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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听说刘冥要传授刘芳华“幻灵大法”,那怪功夫再怎么怪,一开始总不能一面跑一面练吧?而以都城到习回河城沿路地势来说,一过习回河支流便是大片平野,最后一片山林便是这一段称为“提鞍山”的山群。
“提鞍山”并不甚高,甚至可以说颇矮,最高峰不过两千公尺余,整片山脉成南北向,头尾都没有什么名峰,但山脉中央附近却有七、八座奇峰彼此穿插,地势变得险峻异常,一般人大都无法涉入那种地方。
白浪思忖,若自己是刘冥,一得到北返的消息,应该就会先带刘芳华到“提鞍山”,等部队离开之后,再衔尾急追,以刘冥的工夫来说,更少可以在“提鞍山”
安安稳稳过个两天,也许已经开始传授刘芳华功夫了。
想到刘礼说的那一段话——“修练气幻灵大法”的人,不只再无情欲,连原有生机都会几近断绝。”——白浪心里就发急,他虽然不大相信世间有这种功夫,但宁可信其有,下可信其无,明日应该就可以赶到激漉渡口,渡河后四面平野,到处都是一样的地势,可下知道该去哪里找寻了。
白浪现在的功力已非寻常,过没多久便奔到了山群的外围,若刘冥、刘芳华真在此处,白浪有自信可以找出些蛛丝马迹,只怕刘芳华一到便打坐,而刘冥看样子似乎也不需进食,这么一来只怕一点痕迹都找不着。
白浪一面奔驰,一面依着自己以往的经验搜寻,每当到了适合停留的地方,白浪就停下仔细的探察,但就这么查到中午,依然是一点线索也没有。
白浪不禁有些丧气,自己最多再查两个小时便得赶回去,但现在连三分之一的地方都没查遍,想找出刘芳华的踪迹真是痴人说梦了。
“提鞍山”本就是南北向的山脉,白浪自然也是由北而南逐渐的搜寻,忽然间,白浪似乎听到了有些怪异的声响,他立即止住了身形,闭上双目将功力运到双耳,仔细的向着南方倾听。这么一来,白浪立即发现,南方不知多远处,似乎有着并非出自天然的声响。
对这时的白浪来说,任何一丝线索都可能与刘芳华有关,白浪顾不得继续细细搜寻,他立即全速向着南方奔去。
这么一奔,白浪可有些吃惊,随着他不断往南翻山越岭,那股声音是越来越清晰,但转眼已经奔出了十公里,居然还没到现场,而听起声音,似乎还有颇远的距离,白浪心中有数,等到了现场,不知道会是多大的声音。
又奔出五公里,白浪这时已经确定,那必然是高手出招时的气劲爆散声,只不过听起来像是一个人在练功,并没听到敌方交错攻击的声音,除非他的对手练的是无声无息的阴掌,不然可能是个绝代高手在山中独自练功。
哪里来的高手,气劲轰击声可以传出数十公里?那若是在附近,声响有多大?白浪越奔越惊,直到了二十多公里外,那声音已经像是空中不断炸出的响雷,白浪越是接近,越感到那声波一下下不断撼动着自己的心神,若是功力在中等以下的人,只怕根本无法接近这方圆数公里内。
白浪功力毕竟惊人,这样的声响他只要提起功力,倒是还能应付,但白浪却不禁有些失望,无论是刘冥或是刘芳华,都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声音,看来这一趟真的是白找了,不过白浪毕竟是练武之人,明知前方有绝代高手,他怎么忍得住不一探究竟,白浪速度依然不减,一路向着声音的源头奔去。
该是那座小山峰吧?白浪正揣度时,如天雷撼地的巨大声响突然消失,在这一瞬间强烈的对比下,天地间彷佛无比的寂静……白浪停了片刻,那声音似乎并没有继续出现的意思,白浪连忙加快脚步,向着山峰掠去。
“定疆。”陈晶露望着窗外,有些神思不属的说:“我们该回南角城了。”
早朝结束,徐定疆回到“馨云殿”,就从玳音那得知母亲要找自己,徐定疆匆匆赶去,没想到听到的却是这么一句。
徐定疆心里暗叫糟糕,母亲以往机变过人,怎么这时却完全不多思索?现在的情势下,刘然怎么肯放自己这伙人返回南角城?何况父亲已殁,自己这时南返更有抢着管理南角城的味道,虽说除了自己之外,本也没有别的适当人选,但总不好太过主动吧?
若自己不返,母亲先回去倒是无妨,但以母亲现在的状态,自己怎么能放心她一个人回去?徐定疆试探的说:“娘,这里住不愉快吗?”
陈晶露转回头,缓缓的说:“总该回去……为你爹举丧……纵然尸骨无存,也得替他建个衣冠冢。”
衣冠冢……徐定疆听过,但从没见过,他叹了一口气说:“娘,现在我抽不开身,过些日子天下太平,我们再一起回去好不好?”
“天下太平?”陈晶露冷笑说:“既然熊族入侵、刘礼回防,那两方无论谁输谁赢,都非打过来不可,再不回去,等死吗?”
徐定疆一怔,听起来老娘不像是没在思索,徐定疆愣了愣,踏前一步怔怔的说:“娘……”
“这几日,我想了很多。”陈晶露抬起头,有些迷惘的说:“你爹就这么走了,一句话都没有说……简直不像真的……我一直在想,他会不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那一切都是误传。”
徐定疆的眼眶红了,自己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散成一片血肉,洒落到不知多少人的身上、衣服上、刀剑上……又有多少的血肉在战场上任人践踏?回想起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但却又如同母亲所说的一般,不知为何就是有种虚假的感觉。
“这几天,我一直在等……”陈晶露仿佛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句一顿的说:“等他重新出现,等他……但他就是不回来……你说……他会不会是在南角城等我们?”
怎么又不清醒了?徐定疆心中莫名的产生了恐惧,老妈要是也出事了,自己可会承受下了的,徐定疆踏前两步,轻摇了摇陈晶露说:“娘……您别想这些好不好?”
陈晶露目光重新凝定,回过头说:“很奇怪吗?我真的是这样认为的。”
看起来好像正常……可是正常的人会这样吗?还是母亲思念过度才会这么不切实际?也许自己没能体会母亲的痛苦,不能想像她为何这么想……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说:“我亲眼看到……”
“你不能体会的……但这事不用再提。”陈晶露嘴角露出苦笑说:“无论如何,我们一定要回南角城……尤其是你。”
“我现在怎么回得去?皇上一定不放我们部队走的。”徐定疆终于确定,对于父亲已死的事情,母亲还有些半信半疑、虚幻的梦想,但其他的事情上依然还有理性,徐定强才正式的与陈晶露商议起来。
“这次北疆熊族入侵,皇上居然不派部队北援,这么一来,无论熊族还是刘礼获胜,胜利者一定会一统北疆,到时以都城的军力,绝对无法应付北军大举南侵,留在这里,岂不是等死?”
徐定疆知道母亲说的有道理,但他左思右想,想不出一个适当的解决之道,正迟疑问,陈晶露接着说:“就算我不能回去,你也非回去不可。”
徐定疆一怔忙说:“若真能南返,娘当然与我一起回去。”
“这你就不明白了。”陈晶露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说:“我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回去。”
徐定疆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下知道母亲到底想到了什么样的办法。
“启禀王圮、小王爷。”门外传来随侍的声音:“南苏、杨失、孟启、唐灵四位管带前来晋见小王爷,可要回绝他们?”
徐定疆这时哪有心情与他们碰面,徐定疆正要向外发话,陈晶露却是双眉一挑说:“就是东极城原四大龙将的副手?”
老娘的消息倒是颇灵通,徐定疆才点了点头,只听陈晶露迅速的说:“他们一路来都城,靠山本是白浪与刘芳华,现在立场大为尴尬,你父亲出征前跟我提过他们……你先去与他们碰面,你爹曾估计过,经过这一战该可收服他们,但现在与之前估计的情势大为不同,你去试试就是了。”
“他们随时可见。”徐定疆说:“但娘刚刚提的事……”
“我们晚上再细谈。”陈晶露马上反应过来,“你只要了解一下他们愿下愿意暂时归入南角城部队之中,其他的慢慢再说。”
“是。”徐定疆无奈之下,只奸踏出了陈晶露居住的后殿,向着前厅走去,脑海中还在疑惑着,母亲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见到了四人,徐定疆较熟悉的自然是唐灵与孟启,唐灵的话依然下多,但孟启可真是奸奸的无吹捧了徐定疆一顿。
徐定疆不知四人的来意,探着性子听了半天,却见孟启说来说去还说不到主题,过了好片刻,徐定疆终于打断孟启的话说:“够了。”
孟启一愣,不知徐定疆何意。只见徐定疆接着微笑说:“我们是共患难过的,客套话说说就算,该谈主题了。”
这话一说,孟启自然有几分尴尬,呐呐的不知该如何言语,南苏适时的接口说:“安国使,那时我与杨失的部队往东方撤退,未能与安国使并肩作战,我俩一直引以为憾。”
还是客套话。徐定疆微皱了皱眉,但他仍点头说:“是幸也是不幸,诸位若往西走,只怕不能保留这么多的部队。”
这话其实有几分不给面子,南苏的脸色微微一变,不过杨失却是毫无表情,彷佛所有的事情都与自己无关,徐定疆看在眼里,又说:“不过若两位那时也在,我们获胜的机会自然是大多了。”
这话却又好听许多,南苏脸色恢复了正常,恭声说:“安国使谬赞了。”
“诸位这几日……由哪一位将领统管?”徐定强终于问到主题。
四人对视一眼,孟启开口说:“我们暂时归属于陈龙将麾下。”
原来是“霸刀龙将”陈扬,徐定疆暗暗好笑,陈扬的个性较为固执暴躁,以这四人的经历来说,在陈扬之下确实有些委屈,没想到刘然连这点部想不到,但这么一来,却是帮了自己一个小忙,徐定疆接着说:“陈龙将秉性刚毅,经验丰富,我也十分佩服。”
孟启微微皱眉,顿了顿才说:“安国使说的是,不过……”
孟启不过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话,南苏忍不住说:“不过我们也希望能对朝廷尽多一点力。”
徐定疆早巳知道孟启十分油滑,但南苏虽然有些忍不住出头背黑锅,说话却也十分小心,看来此人也下是省油的灯。徐定疆微笑说:“莫非现在的情势,你们无法发挥?”
孟启连忙打哈哈说:“也不能这么说,陈龙将对我等倒是一视同仁,毫无差别。”
真会说话,一视同仁正是问题,这四人都已经下是普通的管带,若仍以一般管带来对待,当然会出问题。徐定疆目光转过,见四人脸上表情各有不同,但似乎都认同了孟启说的这句话,徐定疆不禁暗暗点头,至少四人中没有草包……要唤做钟名占,一定听不出这句话的含意。
徐定疆点头说:“你们希望如何?”
孟启目光望向南苏,南苏会意的说:“我们四人先蒙徐王爷赏识,之后唐管带、孟管带有幸能与安国使携手抗敌,我们都相信安国使不但有视人之能,也极愿协助部属……所以末将有一下情之请。”
徐定疆笑说:“请说。”
“能否请安国使依自己的判断,对我们四人做一番审查。”南苏一挺胸膛说:
“若觉得我们还能多帮一些忙,还请安国使替我等美言几句。”
“就这样?”徐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