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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蛇人的手中哭泣?”
这话一说完,两万多名官兵的呼吸立即急促起来,孟启、南苏等人更是吃了一惊,刘芳华这话会不会太直接了?莫要造成反效果才好。
只见刘芳华咬了咬牙接着说:“当我们大举反攻时,你们要不要一雪前耻?要不要展现东极军的气魄让蛇人看?要不要赶走蛇人?要不要收复东极城?”
随着刘芳华一个一个的问题,东极旧部的官兵忍不住越来越是激动,随着几个人忍不住的应答,回答的人也跟着越来越多,到最后一句,几乎是两万五千人同时大声喊着:“要!”声势可称惊天动地。
最后,刘芳华顿了片刻,目光扫过众人大声说:“我们今天在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取回大家的东极城!明天就是决战日,你们要不要出战?”
“要!”这时众人的情绪已经沸腾,每个人将手中的兵器举起,向着刘芳华大声的叫唤。
说起来,刘芳华这番话算是很成功,不过南苏等较熟于战阵的人都暗暗摇头,这番话不该在出战前一天说,应在出战前那一刹那再说,现在就把众人的士气鼓起,却又无处宣泄,今天这群人会很难管理。
就在这时,前军忽然传来一声尖锐而急促的号角声,所有人同时一愣,听声音与之前的传讯完全不同,这是敌军来袭的急报,莫非蛇人大举来袭?
刘芳华心里一惊,蓦然一弹,双足带起一道红光,整个人有如脱弦之箭般向上窜起近二十公尺。
在半空中,刘芳华只见远远的东极城西门大开,数千名蛇人正向着城外迅速涌出,前锋两部的两万人正慌乱的向前迎,中军数万人则有些混乱的集结。
刘芳华目光四下一扫,现在最整齐的部队就是自己这一队,她转瞬间做了决定,当即在半空中猛一吸气,大声说:“南苏、孟启、唐灵、杨失,将队伍分成四队急行,由北面绕过中军迎敌!”话落,刘芳华同时飘然落地。
南苏等人虽不知东面的状态,但既听得刘芳华发下号令,四人立即分头指挥,领着数千名官兵向着东面使冲──没想到刘芳华刚刚那一番话说的正是时候,却不知是不是天意?
日前,徐定疆丹田中产生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漩流,自此,徐定疆依着陷山老人的传授,运行着那所谓“蜕化凡窍”的功夫。
两天的时间内,徐定疆体内已经充满了满涨的内息,这是自三岁筑基之后,从没遇过的经验,不单吸受内息十分快速,而且这些无穷无尽的内息,竟似乎没有止歇似的不断涌入,徐定疆本来打着顺其自然的主意,所以也没怎么理会,不过慢慢的体内似乎没有安置的地方了,但内息还是不断的涌入。
徐定疆可不由自主的担心起来,这样下去会怎么样?是自然而然的停止,还是有什么奇怪的状态?
就在内息再也没有容纳的地方时,徐定疆自然而然的发现丹田内息忽然穿过会阴、跟着循着背脊而上,紧接着向着头顶直涌过去。
这是一种奇异的感受,这部分本是内息运作的主要经脉,在这么有如怒涛般的吸纳下,早已经充满了内息,可是现在这么一拥,内息自然而然的又从额前延胸部经脉挤回丹田;也就是说,只不过又回到了原点,徐定疆整个内息小周天循环可说是快挤爆了。
徐定疆这时正开始试验陷山老人所说的“气冲斗牛无所抑,神来一点天灵闪”,他知道陷山老人的意思就是要他将暴涨的内息由天灵散出,而在奇异药物的催动下,可以有极大量的内息向外涌,对于所谓的后天转先天有很大的帮助。
而陷山老人这时也在一旁焦急的观望,铁桶中的徐定疆全身泛出一大片的红光,整片光华在铁桶中反射后向上射出,煞是好看。问题是按照道理,徐定疆这时若能将内息散出,红光应该越来越淡才是,怎么不衰反盛,越来越亮?
陷山老人心里越来越是担心,原来这个药物是计划单独使用的,看来与那些驱除退蛇毒素的药物起了反应,自己这下八成难以交代,不知徐定疆能不能迈过这关?
没错,徐定疆怎么冲,内息就是不会顺着天灵散出,而且天灵处也一样不断吸纳着外来内息。徐定疆可急了,平时要将内息从那儿散出还不太难,怎么现在反而做不到?这么下去,岂不是会经脉爆裂而亡?在徐定疆心焦的同时,丹田内盘旋吸纳的内息却也越来越多,这时不只外部燥热,连体内也是充满了焚身之火,两下一比,铁桶的温度又算不了什么了。
徐定疆忍无可忍之际,正想冲出铁桶,忽然间全身一舒,竟是有部分的内息自然而然的向着四面各个毛细孔散出,这么一来,体内的内息有了出路,经脉也渐渐地感到一阵舒畅。
徐定疆松了一口气,脑中却十分迷惑,无论是吸纳或是排出,内息能够运行的一向只有那些通路,也就是所谓的穴脉,这会儿怎么会从毛细孔进出?他百思不解,也只好罢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向外溢出的内息越来越多,终于缓缓达到一个平衡,也就是说,涌进来的量与送出去的量相等。
徐定疆知道,若这次冲出内息的是天灵而不是全身气孔,自己这时不该是停止的时机,而且应该加把劲把更多的内息送出,以尝试与先天真息结合;可是……现在却是由全身数千万个毛细孔中送出,那么还该不该这么做呢?
牧固图大陆的皇族对于内息的后天转先天早有研究,徐定疆虽然程度不到,但对这一类的修练门道并不陌生。也因此,徐定疆更是不敢贸然尝试,千余年来,从没听过利用毛细孔转修先天真气的,可是陷山老人那时说的煞有其事,虽然练到后来有些不对,但到底该不该坚持下去呢?
一直在旁边观察的陷山老人,眼看徐定疆从全身泛红,渐渐地淡了下来,也渐渐地放心,看来徐定疆终于找到了气散出顶的方法,若是能顺利的引入先天真气,退蛇毒不过是小意思而已。可是陷山老人越看越不对,若是徐定疆确实将真气引出天灵,徐定疆头上的水该会不断的波动,可是现在铁桶中的水却是全部一起微微的震荡,这其中一定有哪里不对,陷山老人冒着汗,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就在这紧张的当口,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归勇的声音传来:“前辈,归勇可以进来吗?”
陷山老人先是有些生气的说:“干什么?”随即又一转心意,说:“进来就进来吧。”
归勇轻轻推开房门,皱着眉说:“前辈,我只是送个茶水来,若是不方便……”
“别罗唆了。”陷山老人摇头说:“进来把门带上。”
归勇手中拿着一壶茶,他进来后将茶水放在桌上,走到热腾腾的铁桶旁说:“前辈,小王爷还好吗?”
陷山老人瞪了归勇一眼,一招手,将桌面上的茶水吸到手中,昂首咕噜噜的灌了一大口,这才说:“好像不大好。”
归勇一怔,望望铁缸中徐定疆安祥的面容,有些尴尬的强笑说:“前辈说笑了……”
陷山老人哼了一声,眨眨眼忽然说:“归勇,晶露丫头要你来的吗?”
“呃……”归勇一忙,叹口气点点头。
“哼!”陷山老人望望缸里的徐定疆说:“若是把她儿子搞坏了,晶露一定不会放过我。”
“晶露也只是爱开玩笑而已。”归勇苦笑说:“这么多年了,您又不是不了解她。”
“我当然了解。”陷山老人哼了一声,睨了归勇一声说:“问题是你了不了解?”
归勇也只能苦笑,不知如何作答。
这时,陷山老人往门的方向一瞥,皱皱眉没说话,归勇注意到陷山老人的神色,注意力一集中,跟着低声说:“前辈,她们也是一片忠心,您就别见怪了吧。”
“忠心?我看是痴心吧?”陷山老人双手一招,两股气劲分别将两扇门向左右拉开,只见玳怔忙在那儿,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进来吧。”陷山老人叹了一口气说:“小丫头有事没事就来一趟,以为老头不知道吗?”
原来玳音自与三位姊妹言归于好,有机会时总会过来这附近走走,但她可不敢敲门问问能不能进去,只能在门外徘徊片刻,跟着才无奈的离去。这当然瞒不过陷山老人,他只是一直不说破而已,今天陷山老人见徐定疆状况不大对,心念一转,还是让玳音进门。
玳音没想到陷山老人会开恩让她进来,一怔之间,只觉鼻头一酸,眼眶霎时红了起来,连忙深吸一口气,忍住激荡的情绪,有些哽咽的躬身道谢说:“多谢老人家……”
“干什么啊?”陷山老人连连挥手说:“让你进来还难过?”
“小婢……小婢是太高兴了……”玳音低下头,有些羞惭的不敢面对房中的两人。
归勇也不管玳音,他望望铁缸说:“前辈,小王爷不知何时能出缸?”
陷山老人顿了顿,一时间似乎不知该如何作答,他望望归勇、望望玳音,搔搔头说:“要是顺利的话……呃……再两、三天吧?”
归勇与玳音心里都有种不祥的预感,一直以来,陷山老人说起时间总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今天怎么有些怪?
归勇目光扫向一旁的药材,心里忽然觉得有些怪异,但一时又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脑海中思忖半晌,还是想不出来哪里不对。
玳音对陷山老人认识不深,她虽然有些讶异,但仍十分恭谨的说:“老人家,要不要小婢替您准备一些吃的?”
陷山老人咂咂嘴说:“也好。”
陷山老人本来预计这几天好好看着徐定疆排毒,可是自己那罐药物一倒,似乎也不用这么注意了──反正若是能顺利的转换内息,徐定疆体内的退蛇毒素自然会清的干干净净,自己无须陪着挨饿。
玳音本也是问问,没想到陷山老人会爽然应好,玳音楞了楞,依然温顺的说:“小婢去准备。”
“音姊姊,还是我去准备好了。”一个娇美的声音从门外传入,只见玳糖探出一颗小脑袋,笑嘻嘻的说:“老人家,可不可以啊?”
“甜甜?”玳音唬了一跳。
归勇一皱眉,正想责备,陷山老人已经先一步挥手说:“随便,你这爱笑的小丫头老是偷偷摸摸的跟来,不让你做点事是不会甘愿的。”
玳糖一喜,站到门前一揖说:“您老真好,小婢一定帮您准备一大堆好吃的。”脸上的笑容是更甜了。
陷山老人大是受用,呵呵笑说:“去吧,少拍马屁了。”
玳糖这一打岔,玳音才有空走到铁缸旁探视徐定疆,只见徐定疆身上泛出淡淡红光,缸中药水虽然并未煮沸冒泡,但却好似煮沸般的不断翻滚,这么一来却有些看不清楚徐定疆的脸色。
玳音看了半天,见徐定疆脸上露出的似是祥和的表情,总算放了一半的心,打量了片刻才回过头轻声问:“老人家,那些药材都沉进去了,没关系吧?”
玳音不过是随口一间,归勇却是一震,他总算想出了什么地方不对劲了,那些药材经过了这两、三天,剩下的应该不到一半,怎么还这么多?他的目光望向陷山老人,却一时不知该如何问起。
陷山老人见归勇目光怪异,他望着归勇眨眨眼说:“怎么?”
“这……”归勇望着药材,颇为艰难的说:“这些药……还剩这么多?”
“呃……咳咳……”陷山老人干咳了两声才说:“我换了另一些药了。”
“前辈?”归勇瞪大双眼,他当年曾追随老人一段岁月,虽不是专门学习这些,但多多少少也懂得一些药理,依老