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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浪听的心里一颤,徐定疆要来了?那么刘芳华是不是也将脱困?自己是不是即将见到她?
红光乍现之下,轰的一声剧烈爆震,囚室的墙壁向内凹陷了一大片,足有近一公尺余,最深处还有部分铁壁受不住这样的压力,向着四面散裂,露出了铁壁夹层中的棉絮。浑身被裹在红色网中的徐定疆收回拳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轻声自语说:“有点意思……有点意思……”
“嘎……”蓦然一声怪叫传来,徐定疆楞了楞,忍不住哈哈一笑说:“对不住,对不住……没吓到你们吧?”
又是一声怪鸣,徐定疆接着说:“你是大黄还是五黄?要不要干脆打破,咱们聊聊?”
那怪声正是騔獚发出的,听得徐定疆这么说,騔獚呜了两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徐定疆不管三七二十一,提起拳头笑说:“闪开些,我的拳头要来了。”
话一说完,徐定疆全身的红色气网在一瞬间裹起,一道道红色电光顺着网路迅疾的向着徐定疆的右拳集中,但又不是全身同时前涌,而在右拳光芒还不到最亮的时候,徐定疆蓦然一个向后收拳,在这么一激之间,徐定疆的右拳蓦然爆发出从未见过的闪亮光华,同时徐定疆迅疾的出拳,一面大声说:“来了!”
话声刚出,闪着耀眼红光的网状拳形劲力已经脱拳而出,在耀目红光下只见一个发光的巨大拳头向着那片饱受摧残的金属墙壁轰去,紧随着又是一声爆响,拦着徐定疆与騔獚间的囚室墙壁被轰出了一个大洞,钢片向着四面绽裂,两层钢板中的棉絮挟带着庞大的气劲向四面飞射,但又在还没撞到任何东西前便化为粉末,消失的无影无踪。
眼看破开的洞口约莫只有人头大小,莫说大黄了,连五黄都钻不过,徐定疆摇摇头笑说:“功力还是不够,这么一激一引已经加快加强了,还是没法打爆这个怪墙,看来还要想想新的运行方法,唔……这招就叫“红骨拳”如何?”
徐定疆练了一天,从定心凝劲开始,逐渐的尝试着不同的集劲路线,跟着体会不同的肢体动作会产生的影响。到了现在,徐定疆好不容易试出了一个不错的办法,比昨日应付刘尉达的方式还快上一些、强上一些,但想一次轰开这种专为禁闭高手所设计的钢墙,总还得多打个几拳。
而徐定疆一面练一面想起自己的这身体外气脉的功夫岂不更像骨架?远比透骨击多了两分“骨”味,正好取这个名字。
这一招“红骨拳”击出之后,徐定疆正思索间,却见一个铁灰色的脑袋冒了出来,看体积正是大黄,徐定疆一笑说:“大黄,我再轰上一拳好了?”
大黄也不理会、也不退开,怔了怔忽然张嘴一咬,沿着碎裂的钢壁一扯,硬生生的把开口扩大了十几公分,徐定疆可唬了一跳,真是好家伙,若被他咬上一口还得了?
旋即五黄也跟着出现,五黄的体积约莫是大黄的一半,但它的嘴功似乎不稍逊于大黄,两兽一口一口的撕咬,没多久洞口便足以容纳五黄出入,两兽依然撕咬个不停,看样子是打算咬的大些,等会儿一起过来。
徐定疆可有些心中栗然,连两位供奉对他们都有些忌惮,若两只一起过来,待会儿要是翻脸又该如何?
想了想,徐定疆有些尴尬的说:“呃……还是慢些吧?”
两兽同时一怔停了下来,这时徐定疆更是确认对方了解自己说的话,眼看两兽略往上斜的眼睛同时凝住着自己,徐定疆只好接着说:“你们……心情不错吧?”
话一出口,徐定疆连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眼见两兽更是一头让水,彼此对看了看,又转过头望着自己,徐定疆蓦然忍俊不住,哈哈大笑的说:“算了、算了,想过来就过来吧。”
大黄微微侧着头望着徐定疆,似乎弄不清眼前这人怎么有些反覆无常,五黄却似乎比较率直,见大黄停了下来,它索性纵身一跃,穿过了那个被撕裂得不成模样的孔洞,飞射到徐定疆身前。
徐定疆胆子再大,也忍不住退了两步,但见五黄一双细眼直直瞅着自己,徐定疆搔了搔头,点点头说:“嗯……又见面了?”
五黄四面一转,望望徐定疆周围的环境,似乎更有些莫名其妙,旋即又把目光转向徐定疆,轻轻的低鸣了两声。
既然五黄已经过来,大黄自然格外加劲,它连撕带抓的努力,很快的跟着穿过那个洞孔,也跃到了这一面来,它的动作与五黄如出一辙,四面转了转,跟着露出疑惑的目光望着徐定疆。
这时徐定疆也只好猜了,眼见两兽的诧异神色,徐定疆揣测片刻说:“你们觉得奇怪,我怎么不向外开路,是不是?”
两兽似乎不懂以点头摇头表示意见,只同时向着门户望过去,眼睛倒是睁得大了一些。
自己猜对了吗?徐定疆难得这么没把握,只好跟着说:“我刚刚是在练功夫,没到有把握,不能乱试外面,否则被发现就糟了。”这几句话太过复杂,却不知两兽听不听得懂?
两兽果然有些疑惑,眼睛总是望着徐定疆,徐定疆一个头两个大,这么说比较罗唆的它们是听不懂了?那刘尉达又对它们叨絮个不休?
还好两兽虽然一直望着徐定疆,目光中却似乎没有什么恶意,徐定疆半转过身,一面说:“我就来轰轰看,看能不能逃出去。”
正要举拳时,大黄、五黄蓦然一声咆哮,徐定疆本就已暗暗提防,一听连忙转头,但见两兽同时微拱着身子,目光怒视着牢房的一个角落,往前进一步,又往后退两步。
原来不是冲着自己?徐定疆目光转过,见那角落也无任何异状,正想发问时,却见那处空间似乎起了烟雾……不,也算不得烟雾,反正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明。
徐定疆正揉了揉眼,却见那端突然现出一个人的身影,徐定疆一惊之下陡然想起传说,他惊呼了一声说:““幻灵大法”?”
“好见识。”只见人影渐渐鲜明,出了现了个容色青紫、十分瘦削的壮年人,一双冷酷的目光在倒吊眉之下,正直视着徐定疆与两兽。
徐定疆楞了楞,诧异的说:“阁下……你不是秘阁卫国使吗?您没……没……这个……”没死两个字毕竟不易出口,徐定疆吞了吞口水,闭上了嘴巴。
第五章明战暗谋
此人正是刘冥,不过都城里不是传说刘冥已死在两位供奉的手中了吗?怎么如今又活生生的站在这儿,莫非这“幻灵大法”不只能常驻青春,还能死而复活?
刘冥正在打量两室间的大孔与两兽,他还以为那是騔獚咬出来的,正讶异于两兽的嘴功如此厉害,不过现在也不关他的事。他目光转向徐定疆,似乎看出徐定疆心里疑惑,冷哼了一声说:“没这么容易就称了刘然的心,他不给我路走,我又何必买他的帐?放出消息说老夫已死,倒是替那两个老不死圆了脸。”
徐定疆怔了怔说:“您……是决定跟随‘神山卫国使’?”
“他又算哪根葱?”刘冥傲然一笑说:“我刘冥一生只服大哥一人,他这些儿子没一个成才的。”
这话未免太托大了吧?刘然不用说,刘礼可是五十年前便声威远播了,刘冥身为他们的六叔,这么说话未免太过严厉。
徐定疆正想问,却听刘冥接着说:“当年大哥既然要刘然小子接位,我本想多少出一点力,没想到这浑蛋还没当上皇帝就急着铲除老夫,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老夫日后作个闲云野鹤,不管世俗之事便了。”
徐定疆没资格论断刘家人自己的功过是非,他只尴尬的笑了笑说:“既然如此,卫国使怎么会有空重返家园?”
刘冥横了徐定疆一眼,嘴角撇了撇,有些不甘愿的说:“老夫欠了刘礼小子一份情,答应帮他三件事,这是第二件。”
自然是第二件了,第一件想必是裂地刀……看来刘冥能逃出都城,刘礼一定帮了不小的忙,不然刘冥岂是容易受人恩惠的人?而刘礼要刘冥帮这个忙也是找对人了,除身具幻灵大法、且身为这儿老主人的刘冥之外,谁能这么轻易的救出被囚的人?
徐定疆聪明的不再追问,只笑笑说:“不知前辈能带多少人走?”
刘冥目光一转,冷望着徐定疆说:“带你与华华小丫头两人还不是问题。”
徐定疆迟疑了一下说:“除我们之外,这牢里还有……”
“一人两兽。”刘冥截过说:“我没法一次带这么多人……这两只不是刘尉达那个老不死的宝贝吗?怎么跟你混在一起?”
这解释说来话长,徐定疆只好干笑一声说:“有缘吧?还请卫国使帮忙。”
刘冥也不追究,冷哼了一声说:“若出了这个囚牢,这两只騔獚只要够聪明,足可无声无息的逃出都城,这倒是容易。”看来是答应了。
徐定疆也不打算把騔獚占为己有,何况其母所交代的事早已不再重要,便也不坚持。徐定疆连忙说:“东立呢?”
“你真要带他出去?”刘冥哼了一声说:“他老爹与外公不会归顺刘礼,带他出去反而是害了他,刘群池也是一世英雄,何必让他为难?”刘群池指的正是北域王,也就是陈东立的外公。
这话说的也对,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说:“那么芳华呢?她岂会归降刘礼?”
“我不管这么多。”刘冥冷冷的说:“你爱去不去倒是由得你,至于那小丫头,她还欠我一个承诺,非走不可。”
反正老爹也打算要投降,无论自己要不要先走一步,杵在这里总不是办法,何况还有刘芳华呢……却不知刘芳华欠了刘冥什么东西?徐定疆心中微凛,说:“既然如此,我便随卫国使一行……”
“好。”刘冥哼了一声说:“我先把騔獚送出去,之后的事就让它们自生自灭了。”
騔獚顺着自己进来的路钻出秘阁殿倒是不难,但想闯出都城可有些不易,徐定疆心念一转,开口说:“卫国使,能否请您先去带芳华,我与它们叙叙话?”
“你小子倒是挺罗唆。”刘冥微微皱了皱眉头,但依然无所谓的说:“等一下可不要反悔。”说着说着,刘冥的身形又逐渐的模糊,跟着消失在一人两兽的眼前。
徐定疆转过头,却见两兽正一齐望着自己,看来它们刚刚确实听懂了自己的话,徐定疆微笑说:“你们等一下被放出去后,顺着甬道一直往后走,可以找到木制的墙壁,应该还没补起来,顺着那里可以逃出这个地方……不过,我想与你们打个商量,这一路出去,能不能尽量不伤人……你们懂我的意思吗?尽量不要伤人,也尽量别让人看到了。”
徐定疆颇怕都城这时高手尽出,騔獚若是一闹,那可是城内百姓的大祸,但说了半天,徐定疆也不知道騔獚是听不听得懂,他搔搔脑袋,见刘冥还没回来,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好接着说:“嗯……我这里还有一点东西,也不知道吃了之后有没有坏处……”却是想到了退蛇软骨的事情。
徐定疆略为叙述了一下退蛇软骨的由来及状态,见騔獚两双眼睛虽然没有恶意,却也是满脸迷惘,徐定疆不知对方到底了不了解,取出退蛇软骨所制成的那包粉末,想来老娘应该把毒性去除了吧?不过这么一大包,让给它们多少呢?
徐定疆想了想,从包裹中取出两团指大的粉末,撕块小布巾细细包了起来,再取了一张大布巾裹住,跟着抬头说:“你们先带着,决定想吃再吃。”跟着向着五黄靠去,小心谨慎的绑在五黄的颈项上。
徐定疆防备的自然是五黄翻脸,还好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