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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逃命。
不知不觉间,徐定疆已经成了这个部队的主帅,虽然未经正式授命,但徐定疆无论是功力、官衔,都是这七千部队之首,而这群部队原先的主帅又是徐定疆的父亲,加上徐定疆领着大家杀出重围,感激的人自然不少,所以见徐定疆突然跃出,众人自然而然的停了下来,目光远远望着徐定疆。
唐灵则更是糊涂,他早已派出斥候四面查探,若有大批敌人埋伏早该知道,但若非如此,徐定疆为何突然冲出去?
徐定疆四面环视一下,忽然回过头,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跟着身子突然一降,隐没在山壁后不见了踪影。
这疯子又怎么了?杜给等人面面相觑,弄不清徐定疆哪里不对劲,过了片刻,却见徐定疆蓦然从偏西方数百公尺外的一处山脚冒了出来,招招手要众人向那里前进。
等众人越过山脚,却见到一个有些狭隘的上升小径,路宽最窄处不过半公尺,乱石处处,山径十分难以攀爬,这下子,暗骂徐定疆的人突然增多,唐灵等人更是莫名其妙,只好咬着牙爬山。
还好这段坡道并不长,只约莫七、八百公尺,沿着坡道高度约七十余公尺,说起来也不算险坡,只不过狭道两面、山岩纵横,看起来有些险恶。
上到了坡顶,是一块不算小约台地,徐定疆一连串的号令发下,总归起来,就是在这片山坡上建立起防御工事,似乎打算待了下来。
唐灵这时再也忍不住,他虽仍依照徐定疆的命令,分派了队伍四面干活,但他本身却走到了徐定疆身侧,想向徐定疆询问这么决定的理由。
同时,杜给、钟名古、吴平、袁业家还有另三名管带也带着一肚子疑问过来,不明白在这里会遇到什么敌人。
众人一汇集,目光自然而然的集中到唐灵的身上,彷佛该由他提出问题,唐灵一扬眉,目光集中在徐定疆身上,却是不开口说话。
果然徐定疆也不等他发问,转过身开口说:“我只是试试看,若真有人追过来,半日内便会抵达;若真的没有,我们过一天后再决定去留。”
若真有人会追来,那不是更该快走?难道凭着这么一座小石壁就能抵挡敌方大军的攻击?
徐定疆见众人的神色,他也知道大家还无法放心,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说:“你们先别问这么多,刚刚已经取过水了,让部队吃吃干粮,休息片刻,半小时后我再分配任务。”
刺眼的阳光从帐幕的缝隙中射入,白浪也终于从昏迷中醒来,但依然全身乏力,连思考都觉得有些困难。白浪眼睛睁开的时候,只见到一个朦胧朦胧的淡紫色帐幕,醒来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口干的十分难过,他缓缓睁开嘴,却只能哑哑的干嚎两声。
“浪大哥?”这是白敏的声音,白浪无力转头,眼珠子缓缓的转过去,望着白敏,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白敏跳了起来,他向白浪说:“浪大哥,你觉得怎么样?”
白浪嘶哑的吐出两声,依然是不成语句,白敏见状担心的说:“浪大哥,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我们前半夜轮流向你体内输功,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
白浪心一沉,看来自己还是练错了功夫,这样的功夫固然威力无穷,连徐靖都能打败,但没想到一招施出自己便成为废人?
“大伯也受伤了,不过听说现在已经好多了……”白敏一连串的说:“连二皇子也受伤了,还是被你轰的呢,不过二皇子却不怪罪,只说等你醒了之后要见你一面,我这就去通知……”话一说完,白敏急急的转身出帐,却把白浪一个人扔在帐内。
白浪心里哭笑不得,但自己现在又无力移动,也只好随他去了。
好在过不久,白彤等人似乎得到了白敏的通知,不久后便进入了帐中,白广走到白浪面前,关怀的问:“浪大哥,有好多了吗?”
眼见白浪无法答话,白广担心的转过头来说:“看样子我们的办法不行,还是通知大伯吧?”
“怎么了?”白炰旭恰好掀帐而入,脸色还不大好看,看来接了徐靖那一招“化玉劲”,实在不怎么好受,他缓缓越过众人,走到白浪身前说:“白浪还没好?”
“不知怎么,他的气脉几乎完全消失。”白广说明:“我们一开始十分担心,不断的运足内息帮浪大哥提劲,但内息一入即出,彷佛身受重伤一般,但他却一点内外伤都没有……我们轮流了大半夜,终于有些乏力,这才大著胆子稍歇一下,也才发觉无论有无输功,浪大哥的身体状况似乎部是一样,完全没变化,我们才停了下来。”
这下不只白炰旭皱眉,连白浪听了都心惊肉跳,从没听说过这种事,自己可比废人更低一级了?
白炰旭怔了片刻,望着白浪说:“你到底是练了什么功夫……”
“二皇子驾到。”门外传来白敏的叫声,跟着白敏便将帐门掀开,弯身请刘礼进入。
掀帐而入的刘礼脸色不比白炰旭好看,看来身体也没有全好,当众人向他施礼的时候,他一面回档,一面走到白浪身前说:“炰旭公不知有何见解?”看来刚刚众人说的话他已经听见了。
白炰旭可有些为难,说老实话,他确实不知该如何救治白浪,但若老实说出,似乎又会被刘礼看轻,他顿了顿才说:“启禀二皇子,白浪不知练了什么功夫,他们对他输入内息似乎都无效,老夫正想亲自试试。”
“白龙将能说话吗?”刘礼转过头望向白浪。
白浪自然是无法表达,还是白广接口说:“启禀二皇子,浪大哥还不能说话。”
“这么说没法询问他身体出了什么状态了……”刘礼点点头说:“就烦炰旭公施救。”
白炰旭自然无可推托,他双手置于白浪的前胸与丹田,将内息推动至双掌,往内送了进去,白炰旭巡行一遍白浪的周身气脉,他可就糊涂了,白浪似乎并无任何伤势,就是内息全失而已──但一般说来,内息探入人体,就算是完全没练过功夫的人,也不会毫无反应,白浪却是全身死气沉沉,一丝内息地无。
一般来说,功力耗竭的人,就算没有他人的内息提振,慢慢的也能培育内息,逐渐恢复原有的功力,若此时能得他人帮助,效果自然更加快速。可是白浪体内空有一身畅通无阻的经脉,经过了这一夜,居然还是没有重新产生一点内息,白炰旭可真是弄不懂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炰旭试探片刻,也尝试着引气循环,但他与白彤等人不同,很快的就知道只是徒劳无功,他废然的缩回手掌说:“启禀二皇子,老夫无能……”
刘礼微微皱眉说:“炰旭公,白龙将修练的可也是“破天真气”?”
“当然。”白炰旭回答说。
刘礼思忖片刻后说:“那还请炰旭公查查看,白浪体内经脉可有变异。”
经脉变异?白炰旭微微一楞,却听刘礼已经解释说:“当年先皇曾与我提过,密室武学中,较精深、还无人明了的部分,大多是经脉运行方式的变化,所以也许该从这方面着手。”
“但我们都试过了。”一直没说话的白彤忍不住说:“白浪的经脉巡行路径并无不同。”
白家归降刘礼,白彤一直自认立了大功,但刘礼不但从未召见过他,居然还跑来关心白浪,白彤难免有些吃味。
刘礼目光转过白彤,他微微一笑说:“你是白彤?”
“末将正是。”白彤心一热,胸膛挺的更高了一些。
“这次多亏你的帮助。”刘礼微笑说:“你若非手伤尚未完全痊愈,想来功力不弱于唐龙将、关龙将。”
刘礼这话直说到白彤的心窝了,白彤掩不住欢喜的说:“末将不敢。”
刘礼一笑,目光转回白炰旭说:“炰旭公,除了一般运行经脉外,其他的也可以查查,尤其是左臂。”刘礼记的可清楚了,当时那大片青色气柱就是由白浪的左臂冲出来的。
反正查查也没有损失,白炰旭点点头,将内息探向白浪左臂,白炰旭目光蓦然瞠直,神情立即端重起来。
这一下,众人都知道白炰旭有所发现,每个人的注意力都集中了过来。
又过了片刻,白炰旭这才缓缓的收掌,脸上的神情还是十分讶异,彷佛有些迷惑,又有些惊喜。
这会儿大家可都等着白炰旭说话,但他老人家似乎沉浸在迷思中,口中只喃喃的说:“竟有此事?竟有此事?”
到底是什么事?白敏急的跳脚,但帐中算来算去他最小,他自然不敢开口,还是刘礼先开口问说:“炰旭公?”
白炰旭一惊回神,连忙道歉说:“老夫失礼,二皇子见谅。”
“无妨。”刘礼倒是不急,只一笑说:“若炰旭公已有发现,不知能否一解刘礼的疑窦?”
“当然、当然。”白炰旭又闭上眼,似乎在心里把讲稿整理了一番,这才睁眼说:“没想到天下还有这种功夫……”
大伯到底说是不说?白敏着实忍不住了,连忙嗯了两声,大表兴趣。
白炰旭瞪了白敏一眼,这才开口说:“白浪从丹田开始,通向左肩、左臂、左掌的六大经脉,不知用了什么方式,居然凝成了一条极为粗壮的气脉,直通向左掌,最后在左掌却又奇妙的摊开……”
众人目光自然而然的转向白浪的左臂,却看不出所以然来,只听白炰旭接着说:“以那条主脉的容纳度来看,足以顺畅无阻的在一瞬间推出体内所有真气,难怪白浪那一击……会这么……这么……”
“惊天动地?”白敏接口说。
“正是惊天动地。”白炰旭总算没瞪白敏,只接着沉重的说:“看来似乎白浪是首次施用这套功夫,难道……难道这功夫只能用一次吗?”
第三章犄角之势
用完就变废人?那不是完蛋了?众人的脸色都沉重了起来。
白彤听到此言,却不知为何忽然松了一口气,但他随即脸上又露出了一丝懊恼,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会幸灾乐祸的人了?就算自己忌妒白浪,也不该在别人痛苦的时候冒出这种想法才是。
白彤正自责的同时,却听刘礼说:“就算如此,也不该毫无内息啊?”
“正是。”白炰旭汗颜的说:“老夫正是还没想通此点,实在是汗颜。”
“会不会……”刘礼目光一亮说:“白龙将体内现在的微量真气,依然不断的依经脉路线向外涌出?”
“这……”白炰旭迟疑了一下说:“若是如此……”
“若废了这种功夫,可否能救回白龙将?”刘礼接着又说。
废了这功夫?那多可惜?众人随即心想,若不废了这功夫白浪便成为废人,那也就别无选择了。
一直听着众人对话,却没法说话的白浪,心里却是涌起了另一个想法,废了这套功夫倒没什么,但若这功夫真的不能练,刘芳华那套岂不是也有问题?这该怎么提醒她注意?想到这,白浪蓦然心急起来,额头上冒出了一滴滴的汗珠,口中哑哑的喊着,却还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白敏见状连忙说:“大伯,你看浪大哥也不想废去这功夫,再想想办法吧。”
刚刚正自责的白彤这时也跟着说:“是啊,浪大哥对我们帮助甚多,最好能让他复原。”
白彤会这么说可有些奇怪,除刘礼之外,众人的目光都转向白彤,白彤被看得脸上发热,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说:“怎么了?”
“没什么。”白玫轻描淡写的说:“有些意外罢了。”
毕竟刘礼在场,白彤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白炰旭却已经不耐的说:“我还没想出该怎么废呢,你们别急着担心。”说老实话,对于该怎么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