘芳华与以往已大不相同,刚刚她若含愤出手,铁仇不死八成也会去掉半条命,他在刘芳华这种情绪下出言激怒刘芳华,可说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趟。
白家人被关已经两日,刘芳华除了那日一直远随到“左都军管处”外,一直没能再见到白浪。果然与她料想的相同,几次前去,铁仇总是出来阻拦,抱持的理由一直没变──皇上交代,为了避免串通,不准白家人与任何人会面。
刘芳华自然不肯干休,今日下午忍不住纠缠着铁仇,忽软忽硬的就是要铁仇网开一面,铁仇憋不住,终于摆出了脸色,刘芳华哪里是能受气的人,只为了白浪,她才硬生生的忍住了这口气。
回程的途中,刘芳华猛然想起,听铁仇这么说,莫非徐定疆从没来探视过白玫?虽然知道徐定疆来了也看不成,但总不能这么无情无义的转头就忘了自己的情人:反正“馨云殿”就在“檀云殿”隔壁,刘芳华也不用转向,只蓦然一个加速,点地间腾过数十公尺,加速往皇城飞掠。
到了“馨云殿”,殿门自然没有“左都军管所”罗唆,刘芳华打了招呼,迳自冲了进去,直往后方的主殿飞掠。
以她的料想,南角王一行人除官兵外,随侍与家眷来的并不多,徐定疆应该是与“南角王”徐靖同住于主殿,但飘到主殿时,刘芳华却有些迟疑,不知徐定疆在哪个区域?若不是顾忌还有南角王在这,刘芳华只怕立即大呼小叫起来。
但这儿毕竟不是没人的地方,不久后,一小队官兵巡过此地,远远望见刘芳华,领头的校骑急忙奔来说:“参见芳华公主。”
来的正好。刘芳华挤出微笑问说:“你们小王爷呢?”
她的笑容没什么用,这些人身为南角王的亲兵,早见过刘芳华持剑追杀徐定疆的模样,校骑有些狐疑的望着刘芳华说:“卑职这就去通报,芳华公主可先于殿侧小花厅稍候。”
这么麻烦?刘芳华皱眉说:“你告诉我在哪,我直接过去不就成了?”她的眉一皱,看起来多了两分煞气。
校骑一楞还没答话,刘芳华已经挥手说:“没什么啦,以前我们就是这样的。”
这校骑毕竟不是铁仇,过不了多久,刘芳华已经弄清了徐定疆的住所,她三转两转,掠过了三道回廊、两个小院,停住脚步,拉开嗓门便叫:“徐定疆,出来!”
四面微微传来一阵骚动,大概听到的人不少,但刘芳华可不管这些,依然直着喉咙叫:“我知道你在,快出来!”
“别急。”徐定疆有些懒洋洋的声音从房中传了出来,对着屋外说:“我在睡觉。”
“这是什么时候?”刘芳华怔了怔说:“快起床!”
“罗唆什么……”徐定疆哼哼唧唧的说:“扰人清梦,罪大恶极。”
“小王爷……是芳华公主?”这时,屋中忽传出一声柔而甜的轻唤,但说到一半便倏然消失,看来是被徐定疆阻住了。
刘芳华脸色变了变,这家伙居然在干这种事?他有没有一丝念着白玟?
刘芳华火上心头,大声的说:“你到底出不出来?真不出来就说一句,我转头就走!”
刘芳华话声一落,却见房门倏然而开,徐定疆倒是服装整齐,但左臂却是搂着一个脸上满是羞红的俏巧婢女,望着刘芳华说:“这不是出来了吗?怎么样,要在这儿聊还是找个偏厅?”
刘芳华可不是顾忌这么多的女人,她铁青着脸一扬首,向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